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年抬手掐了掐人中。 装! 还装! 比他还能装! 他看了眼老林,心里有很多疑惑,但当着镜头的面不能问。两个人对此都很有默契,不约而同地跳过了那些奇怪的非正常的话题,扯了一些家常。 最后还是祁绥问了一句: “林老先生,你和淮年是怎么认识的?” 老林轻咳一声: “这个嘛……这个事就说来话长了,有那么一个冬天,天气很冷,冷雪飘零……” 淮年实在听不下去,拍了下老林的手,对祁绥说: “之前我爸妈带我去山上玩的时候认识的。” “林爷爷当时就住在山上。” “是吗?”祁绥笑起来, “这座山?” 淮年转头问老林,一字一句都拖长: “是这座山吗?” 老林斟酌着回答: “应该……不是吧?” “哎呀,都过了好多年了,那些事情,谁还记得?不聊这些了。”老林挥挥手, “说起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淮年把王二虎的名字报了出来。 “这小屁孩。”老林捋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呵呵一笑, “鬼灵精得很,跟当年你——” “咳!”淮年出声。 老林改口: “跟当年你在山上看到的那个小孩差不多,都很皮。” “没有吧。”淮年幽幽开口, “我觉得那孩子还是挺懂事的。” 老林: “是吗?” 淮年: “不是吗?” 两人目光狠狠对上,节目组的ai后期系统直接识别出情绪,给他们二人添加上了噼里啪啦火光四射的特效。 最后老林先投降: “哎,你说是就是吧。” “你就一直住这?”淮年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不仅仅是大门的装潢和之前他住过的地方差不多,就连内里也极为相似。 “从那……山上回来后就住在这里了。”老林有感而发, “我总想着万一那孩子找回来了,起码认得着家。” 淮年抿了抿唇。 老头费这么大劲…… 所以,他是知道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吗? 淮年心里的疑问和烧烤的水壶里冒出来的泡泡一样,咕嘟咕嘟地不停出现。可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他全然按耐着心情。 说起来,祁绥家里也是和过去一模一样的装潢。 那他的想法是和老头一样的吗? 他还在等某种也许不可能出现的可能? 祁绥注意到淮年闪烁的目光,迎上去,微微偏头,对他作着口型,说:怎么了。 淮年摇了摇头。 祁绥还挺可怜的。 他不动声色地抓住祁绥的手,握紧了一下又松开。这样的动作是他从老林头那学来的,以前他害怕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老林头就这样安慰他,鼓励他。 淮年的手就像是小猫小狗的爪子,往祁绥的掌心挠了一下又挪开。 “走吧,下山吧。”老林头迅速收拾好了东西:一个外套,一个水壶,一个黑色小包,一把软剑。 王二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 “林爷爷要下山啦?!” “对呀。”林老头傲娇地昂着头,胡子一甩,对王二虎说, “你赶紧回家,告诉你爷爷和村里人,我下山了!” 淮年在一旁吐槽: “不就下个山吗?怎么?所有人还得欢迎你不成?” 王二虎: “当然!” “师父!你不知道!林爷爷是我们村子里最厉害的人!” “师父!我先去报信了!” 他说完就跟野兔一样蹿没影了。 淮年: “???” 老林哎哟一声: “你都收徒了?” “收什么收。”淮年头疼, “就是刚刚哄小孩的。” 老林听他说完这事的始末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 老林摇摇头,不语半分,只想着,当年他似乎也是用类似的招数把小淮年从孤儿院骗走的。 “所以你在这村子里是什么情况啊?”淮年问。 老林背都挺直了,对着淮年故弄玄虚: “等会你就知道了。” 王二虎跑得快,淮年和祁绥一行人因为还有着摄影团队跟拍,大家在山里都走得小心翼翼,到村子的时候比王二虎慢了近二十分钟。 才到村口,就看见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喜庆得好似过年。 村坝坝的空地上拉起了横幅,写着“热烈欢迎老林下山”。 淮年等人因为跳伞挑战失败错过了烧烤大餐。 眼下却撞大运一般碰上了村子里最热闹的流水席。 今天晚上,他们得从村头吃到村尾,家家户户,一处不落! 淮年满脸狐疑地看向老林: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搞了什么鬼。” 老林该不会碰了什么违法违纪的东西吧? 这村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林用指尖在淮年的肩膀轻敲几下,示意以后再同他说这件事。 一行人往里走,老林说要去参观淮年他们住的地方。 刚到屋门口,里面的人早就因为动静醒了。 谢北柯冲出来: “淮年!你出去玩不带我!” 刹车没刹住,几乎快要冲到淮年面前,老林捡起地上一根树枝伸手就是一挡。 “干嘛呢干嘛呢!” 谢北柯没见过这个老头,浑身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你干嘛呢?”他回。 还是沈虞得体,问了一句: “这位老先生是?” 淮年: “老林,算我半个爷爷吧,你们喊他老林就行。” 谢北柯刚刚还恨不得干架的脸一下变了,捧着挡在他面前的树枝,声情并茂地喊: “啊!爷爷!” “朋友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爷爷你好,我是小谢,谢谢的谢。” 老林:……?? — 我好像开了段评但是我自己用不了,没看app,大家想使用的可以使用开心就好。
第55章 五五个花瓶 【欢迎我们的不知名变脸艺术人谢贝壳(鼓掌)】 【爷爷!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孙女婿啊!】 【什么女婿?我们年宝这么能打,肯定是1,不接受反驳。】 【没品的家伙!能打才更不能做1!】 弹幕因为奇奇怪怪的话题争论起来。 谢北柯的怪异表现叫淮年无奈,迎着老林诧异探寻的目光,淮年跟轻声解释: “谢北柯,和我一样也是这个节目的嘉宾。” “这小伙子是干嘛的?”老林好奇。 谢北柯胸膛一挺: “爷爷,我是演戏的,你看过《xxx》吗?” 老林摇头。 谢北柯不服输,又提了另外一部他的国民代表作。 老林还是摇头。 谢北柯碎了。 “抱歉啊小伙子,我这人老了,都不太看那些的,但是你这头发颜色不错啊,很喜气,红得亮堂,特别好。” 老林这话一出,谢北柯又把自己拼好了。 “是吧!”谢北柯如遇知音, “爷爷,我也觉得这个红色特别好看。我跟你说,这个红色可有来头了,是我找造型师调了十多次的红,这是——” “中华红。”老林掷地有声地说, “我懂!” 谢北柯: “……” “您真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谢贝壳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哈哈哈哈!】 【笑死我,贝壳本来是想说个特别潮流特别装逼的颜色吧?】 【马尔代夫玫瑰红~~】 “林爷爷您好,我叫沈虞,和他一样,也是小年的朋友。”静候在一旁的沈虞跟老林头打招呼。 谢北柯一听就呵呵。 沈虞这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和他一样? 他和沈虞在淮年心里的地位能一样吗? 老林乐呵呵: “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有这么多朋友。” 淮年:…… 他能说什么呢?总不能当面反驳。 一贯少言的阎朔见了老林都很礼貌地同他问好。老林眼尖,一眼就看出来阎朔的不同,跟他聊了几句拳击上的事情。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老林几句话就叫阎朔暗暗吃惊。 这位老爷子不简单。 阎朔心知肚明,态度越发恭顺。 到了裴扬那,他跟个花蝴蝶一样介绍着自己,又跟老林攀谈,说自己家的祖父和姥爷都跟他一个年纪,将他身体健壮,看起来年轻。 废话说了一堆,最后点题: “我和小年也是朋友。” 淮年立刻说: “他单方面认为的。” 谢北柯三人就算了,大家怎么说也是共患难一段时间了,真要说是朋友呢也能这么说,只是朋友之间的深浅轻重不太一样。可裴扬?淮年才懒得和他沾边。 裴扬被这话搞得笑容僵持不下。 谢北柯在一旁笑得毫不遮掩,恨不得原地打滚。 爽啊,真爽! 老林捋捋胡子没说什么,吆喝着大家休息会,晚点一同去吃流水席。 “淮年,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说。”老林讲,还没等节目组和其他人有行动,老林就先一句话把路堵死, “我和这孩子太多年没见了,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聊聊?都是家里私事,不方便上那个——” 老林的手指了指黑乎乎的摄影机。 叶慧很通情达理。 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后,节目组没人跟上去,也没派自动跟拍机跟随,放任老林把淮年领走。淮年那不能离开祁绥身边的任务已完成,也就跟着老林走了。俩人走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去哪。 两人一消失,谢北柯就问祁绥: “喂,什么情况?” 祁绥恍若未闻,路过一楼的客厅,往自己和淮年的房间去。 谢北柯: “喂!” 【第一,我不叫喂。】 【我叫祁绥。】 【第二,你什么态度?】 【啊啊啊啊啊跟你们这些玩老梗的拼了!!】 谢北柯直接挡在祁绥面前。 “跟你说话呢。” 祁绥: “抱歉,没听见人叫我。” 谢北柯: “我没叫?” 祁绥冲着他笑了下,只是一个笑容,谢北柯却觉得对方似乎在嘲讽自己。 谢北柯拳头都紧了,忍了,问他: “刚刚你和淮年去哪了?” 祁绥饶有兴趣地看着谢北柯: “你很好奇?” 谢北柯: “随便问问。” 祁绥: “那我就不说了。” 谢北柯: “……” 草,还能这样?! 谢北柯被祁绥的反应震惊的片刻,祁绥绕过他直接走了。 等人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谢北柯抓狂地大喊了一声。 沈虞比他聪明一些,早就跟一旁的工作人员聊起天来,几句话下来就把刚刚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你们节目组提前安排好的吧?”谢北柯在一旁蹭听了一会,感慨,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事实上,这根本不是巧合,是系统和淮年预谋下理所当然发生的概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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