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称赞了,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拍马屁。大公主夫妇俩没占上风,便不再言语。 陶初一回去南宫云裳身侧,“姐姐,我棒不棒?” 南宫云裳回神,“棒,初一好棒。” 陶初一开心的摇晃脑袋瓜,她方才画画的时候好像不是自己画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画这么好。 赏花宴上,她一画成名,再也没有人敢说她傻了,回到公主府也是一样,她的名望愈发高涨。六子对她不再是哄孩子,而是崇拜。 陶初一抓了一捧梅子跑到后院,分给六子一颗,后者开心的放在嘴里,随即被酸的呲牙咧嘴。 “不是,这梅子也太酸了。” 陶初一又拿一颗给他,“这个呢?” 六子被酸五六回,终于吃到一颗甜的。 陶初一转头挑出甜的样子,捧给南宫云裳。 “姐姐吃梅子。” 见状,六子傻眼了,“合着驸马您是拿奴才当试吃的。” 溪婵捂嘴偷笑,“不然呢,你以为有好吃的,公子会给你不给公主?” 六子挠挠后脑勺,大意了。 见南宫云裳在看书,陶初一把剩下的梅子放在桌角琉璃盏中,悄悄退出书房。 不可以吵到姐姐读书,她最乖了。 陶初一钻进卧房,回身撞上粉蝶,刚要喊出声就被捂住嘴。 “乖,别喊,柔儿,和我走。” 陶初一眨巴眼睛,什么柔儿的,她叫陶初一。 见她不配合,粉蝶松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不走,你是坏蛋,我不要跟你走!” 陶初一跑回床榻,蒙上被子不看她。 粉蝶叹声气,走到榻边,强行将被子拉开。 “柔儿,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陶初一慢慢抬头,只见粉蝶撕下□□,露出不同的面容。 “你还记不记得我?” 随着陌生的粉蝶靠近,陶初一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 突然,她捂住头,声嘶力竭的大喊。 侍卫很快围住卧房,眼看有人要闯进来,粉蝶不得已跳窗逃跑。 陶初一痛苦的蜷缩在榻上,钻心的疼痛令她大叫不止。 “初一!” 南宫云裳带人闯进来,见此情形赶忙上前抱住她。 “初一,是我,你怎么了?” 陶初一此时不认识任何人,只顾大喊大叫,疼的捶自己的头。要不是南宫云裳抱着她,她定要伤到自己。 南宫云裳用尽全力抱住她,不让她再捶打自己。 “快请太医!”
第47章 陶初一始终在拼命叫喊、挣动, 喊到声音嘶哑仍不停止。在南宫云裳的诱哄下,她总算是稍微安静了些。 当太医要为她诊脉时,她又吓得开始大喊大叫, 好在南宫云裳抱着她,这才允许太医接近。 “初一乖,让太医看看, 才能治病。” 南宫云裳拍着她的背,哄了好半天。 陶初一埋进南宫云裳怀里,只露出一只手臂给太医诊脉,恨不得别人看不见自己。她的身体微微抖动,似乎是怕极了。 “怎么样?” 南宫云裳急切问道。 老太医皱着眉, 摇摇头,“臣也诊不出驸马到底为何突然失常,只能推测驸马或许是受到刺激, 看到了让她失控的人或物。” 南宫云裳问了一圈,都没有人知道驸马到底因为什么。 “太医,给开安神药吧。” 太医颔首,随着樱红退下开方子去了。 喝下一副安神药后,陶初一果然安静许多, 昏昏欲睡,乖乖的躺在榻上, 也认出南宫云裳了。 “姐姐,姐姐, 有血, 都是血。” 南宫云裳挨着她坐, “哪里有血?” 陶初一举起双手,“手上, 都是血。” 南宫云裳赶忙握住她的双手,“这样就没有了,乖,睡吧,我陪着你。” 陶初一再看自己的手,果真没有血了,姐姐掌心的温度把血都驱赶走了。 没多久,她便进入梦乡。她很少做梦,一旦入梦就会看到自己不认识的人,还看不清容貌。 今日的梦是个噩梦,好多无脸人围着她,他们脖子上挂着铁链。虽是人,举动却与牲畜一般。离着她不远的地方,有人拿着鞭子在抽打他们。 突然,拿鞭子的人冲她走过来,紧接着,就是一望无际的血海。 “这是你的命数。” 谁? “是你的毕生目标。” 到底是谁在说话? “不要再说了!” 陶初一猛的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扰了身边人。 “初一。” 南宫云裳贴上她的额头,还好不热。 “怎么了?做噩梦了?” 闻言,陶初一吸吸鼻子,委屈巴巴的靠在人家肩上。 “姐姐,我害怕。” “不怕,不怕,姐姐在呢。” 南宫云裳与之同榻而眠,还是头一次主动抱着她睡。 一夜无梦,转过天来,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陶初一。 为了让她散心,忘却不快,南宫云裳特意带她出门。两人去到街市,选了一家茶楼歇脚。 陶初一扒着窗子往外看,街市上人头攒动,比平时热闹不少。客栈前住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初一,小心点,别掉下去。” 南宫云裳冲她招手,把人叫到自己身边。 陶初一指着外头,“为什么这么热闹?好多人。” 南宫云裳捏捏她的脸颊,“科举将近,自然热闹。” 春季赶科考,莘莘学子齐聚都城,也是生面孔最多的时候,客栈再无空房。 茶馆里也聚集不少考生,三五一群吟诗作对,愣是把茶楼的市井气变成书香。 “我也要考试。” 陶初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高举双手喊道。 南宫云裳按下她的手,“你要考什么?状元还是榜眼?” 陶初一认真思考,而后趴到人家耳边,“烤鸭蛋。” 童言无忌,逗的屋里屋外的人都乐了。 “我看你是饿了吧。” 南宫云裳拉着她去吃饭,特意点了烤鸭蛋。 二人手牵手在街市行走,仆从皆随在身后。路过舞坊时,只见几个书生公子勾肩搭背的进去,手里还提着酒壶,好不肆意。 陶初一也跟去了,被南宫云裳拽回来。 “你干什么去?” 陶初一指了指里头,“有好吃的点心,香。” 一行人进到舞坊中,曲乐绕梁,台上的舞姬身系红纱金玲,正热情的大跳胡舞,引得台下一阵又一阵的喝彩。 两人都是头一次来舞坊,找了个靠前的位置,便点了陶初一心心念念的点心。 南宫云裳点着她的额头嗔怪,“小馋猫。” 陶初一吃的开心,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捏来揉去,好像已经习惯了。 红衣舞姬躬身下台,曲乐顿时换上唯美缥缈的风格,紧接着上来一位粉裙霓裳,面戴轻纱的赤足女子,在曲中翩翩起舞。 台下叫好声更甚,显然这名舞姬更受欢迎。 负责打听消息的樱红回来禀报,此人是乐天舞坊的头牌舞姬,明秋月,都城的老爷公子,甚至小姐们,都为了能见其真容而一掷千金,炙手可热的很。 人如其名,确实如月上仙。 南宫云裳见陶初一也望着台上,“怎么样?好看吗?” 陶初一摇头,“不好看。” 谁都没有姐姐好看。 此时,一位公子突然站起来,往台上砸珍珠,引起阵阵骚动。 “秋月姑娘!秋月姑娘,我爱慕你啊!秋月!” 台下众人有跟着起哄的,还有争风吃醋的,十分不雅正。 南宫云裳看不惯,索性不去看。 “姐姐,我吃饱了。” 陶初一拉着她的袖子说道。 原本就是为了让初一吃点心才进来的,吃好了赶紧走,半点不停留。 果不其然离开那地方,空气都清新很多。 “明日就开考了,这帮公子哥儿还有心思过来逍遥。” 樱红也看不惯,要是让这帮人考上,朝廷更不安宁了。 “不管他们,我们回府。” 说着,南宫云裳让陶初一先上马车坐好。 哪知陶初一蹦上去以后立马反过来扶她。 南宫云裳愣了一下,随即把手搭上去。 马车辚辚而行,陶初一安静的抱着娃娃玩儿,南宫云裳就在旁边看着她。 “奴婢听闻,二公主要选驸马了。” 樱红把打听的消息全都说出来,她消息向来灵通。 南宫云裳单手支颌,漫不经心道,“哦,选的谁?” “奴婢听闻是要在此次科考中挑选,想必是前三名。” 谁是前三名,谁是二驸马,南宫云裳都不大关心,只要不挡她的路,爱是谁是谁。 陶初一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跟着插话,“二坏蛋要招鸭蛋当驸马?” 南宫云裳哭笑不得,按住她的脑袋,“你都听了些什么?” “我比鸭蛋好多了。” 陶初一骄傲的高昂头颅,“起码我不会臭。” 南宫云裳戳着她的脸玩儿,“是,我的驸马就是最好的驸马,什么鸭蛋鸡蛋都不是你的对手。” 科考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圣旨到,一切安排都要为科考让路。 终于等到揭榜的那日,几家欢喜几家愁。 陶初一早早拉着南宫云裳出门,等着看状元游街。 “这么想看状元?” 南宫云裳对此毫无兴趣,全看她的面子。 陶初一乖乖点头,“我听樱红说,探花郎是二坏蛋选中的驸马。” 殿试前三,状元和榜眼都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而探花相传每届均为貌比潘安的俊俏公子,更受女子们的欢迎。 游街的队伍来了,高头大马上的三人满面春风,骑马走在第三位的便是探花郎。 陶初一越过人头抻长脖子去看,兴致突然被打击了。 “怎么了?” 南宫云裳疑惑问道,这家伙吵着要来,如今又不高兴了。 陶初一指着探花郎,“那个醉鬼。” 南宫云裳闻言望去,正是那日在舞坊往台上砸珍珠的现眼包公子哥儿。 这人也能当上探花? 经过打听才知,此人姓曹,是礼部曹尚书的侄子,已经与二公主指婚了。 南宫云裳望着游街队伍远去的背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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