叶安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搂住他,边亲边安慰,好半天才把秦誉炸起的毛捋顺。 秦誉:“我真恨不得咬死你。” 叶安屿把脖子凑过去,一副贴心的样:“咬吧。” 秦誉没跟他客气,张口咬上去,感受到嘴下跳动的脉搏,又不忍心了,把他推开:“起来。” 叶安屿端详他的表情:“不起。消气了没有?” 秦誉绷着脸:“谁生气了?” 叶安屿顺着他来:“嗯嗯,反正不是你。” “你好烦。” “这就嫌我烦了?” 秦誉快被他磨得没脾气了:“起不起,我腿麻了,再不起我跟你不客气了。” 叶安屿心神一动,两条胳膊搭上他的脖颈。 呼吸近在咫尺,叶安屿清澈的瞳孔中映着狡黠的笑意:“怎么个不客气?” “……” 秦誉没心情跟他打情骂俏,没给好脸。 谁知叶安屿变本加厉,往他身上贴,还蹭。 几年不见这人居然学会主动了。 秦誉浑身燥热起来,喉结轻滚:“……家里没有安全套。” 叶安屿不在乎这个:“没关系,不用也可以。” 话音刚落,半蹲在地的秦誉骤然起身,叶安屿被他推倒在床。 他小腿还耷拉在床边,秦誉挤进他双腿中间,压上去,吻他的眉眼。 叶安屿被亲得浑身发软,等到胸口一凉的时候才想起:“等等,还没洗澡……” 尾音被秦誉堵进喉咙里,他抑着喘息说:“一起洗。” 秦誉一把抄起叶安屿,打横抱着他往浴室走。 花洒喷出温水,热气迅速蒸腾。 叶安屿后背贴着秦誉的胸膛,两手撑住冰凉的墙面。 他面红耳赤,落在身上的水珠四处迸溅,沐浴露的香气很好闻,清雅的白茶香,他在秦誉床褥上闻到过。 撑住墙面的手指骤然抓紧,在瓷砖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指印,叶安屿控制不住地发抖,几乎站不住。 他踉跄着前倾,又被那扣住腰腹的手紧紧锁住。 洗澡洗了两个小时,叶安屿白里透红,还没等喘口气,又被秦誉扑在床上。 叶安屿失神地看着秦誉的脸庞,仿佛跌入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大脑昏昏沉沉,闪现无数记忆的碎片—— 上辈子,和秦誉互相误会,被他豢养在这栋房子里,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 儿时的夏天,风吹麦浪,秦誉牵着他的手在田野里奔跑。 车祸,一切成空,苦涩又无望的暗恋,以为看不到天日。 秦誉跟他表白,气势汹汹地说喜欢的人是他。 在一起,拥抱,接吻,上床,一起朝梦想努力,畅想着遥远的未来。 噩耗接踵而来,一朝梦碎,七年别离。 至此,真正圆满。 泪水模糊了视线,叶安屿看不清秦誉的脸。 热烈的吻落在眼尾,吻去他所有的酸楚和难过。 秦誉喃喃叫他:“叶子。” 声音温柔,身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叶安屿犹如振翅的蝶,身形一颤,仰起头,脖颈和胸膛绷起优美坚韧的弧线。 这晚他们都有点疯,从床上滚到床下,地板上,阳台上,各种姿势都试了一遍。 秦誉在他身上留下数不清的痕迹,叶安屿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只记得失去意识之前,秦誉把他拥在怀里,一遍一遍说:“我爱你。” 叶安屿在心里说,我也爱你。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我唯一所爱。 …… 次日早上秦誉醒来,叶安屿压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窗帘拉着,室内光线昏暗。 即便手臂麻到失去知觉,秦誉依然保持着姿势没动。 他静静地眨着眼,数叶安屿的呼吸声。 数到三十六,床头柜上的手机骤然震动起来。 秦誉一个激灵,怕惊扰了叶安屿,正想挂断,却见来电是彭岚。 看到这个名字他才想起来,下午还有个访谈要拍。 叶安屿睡得很沉,微微扭动了一下,又没了动静。 秦誉单手接起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什么事?” 彭岚说:“下午采访的提纲我发给你了,记得看一下,现场直播,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秦誉打了个哈欠:“好。” 彭岚无奈一顿:“别跟我说你还没起。” 秦誉笑笑:“昨晚睡得晚,放心,耽误不了行程。” 怀里叶安屿似乎被吵醒,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臂弯里转了个圈,嘟囔着往他怀里钻:“别吵……” 秦誉被他这种无意识的亲昵弄得满心柔软,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蹭了蹭,哄道:“好,不吵,睡吧。” 哄完才想起电话没挂断。 那头诡异地沉默了。
第79章 彭岚冷声吐出一个字:“谁?” 秦誉装傻:“什么谁,没什么事就挂了吧,别吵。” 彭岚:“……” 他一句质问都没来得及说,秦誉直接掐断了电话。 彭岚气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该睡的不能睡,事业上升期更应该谨慎,秦誉居然瞒着他弄了个人上床,听这语气还挺浓情蜜意。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彭岚深吸口气克制住脾气,打算问个清楚。几通电话拨过去,这小子竟一个不接。 自从七年前叶安屿走后,秦誉对于彭岚始终如鲠在喉,看他不是那么顺眼。 但又不得不听从他。 这些年随着秦誉羽翼渐丰,彭岚愈发难以掌控他,但好在秦誉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眼下弄这么一出,彭岚心都提了起来。 他给自己沏了壶茶,冷静下来后,越想刚才那道声音越觉得熟悉。 彭岚忽然想起前几天项萌无意中跟他说过,秦誉最近跟一个高中同学走得很近。 他一开始没在意,毕竟秦誉这几年一直跟高中同学保持着联系,都是些真朋友,没什么不放心的。 但现在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就很奇怪。 秦誉这些年洁身自好,别说跟人上床了,平日里就没见他多看谁两眼。 娱记铆足了劲想曝他绯闻,愣是没找到可下手的地方。 除了翻来覆去地炒他年少时那段青涩初恋,秦誉身上根本挖不出什么桃色新闻。 可如今秦誉正美人在怀,甚至懒得跟他藏着掖着。 彭岚呼吸一顿,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初恋回来了。 - 叶安屿睡到中午才醒,睁开眼后下意识摸了下旁边,空的。 他这七年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境,一时难以分清现实和虚幻,心里霎时一空,不安地唤秦誉的名字。 卧室的门虚掩着,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惶恐,下一秒秦誉端着一碗粥推门进来,粲然一笑:“醒了?” 叶安屿呆呆地看着他,缓冲了两秒,才确认这不是梦。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陡一起身,腰肢酸软得支撑不住,又无力地倒下。 身上的被子滑掉一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暧昧的痕迹,腰窝尤其明显,被秦誉掐出了印。 叶安屿稍微一动,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唯有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居然清清凉凉,没有太过清晰的痛感。 他有些惊奇,接着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药膏。 “还难受吗?”秦誉把热乎的清粥放在柜上,见叶安屿盯着那药膏出神,解释道:“看你肿得厉害,给你抹了点药。” 叶安屿脸色一红,鸵鸟般缩进被窝里,好像昨晚主动索取的是另一个人。 秦誉掀他被子,低声笑道:“缩进去干嘛,先吃点东西,别空着肚子。” 叶安屿露出个脑袋,眼角还带着红:“我还没洗漱呢。” 秦誉揉他的头发:“吃完再洗。” 叶安屿摇头,四处张望着找衣服。 昨晚穿的睡衣都弄脏了,秦誉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睡袍给他:“先穿这个吧。” 叶安屿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裹上睡袍,两条光溜溜的长腿还藏在被子里,欲说还休地望向秦誉:“……我的内裤也在里面。” 秦誉没给他拿,转过身瞧着他,目光露骨:“要不别穿了,反正在家,又没别人。” 叶安屿脸色更红:“你开什么玩笑,快给我。” “我认真的。” 秦誉存心逗弄人,就是不给他拿,还故意过去掀人被窝。 叶安屿恼羞成怒,挥着拳头锤他,奈何睡袍被秦誉扯开,风光一览无余。 折腾了一夜的身子尤为敏感,叶安屿被撩拨出了反应。 他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手臂搭在眼睛上,咬紧下唇乱了呼吸。 几分钟后秦誉抽了张纸巾,边擦手边说:“挺快。” “……”叶安屿抬脚蹬他。 闹腾完,才想起床头还有一碗粥。秦誉试了试:“有点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趁他去厨房的功夫,叶安屿赤脚下地,从衣橱里翻出内裤穿上,接着进了洗手间,出来后整个人清爽许多。 不一会秦誉端着粥回来,清粥可口,秦誉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 叶安屿很享受他的体贴,一碗粥下肚,空落落的胃总算缓了过来。 秦誉把碗端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衬衫西裤。 叶安屿见状有些失落:“要走了吗?” 秦誉低头“嗯”了声,拿着指甲刀给他剪去指甲:“下午有个访谈要拍,等会就走。” 叶安屿眼巴巴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 指甲剪完,秦誉满意地欣赏一番,觉得叶安屿真是哪哪都好看,连指甲都晶莹剔透。 叶安屿抬起手看了眼,惊了:“你怎么给我剪这么短?” 秦誉哼道:“省得你再给我挠一后背血印子。” “……” 叶安屿没脸反驳,岔开话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不说秦誉还忘了,不过也用不着带太多东西,两天就回来了。 行李箱收拾完,项萌正好打来电话,秦誉说:“你过来吧,我差不多了。” 叶安屿为他打好领带,黑西装白衬衫,把秦誉衬得成熟矜贵,垂眼看过来的时候,更是深邃迷人。 见他目不转睛,秦誉开玩笑:“被我帅呆了?” 叶安屿被戳中心思,索性揪着他的领带往下一拽,仰头在他唇边印了个吻。 秦誉就喜欢他这幅主动的样子,手臂一揽,把人扣在自己怀里,往松松垮垮的睡衣里摸索。 叶安屿欲拒还迎:“别闹。” 掌下是细嫩温热的身躯,秦誉心猿意马。 他有心做那沉迷美色不上早朝的昏君,奈何身边还有个随时等着清君侧的忠臣彭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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