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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

时间:2023-12-30 10:00:19  状态:完结  作者:枕宋观唐

燕祁摇摇头,“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将发带叠好放在案几上,抬头询问孤臣,“那个孩子安置好了?”

“是,”孤臣近前上手呈上一样东西,“还有一事,这只钱袋是从那个石屋里搜到的。”

燕祁接过钱袋在手中颠了颠,“挺沉,看样子钱不少,”她打开钱袋掏出一枚银币捏在指尖瞧了瞧,“足银?”

“是,”孤臣补充道,“臣查验了,这一袋都是足银。”

燕祁听完后,将钱袋放在案头翻来覆去端详一番,“钱袋倒是普通,”言罢,她又想起了发带,钱袋的风格与戴发带的女子风格似乎极为相似。

衣着普通却用得起价值千两的发带,钱袋用料普通却装了满满一整袋足银。

燕祁注视着面前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两样东西,问道,“孤臣,问过那孩子没有,这钱袋他们是从何处劫掠的?”

孤臣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寻常之处,便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如数禀告给燕祁,“回禀王汗,据那孩子说,钱袋是王汗救下那名女子的。那女子在集市上买月曜石时露了财被盯上,他和那劫徒的便演了一出戏,将女子吸引过去。女子为了救他,故意扔出自己的钱袋……”

“既然他们只是劫财,那为何他要故意将女子引去劫徒的石屋?”燕祁回想了一下当日看到的情景,“是劫徒半路改了主意?”

“是,”孤臣回答说,“劫徒在路上给他留了暗号,让他将人骗去石屋,那孩子是个孤儿,自落入劫徒手中,一直受其控制,不敢不从。”

燕祁听完以后沉吟许久,继而下了个决定,“那孩子,你先从左谷罕那里领回来吧。”

“啊?”孤臣一直回不过神。

“本王原想着,左谷罕膝下孙儿多,让那孩子去那里当个仆从什么的,一方面给他改过自新的几乎,另一方面也让他有个容身之所,现下来看,还是先将他领回王庭吧,”燕祁解释道,“那劫徒能用小孩引起大人的同情之心,从而请君入瓮,不好说就没有其他的劫徒效仿,将孩子带回来,好好问问,看他还知不知道些什么,等问完了再将他送去左谷罕那儿。”

“是。”孤臣转身时燕祁叫住了他。

“把左谷罕一道请来。”

孤臣走后,燕祁又盯着发带和钱袋多看了几眼,然后抽出一张新的羊皮卷,提笔在画了一幅画像。

图勒人写字用自己烧出来的炭棒,但是燕祁还是习惯用狼毫,用狼毫画出来的画像与实际倒有七八分像。


图勒的文武百官住在王庭内的只有左右大将以及王汗的近身卫队,其余诸人都住在王庭之外,不过他们在王庭之中都有自己的营帐,当值期间,若无王汗的召见,他们就会待在营帐内处理王汗交付的事务。

孤臣出去以后没多久,就带了左谷罕进来。

“王汗,左谷罕到。”

“参见王汗。”

“左谷罕可见过这样东西?”燕祁开门见山,将案几上的发带递给左谷罕。

左谷罕双手接过反复看了看,摇头道,“臣未曾见过,不过看着不像图勒的风格,许是异域的东西。”

“依左谷罕之见,在雁城,能用得起这种东西的女眷,有几家?”燕祁又问。

“臣家中女眷用不起。”左谷罕实话实说。

燕祁皱眉,若连左谷罕家中都用不起,雁城还有其他人家能用得起吗?这样一来,那名女子的来历,就不好解释了。

瞧见燕祁的神色,左谷罕猜测手中发带的来历不一般,“请恕臣斗胆问一句,这发带王汗从何而来?”

“不瞒左谷罕,雁城开集市那一日,本王同孤臣微服,偶然救了一名女子,这发带便是那名女子的。”燕祁略去细节,将重点放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

“哦?”左谷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一名女子,看来王汗召他前来也并不是为了真的想知道他见没见过发带,而是想让他帮忙出主意,想明白这一点,左谷罕顿时态度积极地给燕祁出谋划策,“王汗想寻人?这并不难。”

“不难?”燕祁心知左谷罕有了主意,“是何办法?”

“马上便要到春祭了,”左谷罕眼带笑意,看着燕祁,“王汗对春祭一事,可有了主意?”

燕祁不笨,左谷罕稍稍提点了一句,她就已经知晓左谷罕的办法是什么。

“是个好主意,那么今岁春祭,便交由左谷罕主持。”说着,燕祁在手边刻着日曜纹的空白木简写了几个字,然后给了右谷罕。

右谷罕上前接令时,目光瞟到了案几上的羊皮。

披头散发,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这是个,人?

燕祁瞥见左谷罕质疑的目光,她将羊皮转了个圈,正对左谷罕,戏谑地问道,“左谷罕能否看得出这名女子是谁?”

左谷罕顿时噎住,谦虚道,“臣老眼昏花,王汗还是等春祭那一日亲自看吧。”

左谷罕走后,燕祁将羊皮拎起在孤臣眼前抖了抖,“本王画得很难看?”

孤臣顾左右而言他,“王汗怎么确定此女一定在春祭来王庭的贵女之中?”

“不在也没关系,”燕祁将手中的画像卷了卷,和发带以及那袋银币一起塞进了一方木盒里封存起来,“对了,君侯那边,今日有什么动静?”

“乌留珠说,君侯要么在帐中跟着大魏送来的译官学图勒语,要么就在帐中看书,从未出过营帐,每次见他们也都是在屏风后。”

“从未出过营帐?”燕祁倍感奇怪,“他真是能在屋里待得住的性格?”

以前怎么没发现?难道是因为人长大了,变得稳重了?

“孤臣,你去后/庭替本王向君侯询问一件事。”

人的性格真的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吗?至少燕祁是不信的。


“多谢孤臣统卫前来传话,我家君侯……”

春芜刚要开口,就被刘元乔打断,“多谢统卫,请统卫回禀王汗,吾会如期前去。”

“是。”

孤臣走后,春芜不明所以地问道,“君侯不是说,尽量避免见到燕祁王吗?”

刘元乔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这么好的机会能去中庭和前庭,为何不去?”

她一直苦于没机会打探中庭和前庭的情况,现下燕祁王亲自递了台阶,她怎么能不下?而且,“我们不是带了幕离么。”

用幕离遮一下,燕祁王总不会当中掀开吧。

“对了,那日吾从集市穿回来的衣物,可烧了?”刘元乔问。

“烧了,君侯放心。”

那些衣服上沾了灰,还被剐蹭得这里破一块,那里撕一块,就算洗干净了也没法解释,所以刘元乔干脆让春芜悄悄将它们混在火堆里烧了,免得以后被人翻出来。

“嗯,你去请译官过来吧,既然应允了燕祁王出席春祭,那么吾想多学一些图勒语。”

多学一点,才能多听懂一点,才能多打探到一点情报。


四周静悄悄的,看样子是真的没人了。

刘元嘉背上小包袱,故技重施,悄悄从卧房的窗户翻了出去。

十日前来到山中的齐云观,他就一直在找机会出逃,今日荥阳王妃带了众人在道观的大殿听讲祈福,留他一人在卧房,可算让他逮到机会了。

道观的守卫比王府少得多,刘元嘉一路提心吊胆,却发现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成功从道观里逃了出来。

双脚落在道观外的那一刻,刘元嘉还不敢心有所喜,上一回从王府出逃时,他就是在围墙边被自己阿娘捉住的。

刘元嘉小心翼翼地沿着僻静的山道一路狂奔,不敢走大道,就只能挑小道走,等到了山底,才长舒一口气,一股欣喜之情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

“呼!”

他终于逃出来了。

然而高兴没超过一息,刘元嘉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而又严肃的声音,“嘉儿。”

刘元嘉头皮发麻。

这声音,好像他的阿爹荥阳王刘纲啊!

“嘉儿。”

身后的人又唤了一声,然而刘元嘉并没有转身的意思,仿佛只要他不转身,就不必面对身后的一切。

身后的人并不会如他所愿,他不转身,身后的人便转至他身前。

刘元嘉闭上眼睛,不看。

“嘉儿,你想去哪儿?”

刘元嘉抿唇,不说。

“你以为你不说吾就猜不出来?”

刘元嘉放空自己,不听。

荥阳王刘纲看见儿子这副样子,觉得好笑,“你不想去找阿乔了。”

顿时,刘元嘉耳不聋眼不瞎嘴也不哑巴了,“父王,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能去找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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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曲有误(二十三)


荥阳王站在山道旁一棵歪脖子树下背着手冷哼,“你不是听不见吗?”

刘元嘉嬉皮笑脸地上前讨好道,“父王,我一时耳背,现下好了。”

荥阳王瞥了刘元嘉一眼,“就带了一个包袱?”

刘元嘉闻言心中一动,赶紧解下包袱将里面的行李捧给荥阳王看,“父王有何指教?”

荥阳王凑近瞧了一眼,一边谈起一边摇头,“几件衣裳一包马蹄金,你是打算在荥阳境内转悠一圈再回来?”

刘元嘉眨眨眼。

荥阳王抬手在他的额头上一顿敲,“你不是常混迹市井吗?都学了些什么无用的!连通关用的过所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去救阿乔?!”

刘元嘉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一枚荥阳王世子的玉牌足够令他在荥阳畅通无阻,过所是什么?他怎么从来没听过?混迹市井的时候也没听那些个泼皮无赖提过啊……

“过……过所?”刘元嘉苦着张脸求助荥阳王,“父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想去救阿乔?你不怕各郡各州的关口把你当成黑户给关起来?!”荥阳王气不打一处来,他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对是错了,就刘元嘉这幅样子,真能担此重任?

“那……那我怎么办?”刘元嘉原以为自己的准备已经很充足了,没想到竟缺失了重要的过所。

“父王问你,你下了山以后打算怎么办?可有什么周密的计划?”荥阳王问道。

“儿打算去找鲁庚,鲁庚有一游侠好友,儿想请对方帮衬,一起前往图勒。”刘元嘉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荥阳王听得只摇头,“漏洞百出,你打算用何说辞解释你的身份?阿乔替嫁这种天大的事情你敢让没见过面的人知晓吗?”

被荥阳王一敲打,刘元嘉也感到自己的计划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完美,他挫败道,“父王,你实话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就不想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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