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搜府!” 陶初一开心的喊道。 南宫云裳拍拍她的肩,安抚道,“慢慢吃,我知道要搜府。” 等等,搜府?盈盈做这些说这些,都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搜郑府。她与郑府怕是有些恩怨。 “我们初一太聪明了。” 南宫云裳突然捧住她的脸,在脸侧啄了一口,留下粉红唇印。继而,她松开陶初一,撩开帘子,目光悠悠盯着街市上的灯火。 景云都城可以说是座不夜城,街上行人不断,特别是卖吃食的,生意更是红火。 陶初一后知后觉,旋即放下点心包,凑过去抱住南宫云裳,在人家脸侧、脖颈都流下自己的口水。 “你先擦嘴。” 南宫云裳偏头躲着,但还是没躲过,脸上脖子上都是油乎乎的。 就这样,陶初一还是不肯罢休,依旧搂住人,往人家脸上招呼,啄来啄去,啄到了唇上。 “殿下,咱们到了。” 樱红在外躬身请示,等了半晌都不见有人回应。 “殿下?” 南宫云裳费许多劲儿才把这位祖宗推开,“不许胡闹,跟我进府。” “哦!” 陶初一掀开帘子,探出头,露出她脸侧的唇印。 “姐姐,我们到家了。” 樱红见状赶紧低头,同时招呼其他人低头。怪不得喊半天没人回应,原来马车内有小秘密。 陶初一率先跳下马车,回身去接南宫云裳,“姐姐,我抱你!” 她吃了点心,有的是力气。 南宫云裳轻咳一声,左顾右盼,“不用,我自己能下。” 然而,她是拗不过大力驸马的,脚没沾地,就被人捞起来了。 “回家喽。” 陶初一美滋滋抱着南宫云裳,健步如飞,腾腾腾上了石阶。 侍从们脸红脖子粗,悄悄跟在后头,该干啥干啥。 南宫云裳反/射性搂住她的脖颈,“快放我下来,别人还以为咱们在马车上做什么了。” “做什么?” 陶初一天真发问。 南宫云裳扭过头,暗夜掩盖她泛红的脸颊。 陶初一却依旧追问,“做什么?姐姐,我们要做什么?” “闭嘴。” “哦。” 陶初一果真闭嘴了,她是最乖的宝宝,要听姐姐的话。姐姐说一,她不数二。 从前院到后院,一路上招摇过市,终于回到主屋,她把人稳稳的放到贵妃榻上。 “姐姐,我的力气大吧?我吃饱了就有力气。” 南宫云裳捂住她的嘴,眼见侍女进出,床铺好了,一切准备完毕。 待其他人退下后,南宫云裳才松开她。 “小脏孩儿,跟我去沐浴。” 陶初一稀里糊涂的被拽去池子泡澡,又迷迷糊糊的被拖回来睡觉。 “姐姐,我香香的,不是小脏孩儿。” 南宫云裳看向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嗯,小香猪,睡觉。” 待人家都躺下了,陶初一还在纠结,甚至爬去人家身上求答案。 “姐姐,我是人,不是猪。” 南宫云裳阖上眼眸,“知道了,快睡觉。” “姐姐也香香的。” 陶初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如同八爪鱼将人缠个结实。 “初一也香香的。” 南宫云裳被缠的身子笔直,胸口闷闷的,动也不能动,说话都费劲。 她看出来了,迟早要被这位祖宗压死。 次日,搜查郑府的结果及时向上禀报,竟然什么都没搜出来。 南宫云裳垂眸听着,所以她到底想找什么? “让大理寺去调查下盈盈的身世,和郑府有何联系。” “是。” 待侍卫下去,南宫云裳只觉自己两条腿被什么东西抱住,非常有重量。低头一看,果然是她家的小祖宗。 “怎么了?饿了?困了?还是无聊了?” 陶初一坐在地上,抱住人家的腿摇晃。 “姐姐陪我玩。” 今日难得清闲,南宫云裳好脾气的回道,“玩儿什么?” 陶初一认真的思考,“在姐姐身上画乌龟?” “你是不是皮痒了?” 她就知道不应该抱有什么期望。 陶初一缩了缩脖子,“那……出府玩儿?” “成。” 这个提议比刚才靠谱多了。 南宫云裳换上常服,带着兴奋不已的陶初一去了城南的一条小食街,这里小摊居多,有许多在宫里没见到过的吃食,还有一些不值钱但稀奇的小玩意儿。 樱红和一行侍卫护着南宫云裳在后面走,陶初一蹦蹦跳跳在前头跑。 “这里东西好多呀!” 南宫云裳见她这高兴样子,也被感染了笑意,“慢点,别摔着。” “我才不会摔到。哎呀!” 说时迟那时快,打脸来的就是如此之快。她硬生生撞到一辆木板车,她是身手敏捷,一个后空翻躲过去了,可板车上的东西呼啦啦全都摔了。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赶紧蹲在地上拾东西,那些都是他们营生的家伙事儿。 陶初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的站在板车后,委屈巴巴看向南宫云裳。 “姐姐……呜呜……” 南宫云裳绕道过去,查看她没有伤到,忙让樱红给夫妇俩一袋银子作为补偿。 夫妇俩面面相觑,再看袋子里银子都能租店铺了,连连推拒,不肯收。 “这车东西都用不了这么多。” 男人憨厚的笑笑,想把袋子退回来,可没人去接,他就从里头拿了一锭银子,其他的退回来。 “这些就够了。” 女人也点头道,“是啊,这些足够了。” 樱红把银子推回去,“我们小姐让您拿着,您拿着便是。本就是我们的过失,多余的当作额外补偿。” 夫妇俩没见过这么多银两,收下后还是诚惶诚恐的。 见他们很是不自在,南宫云裳开口道,“不如两位再给我们包些枣糕。” “好,好。” 夫妻俩赶紧忙活,给她们包上半个摊子的枣糕。 樱红等人接过时,发现纸包上写着苗字。 “苗记枣糕吗?” “算不上什么招牌。” 男人挠挠头,手指粗糙,皮肤黝黑。 陶初一咬了口热腾腾的枣糕,很是满足,接着跑去夫妇俩跟前大声认错,“对不起。” “哎哟,这可不敢当。” 女人诚惶诚恐的不敢接受。 南宫云裳却笑道,“是我们家小孩儿冒事,道歉是应该的。两位都是自己做生意吗?儿女不在都城?” 女人叹声气,“在,小女儿在陈府当差,不时常回来。” 闻言,南宫云裳眸光微动,“陈御史府上?” 女人也惊讶了,“是啊,您认识陈御史?”
第140章 番外(九) 南宫云裳点点头, “有些渊源。” 听她这般说,那夫妻俩更加热络了,像是要托付她照看自家的女儿。 “自她下落不明后, 这孩子就变得有些孤僻,平日里也没交个朋友。” 男人唉声叹气道,“小姐要是有朝一日见到她, 还望小姐能多关照一二。小女名叫苗心盈。” 陶初一歪头,拍掌道,“盈盈!” 天下巧合之事难遇,然而南宫云裳却觉得自与初一成亲后,巧合之事接二连三。 看来这对苗家夫妇就是盈盈的生身父母。 “盈盈的姐姐去哪里了?” 南宫云裳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夫妇俩没什么心眼儿, 人家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连同郑府与陈府出事, 他们也是未曾耳闻。百姓们成日里忙于生计,实在没有多余心思关注别的,除非衣食无忧。 苗家大女儿名叫苗心娟,十七岁到郑员外府上当丫鬟,在那待了两三年, 尚算混的不错。可是一年前,苗心娟却突然失踪了。苗家发现时, 女儿已经失踪小半年,郑员外为了堵住他们的嘴, 这才报了案, 称丫鬟无故失踪, 没准儿是和情郎私奔了。 苗家无权无势,求告无门, 过了两个月,二女儿苗心盈找到差事,到陈府当丫鬟,家中这才重新宽裕些。 南宫云裳心下有了计较,面上却只当闲聊。 “郑府就没给一个交代?” 男人摇摇头,“他们坚称娟子和情郎私奔了,不归他们的责任。可我家女儿我知道,不可能做私奔这种事。” 从苗家夫妇那里了解到详细情况后,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大理寺衙门。 苗心盈杀陈公子,是为了搜郑府,找自家姐姐的下落。其情有可原,可为此杀害旁人,也着实是死罪。 回到府里,樱红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许是可怜苗家夫妇即将失去第二个女儿。 陶初一举起拨浪鼓,在她面前摇了摇,换回思绪。 “奴婢没事,驸马不用担心。” 樱红笑笑,自家驸马虽然总把公主府闹的鸡飞狗跳,可到底心地善良,连她们这些仆从的喜怒哀乐,驸马也能照顾到。在驸马这里,什么高低贵贱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陶初一又拿着拨浪鼓跑去南宫云裳跟前,“姐姐不要不开心。” 南宫云裳拉下她的胳膊,“我没有不开心。来,吃荔枝。” 荔枝被剥了壳,去了核儿,剩下晶莹剔透的白色果肉,汁水多又甜。 陶初一连着吃了好几个,都是姐姐亲手喂的。也不知是荔枝太好吃,还是因为姐姐喂的,她开始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但她哪里会跳舞,也就满院子乱蹦哒。 “好了,初一,小心摔着。” 南宫云裳的嘴今日开了光,话音刚落,陶初一砰的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 “初一!” “驸马!” 一群人当即围上去,个个都担心的不得了。 陶初一扁了扁嘴,看到有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哇的一声就开始哭了。 “初一,乖,摔着哪了?还能站起来吗?” 南宫云裳上下左右的检查,暂时没有发现伤处。 溪婵忙着抹眼泪,樱红当即就要跑去请太医。 一听请太医,陶初一由号啕大哭变为小声呜咽。那个老头儿来,她就又要喝药了。 “不请太医,不请!” 南宫云裳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不请,我们不请。” 陶初一再次扁扁嘴,歪头扎进南宫云裳的怀抱。 “树枝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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