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厘:“……” 越听这下爽了,出去认领:“抱歉抱歉,是我送爷爷的八哥。” 周遭一片夸赞,有人说她真孝顺,知道老爷子一个人孤单,给送来个伴儿,不像有些人花着老爷子的钱送金送玉。 越厘的脸色越发难看,在人群中站立不安。 简云辙原本有机会怼越听一顿,但大家太讨厌越厘了,所以这两人对立起来,很多人都选择站越听,导致简云辙根本无话可辨,他只好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离去。 离开前还狠狠剜了越厘一眼。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医生说的果然没错,这只八哥特别喜欢越家庄园,走哪儿停哪儿,到处都要看遍。 越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带到越云霆跟前。 越云霆很喜欢这只八哥,他说:“看它昂首挺胸的样子,多正派。” 越听正要邀功,这时八哥却突然发癫,在越云霆肩上扭动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 或许有人见过一只鸟唱跳姐就是女王吗? 越听眉毛狂抽。 为什么。 她只是洗澡的时候在浴室唱了一遍而已。 为什么要学? 她明显看到二叔三叔难以言喻的表情,急忙辩解:“这肯定是它前主人教的!它前主人不太正派!” 越涟也为她捏一把汗,真是每次都能状况百出。 他对越云霆道:“瞧这性格多开朗,往后咱们家也不沉闷了,等花园翻新之后再搭个秋千,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您还能带着它去晒晒,多好。” 越云霆也被说动,对这只八哥是越看越喜欢:“你说的有理,咱们家什么都好,就是没人气,你们兄弟俩天天忙工作不回来,我惦记的听听又把你们俩那上进样儿学了个十成十,有它在,无聊了我还能教它骂人。” 他面容带笑,问道:“听听,它有名字吗?” 越听觉得‘小八’有点草率,便道:“没有,爷爷您给取一个顺口的。” 越云霆捻着胡须:“那就叫小八吧。” 越听:“……” 当纪惠篱匆匆赶来,听到越云霆叫出八哥的名字时,忍不住想,不愧是一家人,起名都这么随意。 越云霆对她印象那是真好,在场的小辈里他第一喜欢越听,第二就是纪惠篱。 趁着其他人都在忙,他让纪惠篱把他推到旧花园那边溜达了一圈。 纪惠篱除了看不透越听之外,在其他人跟前那就是人精,她道:“您有话要对我说吗?” 越云霆道:“纪丫头,我打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跟我们家听听有缘分,她过去确实有很多行为不妥,但是你一定知道,她没有坏心,她真的是个很正直的丫头。我老了,谁知道哪天人就没了,这丫头我始终放心不下,有时候我都想要不死的时候干脆把她带下去。” 纪惠篱:“…………” 越云霆道:“我说笑的。我们家虽然比不上齐家,但是越听如果想混吃等死,那还是有条件支持的,但她没有。虽然她笨,学东西也不快,但她一直都很努力,这些年她除了跑剧组就是上表演班,当然偶尔也给你添添堵。我明白她是不想变成她爸那样的人。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也不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爹妈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能确定的是,如果你在她跟前,她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家听听真的是个好姑娘,你要是得空,多帮衬她,你相信我,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纪惠篱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越听正在后花园另一头的储藏室研究自己的寿礼烟花。 老板说这玩意儿是定时的,但遥控器刚被她坐屁股底下压着了,到底按没按到她也不清楚,可恶的是这个遥控器一点提示都没有,就只有一个按钮。 她正研究着,外面有人喊她,她赶紧拿着遥控器出去。 是花姨,她道:“三小姐,你送给老爷的那只八哥正在大堂……” 越听预感不妙,交代道:“花姨,不要让人来这边,我里面放了烟花,可能会炸。” 花姨立即应下:“好。” 越听赶到大堂,见小八逢人就喊:“听听是个好姑娘!” 越听:……这辈子真的没这么丢人过。 让她死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社死?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教小八这么说的,刻意夸自己。 这跟她用自己账号夸‘听听演戏真棒’有什么区别?
第29章 是谁骂我们听听的? 越听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很快淡出人群, 假装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 但她属实多虑,众宾客见小八模仿能力如此之强大,纷纷忧心起来。 ——不知道刚才跟那谁说那谁的坏话有没有被这只八哥听去。 越听在楼上待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楼下一片哄闹声, 照这围观程度来看, 应该比她刚才社死的事儿大,于是她便兴冲冲下去加入。 当她千辛万苦扒开众人, 挤到最佳位置时,看到一身精致西装的男人顶着爆炸头和黑黢黢的脸, 茫然四顾,最后双目锁定在越听身上, 伸手朝她走来,像是要掐她。 越听仔细看了看,不敢置信地叫了声:“爸?” 围观的众人纷纷低呼:“……爸?” 越稹一根筋地非要掐越听, 越听提着裙子跑,大堂可谓热闹非凡,小八还在一边起哄。 越稹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在冒烟:“就是你害我的——” 越听情真意切地为自己辩解:“我承认我早年不懂事的时候诅咒你被雷劈,但今天没有雷啊!” 越稹一直把她赶到外面的花圃:“不孝的东西。” 越听跑着跑着就撞到了人,她唯恐此人是越稹的同伙,急忙抬头去瞧, 只见秋映穿了一件花式盘扣旗袍, 垂穗点缀于腰侧,十分大气温婉。 她当即觉得救星来了,马不停蹄地躲到秋映身后:“秋姨, 我爸要打我。” 秋映最近一直在忙画展的事,没时间跟越听见面, 今天她来越家庄园主要办两件事,一为越云霆祝寿,二为越听。 只是谁能想到,她才刚到,就撞见故人不为人知的家暴行径。 她护住越听,安慰道:“听听别怕。” 旋即面向越稹,“今天可是越叔的寿宴,你在搞什么?除非你是被黑无常附身了,否则我不能原谅你在这么大的日子追着打听听。” 秋映虽然面色温柔,但她与死去的前妻本质是一类人,骨子里都是极其强骇的。越稹收敛了许多,终于在秋映的调解下说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越稹早起就听庄园里的工作人员说了今早发生的事。 他没给老头子准备礼物,原以为越听跟他一个球样,但谁知她的礼物脱颖而出,受到赞扬,这让越稹有些焦虑,便打算去找越听取取经,临时找份礼物顶上。 当时越听正在后面的储藏室,不一会儿,她出来后交代花姨,不要让人靠近那边。 越稹凭借自己的智慧推断出:这是另一份礼物。 他决定据为己有,再转送给越云霆。 当他靠近时,花姨口气严厉地说不能进去。 这让越稹愈发坚信,里面有好东西。 想办法支开花姨,他溜进储藏室,看到好多烟花。 看标识还是定制的。 他觉得赚大了,正要霸占,谁知刚把头凑过去,烟花就炸了。 得亏他福大命大,不然眼珠都得被炸飞。 越听沉默无声。 秋映则是思索半响,揪了揪越稹的胡子:“我怀疑你是越稹从哪儿找来的替身!听我的话,对越叔而言,你活着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但越稹刚被炸过,胡子很脆,一揪就掉。 秋映默默转身,将揪掉的胡子埋进花盆里。 越稹有冤无处喊,心底的愤怒已经足够支撑他单枪匹马去攻打美利坚。 眼见着寿礼没戏了,又闹了笑话,他还得想办法哄越云霆。 越稹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忙人。 待怒火平息,他大方赦免越听,抬头时却发现越听正一脸愁容地盯着他看。 他出言没好气:“看什么看!” 越听一本正经:“你不会真的是我爸从哪儿找来的替身吧?” 越稹一巴掌甩出去。 越听随手拿起花盆一挡,越稹的手掌正中仙人掌刺最多的那一面。 越稹屏息一瞬,下一秒便尖叫起来。 秋映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手忙脚乱地招呼人将越稹送到医院去了。 在场众人无言良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越云霆知道这事后,非逼着越涟把他送到医院,越涟继续充当劝解者的角色,道:“爸,我知道您担心大哥,但今天是您的七十大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大哥肯定没事的。” 越云霆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眼中带泪:“我养了三年的仙人掌!越稹他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都别想要零花钱!” 越涟:“……” 众宾客:“。” 这场寿宴可谓精彩万分,想看热闹的宾客都舍不得离开。 秦书宛来时已经是十一点钟,她带着萧苒一同来的。 当萧苒看到越家的庄园时,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浅薄:“你谈的这个小白脸还挺有钱的嘛。” 秦书宛无奈:“妈,我们没谈,你等会儿别乱说。” 来的路上,萧苒已经讲这话听了无数遍了,她只得再次承诺:“放心,我心里有数。” 秦书宛这才挽着她进去。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萧苒只端庄了三秒,便扔下秦书宛朝一个方向奔去。 秦书宛正要过去阻拦,却见萧苒跑的那个方向、终点是越听。 她腹中无数不满尽数消失,跟随萧苒一起过去。 她还没调整好表情,就见萧苒已经跟秋映抱在一起。 两人看起来不光认识,还交情不浅,甚至都来不及介绍各自身旁的小辈,早就互相挽着找了个座位去深聊。 越听呆呆看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身边的大人已经不见了。 而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却正合秦书宛的意。 她微笑着走过去,跟越听打招呼。 越听尴尬地回应,只恨不能隐形。 世界法则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柔弱的女配。 秦书宛将她这个状态定义为害羞,“那天离开酒店的时候你怎么都没有跟我道别?” 越听道:“我早上很早就走了,那时候你应该还没起床,我怕打扰你。” 秦书宛温声说:“你想的真周全。” 越听:“……” 这让她怎么说? 秦书宛道:“刚才来的路上听人说你跟你爸起冲突了,没事吧?” 越听突然灵光一闪:还不不如跟越稹一起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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