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的声音终于停了,白时念听到鹤景霜喘着声气骂了一句:“你真属狗啊,亲那么久。” “可是主人,你也很喜欢对吧,很舒服对不对?” 鹤景霜还气着呢,她没反驳,只是用力捏了这混蛋的耳朵,心魔忍不住轻喘了一下:“主人,耳朵很敏/感的,温柔一点好不好,我会忍不住的。” “不准躲,敢躲我就上嘴咬,”说是这么说,鹤景霜还是心软地给她揉了两下,“哼,谁叫你亲得那么狠,又不是以后不让你亲了。” 心魔讨好地蹭蹭她的手心,嘴上没说话,只在心里控诉,你亲的时候还想分心去看白时念,我吃醋了! “还疼不疼?” 心魔摇摇头,又把人抱得紧了点:“主人,你别生气,我就是怕以后你又要赶我走,不要我了。” 这话说的,真是可怜巴巴,可鹤景霜还真就吃这一套:“那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叫阿念来看人。” “但先说好,你不准动手动脚。” 心魔眼睛一亮,抱着她又亲了一口,不动手不动脚,但她尾巴能动啊,勾着阿霜动了情,当下面那个也赚大了! 鹤景霜看了眼被绑着的白时念,刚好对上她的眼睛,真的是红透了,可里面还盈着水光,那些占有欲被泪光化成了罕见的弱气,真是好可怜,好勾人,鹤景霜立刻转头,不忍再看,再看她就怕自己忍不住心软了。 “抱我出去,我累了,今晚乖乖当抱枕,别再用尾巴勾引我,不然明天我就跟阿念一起睡。” “唔,不会,我很听话的!”计划落空,心魔多少有些不开心,但想到自己之后还能抱着阿霜一起睡,分神却要被打发来对着白时念,她就又开心得不得了,高高兴兴抱着人出去了。 看着鹤景霜被心魔拢在怀里带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自己,白时念咬着唇忍不住呜咽出声,她紧紧闭上眼睛,想着刚才鹤景霜和心魔那般亲昵的相处。 她看出来了,其实鹤景霜没把心魔当成狗来使唤,根本就是心魔故意装狗讨她欢心,叫阿霜主人是心魔想出来的道歉方法,是用来勾引她的情趣手段。 白时念想着之前,鹤景霜一直无视心魔,是心里有气,觉得自己被蒙骗,所以看也不肯看她,当时白时念没有感觉,可没想到现在被无视的人竟然成了自己,她还要被绑在这里看心魔顶着她的脸和她的阿霜热吻,知道她们每晚都会一起睡。 听话的狗?不会动手动脚?白时念心里冷笑,心上人在怀里,心魔能忍得住? 鹤景霜不是不知道,但她会纵容,就像她会顺着心魔的意思玩这种主人家犬的情趣游戏,还要故意在她面前! 她亲手将鹤景霜养大,太清楚鹤景霜在她面前有多心软多听话了,可正是这样,她才不能仗着师尊的身份勾引小孩儿,心魔和她长着一张脸,怕不是说点好话,给心软的小姑娘许下什么承诺,再弄出讨小孩儿喜欢的耳朵尾巴,阿霜就原谅她,甚至被骗到床上去了。 想到这里,白时念真恨不得亲手剐了她,她怎么敢! 白时念真想立刻出去把鹤景霜抢到自己怀里,再杀了所有人,阿霜只能是她的,不管是心魔还是分神,都去死!她用力攥紧拳头,明明没有动作,绑在她身上的几条锁链却被她的灵力挤得咔咔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成粉末。 她的修为没有被封,区区几根锁链,如何能关得住她。 可是不行,是阿霜要将她关在这儿,阿霜不发话,她不能擅自离开。 白时念感知到躲在角落的人走到自己面前,她不言不语,也不睁开眼睛,好像自己只是一具尸体。 分神冷冷地看着她:“这不是能控制住吗,怎的上次就失控了。” “因为你的一时失控,阿霜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我们谁也不敢碰她,你倒好,自己去找死。” “你想一死了之逃避责任,将阿霜置于何地,她为了讨你这个师尊开心,抓了唐峥旭回来要拿回从前的记忆……” “不行!”白时念用力一扯,那几根被固定在墙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咔啦声,勉强保住了她的理智。 “不能让她和唐峥旭走,不行……” “大致的事,你那心魔已经告诉我了,你觉得,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 “你以为阿霜就没发现,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不干脆全部告诉她,也好过一错再错,再无机会。” 白时念垂着头一动不动,分神看她的模样,嗤笑一声:“阿霜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一点没有觉察?若是如此,那你就永远待在此地,我们总能想到办法除去阿霜心中阴霾。” “……她说了,我是个混蛋,践踏她的心意,叫我永远消失。” “是她要走的。” 分神冷哼:“你愿意?” 白时念不答,她怎么可能愿意,她只想把人囚禁在自己身边,好叫别人永远无法抢走她的挚爱,可阿霜最厌恶被这样对待,白时念更不想看到她眼睛里藏着的失望和厌恶。 她会疯,会失控,又会做出伤害阿霜的混账事。 所以干脆消失,干脆再不见她,干脆去死。 “你怎么不想想,你亲手养大的好徒弟早就倾心于你,被你做了那等混账事,见你哭一哭就软了心肠,早就原谅你了。” “她如今愿意对我和那心魔分身和颜悦色,全是因为你啊。” 白时念身体猛地一颤,分神又凉凉来了几句:“阿霜从前送与景容的留影球,存了她的记忆,现在阿霜都知道了,却还是不生气,只叫我们想法子惩罚你。” “她说她舍不得,甚至不敢多看你两眼,担心自己会心软,然后你又会重蹈过去的覆辙。” “她愿意被你养在身边,只做你一人的阿霜,可你真的忍心?不会得寸进尺?不会又伤她心?” 眼泪落在地上几近无声,但她们修为多高啊,听得一清二楚,分神目光扫过地上越发多的水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真是丢人,耻于和她是一人! 走出去了,分神看到那不要脸的白毛狗又在床上用尾巴和耳朵勾引阿霜,阿霜脱得只剩内衬,脸埋在尾巴里蹭着,瞧这乐不思蜀的样子,好像完全忘了里面的房间还有两个白时念在。 分神的脸霎时就黑了下来,臭不要脸的,不动手动脚,就动尾巴是吧,别以为只有你一个能弄出耳朵尾巴! “阿霜。” 幽幽响起的声音让鹤景霜身体一僵,她本来就是想用尾巴让自己放松心情,别老想着刚才白时念的眼神,这会儿听到分神似哀似怨的话,身上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更不想抬头了。 “你干嘛呀,我又不是背着你偷情。”她闷声抱怨,声音隔着一层尾巴毛,传到分神耳朵里简直要比那些白毛更软更糯了。 “阿霜,本体丢人落泪的样子实在不好看,我就回来了。”她还在后面哭,你就沉醉在美人乡里,是否太不应该? “哼,阿霜只是心肠太软,让她开心会儿怎么了,偏要管白时念那混蛋?你别多管闲事,”心魔感觉到鹤景霜抽着鼻子,心里肯定不好过,怒目骂了她一句,又把人抱到怀里哄着,“阿霜,别管她,这是她该受的惩罚,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去!” 鹤景霜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肩窝上轻轻蹭了蹭:“我知道的。” “呜,我就是……不想让她难过……” 那是她最喜欢的师尊啊,也是她过去无数岁月里一直宠着她爱着她的主人啊,她怎么忍得下心让她落泪呢。 鹤景霜极细微的哭腔顺着分神故意留出的那条缝,幽幽飘到了白时念耳中,她眼睛里缓缓溢出的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落了下来,打在幽暗的地上,融在了白时念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里。 被绑住四肢的白时念嘴唇翕动,却到底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阿霜啊……
第63章 哭求原谅,不要放弃 之后好多天,鹤景霜心情都不怎么好,她每天都会去看看白时念的情况,但从来不跟她说话,若白时念抬头和她对视,鹤景霜转身就走,绝不多留。 看着像是面无表情,和白时念没有话说的样子,但她们都知道,鹤景霜是不忍心,又放不下白时念,每每看到她颓丧的样子,心情就会非常低落,可不看她,心里又空荡荡的,只能这样折磨自己。 鹤景霜每天都恹恹的,总是打不起精神,还想强装出无事的样子好让心魔与分神放心。 两人都越发心疼小姑娘了,每天想方设法逗她开心,鹤景霜也都应着,被带着一起胡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拒绝。 她们想亲,鹤景霜也给她们亲,亲完就软乎乎的勾着她们的脖子,像只猫儿似的赖在她们身上撒娇,她想的明白,既然白时念本尊不愿意见她,那就跟另外两个亲密好了,反正她们都是一个人。 等以后,会变回一个人的。 最开始心魔和分神还算有点数,说好了一人分一天,但到了后面,鹤景霜在她们面前实在变得太乖巧听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温水煮青蛙嘛,从开始不让碰,到愿意牵牵手,搂搂腰,再能偶尔讨来一口亲,到现在亲完还愿意躺怀里撒娇,那再往后不就是做到最后一步吗? 她们早就等不及了! 只是心魔和分神都把握不准鹤景霜对以前的事还有多少阴影,双方更是谁都不肯让对方占得先机,她们现在在阿霜心里可是同一地位了,谁也不准偷跑! 两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先把人吃到嘴里,早就把白时念抛在脑后了,反正只要别死就行,管她有没有反省,继续自我封闭还少一个人和她们抢人呢。 鹤景霜没有注意到分神和心魔之间的暗潮涌动,她的生活不是只有谈情说爱,也没有一直沉浸在温柔乡里,她有很多正事要做。 给自己找点事做,别想太多白时念的事,否则另外两个还得担心她。 如今她仍然算是玄剑门弟子,就要按照宗门规矩办事,鹤景霜去找了花时步,很不客气地说自己已经找回过去的记忆,不必再将她视作孩子,既然她已是元婴,就该去东来峰当授课老师,指导新入门的弟子,花时步笑眯眯地应了,她现在的样子让鹤景霜很不适应。 过去的花时步哪里会整天脸上带笑,还老喜欢去东来峰逗弄弟子们,她当年可是比白时念还要冷峻的冰块,长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修炼的却是无情道,人比手里的剑还要无情。 白时念好歹有几个相熟的同门,还会对着剑笑,花时步性子冷到在全员冷淡剑修的玄剑门都是翘楚,她连剑都不爱,谁也不知道她在乎什么。 鹤景霜虽说奇怪她性子怎么变了这么多,还喜欢上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但也不会问出来,说到底她们并不相熟,只有一点当弟子时的师生情谊,还是被单方面调戏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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