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我玩!” 南宫云裳陪陶初一玩儿的功夫,樱红匆匆赶回,把打听到的消息尽数传达。 “奴婢听闻,太医去了二公主府,让人秘密抓药。” 樱红放低声音,“奴婢让人去检查药根儿了,您猜怎么着,那药可不是一般安神的药材。” 南宫云裳摸着陶初一的脑袋,抬眸道,“行了别卖关子了。”
第49章 樱红抿唇, 悄声说着,“是落胎药。” 说完,她还骄傲的看向自家公主, 好像在表示自己早就猜到了。 “这二公主也是大胆,居然真的奉子成婚。如今成不了,可不得把胎落了, 要不更成笑柄了。” 樱红说着又叹声气,“只是可怜那娃娃,不会投胎。” 陶初一听见了,“娃娃?娃娃在哪里?” “没有娃娃,我们回去了。” 南宫云裳把话题往别处引, 就为了不让这家伙胡说八道。 结果还是晚了,陶初一非但不走,也不让南宫云裳走, 直接贴在人家肚子上听。 “姐姐有娃娃了?我也要娃娃!” 南宫云裳一面脸红,一面无奈叹气。她要是有娃娃,才是活见鬼了。 “没有娃娃,我有你还不够?走了。” “哦。” 得知没有娃娃,陶初一倒也没失望。她就是姐姐的娃娃, 才不要别的娃娃来和她争姐姐。 科举舞弊一案引起满城舆论,为安抚民心, 与案子有关的一干人等皆被停职禁足。其中包括礼部所有人,以及负责管辖礼部的三皇子。 秋月的证词使得平地起风波, 大理寺侍卫没日没夜的到处查访, 大大小小的餐馆儿都没能逃过大理寺搜查。 两日后, 赵玲珑派人传信,邀三公主到茶楼一叙。 南宫云裳抵不过陶初一的纠缠, 只好带上她,换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低调前往茶楼。 赵将军挑选的茶楼比较偏,不算惹眼,最适合私下相见。 “殿下请。” 赵玲珑斟茶倒水,招待周全。 南宫云裳颔首,“多谢。” “那我呢?” 陶初一双肘撑桌,大眼睛盯住赵玲珑。 赵将军失笑,赶忙替她也倒一杯。 “是下官招待不周,以为驸马不爱喝茶。” 她确实不爱喝茶,她喜欢乳茶。但是姐姐有,她也要有。 南宫云裳明显纵着她,“她呀,不爱喝苦的、淡的,嗜甜的很,惯爱牙疼。” 赵玲珑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继而低头浅笑,“公主待驸马与上次大有不同了。” 任谁都看得出,南宫云裳目光柔和,再无原先的嫌弃之意。 赵玲珑将茶杯轻轻放下,“殿下料事如神,这秋月姑娘果然有隐情。臣找到她的时候,她还被曹子桓的人看着。臣救她出来,便按照殿下吩咐带去二公主府了。” 南宫云裳一边投喂陶初一,一边分神听赵将军所言。 “还是劳烦赵将军了。只有闹到喜宴上,才会尽人皆知,不得不引人重视。” “若是贵妃娘娘知道殿下如今思虑稳重,在天之灵必当欣慰。” 听到赵将军的话,南宫云裳蓦然收敛笑容。 赵将军后知后觉,“是臣失言。” 她原受贵妃之恩,想要回报一二,不承想恩人离世,只得回报在其女身上。且三公主自幼多灾,不得圣恩照拂,当时仍只是校尉的赵玲珑用尽全部能力去帮助南宫云裳。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无妨。” 南宫云裳再看到陶初一时,重新扬起唇角。 “我现在很好,母妃确实可以安心了。” 陶初一不解她笑容中的复杂,只觉她似乎不高兴,于是学着她安慰自己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姐姐不要不开心。” 南宫云裳拉下她的手,紧紧握住,“我没有不开心,快吃吧。” 见状,赵玲珑也释然了。 “公主与驸马恩爱,臣便放心了。只要此次,能查出证据,必然能扳倒曹氏一脉,三皇子也会失去民心。” 这功夫,楼下大堂突然陷入混乱。原是两群人不对付,大打出手。渐渐的,局面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赵玲珑起身吩咐侍卫,“你带人即刻护送公主回府。” 陶初一拉着南宫云裳正要走,只听一声巨响,所有人就地蹲下,她也抱住南宫云裳一起蹲下。 “出了何事?” 赵玲珑高声喊道。 就听外头侍卫回话,“厨房走水了,现在炸了!” 这事可大可小,很大可能不是巧合。 侍卫们护着公主驸马先行,百姓们也都被拦至门外,赵玲珑带人留下处理。 车夫扬起马鞭,大喝一声“驾!” 马车疾驰而去,陶初一还抱着南宫云裳,死不放手。 “好了,初一,我没事了。” 南宫云裳拍拍她的背,示意她放开自己。 陶初一还是坚持抱着,刚才就听砰的一声,她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有人要害姐姐,她要保护姐姐! 骏马嘶鸣,马车突然打了个弯儿,左摇右晃使得马车里的两人根本坐不稳。 不时,传来刀剑碰撞之音,厮杀渐起。 “公主驸马坐好了,奴才必须加快了!” 车夫大力抽打骏马,马车飞似的嗖一下窜出去。 陶初一抱住南宫云裳,两人在马车内来回乱撞,她愣是拿自己当了肉垫。 马车终于脱离危险,南宫云裳也抬起头来。都城禁军侍卫冲向拼杀之地,她们算是安全了。 看来有人为了舞弊之事想要她的命。 马车慢下来,陶初一揉揉胳膊腿,龇牙咧嘴。 “怎么了?” 南宫云裳撩开她的衣袖,才知手臂都被撞的青一块紫一块,当即心疼了。 “傻瓜,就说让你松开我。” 陶初一被碰到,疼的直躲。 “才不要姐姐受伤。我自己受伤就好了,爹爹说,做人家相公的要保护自己的妻子。” 南宫云裳想帮她揉,又怕揉疼了,一路上不敢碰也不松手。 好不容易回到公主府,她吩咐底下人找来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赶紧给陶初一涂上。 “疼不疼?” 陶初一乖乖坐着,只顾傻乐,“不疼。” 南宫云裳刚上手,她就不乐了,笑脸瞬间变哭脸。上完药后,她委委屈屈的靠进南宫云裳怀里求安慰,跟小猫儿似的。 “知道你委屈了,姐姐替你出气。” 南宫云裳拍哄着,慢慢的,某个哭鼻子驸马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茶楼走水,沿路埋伏刺杀,皆出自一人之手。刺客剩余两个活口,如今半死不活的在地牢挂着,尚未吐口。 陶寺卿听说初一受伤了,对这些暴徒带上个人情绪,严刑拷问,另一方面加大严查力度。 陶初一在公主府已经被供上天了,整日不是吃就是玩儿,见到公主就要抱抱。 她在玩具箱里绕了一圈,“我想吃包子。” “驸马,这大晚上的,吃多了不好。” 六子好意劝道。 陶初一双唇轻抿,眼睛眨巴顿时泛起泪光。 六子赶紧作揖,“奴才去买还不成吗?祖宗,您可别哭,殿下回来可饶不了奴才。您说,您想吃哪家的包子,奴才这就去。” 闻言,陶初一嘴也不抿着了,眼睛也不红了,主打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想吃盛云记。” “好嘞。” 六子起身,颠儿颠儿往外跑。 陶初一心满意足,继续在玩具箱里搜罗可以玩儿的东西。 可是这些她都玩儿过了,没意思。 百无聊赖之下,陶初一把目标投向别处。当她把手伸向帷幔时,南宫云裳刚好回来。 “这个不行,初一。” 陶初一瞬间收手,转头时配上心虚的微笑,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 南宫云裳走过去,顺手揪了一把她的耳朵。 “再甜,也不能拆房子。” “哦。” 陶初一四处寻找,终于她又看上窗台上的花瓶。 南宫云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也不行。你怎么比十五还拆家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陶初一泄了气,原地坐着不动了。 南宫云裳好笑的戳她的后脑勺,戳的时候,脑袋就低下去了,不戳的时候,脑袋又弹回来。南宫云裳来来去去玩儿了好几回,顿觉自己也挺无聊的。 失去梦想的陶初一转过来,看到南宫云裳时,瞬间找回希望,登时把人扑到榻上。 “快起来!” 南宫云裳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哭笑不得。 “你不能因为我不叫你拆房子,就来拆我。” 陶初一像是听到什么新游戏,眼珠转来转去,怎么拆姐姐呢? 于是她把目光放在南宫云裳的衣带上,低头就咬。 后者惊呼,就在衣衫不保的时候,门外来了救星,原来是六子买包子回来了。 南宫云裳松口气,赶紧起来把衣裳整理得当,才让六子进门。 “驸马,这是盛云记的肉包,还热乎着。” 六子累的气喘吁吁,“奴才可要累死了,赶在人家打烊前到的呢。” 南宫云裳对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只能吃一个,不然又要积食了。” 一个就一个,陶初一满口答应,拿起一个肉包,热乎乎的冒着白气。 她吹了好一会儿才能下口,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当她咬第二口时,面色变得奇怪,接着变得痛苦,整张脸皱成包子。 南宫云裳疑惑,“怎么了?吃个包子,怎么还自己变成包子了?” 本是调侃的话,可陶初一依旧神情奇怪,也不嚼也不咽。 南宫云裳担忧道,“怎么了?初一?” 任她如何唤,陶初一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像石化了一样。
第50章 所有人都围上来唤她, 陶初一愣了半天神儿,左腮鼓完右腮鼓,最终吐出一颗珠子。 珠子掉进六子掌心, 似乎是颗珍珠。 南宫云裳让六子带下去清洗,自己陪在陶初一身边,轻轻拍哄。 “有刁民想害我!” 陶初一咧嘴开始哭, 哭着哭着就躺进人家怀里,在腿上打滚儿。 南宫云裳也没阻止她,这小傻瓜惯会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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