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上官雲柳不屑道:“上官雲月怎會看上你?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哪一點值得女子喜歡。” 她這句話,深深觸及到左天翔的逆鱗,好在他極力壓製住心中憤怒,淡然道:“我是沒什麽值得女子喜歡的,可好歹我是個男人!沒有那個女子,在失身之後不委曲求全,我想上官雲月也亦會如此吧?二小姐你說是嗎?” 上官雲柳聞言神情陡變,她看向左天翔的目光透著一股懼意,下意識的朝門口的方向退。 見她如此舉止,左天翔冷笑道:“你放心,你我是盟友,我不會對你如何。在著,我對你也實在沒興趣,就像你說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哪一點,值得男子喜歡?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女人罷了,男人嘛,想要一個女人,他就沒有得不到的。”他陰沉沉的看著上官雲柳陡變的臉色,森然笑著。 “你!……”上官雲柳再一次被氣的惱羞成怒,恨不得掀桌子扔凳子砸他。 “哈哈哈……”左天翔大覺快意,仰頭大笑不止,笑過後才道:“二小姐可願合作?” “代價是什麽?”上官雲柳有些心動,為著得到左子涵,她願意再相信左天翔一次。 “不要別的,我隻要上官府一些銀兩就好。”他陰沉沉的笑著,背負的雙手有節奏的捏著指骨。 又是銀兩!上官雲柳有些猶豫,上次的銀兩還沒填補空當,再有半月就是爹爹過目上月賬目的時候,爹爹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見上官雲柳久久不語,左天翔激道:“不會這麽大的上官府,連區區幾萬兩銀子都沒有吧?還是說,你二小姐根本就是個不受寵,將來連一點繼承錢財的希望都無?那可真是白瞎了你這上官二小姐的身份。這所有好處,都讓那上官雲月不費吹灰之力就全部擁有,真是讓人羨煞嫉妒。” “我憑什麽信你?!我又豈能不妨又是你想哄騙我?!” 上官雲柳捏緊雙拳,她開始渴望得到上官府繼承權,在左天翔的一番挑撥下,她越發憎恨上官雲月。 左天翔看向她問:“那二小姐要如何才信?” 他自信可以達到她的要求,左不過就是左子涵,反正如今左子涵也受他要挾,他有的是法子。 上官雲柳看著他直視的目光,半晌才道:“我要明日姐夫到我庭院來看我,若他來了,我便信你說的話不假!” 她跟姐夫鬧翻,已有半個月沒見到他,她想姐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到她庭院來看自己的。 可她內心希望左天翔說到做到,她渴望見到左子涵,渴望得到姐夫的一絲溫柔,哪怕是不擇手段得來的,她也在所不惜! “哈哈……”左天翔聞言大笑出聲,他爽朗道:“明日你會看到她的。”他嘴角掛起一絲得逞笑意。 “好!若你真能讓姐夫過來我的庭院,之後的事情,我們可以合作。”上官雲柳也爽快答應。 “好說!”左天翔笑的陰沉。 上官雲柳不再搭話,看一眼笑意不明的左天翔轉身離開,她期待著明日姐夫的到來。 次日清晨,左子涵二人心照不宣,給上官邢請過安,用過早膳。 左子涵又陪著上官雲月喝過一盞清茶,兩人相對而坐,卻是無言以對,在沉靜半晌後。 還是左子涵先開口說話:“月,我想去書房待一會。”見上官雲月緩緩放下茶盞,麵無表情也不看自己一眼,她心底有些忐忑。 “夫君想去書房,又何須告知我?夫君去便是了。難道夫君,還怕我會出言阻攔你不成?”話語冷淡,說完上官雲月就起身進到內室。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左子涵想要叫住她,跟她解釋一番,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她也當真起身去書房看書。對於左天翔說今日找她詳談之事,也一直銘記在心,她想要知道母親的處境,今日拿起書本,卻是如何也是看不進去。 “她去哪了?”上官雲月背身而立站在窗台前,看著遠處那處花亭。 如雪收拾妥當便進來伺候著,聽到上官雲月問起,如實答話:“姑爺在書房。” “她還當真是老實待在書房嗎?”上官雲月像是自語一般。 如雪半晌問:“要奴婢去看看嗎?” “不用去看了,隨她去吧。” “是。”如雪點頭,也沒在吭聲。一直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左天翔清晨起來,在上官府丫鬟的伺候下穿戴整齊,用過早膳便去找左子涵。 一路看見他的丫鬟家丁駐足看著他前去的方向,小聲議論著。 怎麽這左府的二少爺,大清早就往大小姐庭院去?這是兩人有啥關係不成?或是大小姐另有納夫打算?這想法一出,各自對望一眼趕緊忙活,不敢在瞎猜測。 若是未出閣的姑娘庭院,一般男子是不便前去打擾,不過上官雲月名義上算是他的“嫂嫂”,左天翔也就沒那麽多講究,反正他也不是來找她,也就毫不避諱的踏院進庭。 可他到底還是顧些禮數,人在庭院外站定、沒有跨進二人房屋外,隻在外頭問道:“上官小姐,不知子涵可在房內?我找她有些話說。” 在他的眼裏,左子涵是女子,就算跟上官雲月有拜堂成婚,那也做不得真。 他也就不會叫上官雲月一聲“嫂嫂”,更不避諱叫左子涵那般親切,他就是要故意如此。 聽到左天翔的問話,上官雲月眉頭輕蹙,心情也是越發的差,她冷著臉不語,始終站在窗台看著那處花亭。 那處有之前有她跟肖成文已成過去的回憶,也有最新跟左子涵記憶猶新的美好。 她猶記得跟左子涵成婚當晚,自己跑出那處花亭訴控月老對她好生不公。 可後來自己接受左子涵後,便她覺得是自己當時太過武斷決絕,如今看來怕也不盡然吧?她現在對跟左子涵的未來,感到越發渺茫唏噓。 這情到底是對是錯?我們又能真的長相廝守嗎?這違背世俗的戀情會有結果嗎?亦或是我應該看著你,得到真正的幸福? 可是她心底……卻好似被刀深深挖出一塊肉的痛苦,是那般難以忍受…… 如雪一直注意著上官雲月的臉色,見她冷著臉蹙眉不語,她很想上前安撫她。 外頭等的有些不耐的左天翔又在出聲問道:“子涵你可在房內?昨日的話題,我們可還沒聊完,難道你就不……” “讓他去書房找左子涵。”上官雲月對身後的如雪冷聲吩咐。 如雪點頭在左天翔話未說完之際道:“姑爺她在書房。” “多謝相告。”左天翔說完直奔書房而去,嘴角笑意是怎麽也掩飾不住。 “小姐……” “不必多言,我知道你要說何事,你隻不過是不解、我為何讓他去找左子涵。” 上官雲月停頓一會,不等如雪作答,方道:“有些事情,若是想做,想要知道,總會有法子,倒不如放手隨她去吧,總歸……他們是青梅竹馬。” 如雪麵色冷沉,良久還是忍不住躊躇問道:“那小姐……該怎麽處理跟左……姑爺的事情?”她很想要知道,這樣,她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做。 上官雲月突的轉身,凝視著如雪有些慌亂的情緒。 “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如雪難道想要一一曉得通透?還是說,你有別的心思?”她不想懷疑如雪什麽,可是最近如雪總讓她有些看不透。 “如雪沒有!如雪對小姐絕無二心!”如雪心下一慌,欠身就要跪下。 上官雲月趕忙伸手扶住她道:“我也隻是隨口問問,你又何須如此大驚小怪?”話是這般說,她心底已對如雪升起一絲隔閡。 她思忖著,該早日跟爹爹提說把如雪認做義女外嫁的事,在拖下去她怕徒生事端。 如雪知道她太多秘密,真若外嫁,她會守口如瓶嗎? 上官雲月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提議,倘若早知如雪對她存有心思,當初就該打發她離開。 如今事已至此,上官雲月也不想出爾反爾,免得適得其反。她伸手扶起低垂不語的如雪說:“我這不用伺候著,你無事便回房吧,有事我在喚你過來。”
第75章 了此殘生 如雪從上官雲月房中出來後,忙沒有選擇回房。 而是前去書房、看看左天翔跟左子涵到底有何奸情!說不得,會有機會在小姐跟前用上一用。 左天翔到的書房時,就見左子涵站在書案前,一手執筆,一手撩起袖口,雙眼盯著眼前白紙,卻遲遲沒有動筆。 磨好的研墨,毛筆潤濕後,又滴落在白紙上,一圈圈的暈化開來。 左子涵本是卻著書看不下去,那邊就默寫些文章。 可那知腦子裏,哪有看過的文章浮現,她滿腦子裏,浮現的都是雲月對自己的疏離冷漠,讓她的心緊緊揪痛著。 持著筆的手、也一直半懸在半空中,不從動作。腦中卻在愁然該如何跟月解釋?還是跟她直言相告?若她知曉真相會如何做?會不會讓她為難?更讓月顏麵掃地? “子涵,你在作甚?” 左子涵聞言蹙眉看向他,久握毛筆的手,都有些酸麻。她才方覺自己想雲月,竟是想到入神,不由心中喟歎輕笑。 左天翔早在她出神之際,就已走至書案前。 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從桌上拿起那張被研磨弄髒的白紙問:“子涵,在學文練字時,竟也會發呆嗎?我怎以往卻不知曉?” 左子涵的字、有一半還是他教的。小時候,先生當天告訴他的字文,他都細心教給左子涵。 他還學過先生的做派,把先生布置的功課,全都交由左子涵代勞,這是她學文認字該付出的代價。 小時候左子涵對學文識字很是上心,也很用功。每次做完先生給左天翔布置的功課,她都要反複查看,直到自己覺得滿意,方給左天翔抄襲。 左子涵不答反問:“你來這作甚?這裏好像並不適合你隨意過來。”她語氣裏透著不快,也離開書案,隔左天翔老遠。 想到昨日他對自己動手,她現在想來都渾身不適、厭惡。見左天翔離自己隻一伸手的距離,她就心中恐慌懼怕。 左天翔見她麵無表情,且那眼裏,有一閃而的逝厭惡、冷意,他也毫不在意。隻笑說:“自是跟子涵絮叨昨夜沒說完的話。難道子涵,在當上所謂的姑爺後,就已忘卻生你育你的蓮姨嗎?這可是不孝,會被天下人恥笑的。”他說的陰沉,笑的森冷。 左子涵目光森冷的看著左天翔,眸光裏皆是透著毫無掩飾的嫌惡之色。 她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覺著他待自己好,對母親照顧,會去考慮、若是離不開左府就從了他,做他的一房通房妾室了此殘生。 左子涵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嫌惡,左天翔自是看的分明。他也沉下臉色,出言厲色問:“子涵,你如今對我,就如此厭惡至極?” “請你離開!”左子涵不答,手指門口冷冷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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