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般情況,就是雲月不休她,上官邢也不會讓她在上官府待的好過。 她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如雪皺眉看向瞎編的三夫人,想出口幫左子涵澄清,可是自己沒有立場幫她說話。 二夫人聽著皺眉,左子涵會去勾引她三夫人?她抬頭看向三夫人,但看到的隻有她的後背。 “武教頭,你去拿家法過來!給我重重的教訓左子涵!”緩過氣的上官邢怒喝。 武教頭聽罷轉身去拿家法。 在知道左子涵這諸多惡行,他若不好好教訓她一番,又怎麽對的起雲月。 “叭!……”每一棍子下去,左子涵的衣服便撕裂破開,原本好轉的肌膚再一次皮肉翻開。 左子涵跪的筆直,死咬下唇忍著不吭一聲。 看到被家法伺候的左子涵,紅嫣紅了眼眶。 如雪也看的多有不忍。 她雖不喜左子涵,見她被如此栽贓屈打,也著實有些看不過眼。 “老爺!您別在打了!” 紅嫣終是忍不住上前撲在左子涵身上,為她擋下兩棍:“我相信姑爺絕對不會去勾引三夫人!他對二小姐……對二小姐也絕對沒有妄想過!一直以來,都是二小姐苦求著夫人,說要做姑爺的妾室,姑爺他真是無辜的啊。老爺!” “紅嫣!”二夫人聞言臉色陡變。 好脾氣的她,兩步上前,甩手一巴掌扇在紅嫣臉上,怒斥:“你都在胡說些什麽?!” “奴婢沒有胡說!姑爺他是無辜的!他喜歡的人,始終隻有大小姐!”紅嫣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二夫人氣的渾身顫抖。 自己這些年當真是養了頭白眼狼,一個兩個都為著這左子涵忤逆自己。 “你這賤婢!那就是說我風塵了?還是說,你覺得是我在瞎編亂造、陷害她左子涵?”三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怒懟紅嫣。 此刻如雪也站出來說道:“豈不就是你在瞎編亂造。那日,我跟小姐親眼見到你自己貼向姑爺,可不是姑爺跑去勾搭你。” “你!……”三夫人氣的火冒三丈,轉身對上官邢哭訴道:“老爺!你看看這都些什麽事?!就因一個左子涵,她們這些賤婢個個都要反上天,全踩著我們鼻子往上蹬。” 武教頭停下手,看著後背已血肉模糊的左子涵。背脊卻還依舊挺的筆直,心中對她有稍許讚賞。 “夠啦!都別給我吵了!全都滾出去!”上官邢抬臂一揮暴吼。 “咳咳……”吼完,就覺呼吸不暢悶聲劇咳。直咳到、臉都成為醬紫色,忽眼前一黑,人也直挺挺昏倒在榻上。 “老爺!” “爹!”幾聲驚呼,所有人全都奔向上官邢。 還是武教頭穩得住陣腳,看一眼昏厥的上官邢,連忙出府去請大夫。 …… 上官雲月自成婚當夜住過書房,往後的幾個月內,就在沒踏入過一步。 期間她是因著左子涵住在書房不想來,現在也是因著她要休書再來。 看著敞開的書房門,裏麵陳設依舊,隻是很多擺件都放錯位置。就連桌案上也缺失好些毛筆,以及最主要的硯台和紙張。 看著這些錯位擺件,上官雲月又都把擺件一一歸位。 等她收拾妥當,也已是盞茶時間。因書房沒有硯台紙張,她打算先去倉庫重新拿過一份。 隻是她人還未走入倉庫,不遠就見如雪一臉焦朝她跑來。 她連氣都顧不上喘勻,就說:“小姐,不好了!老爺他突然咳嗽到暈厥過去,你快去看看吧!” “怎麽會這樣?”上官雲月心中一沉。她離開前,爹爹還精神不錯,怎麽就突然咳嗽到暈厥? 如雪忙把她走後不久,左子涵到書房就被二,三夫人審問栽贓之事詳細告知。 “如此栽贓審問,明著是在指責左子涵,暗中不過是想激發我爹病危。大夫說過,爹需要靜養調息,最近這段時日,別讓他動怒,免傷脾腎,她們卻明知故犯,當真其心可誅!” 上官雲月臉色陰沉,這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如雪沒有吭聲,隻緊跟在腳步如風的上官雲月身後。 此時上官邢的病榻前、早被幾位夫人站滿。 左子涵虛弱的跪坐在地,紅嫣想著扶她回房。卻被二夫人叫住,且命她回自己房中跪著,等候處罰。 “謝謝你,紅嫣姐姐。”左子涵臉色蒼白的衝紅嫣一笑。 若不是有她在最後關頭給自己求情,又替自己擋下武教頭那兩棍,她隻怕早已支撐不住倒地。 紅嫣欣慰笑笑搖頭:“隻要你沒事,我怎麽都無所謂。”說完,最後不舍得看她一眼離開。 她知道自己幫著姑爺對付夫人,命運就已注定要被趕出上官府。 不過,最後關頭還能幫到姑爺,她心中不悔。 二夫人看著戀戀不舍離開的紅嫣,臉色陰沉到可怕。 她憤恨紅嫣的背叛,她那番言論,定會在老爺心中埋下隱患。 她維持多年的好夫人形象,一夕之間,就全毀在自己親信丫鬟身上。 這些錯,也都要歸咎在左子涵身上! 紅嫣走後不久,上官雲月就已匆匆趕來。 入眼先是看到跪坐中央的左子涵,看著她後背那縱橫交叉的傷痕血跡,心裏無端劃過一絲痛意。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左子涵回轉身看向上官雲月,虛弱的喊道:“雲月,你來了。” 上官雲月隻淡淡掃她一眼,就從她身邊走過。 站到上官邢榻前,冷聲問:“我爹,他怎會突然昏厥?”她的眸光掃視一圈各位夫人,最後目光冷冷定格在二,三兩位夫人身上。 “不關我們的事情。”四夫人直言否決,眼睛有意無意瞟向三夫人跟二夫人。 五夫人也跟著點頭,說:“是兩位姐姐一直訓問姑爺,三姐姐更說什麽姑爺勾引她一事。所以老爺聽後才會氣急敗壞,就命武教頭家法伺候……”五夫人又把事情簡單敘述一遍。 上官雲月聞言冷笑:“三夫人,那日的話、你是還想我在當眾說一遍嗎?” 三夫人也冷哼,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好啊!大不了大家都撕破臉,看誰能討到好!你說是嗎?雲月”她的眼睛有意無意、瞟向正黯然傷神的左子涵。 二夫人把三夫人的眼神看在眼底,出言勸說:“老爺現在尚在昏迷之中。雲月,你就別在跟你三娘鬥嘴逞凶,至於勾沒勾引,這其中緣由,怕也隻有姑爺他心中最清楚。不然,雲柳又怎會幾次三番,說些不著邊際的混賬話!雖說雲柳有被我寵溺嬌縱,可她也不會那般有恃無恐、說跟姑爺是兩情相悅。縱使被我打的皮開肉綻,她也依舊直言不諱。雲月,其中緣由、你應該清楚吧?雲柳還說,她問過你的意思。” 這其中緣由、上官雲月自是很清楚。她道:“雲柳所說言論,雲月不知情。至於她跟左子涵的問題,卻也皆因我而起,二娘就別在錯怪左子涵。等爹爹病情好轉,我自會給二娘一個滿意答複。” 二夫人卻不領情,隻問:“雲月你如此包庇左子涵,隻因他是你夫君。作為過來人,我可以理解。可你想過沒有,你這般為他開脫,當真值得嗎?或許他真對雲柳有過想法?感情的事,一向都是你情我願,更何況雲柳還說,她已早是左子涵的人。” “噗!咳咳……”三夫人聞言一時沒忍住輕笑出聲,忙又假裝咳嗽掩飾。 她掩飾的再快,二夫人還是心中起疑。 她想起上官雲月成婚當日,三夫人十歲的女兒上官雲清,不大不小說的那句話:“哇!好漂亮的姐姐。” 那時她沒多在意,現在細思起來。哪有男子會長的如左子涵這般俊秀嬌弱,除非是那有斷袖之風的陰柔男子。 “雲柳,當真如此說?”上官雲月反問。心中已經明確所有。 二夫人看著背過身偷笑的三夫人,以及她身邊丫鬟甜兒也在捂嘴輕笑。 她頓覺自己像個耍猴的,臉色難堪且尷尬。她不自在道:“真真假假,不必深究。兩小兒的事情先緩緩,一切都等老爺身體好轉再談。” “嗯,”上官雲月適時點頭,也不再追問。 一時間房中靜謐無聲,誰也沒在說話。都隻是默默注視著上官邢,等候大夫來臨。 上官邢突然病倒,說好的三日戲劇,也被管家臨時撤銷。 突然被撤銷戲劇,看的正歡暢的百姓們都紛紛開始揣測。 上官府到底又出了何等大事?隻見到有大夫頻繁上府就診。 都說喜事臨門,沒有什麽要緊病情。 那都得過了三日熱鬧再說,看來這次病重之人,怕是上官老爺無疑。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上官邢突然病重一事,很快,京都大部分跟上官邢有交集往來尚坤,都紛紛派人過府探望。 說是探望,實則是看上官邢到底病情多重?考慮著手下產業銀兩,還要不要再掛在上官邢商行名下。 還得關注這上官邢一倒,將來接手之人又是誰?他們才好洽談還要不要繼續合作之事。 不過他們想過府探望,卻都被管家代表上官邢閉門謝客,也唯有交情稍好的,才能被上官雲月親自出麵招待。 武教頭火速離府去請來前次為上官雲月診脈的老大夫。 老大夫見著他上門,心中慌亂,忙讓徒弟接手自己的病人,親自招待武教頭。 江湖人士,他們得罪不起,老大夫的徒弟、跟夥計也都畢恭畢敬出門相迎,就怕得罪這位大爺。 “大……大俠……今日……今日上門所謂……” 不等老大夫的徒弟問完,武教頭直言道:“我家老爺病重,還請你師傅上府探診。” 徒弟點頭,附耳在老大夫耳邊敘述一遍。 老大夫點頭:“走吧!” “請!”武教頭早已經叫手下人備好軟轎在外。 “大俠,我師傅身體年邁,我可否一同前往照護?”徒弟攙扶著老大夫坐上軟轎,問向站在一旁的武教頭。 “可以!”武教頭手一揮,對四名轎夫道:“走!幅度輕點。” “多謝大俠!”徒弟緊跟轎後。 他師傅經過武教頭上次那番恐嚇,身體不似以往硬朗,連著幾日來都精神欠佳,容易疲乏,現在每日也隻坐診一個時辰。 他們進府,陸續有看戲的百姓從府上離開。 見到大夫再度上門,紛紛小聲議論,離開的速度也緩慢起來,想著湊過去看個熱鬧,這到底誰不好了?輪番有大夫上門。 “走走走……沒什麽好看的,戲劇撤銷了。” 管家見情況不對,示意家仆推搡他們出門。又讓他們分出一條過道,方便武教頭一行人進來。
第44章 讓她多喘幾次 一些想看熱鬧的百姓,站在府外等著大夫出來,想要問個究竟。 一些離開的,開始大膽揣測自己心中想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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