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他左子涵人在哪?!總不見他同你一起前來訴求!你說你們是真心相愛,那他就該跟你一同在這受訓!而不是讓你獨自承受!” 上官邢看著趴伏在地的女兒怒吼,雙拳更是捏的咯咯作響。 上官雲柳聞言臉色煞白,極力想要辯解:“姐夫……姐夫他……” “愚昧無知的逆女!”看著支吾的上官雲柳,若不是左子涵欺哄她,就是她自己在著一頭熱! 上官邢氣得渾身直顫,怒指門口:“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可是爹爹!……” 上官雲柳紅著臉咬牙小聲道:“我已跟姐夫……跟他有過夫妻之實。” 她低垂著腦袋,雙手死死抓著袖口,緊咬下唇,全身寒顫。 上官邢聞言臉色煞白,腳下踉蹌,他扶住桌案站穩腳。 心中懊悔;他自認看中的是良婿人選,可竟是這般禽獸!白白坑毀自己一雙愛女。 “噗!”上官邢氣得急火攻心,口吐鮮血。雙目赤紅的他,緊揪著自己胸前衣服,心髒不規律的一陣狂跳,絞痛的他臉色由白轉青。 “爹爹!”跪坐在地的上官雲柳見到他吐血,嚇得手腳發涼,慌忙站起身,上前扶他。 上官邢揮手推開她,自己扶著桌案坐在靠椅上,閉上眼虛弱道:“你去把左子涵叫來,我有話跟他說。” 如今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是把雲柳許配給他做妾室。 可他還需要詢問過雲月的意思,若她不同意,也隻能……隻能把雲柳外嫁他人。 上官雲柳看著臉色青白的爹爹心中愧疚,自己竟把他氣到吐血。 可觀爹爹態度,好像已然鬆口要答應她的要求,心中同時又膨脹起一絲雀躍。 “我這就去叫姐夫過來!”上官雲柳心情雀躍,一掃剛剛愧疚之心,滿心歡喜的去叫左子涵。 看著歡雀而去的雲柳,上官邢心中哀痛,當真是女大不由爹。 上官雲柳剛離開書房不遠,遠遠便見前來書房的上官雲月。 她心中歡喜,幾步跑上前喜道:“姐姐!爹爹他已經答應、讓我做姐夫的妾室。” 如雪聞言臉色驚變。 上官雲月神情凝重的看向雲柳,問:“爹他當真應允你?” 她蹙眉,爹怎會答應雲柳這不合時宜的要求? 她見雲柳右邊半臉頰紅腫,已知事有蹊蹺。心下暗歎,不知雲柳跟爹說過什麽大逆不道的話,竟是氣得爹下手這般重。 見姐姐蹙眉看著自己麵色凝重,也不見她為自己高興。 上官雲柳心中頓生怨念:“我們姐妹共侍一夫不好嗎?還是說姐姐妒忌心重,怕自己衰老快過我跟姐夫?因而怕姐夫對你不再照顧。” 上官雲柳這話說的為實難聽,上官雲月皺眉看著、已經變得不可理喻的雲柳,眼神也冷凝下來,但也未辯駁什麽。 如雪看著麵色猙獰的二小姐,很想為小姐辯駁一二。 但她也知,此刻她身份卑賤,沒有立場為小姐辯駁。 再說若當真辯駁一二,就真好似小姐在意那左子涵似得,她才不做這等無聊之事。 見姐姐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上官雲柳輕哼一聲不再多說。 她還是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姐夫,才不要跟姐姐在這繼續撕扯。 看著歡快離去的上官雲柳,如雪沉聲說:“二小姐變得越發不可理喻了,竟兩次三番對小姐出口無理,顯已沒在顧念姐妹情。” 上官雲月沒有答複她,隻道:“走吧。” 隻是心中喟歎,雲柳跟她的姐妹情,怕已即將走到盡頭。 二娘對她,隻怕也不會在似以往親和。 如雪跟上她的腳步,心中隱憂:“小姐,往後,你如何打算?”她若出嫁離府,將來誰還能好心照顧小姐? “一切待定,先找爹收你做義女。至於雲柳,皆看她以後如何做派吧。” 如雪輕歎:“小姐你總是這般。”太顧念舊情。 上官雲月沒在答複,腳步加快趕往上官邢書房。 此時書房內,上官邢正緊緊揪著自己胸前衣襟,胸口不時傳來絞痛,讓他難以招架,臉上豆大汗珠順著兩鬢流下。 “爹爹!” 上官雲月跨進書房,就見上官邢臉色灰白,緊揪著自己胸前衣襟,豆大汗水順著他兩鬢滑落在地。 她慌忙跑上前,憂心問:“爹爹,你怎麽了?是心口不舒服嗎?” 餘光掃見桌上賬目,有一片噴的零星血點,她忙對如雪大喊:“如雪你快去請大夫過來!” 緊跟在後進來的如雪,聞言當即應聲:“好!” 去請大夫前,她先安排丫鬟去請各房夫人過來,她才焦急跑出府請大夫。 見到長女過來,上官邢強自笑著安慰她:“爹爹沒事,月兒你也別太擔心,你先扶爹爹到室內休息會。” 上官雲月點頭,扶起上官邢朝書房室內走去。 剛到內室躺下,上官邢長舒口氣,握住愛女放在胳膊上的手,滿眼疼惜。 滿心愧疚說:“月兒,爹爹對不起你,你可會怪爹爹,為你選得這般夫婿?” 上官雲月麵色平靜,看著他淡淡問:“月兒不曾怪過爹爹。不知爹爹何出此言?是因為雲柳嗎?” 上官邢拍著她的手背,滿是悔恨:“你不怪爹爹就好。隻都怪我太過自負,才選中左子涵那般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做你的夫婿,到害得你如此難堪。咳咳……爹爹死後,都不要如何麵見、你泉下有知的母親。”說著他不住悶聲咳嗽。 上官雲月沒有吭聲,隻是伸手拍撫著幫他順氣。 “哎!”看著沉默不言的愛女,上官邢重重一聲歎息,良久才問:“月兒可願同雲柳共侍一夫?” 上官雲月拍撫的手稍頓,半晌才道:“月兒寧肯當初終身不嫁,也不願夫君納一房妾室。倘若爹爹已應允雲柳做她的妾室,月兒願休書一份、還她自由身。” 上官邢聽後半晌才點點頭,他道:“你已懷有他的骨肉,倘若此時休他,你腹中胎兒出生就無生父,可會被天下人恥笑。爹爹豈能讓你受那般屈辱?也罷,爹爹早已猜到你心中所思,那便隻能委屈雲柳另嫁他人。” 這個答案也在上官雲月意料之中,她沒有吭聲,算是默許上官邢的安排。 上官邢還待跟雲月談談心,他的幾位夫人已經相繼過來,他也就隻能選擇作罷。 二夫人在得知,雲柳把老爺氣得吐血犯病,心中無比憤怒。她哪還有心思在廚房做糕點,立時奔赴過來。 同時派遣紅嫣去把雲柳找去她的房中,等候她接下來的懲罰。 三夫人得知上官邢被雲柳氣得犯病,她跑來的比誰都早到書房,神情哀婉痛絕。 她緊握上官邢的手連聲詢問,又是連聲埋怨雲柳不曉事,把老爺氣成這般雲雲。 四,五夫人最晚才到,她們表寡淡站在房中一角、看著二,三夫人在那問長問短。
第42章 你能吻我下嗎 等到幾位夫人過來,上官雲月理所應當的被三夫人擠到一邊。 其後,又被二夫人擠到一旁站著。 上官邢看著自己四房妾室都在,臉上雖掛著安慰笑意,心中卻在猜測她們各自心思,暗中觀察她們細微表情。 上官雲柳滿心歡喜、跑到上官雲月臥房外,見著房門關著,以為左子涵在房中睡覺。 她忙上前急迫的敲門喊:“姐夫,你睡著嗎?爹爹已經答應讓你納我為妾,你快醒醒開門,跟我一起去見爹爹。” 她喊過好幾聲,房內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出聲再喊:“姐夫,你在裏麵嗎?你再不開門,我可要自己開門進去了哦。” 結果房內,依舊沒有答複。 上官雲柳也不再客氣,試著推推房門,哪知她剛一推,房門就應聲打開。 她伸著脖子朝裏望望,疑惑喊道:“姐夫?”依舊沒有答複聲。 “奇怪,姐夫不是說回房休息嗎?怎麽都不見他的人?難道還是被姐姐嫌棄,他被趕去書房了?” 上官雲柳自語幾句,見這裏沒人,她退出房間,又跑去書房找她。 結果她來到書房,裏麵依舊是滿地狼藉,那裏又有左子涵半個身影。 她站在書房皺眉埋怨:“姐夫,你到底躲到哪去了?這麽重要的時候卻不在!” 她一負氣也不打算在找她,隨意找個地方坐下等她回來。 紅嫣很快就在上官雲月庭院書房、找到上官雲柳。 看到滿地狼藉,紅嫣隻以為是上官雲柳所為,她不敢亂瞟,隻道:“小姐,夫人找你去她房中。” “不去,我要在這等姐夫回來!” 紅嫣聞言也沒再多說轉身離開,回去把實情告訴給二夫人。 二夫人見到紅嫣過來,知道她已找到雲柳,跟上官邢說過一聲就暫行離開。 聽到紅嫣說雲柳不肯回來,她便親自過去找她。 看到母親、親自找來,上官雲柳不敢在忤逆,不情不願的跟她回房。 剛回到自己院落。 二夫人直接滿臉寒霜對紅嫣道:“紅嫣,你去拿家法來。” 紅嫣應聲離開。 二夫人轉頭看向一臉倔強的雲柳,問:“你可知錯?” “不知!” “你個忤逆女!你把你爹氣到吐血,還不知錯!你是想把我也氣到吐血不成?” 二夫人氣得呼吸急促,幾番想抬手抽她,可見她那紅腫的半邊臉,硬生生握成拳捶打自己大腿。 “雲柳,沒想到會氣得爹爹吐血,也不敢氣壞娘的身體。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跟姐夫是真心相愛,我有什麽錯!” “好!好!好!你沒錯,你們真心相愛!”看到紅嫣已經拿著法棍過來。 二夫人搶過,就是幾棍抽在上官雲柳身上:“你認不認錯?!” “我沒錯!”上官雲柳紅著眼大喊:“都是姐姐不對!關我什麽事!我沒錯!” 見女兒還如此倔強,二夫人下手更狠,邊打邊問認不認錯。 上官雲柳始終咬牙不肯認錯,最後二夫人也不忍在打她,直接讓紅嫣把她帶去祠堂跪著麵壁思過。 教訓完女兒,二夫人才重新去看上官邢,說已重罰雲柳、更罰她跪在祠堂麵壁,還說這事不能隻聽雲柳一麵之詞,也得問問姑爺原由。 上官邢知曉二夫人向來寵愛雲柳,這事若不給她個合理交代,她心裏定會埋怨自己偏袒雲月。 正好他也想好好審問、訓斥左子涵一番,便立刻讓紅嫣去把姑爺叫來他這裏。 哪知這一找,總動員全府,都沒有找到左子涵。 ....... 話說左子涵因著上官雲月的話、氣得負氣衝出上官府後,她也沒離開多遠。 隻在府外不遠一處酒樓窗台邊坐著,桌上擺著一壺酒,一碟花生和牛肉。 在體會醉酒後被雲月照顧,她就覺這酒其實是個好東西。 至少喝醉後,雲月會照顧她,心疼她,自己更可借酒醉壯膽、肆無忌憚輕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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