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也经不起“再来一次”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惨状。 青年露在被子外面的脖颈和手臂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艳丽至极,恨不得叫人圈在床上让他永远下不了床。 林砚顿了一会儿,才说:“睡够了。” 都睡到下午了。 谢无宴把他的肩膀往怀里圈了圈,给他按了按不适的腰部,才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地松开手,从床上起来:“饿不饿?” 林砚躺在床上:“有点。” “想吃什么?” 谢无宴从地毯上随意地找了件昨晚乱扔的衣服套上,男人肌理结实的胸膛上残留着不少抓痕,衣服半遮着线条流畅的人鱼线。 林砚想了想:“麻辣烫。” 谢无宴整理的动作顿了顿,他转头看向床上的青年,斟酌着说:“今天最好吃清淡一点,明天吃这个好不好?” 林砚抬起眼皮,恹恹地看他:“那你问我干什么?” 谢无宴沉默了一会儿,妥协道:“好。” 当林砚洗漱完毕,去找谢无宴的时候,发觉他正在煮粥,青年凑过去:“不是吃麻辣烫吗?” 谢无宴说:“那个让人送了,你稍微尝尝味道,再喝点粥。” 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林砚,动作忽然就那么停了下来。 林砚原本穿过来的衣服都弄脏了,就随便在谢无宴的衣柜里翻了一件,是件白色外套,穿在他身上有点长,松垮地遮住大腿,换句话说,特别诱人。 谢无宴亲了亲他的眉目:“先吃饭,等会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林砚整理着袖口,随口问。 谢无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青年柔软的唇瓣上:“到时候就知道了。” 林砚侧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在谢无宴快要抵挡不住他的眼神,想直接告诉他的时候,青年移开了视线:“好吧。” 因为谢无宴这句话,林砚感觉送过来的麻辣烫都不香了。 麻辣烫没加辣,清汤寡水的,林砚都不知道这为什么能叫麻辣烫,这应该叫白水煮蔬菜。 他只吃了几片绿色菜叶子,就放弃了那份蔬菜烫,就着谢无宴递过来的勺子喝了小半碗粥。 温温热热的,吃下去挺舒服。 谢无宴干着伺候人的活,神色却没什么不耐,反而乐在其中,等到林砚说自己吃不下了,他才将粥一饮而尽。 * 林砚本以为他说的东西是一样“物体”,但谁知道谢无宴将他带到了一扇门前。 昨夜谢无宴抱他抱的太快,林砚都没好好看过这儿,只被迫熟悉了这座公寓的沙发和主卧,对其他房间的情况一概不知。 然而实际上,这处公寓很大,一整层只有这一户,位于顶楼,楼下就是市中心的江景。 林砚抬手推开那扇门,一看之下便怔了怔。 房间内部很大,被特意改造成了一个音乐间,各式各样的乐器摆放在琴房里。 漆黑的三角钢琴安静地正对着落地窗,美丽的琴身刻有限量款的编号,独特的光彩设计令它看起来十分高贵。 低调的大提琴斜靠在角落边,昏暗的光线照出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木质纹理,像位优雅的女士。 除此之外,还有小提琴,吉他等等,就连那把林老爷子从拍卖会上拍到的贝斯也被拿了过来,摆放在琴房里。 林砚知道这里的任何一把乐器搜集起来都特别不容易,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更需要时间和精力。 青年仰起头:“你什么时候买的?” 谢无宴温柔地扣住他的腰,垂眸看他的眼神温情:“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 男人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却带着令人背脊一凉的莫名诡异。 “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想到你,就买下来了。”谢无宴说,他的神色逐渐柔和下来,原本的阴郁气质完全消散了开,完全地沉浸在爱情里,“本来是想当做礼物一个个送给你的,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 他本来想低头再亲一下林砚的额头,但林砚却主动张开唇,和他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谢无宴让他感觉到了很多爱。 这种爱和友情、亲情完全不一样,犹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一个吻结束,谢无宴还不肯松手,但青年笑了起来,他眼睛里还残留着情欲的水汽,但唇角弯起来的弧度却是褪去了欲望,他推开谢无宴的手,随手拿过一旁的吉他。 房间里铺了很厚的地毯,哪怕不穿鞋也不会觉得冷。 林砚没去坐房间里的椅子,只席地而坐,随意地拨弄了几下琴弦。 “我是你的第一个听众吗?”谢无宴在他旁边坐下,伸手去够青年裸露出来的脚踝,那处昨夜也被他来回摩挲过。 林砚说:“这首歌是的。” 他没有去管男人作乱的手,垂着浅色的睫毛,肩膀处的红润印记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色欲诱惑的化身,但青年的眼神却很纯澈,淡化了他过于精致的五官。 天边的晚霞落在林砚身上,仿佛描摹着他的一举一动。 动听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淌出来,和着青年清亮悦耳的声线,交织成最动人的旋律。 他唯一的听众神色专注地听。 谢无宴俯下身,在旋律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神色虔诚地吻了吻青年的指尖。
第105章 冬日的早晨, 林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右手边放了一叠信封。 今天清晨一大早,林砚就收到了从国外寄过来的信封, 一共六个, 再加上他寄给谢无宴的, 整整七个。 谢无宴今天公司有会,他本来想当着林砚的面拆信封, 被林砚把信塞进怀里推出了门。 在地毯的一角处, 小萨摩已经被从宠物店接了过来, 正四脚朝天地仰面躺在专属香蕉窝里,睡的不省人事。 林砚等会还得先去昆仑娱乐录歌,官博会官宣新歌录制资讯,下午申大有专业课,他得去听,一整天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青年按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抬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抬手将那叠信封拿了过来。 排在最上面的那封笔迹很陌生, 林砚低下头, 展开信封的外壳,里面的明信片是初次恋综时,江舟凉和他在水上电影院的背影。 坦白说, 林砚对他的印象不深, 算是一个可靠的商界前辈。 虽然说着是花家攻啊什么的, 但江舟凉并不孟浪, 更相反的,对方是很成熟的男人, 不会过多热切,也不会强求一些东西。 他的感情很隐晦。 林砚翻开明信片的背面,江舟凉用潇洒的花体字写道:[那天的电影很好看。] 林砚将明信片重新塞回了信封里,去取下一封。 下一封来自桑宁。 如果说江舟凉是成熟男人的若即若离,那桑宁就是彻底的游离在外,就连徐尧都一度没把他当作情敌。 桑宁这张照片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他明明是坐在客厅里,看似在盯着小花苞发怔,但实际上视线却落在了前面的林砚身上。 明信片的背后很明显的涂改痕迹,原本他写好了一句话,却被严实地涂抹掉,换成了一副简笔画。 桑宁画了一只手。 寥寥数笔,却画的栩栩如生。 是林砚的手。 第三封明信片是徐尧,照片里的徐尧单手搂着林砚的胳膊,耳朵上带着耳罩,他写了很长的一段话,甚至有点语无伦次:[砚砚,下次再出来玩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陪你去参加很多个音乐节。] 再后面一封是段辞,照片里他和林砚在说话,笑的很阳光,两人显得很熟悉,后面是陆羁和赵扬博三人。 段辞:[希望你能参加我的毕业旅行,就我们2个人。] 还剩下最后两封,林砚随意选了一个拆开一看,发现是陆羁的。 明信片里男人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陆羁打的是直球:[我喜欢你,没有‘也’。] 青年的手指动了动,他垂下眼睫,终于打开了最后一封信。 在漫天纷飞的雪花里,谢无宴伸手去牵他的手,男人素来冷漠的眉眼平缓了下去,染上明亮的笑意。 谢无宴:[考虑好了吗?] …… 另一边,坐在车里的谢无宴低下头,拆开了那封来自林砚的信。 照片里的青年侧脸美的像一幅画。 男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翻开明信片的背面。 林砚没有写字,他写了一串音符。 很简单的音符。 是一首歌词的片段,是从来没有发表过的,林砚前几天刚给他唱过的歌曲。 * 网络上,某论坛头条:[谁看到昆仑娱乐最新预告了,我看错了?我老婆Y要亲自唱歌了?什么样的歌配得上我老婆本人来唱?] [什么,这歌曲就是Y写的?那没事了。] [李涛,Y是不是恋爱了,他还晒了那只萨摩耶,他居然养狗了!还开始自己唱歌,到底哪位帅哥把我给绿了?] [是不是有传言我老婆和谢家那位去宠物店来着的?] [还有传言说我老婆和陆羁出去单人骑行了,小道消息能信吗?我马上给你编一个聊天记录。] [回归歌曲本身,Y老师写歌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他真的能唱好吗?这一下子他是不是从群星粉丝舔跪的好资源,变成了争夺资源的人?@安淮粉丝,@沈晓兰粉丝,出来说说感想。] 璐璐:[谢邀,无需我亲自来说,@沈晓兰,自己点进去看。] 顺着璐璐的艾特点进去,沈晓兰已经自行转发了昆仑娱乐的新歌预告:[好耶,期待Y老师唱自己的歌,也希望下次能和Y老师有对唱的机会。] [晓兰你,你真的,我哭死。] [Y有这张脸在,爱怎么唱就怎么唱,就算唱的不行我也会溺爱。] [我老婆亲自唱给我听,我怎么吃这么好。] [恭喜晓兰超越了安淮,成为第一个转发昆仑娱乐的人,老实说,你设置特别关注了吧?] [Y好像马上被爷爷安排继承家业了,听一首少一首,大家且听且珍惜。] 沈晓兰第一个转发,安淮虽然落后了半分钟,但她的转发评论超越了老对家:[必须听,今年的神作即将诞生。] 群众:[???] [好了,知道Y是你老板了。] [Y粉原谅你晚沈晓兰半分钟转发了。] 海凌:[为了庆祝这个歌坛盛事,转发抽6个6666,要求:赞美Y不少于20字。] 群众:[……6。] 小群里窥屏的宋时一:“。” 大家都好拼啊,那他也不能输! 宋时一咬牙,转发道:[我宣布,从Y宣布发歌的那一刻起,今年最佳男歌手和最佳作曲人已经确定了!] 还有谁! 吃瓜群众表示:[这不得问问@黄嘉文,老黄,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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