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傻,但也知道光着腚不好,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狗的神色太过于震惊,沈朔解释说:“留个记号。” 沈朔也不想撕他的,但看了看自己,虽然穿的严实,但体质不一样,他还是有点冷,只好迫害小狗:“留下记号,或许部落的虫可以找到我们。” 沈朔心里跟明镜似的,亚尔曼如果一直不恢复记忆,他们大概很难找回部落里去。 只能寄希望于部落的虫找过来了。 但其实沈朔心里也有点没底。 亚尔曼之前那个样子,连自己都以为他死了,不知道部落那边是什么情况。 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沈朔觉得布有点少,又撕了一条,两根绑紧,最后一起缠在被亚尔曼砍断的骨头上,一面粗糙简陋的小旗子就做好了。 一面显然是不够的,沈朔决定多做几面,以这里为中心辐射出去。 正想在扯两条,伸手却抓了个空。 “沈朔。” 亚尔曼叫他。 沈朔慢半拍的抬起头,就看见亚尔曼郑重其事的把裤子脱下来给他:“你喜欢、都给你。” 沈朔:“…………”
第57章 亚尔曼最后是挂着屁股上的一串蝴蝶结回家的。 因为结打的太多,尾巴都缩得短短的,远远看去,就像屁股后面垂了个麻花辫,看上去很是诙谐。 沈朔就在一边冷冷淡淡的抱臂看他,小狗撅着腚,勤勤恳恳的铺床。 是的,他们终于有床了。 原先洞穴里只有一张寒玉做的床,太凉了,沈朔受不住。 但要像昨晚那样被亚尔曼抱着睡,暖和是暖和,然而身体不能舒展,终究还是不舒服的。 于是插完信号旗,就让亚尔曼砍了一棵大树回来做床板。 巨兽的骨头又大又粗,正好适合做床柱,将床板抬起来,多少可以免去一部分湿气和寒气。 他们没有被褥,但好在之前亚尔曼抓了不少兔子,沈朔就用兔皮缝了一块。 针自然也是用兽骨做的,线则来自亚尔曼的裤衩。 小狗都自告奋勇要奉献裤衩了,沈朔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 当然,沈朔也怕自己长针眼,没有整条扒了,只是截成了五分裤,给小狗留了一点体面。 此时,快绑成麻花的尾巴从尾椎戳出来,一晃一晃的。 有点可爱。 亚尔曼铺好床,又颠颠的凑到沈朔身边,他出去一天,挨了不知几回训,却还是吃打不记打:“呜……” 亚尔曼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尾巴、难受。” 沈朔瞥他一眼:“下次还闹吗?” 亚尔曼甩了甩尾巴:“不、闹了。” “下次不、随便脱裤子。”亚尔曼耷头耷脑的,“带着、你的时候,慢慢飞。” “出门、要先穿衣服。” “任何事都、都问过你之后,再行动。” 沈朔又问:“要是再犯怎么办。” 小狗的反省是很深刻的,壮士断腕似的说:“就、随便你玩。” 沈朔:“?” 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然而亚尔曼的神色是很正经的,沈朔只能归结于自己想多了。 沈朔坐到床边,兔皮厚度不够,缝制出来的床垫也薄,缝了两层还是很硬,只能说聊胜于无。 沈朔拍了拍膝盖,示意他过来。 亚尔曼见状眼睛一亮,立刻就趴了上去。 沈朔把他的尾巴抽出来,一个结一个结解开。 事实上,这其实也用不着他解,亚尔曼的尾巴光滑又灵活,是系不紧的。 如果不是亚尔曼自愿让他绑,沈朔根本就系不上。 而要维持着蝴蝶结不散开,亚尔曼就不得不绷着劲儿,所以他才会感觉不舒服。 现在好不容易得了首肯,亚尔曼浑身的劲儿都松了,沈朔的手指刚一碰到,尾巴就灵活穿来串去,自己解开了所有的结。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尾巴直溜溜摊成一条,从床上垂到地面盘着,没有像过去那样生机勃勃的缠他身上。 沈朔问:“尾巴很酸?” 其实不酸,但沈朔都这么问了,亚尔曼哪能说不,颤抖着翘起尾巴尖:“酸。” 然后眼神期盼的看向他:“沈朔、摸摸。” “摸摸就不酸了ovo。” “……”沈朔回想起从前自己犯错,父亲罚过之后也会给甜枣,就也没计较亚尔曼这得寸进尺般的行为。 沈朔拍了拍他的背脊,示意他上来一点。 亚尔曼高高兴兴的挪了位置,沈朔就顺着他的尾巴根一直撸到底。 “!” 亚尔曼跟过了电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尾巴上的细小鳞片都一片片炸开。 要死了。 亚尔曼抖着嗓子:“沈、沈朔。” 沈朔感觉到扎手,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怎么了?” 亚尔曼憋红了脸,不是说过不能随便摸尾巴根嘛!! 沈朔:“?” 亚尔曼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想让他别摸了,但不森*晚*整*理知为何一对上雄虫那双墨玉似的漂亮眼眸,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再用点力呀。” 然而沈朔已经想起来了,慢半拍的垂眸看着他僵直的尾巴,后知后觉想到好像之前亚尔曼说过,不能随便摸这里的。 “抱歉,我忘了,这里不能摸。” 沈朔缩回手,想着揉揉尾巴尖就算了,亚尔曼却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腕。 “可、可以摸。” 沈朔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别的虫、不行,沈朔、可以。” 那好吧。 亚尔曼都说没问题,那就摸吧。 沈朔“哦”了一声,他做事向来是很认真的,见小狗尾巴上的鳞片都炸开了,就一点点抚平。 亚尔曼痛并快乐着,又爽又难耐,哼哼唧唧的抱紧雄虫的腰。 好舒服喔。 雄虫的手跟白玉似的,温温热热的,因为没干过重活的关系,又十分细腻光滑。 亚尔曼伏在雄虫膝上,周遭尽是他身上的冷香,整个脑袋都变得晕乎乎的了。 尾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像虫翼一样敏感。 随着雄虫的动作,亚尔曼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从尾椎延伸出来。 怎么越来越热了啊。 亚尔曼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出大问题了。 沈朔也不知所措的停了下来:“亚尔曼,你的尾巴变得很烫。” 亚尔曼晕晕乎乎:“烫、烫嘛?” “嗯。”沈朔本就精力不济,原先就想着揉一会儿就结束,见状示意他起来,“我看……” 沈朔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腿上。 看……? 沈朔动作一顿,视线缓慢的下移,不知看到了什么,呼吸都乱了两分。 亚尔曼抬起头来:“呜嘤?” 怎么啦? 沈朔久久沉默。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亚尔曼虽然一副少年模样,智商也像小孩儿似的,但他的的确确是一只成年雌虫。 亚尔曼仰头看他,面色潮红,神色却懵懂。 沈朔不自在的瞥了他一眼,抿着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面皮薄,又不知怎么说,最后只好低头整理衣服。 “……没事。” 亚尔曼自然也没错过那个眼神,顺着视线看过去,脑子一片空白。 “唔。” 亚尔曼挠了挠头,仍旧有些搞不清状况,但不知为何脑海里莫名浮现三个大字:“发、发情了。” “………” 沈朔状似无事发生,起身下床。 亚尔曼见状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热的慌,立刻攥住他的衣角,将人扯回去抱着:“沈朔……我、下次不发了。” “不要生气,嘤。” 虽然沈朔觉得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但他也犯不着跟小傻子计较。 “没有生气。” 虽然他觉得情感障碍症正在好转,但情绪也还没丰富到这种程度,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 更何况非要说的话,亚尔曼还是被他摸成这样的。 沈朔稍微用了一点力道,推开他:“起来。” “不。”亚尔曼用脑袋不住拱他颈窝,“你原谅我、再起。” 亚尔曼过去总想和他亲近,但有贼心没贼胆,但带着少年独有的天真羞涩,不敢越雷池一步。 怎么失去记忆,反而变得这样没脸没皮。 “……都说没有了。”沈朔不虞皱眉,“再不起来,后果自负。” 亚尔曼听出了一点警告之意,但人傻胆子也大,紧紧圈着他一动也不动:“真的、没有生气喔。” “没有。”沈朔面无表情的威胁他,“但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不能保证。” “那好吧。”亚尔曼心安了大半,乖乖放松了对雄虫的掣肘,正要起来,不知想到什么,动作又顿住,“沈朔。” “你、以后、不要给别的虫揉尾巴。” 沈朔不想就这个尴尬的问题继续讨论,默默移开视线:“去看看晚餐煮好了没有。” 亚尔曼在某些方面出乎意料的倔,像强盗一样横在他面前,自己不走也不让别人走。 亚尔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的却是得寸进尺的话:“你先、答应我。” “不、摸别虫的尾巴。” “只能、摸我的。”亚尔曼一边拿小眼神瞅他,一边又改口,“但、也不能,摸太久。” 说到这里,亚尔曼不好意思似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扭捏,尾巴都缠在一起,“不然、会发情。” “沈朔、害羞,不喜欢我,发情。” 沈朔:“…………” 沈朔不知道该说什么,抬脚把他踹了下去。 亚尔曼摔了个屁股蹲,但这对他并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沈朔,沈朔……” 沈朔他做饭他劈柴,沈朔洗菜他递水,总之干什么都要黏在他屁股后面,像个缠人的小尾巴,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 “快答应我呜QAQ” “闭嘴。”沈朔糟心的看他一眼,“去把锅端出来,我拿碗。” 晚餐还是兔子汤,方才回来时沈朔就炖下去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此刻应该已经煮得软烂浓稠了。 今天意外发现的巨兽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他们不仅有了床,也有了一整套兽骨打造的餐具。 沈朔拿着处理过的餐具走到亚尔曼身边,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中难免诧异:“怎么不端过去?” 不待亚尔曼回答,沈朔就看到石锅里黑黢黢的一片。 黑汤里漂浮着一些肉块,还有一堆沉沉浮浮的不明干果。 沈朔转头看向他:“……亚尔曼。” 亚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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