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胡提却是面容淡定,手下动作熟练地操作着,余光却一直观察着楚司译脸上的神情。 “你,为什么戴这东西……不疼吗?” 贾胡提额头出了些汗水,勾唇对楚司译解释道:“三年了,用这东西已经习惯了。” “不过你要是肯帮我,我倒是以后都可以不戴。” 楚司译似懂非懂,他只觉自己眼睛快长针了一样。 他可以大概理解为:贾胡提太早接触一些东西,身体虽然始终食之乏味,但是……肾是不行了,所以现在必须禁.欲。 想明白前后,楚司译了然。 毕竟同是男人一场,他安慰贾胡提道:“也许,你也可以尝试吃点药,毕竟还年轻不是?” 贾胡提一听,就知道楚司译这是绝对是想岔了。 他掩面,嘴角笑容更甚:‘真是,真不愧是……埃及的司译大人,难怪……’见贾胡提有些不正常的反应,楚司译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耳边能听见衣料之间的摩擦声。 楚司译松了口气,感叹这人终于正常起来,穿衣服了。 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认真对贾胡提道:“天已经很晚了,将军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半响,他听见贾胡提的回答:“可以。” “只不过,晒书匠的工作,对我们的司译大人来说,简直是大材小用。” 这是贾胡提说这么多句话里,第一次明面上叫出他的名字。 “哦,叫错了,若是明天你再来府里一趟,说不定我就不会叫错了,姜雨初阁下。” 楚司译身形微震:“你威胁我?” 贾胡提就这样盯着楚司译,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他做决定。 “我再来做什么?再看你洗澡?” “昂?噗——”贾胡提真的觉得短短时间里,他已经将这三年没有展露的笑容,都一次性补了回来。 但是他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收拢了起来,整个人变得严肃不少。 显然,这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样子。 “是件正事,和魁子案件有关。” 提到魁子,楚司译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贾胡提见此,继续道:“明天你来,便是埃及的辅案大人,领兵协助查案。” 虽然军.队一直把控在埃及的王手里,但往下也需要人管理。 贾胡提身上有不小战功,又和蒙凯帕拉打过不少仗,所以手上有不小的权利。 “成为辅案大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加入维西尔一派,和巴图一起查魁子迷案,共享线索信息。”贾胡提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你制作身份,帮你继续瞒下去,你能以姜雨初的身份,一直在埃及平安无事地生活下去。” 条件确实,很诱人。 楚司译半掩眸子,里面闪着精明:“贾胡提将军,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 贾胡提面容自信,抱手而立:“当然了,先不说我对司译大人你最坦诚的了,什么都明面上解决,说话从来不骗你。” 这话是在提醒他,明日他若是不来,他说将他身份捅出去的事,就一定办到。 “而且,这也是当日司译大人当日不惜冒着维西尔和我在场,一箭诛杀魁子的行为,告诉我的。” 楚司译:“……” 贾胡提见还是没有回复,话上继续加猛料:“司译大人,听最新消息说,今早凌晨,城东又发生了一起,一家六口,……” 楚司译闭眼:“成交。” 他答应的一瞬,几乎可以看见贾胡提双眼迸发出的一道明灭的亮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了一条贼船,他们被绑在一起,从此有了关联。
第六章 楚司译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到凌晨才合眼.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蒙凯帕拉对他在一切上的优待,导致他现在睡不惯身下发硬的床,也许又因为其他。 “书吏大人,腰牌已经给你看了,至于我们要做什么,书吏大人还无权过问吧?” “不行,他是暂住我家的客人,你们不说清楚,怎么能放你们进去?更何况人还睡着……” “大胆!你敢……” 楚司译感觉耳边一直有蚊子嗡嗡一样,好像声音还越发大声了! 谁大早上扰人清梦! 他一把坐起,头还有些犯晕,手背抵着额头,缓缓睁开泛雾的杏眼。 楚司译,是有些起床气的,别看他平时对人说话和气礼貌,生气时脏话都骂不出来。 “啪——”的一声,房门被楚司译从内大力拉开,吓了门外众人一跳。 但是,意外总是时时发生。 楚司译和门外众人,此刻都盯着一个地方,似乎谁也没有料到…… “咯嗒——咯嗒——”只见那老化的木质门轴断成了三段,半扇木门直接翻倒,沿着边缘在地上滚动了两下才停下。 楚司译收回自己僵硬在半空的手,神情尴尬地看向屋主:“杰南尼,我现在手头上有些紧,以后,再还你?” 杰南尼趁机挣脱士兵抓住的肩膀,没有回答,只是先一步将一旁因为眼盲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玛雅扶回房子里。 楚司译手撑着下巴,摩挲着,默默道:“杰南尼,你这是惹什么麻烦了?” 杰南尼转过头:“是你惹得麻烦。” “门,我就不指望你赔了,你活着就不错了。” 楚司译:?这话听着不太对? 难不成,这天还没完全亮,贾胡提还派人来接他不成? 这未免也太“周到”了些。 “你就是姜雨初阁下?”一个穿着深灰色宫服的人,站到了楚司译的主视线区。 因为衣服颜色和士兵铠甲的颜色相近,天色也没有完全亮起,所以楚司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对方。 但是只要一扫对方的服饰,楚司译就大概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雨初?他现在不在,好像是晚上吃坏了肚子,去附近看病去了。”楚司译张口就编到。 “阁下是着急找他吗?那我现在就帮阁下去叫他回来!”楚司译话一落,就疾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两把横刀插在自己面前,离脸只间隔几厘米。 “呵,这次是个会耍心计的。不过,也活不了多久。” “直接迷晕,带走!”那人嘲讽了一句,一声令下,士兵便控制了他的身体。 口鼻被强制蒙上一块儿涂满药粉的手帕。 ‘又来……’楚司译一双杏眼睁大,瞪向那人。 失去意识前,他从那人的眼中,读到了满是对玩物的不懈与鄙夷。 不知多久后,楚司译身体被浸泡在水中。 意识浮浮沉沉,像是赶了很久的路,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身体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这次的,可是长得真像呢!” 楚司译能感觉自己的脸有两三道炙热的视线,乐此不疲地来回扫看。 之后,不只是看了,自己的脸和身体,都有好几双手同时游走、揉搓。 力度有大有小,大的仿佛要搓掉他的皮,小的又让人感到酥酥麻麻。 “这身体,太纤瘦了些,还是个男人,能受得住折腾吗?” “不如,我们给他开开身体?” 楚司译感觉有一双手,已经移到了他的下半身,他心底发紧。 什么叫做,开身体? “啪——”那双手被一道浴刷打了下来,另一人森*晚*整*理道:“你是上瘾了?” “上面虽然没催,但估摸着已经等久了,哪有多的时间?何况你见那些被丢出来的,哪有被碰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人说完,身上的手总算没有乱摸了。 整个身体从头到脚被清洗干净后,便被换上一件穿着冰凉的衣服。 随后,他的身体腾空,似乎又要被人抬到哪里去。 而洗浴后,楚司译的意识又陷入短暂的浅眠。 “唔”,再次醒来。 身体躺在一片冰润之上,鼻息间可以嗅到空气中燃烧散开的安神之香。 楚司译眉头微蹙:这似曾相识之感。 “啪——”书本子合上的声音,有人向他走近。 用药比打晕的后作用更大。 楚司译想要撑手坐起来,试了好几次,却因身体依旧软弱无力,都无果,身体继续侧躺在由整块白色暖玉铺设的地上。 低头向下,当他看清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时,人愣住了。 之前光着的是贾胡提,现在到他了……穿了和没穿一样。 一件像纸一样薄还透明的轻纱,宽大地套在他身上。 动作但凡大点,就能看见关键部位。 “醒了?”下巴被人捏在手里,楚司译身体一僵。 倒不是这动作,而是声音。 蒙凯帕拉。 “既然醒了,怎么不说话?”嗓音有些沙哑低沉。 蒙凯帕拉指上一用力,那细嫩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印。 “嘶——”泪花在楚司译眼眶打转,最后被迫睁开了眼睛。 蒙凯帕拉强势地对上他的眼睛,略带讽刺道:“这双眼睛,装得真像。” “你是他们中,最相像的,就连白天演戏时候的特点,都被培养出来了,祭司大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楚司译不知为何,觉得蒙凯帕拉话里指的祭司,指的是孟克佩勒松内布,阿蒙神庙的清冷祭司,也是埃及第一大祭司。 但是,他能和孟克佩勒松内布熟? 他的出现,可是对埃及以往的神权带来了许多打击。 或者可以简单理解为,以前和神沟通交流的,只有祭司,但是突然有一天却冒出来一个被认为是神在俗世的化身,与他分权。 “我和祭司大人不熟!”他说的可是实打实的实话。 楚司译现在因为姿势,被迫仰着头,颈部酸疼,说话时都咬着牙,分外难受。 “那和贾胡提,熟?” 这话的潜在意思,应该是指,他知道他昨天到过贾胡提府里。 但是以蒙凯帕拉现在的表现来看,应该并不知道他和贾胡提之间的谈话。 楚司译反应过来,为什么贾胡提会选择在浴池和他说那些话? 其实本质上,应该是为了避开蒙凯帕拉的忠实耳目…… 楚司译记得,自己教过蒙凯帕拉警惕文武百官,暗中监察。 可……没让连自己上战场的好兄弟,也被监视得这么紧呀!很容易离心的! 见人没有回答,蒙凯帕拉一松手,楚司译后脑勺一下子落在地面,“咚”的一声,在殿内十分清晰。 下巴是松手了,但是楚司译的脖子却是又被蒙凯帕拉死死掐住。 “不说?你真觉得就凭你长得这张不过才几分像的脸,能让所有人都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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