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的信香。” “什…么?” 江肆她是知道蓝韶半个月都在研究萧琴和萧孤的信香,却没想到是用来做这个用处的,便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蓝韶。 蓝韶忽略了她的不可置信,淡淡的点头,跟她解释:“萧孤是乾元,却不受任何信香的影响我便觉得奇怪。” “接触了萧孤之后我才明白,她虽然对信香没有了任何感觉,但她的腺体里还残留着坤泽信香,其中之一来自萧琴。” “整个东海的坤泽信香为何特殊我还没研究清楚,不过倒是知道了萧孤的特殊原因,因为她从第一次分化开始,就没使用过乾元抑制膏,而是每次雨露期都是被反向标记。” “而且还是和她的萧素一起,这样对待萧孤。” “其他的乾元我也找到几个询问过,都有这种情况,所以整个岛上的乾元才会对坤泽唯命之从,这其实更像是一种毒药。” “毒源,就在这两姐妹的身上。” “萧孤能够如此,其中之一是因为她们都是萧家人,在其次就是萧孤那时的年纪太小。” “时间久了,她也就丧失了作为乾元的能力。” “江肆,这就是我所说的副作用,萧孤如今看起来并无不妥,可她会在本该属于她的雨露期痛不欲生,如果没有萧琴或者是萧素在,她恨不能去死。” 蓝韶脑海中想起前些日子萧孤的样子闭了闭眼。 那么要强的一个人… 在萧琴面前竟然完全没有尊严。 “虽然抑制膏是被我稀释了之后的才研制成功的,但我不敢打包票,你会如何,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所以,最后在我并未找到万全之法的时候,不要轻易靠近慕挽辞了。” “只要两个月,就好。”蓝韶比出两根手指,在江肆越来越惊愕眼中说道:“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倒是你便不必再如此了。” 蓝韶的话不由得让江肆想起来,之前慕挽辞和她的七日之约。 那时对慕挽辞,除了捆绑在一起的婚约之外,她没有任何的感觉,七日并不难熬。 可现在,被迫分开的这半晚她都觉得难熬,更何况说两个月? 明明两人都在一艘船上,却不能… “我和她…什么时候才能不被这些事情所扰呢?”她轻声问着蓝韶,蓝韶却是一怔,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最后在她越来越沮丧的表情下,才吐出了一句话:“千磨万难终会了。” “蓝韶,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别说是因为什么医巫之术…” “就是医巫之术。”蓝韶一脸凝重打断她。 “我能看清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你出现在侯府时,我便知道你与之前的那个侯爷有所不同,只是我看不到很久之后的事情。” “眼下,或者近期我能够看的明白。” “那你为什么会说,我既属于这里,又不属于这里?” “这很明显,不过,有些事情我不便与你多说。” 蓝韶一脸为难,却希望江肆能够理解她,有些事不是她想说就能说,也不是江肆问了她就要说的。 “自己的路自己走,我能做的并不多。” “救你与水火可以,为你解惑可以,可为你倾其所有,不能!” 蓝韶不再看她,背着手进了房门。 江肆怔愣的站在原地,没一会儿见卫念过来,她才离开了三楼。 去哪里… 她不知道。 可接下来的两个月不能怎么见到的慕挽辞,自然也不该离她那么近。 岛中的房屋虽然还在建造,但江肆想要找个地方住也不是那么难,只要她的要求不高,便能住下。 只是她过去的时候,乌泰和靖造营的营长拦着让她等等。 她的情绪向来还算是稳定,这会儿却像是不可控了似的,愤愤的想着她与慕挽辞见面要等,住个房子也要等? “你们一个两个…”冒着火气的话刚出口,江肆便停顿下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 易爆易怒的跟原主似的! 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轻推开拦住她的两个人说道:“将士们一直都宿在外面,我怎么就不能了?” “而且主屋建造基本完成,能够遮风挡雨的,怎么就住不得了?”她说完又往主屋走了几步,却还是停下脚步又回来了。 靖造营的人今日才到,本是要与靖卫营一块休整几日的,可若是江肆住下便也不能休整了,江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过任性。 大手一挥,就此作罢。 她准备去船底凑合几晚,之后再与参与到建造当中。 ------ 她住下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多数的将士都在外面,每日她回到一楼的庖厨去为慕挽辞做饭吃,之后就又回到船底,能看到她的让人是极少数,便也都以为她住在三楼。 这样过了几日,终于到了重新开始建造房屋的时候,江肆这段时间没心情,一把子力气没地方使,便跟着将士们一起建造房屋。 半月后,主屋落成,她搬了进去开始每日往返于船舱之内。 其余时间皆是与岛上居民交流,如何捕捞,又会把陆续从北境运来米面粮油分给他们。 还找了一块算是适合种植的地方开始种稻子。 时不时的查阅苏洵发来的战报。 比她预计的要好上许多,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南宫媗和慕舒阳因着她的身份对她略有微词。 可靖远军出去的将军那有让人看不起的道理? 几场战役先后拿下中原五座城池,苏洵在三军的威信也算是彻底立下来了。 一封封的战报过来,江肆也清楚的知道,留给她在东海的时间不多了。 最好她是能够在慕挽辞的情况彻底稳固下来后,与梧州岛的萧素达成合作。 萧素闭门不见,像是完全不知道靖远军已经进驻了东海。 江肆心系慕挽辞,不敢轻易有所行动,便只能守着泸州岛徐徐图之。 ----- 这一日,江肆如常的做好了慕挽辞喜欢的午膳,交给知渺的手中,却被告知慕挽辞想要见她一面。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江肆虽然每日都会坚持给慕挽辞做饭,可真就没见过面。 这下要见面了,心中却突然忐忑了起来。 蓝韶先是给她涂抹了加强版的抑制膏,效果能够长达一个时辰,副作用极小,然后又在慕挽辞的房间内洒下了抑制膏。 “殿下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许多,不过…” “江肆,你要做好准备,她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江肆这大半个月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她怕自己忙起来就开始惦记慕挽辞,所以跟蓝韶沟通的时间也不多。 上一次还是五日前,慕挽辞让蓝韶告诉她说,想吃水煮肉片了,江肆在船上翻了好久才把食材凑的差不多,勉强做了一份简易版的水煮肉片给她送过去。 反馈很好,让江肆欣喜了好几天。 她早就想见慕挽辞,不是怕自己有副作用不见,而是因为蓝韶不愿意给她药。 而今日,蓝韶给她药了,不过表情却十分凝重,多余的话没再说。 江肆没来由的心里一咯噔,一种十分不好的情绪在她心里悄然升起。 甚至都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去见慕挽辞了。 可她已经走到了三楼楼梯处,房门打开,慕挽辞正端坐在床上看着她。 许久未见,慕挽辞肉眼可见的丰盈了一些,小腹也微微隆起,江肆看到的时候下意识的便对她笑了笑。 慕挽辞也笑,只是笑的十分不自然。 她走上前,看着有些不对劲的慕挽辞轻喊了一声:“挽辞。” 而回应她的,是初见时那般冷漠的眼神。
第87章 “你身体如何?” “孩子怎么样了?” 江肆忽略心里的不自在,连着问了两句,可慕挽辞依旧是那般冷漠的看着她。 江肆有些恍然,好似半个月前拉着她要她哄睡的人,不是慕挽辞。 也更像是没发生过的事情。 心里的不安在一点点的放大。 慕挽辞不语,她还是坐在了她的身边,安静的看她,等着她有所反应。 许久后,慕挽辞才轻轻的动了动手指,视线也从江肆的身上移了下来。 只是那股神情还是未变。 冷冷的开口:“无恙,孩子也很好。” 江肆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干巴巴的说着:“挺好就好。” “那要见我,是有何事?” 何事? 慕挽辞轻轻歪着头,这才与方才的冷漠有了些不同。 只是江肆看着依旧心里不踏实。 她握紧了拳头,再看慕挽辞一眼的时候她已经垂下来眸,没有任何回应的样子。 冷漠的,无视了她的问题。 江肆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更甚的是想要伸手去拉住她的手。 慕挽辞却反应极大的躲开了。 江肆怔住,看着慕挽辞利落的动作相信了她好了许多。 可更不解她为何会如此。 直到,慕挽辞抬起头,越过她看向了桌子上。 昨晚专门为她做饭菜还放在上面,慕挽辞没吃。 之前几日从来都不会如此的情况摆在这里,江肆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不能问她为什么没吃,而是不想问。 慕挽辞此刻的样子让她清晰的感受到,她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久久的沉默之后,江肆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直视着慕挽辞,颤着音问:“你…到底怎么了?” 慕挽辞满目茫然,半响才反问她:“我该如何?” “你该…” 她也不知道慕挽辞该如何。 或许该是像她一样,多日未见便十分惦念,见到后便想着多说几句话…? 她此刻也有些醒悟,蓝韶所说的不同到底是为何了。 慕挽辞,变化了最初的模样。 不再是那个会抓着她的手,问她会不会留下来的那个慕挽辞了。 江肆困惑不解,眼睛盯着慕挽辞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慕挽辞又轻轻开口了。 “江肆,你果真变的不同了。” 只这一句,慕挽辞便又下了逐客令:“我累了。” 江肆二话没说,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到门口时,遇到卫念和知渺,她想问一句慕挽辞是怎么了,却听到身后的人喊道:“知渺,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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