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慕看着江予将自己的外敞披在自己的身上,动作轻柔的又将她揽进怀中,莫名的想,如果生命定格在此刻也是不错的。 江予抱着景昭慕看着头顶的明月,讲述这座塔楼的来历。是当年皇爷爷迎娶到皇祖母的第一年建造的,那年皇祖母十六岁。 皇爷爷与皇祖母并不是指婚,而是他参加京城斗酒诗会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候皇祖母穿了一身男装,与她的哥哥一起去参加诗会。被皇爷爷认了出来,很快两人都被对方的才华吸引,而后相恋。皇爷爷求了亲,娶了她为太子妃。 他们的一生算是很顺遂,除了皇祖母吃醋,闹过几次后,皇爷爷的后宫中便不再进新人。有些未生过子女的妃子在皇爷爷掌权后,便都遣散了,所以皇爷爷的子嗣很少。洪帝能为一人收住自己的心,也算是成国史上少有痴情帝王了。 景昭慕听完后,往江予的怀中蹭了蹭,呢喃道:“你以后心中也只能有我一人。”她可受不了与别人分享江予。 江予温声道:“自然,此生有你一人足矣。” 听到江予的回答,景昭慕从她怀中直起身,望向她眼眸,道:“莫要反悔。” 江予勾唇而后眼神肯定的回道:“自是不会反悔。”她怎么会反悔呢,她倒是有些怕景昭慕会离开她。 景昭慕满意的再次靠进她的怀中,与她一起赏着云阳城中皎白的圆月。 不知是谁先动了嘴,两人吻在了一起。但这季节的高处总是待不了太久的,江予抱着景昭慕下了楼后。一路又将她抱回了太子府,才进门江予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景昭慕,景昭慕也回应着她,两人滚到床榻之上,江予欲解其内衬之时,景昭慕按住了她的手道:“我月信来了。” 江予的手顿住,双手撑在景昭慕的身体上方,眨了眨眼,轻喘着道:“知道了。”而后又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但手却没有再动作,有的就只是索吻。她太喜欢景昭慕的柔唇了。 许久后,江予起身吩咐婢女熬了些姜汤送过来。江予端着姜汤抿了一小口,确定温度可以入口后递给了景昭慕,道:“方才楼上太冷,莫要冻坏了身子。” 景昭慕接过姜汤喝了一半后,另一半留给江予,轻声道:“你也喝些。” 江予摇了摇头道:“我身体好,不需要。快些都喝了,莫要凉了。” 景昭慕笑眼问她:“有多好?” 江予往前走了一步,手扶住床榻,倾身过去,在景昭慕的唇上吻了吻道:“可抱着你游遍云阳城。” 景昭慕嗔她一眼,把剩下的姜汤喝下。江予的身体确实好,方才在楼上她披了一层薄氅,江予又把她的外敞披在了她的身上,并且还抱着她,她都还有些发抖,可江予却像无事一般。后来又一路将她抱回府,景昭慕暗道,这样的身体真是不错。 . 两位侧妃也都迎进了府宅,又在她们主卧两侧,若江予不在时,又恐景昭慕看见她们心烦。索性就搬到了新府邸,将她们放到了其它的院子。 苏深自然跟着过去,她身边的小婢女当然也要跟着,天愈发冷了,苏深还想让她暖床呢。 平稳的渡过几日后。一日江予下朝时,身后却跟来了两名宫女。 景昭慕不知是是要作何,疑惑的看着她们。 江予黑着脸,想要发作,却寻不到出口。但见到景昭慕后,她又很快驱散了阴霾。 这两名宫女是洪帝派过来的,好督促她,让她雨露均沾,不要总往太子妃的房中钻。专断独宠并不是好事情,洪帝子嗣单薄,便要江予及早的开枝散叶。他苦口婆心的对江予道,当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若是江予碍于怕太子妃吃醋,那他便来做这个坏人。 江予心想这是什么跟什么,太子妃她还没有吃到肚子里呢。 景昭慕听了江予的解释,什么也没有说,亦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将她拒之门外。 夜晚,江予欲踏进景昭慕的寝房的时候,一直守在景昭慕房前的宫女拦住她道:“殿下,今夜应该去安侧妃那里歇息。” 江予一瞬有些恼,自己睡在哪里还要□□涉,她鼻间喷出热气,气势有些逼人。 但宫女却不怕她,这些都是宫中的老姑姑了。掌管着宫中不少的宫女。洪帝派人,自然不会派些残兵弱将。江予见她们不让开,又不好动武,若了动了武,那便是在打皇爷爷的脸。江予忍气,对宫女道:“去给太子妃传话,今夜本王在书房安寝了。” “殿下,您今夜该去安侧妃那里。”方才那位宫女提醒她道。 江予吸了口冷气道:“不让本王去太子妃房中,去书房还不行?” “为天家开枝散叶,是殿下必须要做的事情。”宫女回道。 江予蹙眉。 宫女又道:“殿下,不要让奴婢们为难。” 谁为难谁?她一个女子如何让另一个女子为她开枝散叶? 江予无奈,甩袖去了安侧妃的院子,宫女也跟着去了。江予才进房门,宫女便把门从外面关上。而后两人守在了房门外。江予进房后看到安侧妃正躺在床上,不用想,她也知道,这会儿光着身子呢。 江予走到床榻前看到安侧妃紧张的抿住了双唇,江予温声道:“不必等本王,你可先安寝,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 处理什么?秉烛看书。 江予在桌案前看了一夜的书,第二日,天不亮便去了宫中早朝,回来便要去寻景昭慕,却又被宫女拦住。宫女道:“殿下今日要陪安侧妃用膳。”安抚侧妃,巩固感情,好为她以后的帝王路铺路。 江予看着景昭慕的房门问道:“太子妃可起来了?” 宫女回道:“太子妃今晨早起去了药园。” “可曾用膳?” “用过了。” 江予呼出一口浊气,语气不悦的道:“走吧。” 江予去了安侧妃的房中,看到安侧妃正站在房门外等待她。安侧妃名为安雨珍,是安丞相大儿子的女儿。生的倒是可人,人也温柔,不似她父亲那般粗壮魁梧,也没有她几位叔叔嚣张跋扈。 安雨珍见到江予过来,欠身行礼。江予待她倒是温和,只是不愿多看她。安雨珍给她布菜之时,她温声道:“你自己吃,不必管本王。” 安雨珍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江予讨厌了,眼眸处有些微红。昨日便没有临幸她,今日又不让她布菜,也不正眼瞧她,不是讨厌她还是什么? 江予低头吃着饭,心中在想待会去药园寻景昭慕。从昨日晌午便没有见到了,此刻想念的紧。 安雨珍将碗筷放置在桌案上,低着头,小声抽泣了起来。江予听到哭声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安雨珍起身欠身道:“殿下是不是讨厌妾身?”抬起头时,泪眼朦胧。 江予一瞬有些呆怔,她何曾说讨厌她了? 江予问道:“何来讨厌一说?”江予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安雨珍又道:“殿下,是嫌弃昨夜妾身没有、没有请您上床吗?” 江予眨了眨眼,神情疑惑。后又想到,安雨珍昨夜是没有穿衣服的,若她下床请自己,一个刚过及笄一年的女子,对她来说,□□着身子去请一个男子临幸她,是十分羞耻的事情。 江予忙道:“本王没有嫌弃你,昨夜是本王有事要处理,与你无关。”顿了下又道:“快些起身,饭菜都要凉了。”她还着急吃完去寻景昭慕呢。 江予扶着她坐下后,安雨珍为江予布菜,这次江予没有拒绝。江予再抬头看她时,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笑容。 江予用完膳后,急忙去了药园去寻景昭慕,远远的便看到了景昭慕拿着剪刀仔细的剪着药材的枝叶,身后的文宁和文石接着递过去的药,放进背后的竹篓。 文石在与景昭慕走散,四处寻找了许多日子后。他让侍卫继续寻找,自己去了恒国都城。想要寻求帮助,可都被拒绝了,因为他连皇城都进不去。战事时期,皇宫也更森严了些,他苦守了些日子后,便放弃了,转头去了成国寻求人帮助。景昭慕是成国的太子妃,她们不会置之不理。文石与侍卫汇合又回到了成国太子府,苏映安告诉他,江予已经去寻她了。而后又把他们都扣押了下来,因为当时苏映安以为江予是去抓景昭慕的。 江予看着景昭慕,在前面专心的剪着药材。她悄悄过去,将文石身上的背笼接过去,背在身上,一直跟在景昭慕的身后,接她递过来的药材。文石以为这是太子对太子妃做什么情趣的事情,在一旁忍着笑,却被文宁瞪了一眼。文宁思索着,今日太子妃都不曾笑过,一定是太子去了侧妃那里的原因。 景昭慕感觉药材差不多剪够后,边转身边道:“今日就这些--”吧。景昭慕看到江予在她身后,楞了一瞬后,又道:“回去吧。”神色没有什么反常。唯一不同往日的是,没有对她笑。 江予把竹篓交给文石,走景昭慕的身侧,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道:“太子妃今日辛苦了,我抱你回去。” 景昭慕被她突如起来的动作,又惊了一瞬,下意识的将手腕揽在的江予的脖颈处。江予笑着在她唇口上吻了吻,抱着她回了房中。才到房中,江予便粘在了景昭慕的身上,上下其手,唇舌并用。景昭慕被迫回应着她,可当江予吻到她的脖颈处的时候,她闻到了江予身上的脂粉气味。 方才在外面她以为闻错了,这会到了房中,空气流动的慢了些,味道便只在她们周围泳动了。景昭慕轻推开江予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 江予闻言,停下了动作,紧张的问道:“可是染了风寒?” 景昭慕摇了摇头道:“身子有些乏,不碍事。” 江予欲弯腰将她抱到床上之时,外面文石来传话。 江予转身去开门问道:“何事?” 文石行礼道:“皇上传您去宫中商议事情。” 江予眉头轻锁,才在御书房回来,这会便又有事了,她道:“知道了,本王换身衣服便去。”回身去了里面发现景昭慕已经自己上了床榻。她走过去,亲吻了景昭慕的额头后道:“我去去便回来,你先睡会儿。”江予昨夜一夜未合眼,洪帝若是没派人来传她,搂着景昭慕一起睡一觉也是不错的。 江予走后没多久,景昭慕便起了身,她方才剪的药材,还没有处理。 江予在回来之时,已经快接近子时了,她看到景昭慕的房门前那两名宫女,又守在了一旁。她低着头,黑着脸想要当做看不见她们直接进入房中,谁知这两位胆子也是大,直接将江予推了回去。宫女道:“殿下,今夜该去曲侧妃那里休息了。” 这深更半夜的,小姑娘早就睡下了,她去做什么?这个曲如心比昨日那位年岁还要小,刚刚及笄。 江予见宫女不依不饶,心想这会儿景昭慕应该睡下了,白日里说身子不舒服,还是不打扰的好。她随着宫女去了曲如心那里,如昨日一样,江予进了房门,宫女便把门关上守在了在外面。江予往里间走去,发现小姑娘早已经睡着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寻了屋里摆设书架上的书,又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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