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全然不複當初那溫柔賢淑的二夫人,上官邢隻覺陌生,他淡淡對三夫人說:“回吧。”離開前,他滿目蒼夷的搖頭,看一眼對他頗為仇視的上官雲柳,哀歎一聲轉身。 上官邢一走,上官雲柳直接對她母親下逐客令:“娘,我乏了,想要好好休息一會。”說完在二夫人要開口詢問時關上房門。 …… 這已經是上官雲月第十次吃閉門羹,她輕輕敲門喚道:“雲柳,開門我們談談好嗎?” “我跟你沒話好談!上官雲月你滾出我的院落!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上官雲月暗歎一聲,麵色鬱鬱。自子涵入贅上官府開始,她跟雲柳的關係日漸變差。 這到底是誰的錯?是我?還是雲柳?亦或是該怪罪子涵?上官雲月不禁心中苦笑。 “大小姐……”晴兒欲言又止的看著上官雲月。 她不知小姐怎麽會對大小姐態度如此惡劣?以前不是最喜歡黏著大小姐嗎?今時今日的小姐到底怎麽了?或許她是知道的,一切都是因為姑爺吧。 可是姑爺他……晴兒蹙眉。 “你好生伺候著雲柳。”說完,上官雲月便轉身離開。 晴兒隱約覺得上官府內,不再似往昔看起來的那般平靜。 至少內裏,已經開始慢慢變化,是好,是壞,就不得而知。 不出所料,上官雲月回院後,左子涵沒在房中等著她,如雪照常在院中忙著修剪花草。 從半月前那次,上官雲月要她修剪花草後。 如雪等忙完手頭該做的事,就時常在院落裏精心打理花草。 對自己也不似以往那般親近隨意,到多了些刻意表現出的恭順,及稍許冷漠態度。 “小姐,姑爺在書房待著。” 正修剪花草的如雪,見到上官雲月回來,便冷冷告知她左子涵的去向。 看著如此態度的如雪,上官雲月真不知是好是壞,總覺著有些不適應,又有些……說不上來的一種怪異感。 “嗯。”上官雲月點頭,不再去糾結如雪的態度,直接朝書房而去。 自左子涵身體恢複好,她便時常待在書房刻苦研讀四書五經。 若是上官雲月問她為何這般用功? 左子涵卻隻說:“月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而我隻是個粗懂文學的粗人,怎麽都是不及月的一丁點。我就想著多讀些書籍,才能學到些東西,那樣我們也好吟詩作對。以後我們在踏足外界,我也可以學文人騷客那般,隨手撚來幾句詩句不是?隻有這般,我才覺得自己有一項是配得上月你的。” “你啊!就你想的多。”上官雲月每每聽到左子涵對她羞紅著臉低語訴說,都會情不自禁抱她入懷,送上自己的朱唇與她纏綿。 就比喻此刻當上官雲月進到書房,就見左子涵正閉眼默讀書文。 半晌後,又提筆在白紙上默寫,上官雲月就一直站在她身後,靜靜注視她忙前忙後。 她這一番用功下來,不覺已到午膳時辰。
第72章 今晚便任你處置 “涵兒。”最終上官雲月還是出聲喚醒猶自默讀的左子涵。 因站的太久,她都覺自己兩腿有些不適。 “月!”聽到上官雲月的聲音,左子涵才恍然放下手中書本。 一轉身,就撲進她懷中靠著,還特意低下頭,蹭蹭上官雲月墊著東西的肚子問:“你何時來的?” 上官雲月撫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剛剛才過來。我在雲柳房中,陪她聊了好些小時候的事,不覺間就已到午後。剛回到庭院,如雪就說;你一直把自己悶在書房內,我便過來看看你。” “都已經午後了嗎?時間過的可真快。”左子涵在她腹間呢喃著。 “是啊,都已經午後了。我若不來看你,你怕是都不知疲倦。” 上官雲月語帶調笑問:“就算是為將來配的上我,可你也不該這般、不眠不休折騰自己才是,若是損傷身體可怎辦?” “我就是怕自己若在不努力些,往後就不能為月做更多事。也怕將來,還得處處受月保護,到的那時我才叫傷身,也傷心。隻要是為月所做一切事宜,就算此刻讓我立即死去,我也甘之如飴。”左子涵從她腹間抬頭,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上官雲月聽到她要為自己死的字眼,臉色陡變嚴肅,她道:“好好的說死作甚?你要記住,你的命,隻能由我終結。因為你從裏到外都是我的,少一根汗毛都不行。” “噗!”左子涵癡笑,心道:月可真是霸道…… 不過她喜歡月這般待她,喜歡到身體中所有血液,都隻為她沸騰歡呼。 “笑甚?”上官雲月冷眼看她。 左子涵甜甜笑道:“笑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月,越來越愛你,這種感覺真好。” “是嗎?” “嗯,是的!我感覺到月對我的愛,真的很深很深。我對月的愛也是深入骨髓,若是離之,便會枯竭。”月不想她說死字,那她就換一種詞句形容。 “油嘴滑舌,近段時日,果真是學會不少不該學的字句。”上官雲月抱緊她,嘴角上揚,眼裏滿是寵溺笑意。 此刻的美好,彼此都希望停留永世。 隻可惜世事無常,總有些事,有些人,會打破這份美好,而短暫易逝的時光。 就比如,即將登門拜訪的左府一家三口。 用罷午膳,左子涵狠心放棄、能跟上官雲月膩歪在床榻午休的片刻時辰,自個又待去書房看書。 上官雲月倒也沒有多問,自個和衣躺在榻上小憩。 她這剛躺下不到半個時辰,前院丫鬟就奉上官邢的指示,前來通告她說:“左府的老爺、夫人上門探親。老爺讓小姐跟姑爺一道過去前院招呼。” 上官雲月聽後,兀自蹙眉起榻:“知道了。”她也隻能放棄午休,到前院招呼。 丫鬟在外應是離去。 如雪一直在外候著,見到前院丫鬟前來通知,她默然應允她打攪上官雲月午休。 若是放在以往,她會強勢讓丫鬟先等等,因為上官雲月睡夠一個時辰後,就會自動蘇醒。 此刻,如雪聽到內室上官雲月起榻之聲,她推門而入問:“小姐,要奴婢去書房通知姑爺嗎?” 上官雲月著手整理著自己躺的有些褶皺的衣裙,頭也沒回道:“不用。” 如雪聽罷應是,也不再多言。隻上前為她打理烏黑長發,重新給她挽好發髻。 “好了,你先去前院伺候著,我隨後跟子涵過去。”上官雲月起身吩咐。 “是”如雪點頭應下。 書房內,左子涵正背身站在窗前,書本背放身後,閉目在心中默讀詩文,就連上官雲月進房,已走至她身前,她也渾然未知。 “涵兒。”見她如此用功,上官雲月不知該作何感想。 她有些不信左子涵那套說辭,可又想不出別的。 也就隻能在心中祈禱,左子涵可莫要負她。不然……她不願多想其他,甩出腦中不好想法,麵帶柔情笑意看著她。 “月,你睡醒了。”見到上官雲月過來,左子涵高興不已,她忙放下懷中書本,上前迎向她的懷抱。 上官雲月順勢抱住她,輕嗅她的脖頸說:“你爹還有左夫人前來府上做客,爹爹叫我們前去招呼。” 她猶記左子涵說過左夫人不是她的生母,當時,還為這事,跟她大吵過一番。 如今她也就隻喚做左夫人,不再惹左子涵心中不快。 聽到左府來人,左子涵臉色微變,她勉強笑道:“那我們就去前院看看。” 左子涵心中隱隱透著些不安,這種情緒,她也不知從何而來。 總覺著心中不舒適的緊,在隨著上官雲月一路前往前院路上,左子涵臉上的凝重之色,一點沒有改觀,反而越發沉重起來。 上官雲月見狀忙問:“涵兒可是身體有那不適?若不你便還是回房歇著,我自行前去就好。” 左子涵搖頭,略顯牽強的笑道:“無礙的,可能是看書太久有些乏累,但並無大礙。” “當真?” “千真萬確。好啦!月,我們還是快些到前院去吧!快莫在耽擱多說,一會,爹爹怕是要苛責我們前去太慢。”話落,左子涵心思一轉,她踏前兩步,回眸對上官雲月甜甜一笑問:“月來追我可好?若是追到我,我今晚便任你處置如何?”她隻想緩解一下氣氛,不想讓上官雲月為她過分憂心。 上官雲月聞言卻當成真,她雙眼一亮,戲謔問:“涵兒,這話可算數?” 在這半月內,她們二人沒在行過魚水之歡。 究其緣由,都是因著左子涵身體不適,上官雲月也怕在傷著她,每到關鍵時刻都是點到即止。 自倆人共赴雲雨後,左子涵對她卻也不從做到最後,到喜歡在她身上留下滿身殷紅印記。 說著;月你隻是我的,這種傻氣話。 上官雲月問過左子涵,為何不完全要了自己? 而左子涵總說:“我想在等些時候,等我可以對月完全負責後,就會收下月這個魅惑蒼生的妖孽!” 為此,上官雲月每每都氣到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在後,她又被左子涵不知從哪裏學的怪招折服,雖她對自己不從做到最後。 倒也用她的唇舌……讓自己到達巔峰。那種時候,上官雲月是既快意,又覺羞愧難持。 “當然……”左子涵憋住笑慢慢後退,其後抬腿便跑。 還不忘回頭衝她咯咯笑道:“不當真!咯咯咯……”一串銀鈴笑聲傳入上官雲月耳中,那笑的燦爛的人兒早踏步跑遠。 見著左子涵那燦然笑容,上官雲月有一瞬失神,後才嗔道:“涵兒可當真壞透了!” “我可比不得月。”左子涵轉頭回嘴。 兩人嬉鬧著眼見就要到會客廳,左子涵二人忙也收住嬉鬧神情。 左子涵在原地停住步伐,滿眼柔情的看著上官雲月慢慢靠近自己。 然後在被她溫柔的禁錮懷中,耳邊同時想起她輕柔話語:“涵兒可是自願服輸,甘心領罰?” 左子涵稍是推開她,柔笑道:“月若還待胡鬧,我們當真就要被爹爹訓斥一番,還是快點過去吧。” “那進去之前,涵兒是不是要給我個保證?”上官雲月禁錮著她,笑的寵溺。 左子涵聞言臉頰微紅,到底還是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狠心推開她,先一步走在前麵。 上官雲月始終含笑走在她身後半步,隻是到的客廳外,才收斂笑意裝的一本正經進去。 可兩人不知,她們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被一人看在眼裏,那人麵沉如水,眼露寒光,透著恨意和怨毒。 “左子涵!上官雲月!你們很好!很好!”左天翔折斷一旁剛剛栽植不久的小樹枝椏。 好似那根被他踩在腳下的枝椏,就是上官雲月二人,他恨不得就此碾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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