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澜满心烦躁的深吸一口气,他已经没了耐心。 “本王的手下久闻秦侍卫大名,特来讨教一番,还请秦侍卫多指点。” 宴君澜身后的玄风策马而出,秦尚示意其他人退下…… *** 东宫的小厨房内,一个修长的身影穿着围裙在灶台前给猪肝切片。 烧火的厨子调侃他,颇有做御厨的天赋。 祁英只是笑笑,他今日心情好,回了趟大将军府,虽然不出所料又挨了老爹一顿骂,但好在办成了事,祁玉答应帮忙查无常。 比起他守株待兔,祁玉认识的江湖人士多,也许查的更快。 况且他总觉得无常跟他可能有什么渊源,不论让谁去查都不如让祁玉去查保险,不管查出什么,都是自家姐姐,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祁家的事。 他这样想着,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家人都在,而他也能守在阿言身边,就算每日干杂活他都高兴。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时,两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进了小厨房的院子,开始搬柴火,嘴里还小声催促着:快点,殿下立刻就要沐浴。 祁英看了一眼天色,天还没黑,沈星言一般都是睡前沐浴,今日这么早睡吗? 感觉不对劲,他解了围裙,便跟去了。 两个小太监抱着柴火一路疾走,绕过小路拐到了寝殿后。 烧火的太监见二人来了,催促道:“你们磨蹭什么?快点的。” 不等二人将柴火放下,从寝殿前急匆匆跑来一个太监,急道:“哎哟,快把柴火退出来,殿下说不要热水。” 几人又手忙脚乱的退柴火。 寝殿的浴池下是个可以烧火的台子,人在屋外烧,池子里的水就热,却是要点时间的,可不烧水,那池子的水就是冷的。 祁英看着他们乱糟糟的场面,忍不住起了疑心。 天要转凉了,沈星言体质不好,便是夏天他们去野外玩水,沈星言也只是脱了鞋子坐在岸边边泡脚边看他玩,他泡不了凉水,因此一直是个旱鸭子,可今日竟要洗冷水澡?他想生病吗? 寝殿里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连着风吟都被锁在了门外。 祁英悄悄绕到一扇小窗旁,撬开了窗子,进了寝殿。
第96章 让我帮你 沈星言的寝殿干净整洁,飘着一股很淡的檀香味。 百鸟屏风内隐隐传出水声,还夹杂着痛苦的低吟与颤抖的喘息声。 祁英心一紧,快步绕过屏风,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池子里的人赤着身子坐靠在浴池旁,半身浸在冷水下,一头湿漉漉的乌发披散在肩头,那张瓷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红唇微张,在灯光下泛着盈盈水光。 那人一只手在水下竭力自救,却又好似不得其道,这样的折磨让他痛苦的皱起脸,低低抽泣起来…… 祁英顿觉脑子一片空白,像是有什么在脑子里嗡的炸开了,这香艳的一幕冲击力太强,他呆愣的看着沈星言一遍遍尝试,一遍遍失败,脸上的表情越发痛苦。 沈星言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崩溃的捂住了眼睛,他本以为只是寻常助兴的药,如前世一般他可以挺过去,不曾想那药性这般霸道,偏生他鲜少做这样的事,本就生疏,更是无法找到突破口。 力气渐渐被抽空,他再也支撑不住“哗”的滑入水中,可下一秒他的腰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从水下托了起来。 他半睁着眸子看清那个模糊的人影,是穿着紫色太监服的祁英,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你、干什么?” “阿言……” “啪!” 还不等他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但由于药性的原因,这巴掌并没有多大力。 “滚、滚出去……”沈星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骂完,喘息着,身体软了下去,只能靠着后腰上的那只手拖着他才能不沉入水中。 祁英瞥了一眼水下的情况,蹙起眉道:“你自己解决不了,你要这样一晚上就废了,让我帮你好不好?” 沈星言意识模糊的说着:“滚……我不要你……你滚……” “你不要我你想要谁?” “要谁也不要你,滚……你就想、看我笑话,就想、羞辱我……滚……”沈星言痛苦的低声呜咽起来。 祁英心一痛,想到自己也曾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强迫过他的阿言,强烈的愧疚感压的他喘不上气。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抚上沈星言的滚烫的脸颊,柔声哄道:“阿言,你别怕,我不对你做什么,让我帮你,完事我就滚,好不好?” “不……不要……不要你……”沈星言执拗的想要挣开他的手,却使不上力。 “再不解决,这玩意就废了,你下半生可就再也用不上它了。” “不要、你管……” 祁英不由分说的扯下头上发带,布条蒙住了沈星言的眼睛。 “你……干嘛?放开……”沈星言慌乱的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啪啪的往他脸上招呼。 “放开我……来人……快、来人……”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浴池离寝殿的大门有五丈远,门外的人根本听不见。 祁英抱着他,不躲不闪的承受着对方的抓挠,直到沈星言越发脱力,他强忍心痛附在沈星言耳畔低声道:“你既这么讨厌我,把我当成你想要的人便是。” “不……额……”沈星言看不见人,身体被人掌握着,那熟悉的力度,熟悉的触感仿佛带他回到了从前。 那时,一张床,总是两个人影。 祁英从身后抱着他,手总不老实,把他闹的着了火,就在他耳畔蛊惑道:“阿言,你动情了,让我帮你好不好?” 祁英老是那样没脸没皮,沈星言若不肯他就撒娇耍赖,硬是在他身上练出了一手绝活。 沈星言脸皮薄,祁英总是连哄带骗,说很多未娶亲的富家公子身边总有这样一个书童,便是这用处,就跟吃饭一样,是很寻常的事,不必觉得难为情。 祁英总是那样笑,眉眼弯弯,明媚如春光。 明明是很下流的事,可那个人是祁英,他就能自然的接受了。 沈星言时常怀疑祁英是不是狐狸精转世的,不仅勾人还哄的他傻傻的每次都由着对方胡闹。 ……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祁英收回水下的手,抱着筋疲力竭后瘫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儿。 他的脸上脖子上肩头已经被某人的各种抓痕覆盖,硬是忍出了一身薄汗。 他解下那条蒙眼的发带,看着沈星言那样安静的睡着,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去了他的眼尾的泪珠。 他太了解沈星言了,甚至比沈星言自己还了解这具身体。 他抱着沈星言出了浴池,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擦干头发,又轻轻的给他套上寝衣,这样的事在沈星言死后,他做过无数次…… 他无比留恋的看着床上熟睡的爱人,这个人活生生的在眼前,甚至没有那些疤痕。 门外秦尚敲响了房门:“殿下,您还好吗?” 见寝殿内没动静,秦尚忍不住责怪道:“风吟,你怎么不请太医过来?” 风吟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殿下不让,连我都没让进。” 秦尚心急如焚,正欲再敲门,寝殿的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祁英湿着衣衫出来了。 门口的二人惊讶的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右侧的下颌处一道血痕格外抢眼。 他看向秦尚,冷声问:“谁干的?” 秦尚怔了怔,他感觉现在的祁英浑身都是煞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雅阁内的少年惨叫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时分最后一个男人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屋里才彻底安静了。 玄风提心吊胆的在紫藤架下跪着,和秦尚那一战他们俩都没讨着好,都挂了彩。 玄风是宴君澜暗卫中功夫最好的,结果却打不过沈星言身边的一个护卫,这让宴君澜很生气。 玄风一声不敢吭,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小道士。 小院里,阳光正好。 花架下的男人悠闲的躺在摇椅里翻看着手中的《我与太子的二三事》。 宴君澜合上书,在藤椅里伸了个懒腰,才起身进了雅阁。 玄风连忙起身跟上,一进雅阁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少年显然已经没了气息,赤着身体趴在地上,身后一大滩的血迹还未干涸,尸体半张着嘴,涎水和着血流了一脸,那两个空荡荡的眼眶显得尤为瘆人…… 宴君澜在茶案前坐下,玄风立刻跪在案前讨好的为其倒上茶水,生怕自己再没做好又惹得主子生气。 宴君澜抿了口茶水,望向窗外,淡淡吩咐道:“把垃圾收拾一下,要来客人了。” 玄风闻言,如闻大赦,立刻起身叫人进来收拾。 很快就有人进来抬走了屋里的尸体,拿着湿布擦干净了地上血迹,屋子里恢复了干净整洁,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97章 教训 宴君澜倚在座椅上,闭眸假寐,直至感觉面前有人坐下,他才懒懒的睁开一条缝。 那人穿着斗篷戴着半张面具,声音冷冽,带着怒意道:“你还真是只管自己高兴,不管别人死活。” “怕死?”宴君澜低笑,他拿起茶杯在手中慢悠悠的转着,轻蔑的瞅着那人,“那你别来呀。” 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的男人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二人在屋里直到天黑才一起离开四方馆。 幽深的巷子里,宴君澜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轻笑道:“本王与她并无情分,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她?” “你们到底是同族。” “呵!”宴君澜不屑的笑了,似乎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他宴君澜一生稀罕过谁?一个同族而已算什么? 男人突然伸手拦住了身旁的宴君澜,似乎在黑夜中发现了什么动静。 “有情况,今日不宜相见,改日。”男人压着嗓子说完立刻施展轻功,三步越上屋顶消失了。 宴君澜嫌恶的皱起眉:“跑这么快。” 月亮露出云层,月光洒满了小巷。 秦尚不知何时已然持剑站在巷子里堵住了他们。 玄风从黑暗中现身,数名暗卫也陆陆续续的出现在宴君澜身旁。 宴君澜淡定的后退一步,玄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巷子里瞬间响起了激烈的刀剑交锋的声音。 墙头坐着的人影发出一声低笑,暗卫们发现墙上的人,那人叼着一根牙签缓缓站起身,身型颀长,在夜色中似暗夜鬼魅一般。 暗卫们瞬间警惕起来。 花眠吐掉了口中牙签,从墙头一跃而下,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轻盈的落了地,腰刀出鞘。 暗卫们拔剑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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