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朝后,江予学乖了,直接去了曲如心那里用膳。小姑娘知道昨晚江予去过,自己却睡着了。这会正等着江予来责罚她,江予进了房中,坐下便开始用膳,曲如心站在一旁不敢入座。 江予疑惑的问道:“怎么不坐?” 曲如心小心回道:“妾身不敢。” 江予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曲如心,发现她正紧抿着双唇,手紧张的捏着衣襟下摆,江予笑道:“无妨,昨日是本王回来的太晚了。”她将小姑娘心中的担心一语道破,并把问题拉到自己的身上。曲如心这才坐下用膳,小姑娘天性纯善,听到江予不责怪她,这会只顾着吃了,早已经忘了昨晚之事。江予笑笑还为她布了些菜。 江予用完膳后便去寻了景昭慕,景昭慕正在给江术配最近用的药。江予在一旁站着,一直等到景昭慕将药分好,交给文宁带去给江术。 江予陪着景昭慕回了房中,但见景昭慕一脸倦容,有些担心的问道:“身子还不舒服吗?要不要让御医来看一看?”医者不自医,这话也不知对不对。景昭慕勉强的笑了笑道:“无事,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江予将她拥进怀里,柔声道:“那我陪你休息好不好?” 江予把景昭慕抱上床榻,这两日她未曾闭眼休息过,搂着她很快便入了梦。可她不知道,景昭慕同样也未休息好。 景昭慕一直在告诉自己,江予不过是过去逢场作戏,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可又禁不住想若那侧妃也像她一样,喜欢上女子的江予,如她一样愿意为她保密呢。 这两夜,江予在门口与宫女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夜晚她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胡思乱想。可第二天白日里,却闻到了江予身上女子的脂粉气味,若江予没有与那女子做亲密的举动,怎会沾染上脂粉的味道。她又想到大婚那日,江予为了骗她,给她下药后,去亲吻她。若江予如法炮制,她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江予碰别的女子,更接受不了江予亲吻别人。 景昭慕慢慢起了身。太子乔迁新府已有些时日,明日还要宴请宾客,许多事情都没有准备。 景昭慕去了外面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江予一觉睡到了天黑,醒来摸了床榻却不见人。她穿了衣服,去院子里寻人,院中的婢女说她去了书房,她又寻去了书房。她总觉得景昭慕最近心情不好,以为是还未从她二皇兄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 她进了书房发现景昭慕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她想要将景昭慕抱回房中休息,却在碰触的一瞬看到景昭慕睁开了眼,抬起了头。她看到江予过来,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你醒了。” 江予轻轻点头,将她抱了起来,走到房门处的时候,宫女又想要拦住她。可看见江予正抱着太子妃,又不知该不该说,一时有些为难。这时景昭慕却道:“放我下来吧,殿下今日该去安侧妃那里了。” 宫女欠身,表示感激。景昭慕却觉得有些讽刺,她什么也没有说去了房内。江予看着景昭慕走进去后,注视了许久,才去了安雨珍那里。进去后,安雨珍这次没有脱衣服,正在静候着江予。江予方才路上去了一趟书房,拿了些陈年的折子和书信,又带上了一本兵法书。江予看着安雨珍似在等自己,她道:“今夜本王要替陛下处理一些事情,你早些休息吧。” 安雨珍楞了一瞬后,微笑道:“妾身陪着殿下。” “不必,你早些休息。”江予的声音不算冷,但却扎了安雨珍的心。 她有些哽咽的道:“殿下是嫌弃妾身愚笨吗?”愚笨的不配陪着她处理公务。 江予轻蹙眉,不知自己哪里又戳安雨珍脆弱的心了,她道:“不是,你若想陪便陪着吧。” 安雨珍如愿的坐在了江予的身侧,期间添茶倒水,无微不至。一直陪到江予去上早朝,江予下了朝想去看一眼景昭慕身体好些了没,又被拦了下来,江予很是无奈。满桌的上品菜肴,她却嚼之无味。好不容易见到景昭慕后,景昭慕又忙于宴请宾客事宜,没有空搭理她。 江予想让她把事情交给管家去做,景昭慕回道:“该我自己的事情,怎能一直假手于人。”她是恒国的公主,怎能什么都不会呢,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信手拈来事。只不过她是故意想要躲着江予而已。 晚宴的时候,景昭慕与江予坐在一处,神情与往日并无不同,与她总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模样。江术此次也来了,虽身子弱,但也不是之前那般连风都吹不起的深院公子了 江术也是第一次出府参加这样的宴会,他坐在江予的下端,除了服饰神态,几乎与江予一模一样。官员们也都是初次见到江术,惊奇老天爷的鬼斧神工。 可心中也都嘀咕,这武王与太子长相一模一样,若不熟悉的人,她二人站在一起恐难分辨。这也是官员们心中最怕的地方,若武王顶替太子,刻意学她的模样,估计无人能分辨出来。人心总是向着恶的方向来思考的,他们怕武王篡位,却不知武王才是真正的太子。 江予身侧除了太子妃景昭慕,还有两位太子侧妃,丞相嫁了孙女自然也与江予的关系缓和了,此次宴请他时,他便欣然同意来太子府中喝一杯乔迁喜酒,也见一见自己的孙女。 曲如心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坐在江予的身侧到处张望,想看一看自己的父亲在何处。目光定格后,便忍不住去江予的身旁请示去与父亲说说话。江予笑着准许,看着曲如心开心的模样,她便不自觉的想到初次见景昭慕的时候,景昭慕也如她这般大,身上的气质却与她完全不同。清冷高贵,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子。江予侧目看向景昭慕,眼眸中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反观景昭慕却低头看着杯盏中的酒水,似在想什么出神。 江予的手在桌案下有些安耐不住想要去牵景昭慕的手,手还未伸出,身侧的安侧妃便起身与她将茶盏中的茶水添满。安玉珍笑的温柔如水道:“殿下今日要去曲妹妹房中,酒还是少喝一些。”酒少喝一些,莫要醉了不好行房事。 江予的手在桌下攥紧,面上却温和回道:“有心了。” 再侧目去看景昭慕之时,却发现景昭慕的脸色异常冰冷,可就算冰冷,却连半分目光都愿分给江予。江予待安雨珍回坐后,伸手去牵景昭慕的手,景昭慕的手像个木头般,由她牵着,没有任何反应。宴席是摆在大厅的,两人一桌,分两侧坐立。景昭慕的脸色变冷,厅下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终于挨到快要结束之时,景昭慕起了身对身侧的江予道:“昭慕身体有些不适,想要早些回去休息。” 江予看着景昭慕脸色不对,前两日便说身子不适,她有些担心,起身想要带她回去,待会自己再回宴厅。江予起身的一刻,景昭慕带着半分冷意道:“殿下不必跟来。” 江予觉得莫名其妙,为何突然对她这样冷。但她也没有生气,只道景昭慕心情不好,她应该理解。可景昭慕身子不舒服,她如此担心怎么会放她一人回去。景昭慕拗不过江予,只得让她跟着去了。 才出了宴厅景昭慕便甩开了江予牵着她的手。手中的柔软一空,江予楞了一瞬,以为景昭慕是不小心,再次去牵的时候,景昭慕声音冷漠道:“殿下别碰我。” 江予怔楞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 但很快便又追上了景昭慕,江予急道:“怎么了,昭慕。” 景昭慕没有理会她,径自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江予疾步走在了她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又问道:“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景昭慕看了她一眼,右边是假山,她往左边走了一点想要从江予的身旁绕过去,江予怎会让她离开,她又跟着景昭慕挪动了一步,依旧挡在她的前面。几次后,景昭慕气道:“殿下此刻不该准备去曲侧妃那里吗?” 江予闻言,怔了一瞬,原来是在吃醋。她突然心情又好了,江予扬起笑容,眼神异常光亮,问道:“我的昭慕,是在吃醋吗?”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景昭慕的醋意。 景昭慕脸色更寒了些,绕过江予的身子便要继续往前走。江予几步追上后,拉住了景昭慕,将她扯进了怀中。抱着她与她交颈而拥,景昭慕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开,景昭慕气愤之下竟然下了重口,咬在了江予的颈肩,一口下去,江予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景昭慕松口之时,齿痕处已经渗出了血丝。 即便这样,江予都没有松开她,吃醋吃成这样,这倒是江予没有想到的,她与两个人女人什么都没有便如此生气,若是真发生了什么还不得杀了她。 江予抱着景昭慕安抚着她的情绪,可景昭慕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脑中全是安雨珍方才的话,‘殿下今日要去曲妹妹房中,酒还是少喝一些。’她受不了江予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受不了。她就是这样心胸狭隘,她就是想要将江予独占。 许久后,江予怀中的景昭慕不在挣扎了,江予松开她。与她面对面时,发现景昭慕的眼眸已经打湿了睫羽。江予低头心疼的亲吻吮吸掉,她告诉景昭慕她与她们清清白白,从未逾矩。江予低头去亲吻景昭慕的红唇之时,却被景昭慕推开了。因为景昭慕闻到了方才安雨珍蹭到她身上的脂粉味。 江予被推开的不解,她都已经解释了为何还不相信她,她怎会主动暴露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呢。江予再次去吻景昭慕的柔唇之时,又被拒绝了。 江予心中一下便来了气,怎么如此不信任她。她心中的气意让她心中一横,越不让她亲,她越是要亲。不仅亲,今夜她还要要了她! 江予将景昭慕的双手束缚住,逼她靠近了假山,将她的双手举到假山石壁上。一手固定,一手怕她磕碰脑袋垫在她的脑后。不管不顾的亲吻了起来,景昭慕在反抗未果后,开始被迫有了回应。江予的吻太过热烈了。 与此同时,苏深见江予迟迟不回宴厅,跟着寻了过来,身边的小婢女叶北嘉也跟随着过来了。苏深看着江予如此暴躁的亲吻着景昭慕,伸手挡住了叶北嘉的视线,带着她离开了。在苏深离开不久后,在黑暗处的江术也离开了。 假山处的两人吻的难解难分,景昭慕的气总是短江予一些,江予的吻渐入佳境,她弯腰将景昭慕抱起,运了轻功回了房中。江予抬脚将门勾上,抱着景昭慕快速去了床榻。将她仍在床上的一瞬,便扑了上去,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唇舌的湿滑让景昭慕暂时失去了理智,但当江予的手去解她衣裙的时候,她瞪大了双眼想要反抗。 可江予怎会给她机会,江予已经错过了几次了,今夜,景昭慕在劫难逃。 当江予占有景昭慕的身子后,疼痛让景昭慕压抑着叫了一声,许久后景昭慕从余韵中清醒过来。扬起巴掌便要去打江予,江予闭起眼睛准备挨打。可掌风刮过,预想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许久,江予睁开眼,看着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景昭慕。心中有些后悔,面上生了愧疚,她想要去抱一抱她的心上人,安抚一下令她心痛难忍,景昭慕悲伤的情绪。可却被景昭慕推开了,景昭慕哭泣着道:“江予,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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