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她又返了回来。 拿着两瓶酒递到江肆的面前去。 自己怀里也抱着两瓶,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蓝韶的话江肆似懂非懂,又因为慕挽辞心里别扭,也不管那些,捧着酒开喝。 又是一瓶下肚后,蓝韶恢复了正常,没个正经的挂在她的身上:“江肆,那些都是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其他的,你自己琢磨去吧。” “那慕挽辞的事…”江肆猜出她是喝醉了,可还是想问。 蓝韶却捂住她的嘴,颇为神秘的说了一句:“不可说…” “你…!” “算了,不跟你这个醉鬼计较。”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蓝韶这一杯酒下肚之后醉的极快,供着劲儿的让她也快些喝。 最后,江肆也喝的迷迷糊糊,往回走的时候只听到蓝韶说了一句:“你在雨露期吗?!” “信香的味道好难闻啊!”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软软乎乎的什么东西给抱住了,她还不撒手的蹭了蹭… ------ “摸够了吗?”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江肆感觉像是慕挽辞的声音,可抬眼的时候却看不清楚人。 每次喝酒都是象征性的喝一些,身为嘉靖侯没人敢灌她的酒,都是哄着她来的,所以以往都只是喝了几杯,有些晕晕乎乎的就被送回了房间。 导致江肆都快忘记了…她酒量极差。 而且还会断片胡闹。 “冰淇淋。” 她觉得眼前的明明就是硕大的冰淇淋,软软甜甜又很凉爽,让她浑身的燥热都下去了不少。 抱着‘冰淇淋’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 被按着头离开! 江肆不满的叫嚷:“你不该说话的!” ‘冰淇淋’安静下来,江肆这才满意的抱着她睡去。 ----- 这几日饱受雨露期折磨,江肆难得睡了个好觉。 醒来时脸颊红润,被她抱了一整晚的人却无精打采… “睡够了?” 慕挽辞支着下巴问她,刚睁开眼睛的江肆皱眉想了一会儿,问慕挽辞:“我…怎么会在这?” “我倒也想问呢,蓝韶为何把你送到我面前来?” 想起昨夜被人翻来覆去抱个没完没了慕挽辞就很气恼,而且…她还被叫了一晚上陌生的名字。 虽然与江肆还在冷战中,但慕挽辞依旧左右不了自己的情绪,冰冷的问她:“那个叫冰淇淋的是何人?王爷的新欢吗?” 江肆脑袋空白了一瞬,愣是没想明白怎么有冰淇淋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词,如果她不是说的,慕挽辞也绝对不会知道。 “我…”江肆下意识便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过来问她:“你就这般想我,随意的沾花惹草?” “你整晚喊着旁人的名字,要我如何想呢?”慕挽辞冷静的陈述着她所认为的一切,听的江肆咬牙切齿。 不过一想到昨夜醉酒她肯定会把慕挽辞折腾够呛,心就有些发虚,也顾不得这几日还在冷战,伸手便把她拉到了身前来。 嘴唇差点碰到时江肆呼吸一滞,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冰淇淋是一种食物,我…从前很喜欢。” 她说完,慕挽辞没有任何的回应,脸色平淡无比。 江肆顿时泄气,又十分不甘。 搂紧慕挽辞的腰身压在床上,恼羞成怒的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你可以不信任其他的,但是!你要相信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喜欢!”
第75章 江肆发了狠似的咬着慕挽辞的嘴唇。 起初,慕挽辞双唇紧闭任由着她咬,可信香实在太会作乱了,慕挽辞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唇,江肆趁虚而入… 不断撕咬着,慕挽辞进退不得,只能放弃抵抗。 而这个时候江肆却停了下来,微喘着说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这样过。” 慕挽辞紧抿着嘴,撇过去看她。 心中却荡起了一种陌生的,委屈情绪。 昨夜的江肆霸道难缠,她厉声呵不住,软声也不见她听话,禁锢着,又被舔.吻,了一夜的滋味并不好受。 江肆只跟她这般过,她又何尝不是呢? 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撑起身子下了床。 比起江肆,她更加的衣冠不整,所以下了床慢条细理的穿起衣服来。 心中的失落情绪未散,她不想说话。 江肆便以为是慕挽辞不想理她,也有些赌气的下了床,可看到她后背斑驳的红痕时,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混蛋! 慕挽辞不清楚‘冰淇淋’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 自己跟她较什么劲儿啊! 她缓缓跟在慕挽辞的身后,在她穿衣裳的时候搭了一把手,慕挽辞的手顿时一僵,回头看她。 这一眼,满目春情。 因为受到江肆信香的感染,因为那些淡浓不一的红痕。 江肆哑着嗓说了一句:“你信我,我绝没有其他人。” 慕挽辞何尝不想信她呢? 只是江肆没给她机会罢了,‘冰淇淋’是何人,她自问有资格问她,得到的却只是… 蓦的想到江肆那句旁的人她谁不喜欢,慕挽辞身体瞬间僵直。 满心都是江肆念着别人在搂抱亲吻她的时候,还有方才那强势的吻,让她忽略了这句话,如今想起来,慕挽辞不知道该如何做表情。 便把头有扭了回去,彻底的背对着江肆说:“我信你。” “不过你以后,酒醉之后不许再胡闹了。” “好…好!”江肆本是有些木然的回答着,可是又琢磨了一遍,才发现慕挽辞语气里的松动。 她扬着笑,站在了慕挽辞的正面前,见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像是害羞。 “你不是想知道冰淇淋是什么吗?晚些时候我做给你吃如何?” 慕挽辞虽然说了信她没有旁的人,但是对待冰淇淋这样古怪的食物名字,还是十分不解的,又怕自己信了她出糗,便小心翼翼的问:“当真,有这种食物?” “当真!” “你想吃吗?若是想的话…额…”江肆本意是要做给慕挽辞吃的,可想到身处的环境,似乎做不成,便开始支支吾吾。 慕挽辞眼神一凛,问道:“怎么?有何难处?” “没…就是…”江肆挠了挠头,想说明原因,但是看向慕挽辞变了色的脸,还是咬着牙应承下来:“没有难处,今日我便做给你吃。” 江肆说完就走,急吼吼的样子逗笑了慕挽辞。 她哪里会不知道江肆有没有旁人呢?虽说闹了‘别扭’可这么久的时日都是她们两个人在相处。 纵然她会因为日日做梦而忧虑,担惊,可不妨她能看清楚江肆的心。 没在别处。 ------- “蓝韶,你这次过来有带羊奶吗?” 昨夜宿醉,蓝韶醒的比江肆还要晚,被江肆喊醒的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在床榻上翻滚一圈才拖着酸软的身体给江肆开口。 “江肆,你做什么?” “带羊奶了吗?” “嗯…?” 大清早的因为这样的原因被喊醒,蓝韶十分想发脾气,可面前的人是江肆。 她必须忍住脾气,不过也没什么笑脸:“有的,应该是在…” 宿醉之后蓝韶的记忆力也有些不大好,说道一半愣是没想起来被谁放到了哪里。 江肆性子急,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等等,我换身衣裳。”蓝韶十分无奈的说着,江肆这次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蓝韶还只穿着里衣,这怎么跟她出门嘛。 她后退了半步,说道:“我在门外等你。” 哐的一声,蓝韶把门关严。 过来大概半刻钟的时间,蓝韶才走出门去,跟江肆一起去找从北境特意带过来的羊奶。 可上下三层都找了个遍,两人也没找到。 最后蓝韶想起了最后把羊奶交给了谁,找到人之后问了才知道,刚刚被卫念拿走了。 “王爷,回去找长公主讨要便好,属下要回去睡觉了…”昨夜没睡多少,蓝韶有些犯困,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江肆也没拦着,摆摆手便回到了三楼。 进屋时知渺和卫念正围着慕挽辞,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近了,江肆才问到奶香味… 羊奶被这两人给煮好了,慕挽辞则是在煮茶。 “这…挽辞,可否把羊奶让出来给我一些?” 这羊奶明明是蓝韶带过来的,江肆这会儿说出想要一些的话竟然有些别扭,好在慕挽辞不在意,点头示意知渺给江肆拿过去一些。 拿的不多,知渺像是知道两人在闹‘别扭’似的,对江肆的态度又跟最开始的时候有些相似,有礼貌,但不比前段时间亲近。 江肆接过之后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慕挽辞,见她低头继续煮茶也没打扰。 她想做冰淇淋的事情没打算跟慕挽辞说明,怕失败。 因为她只记得理论知识,不过之前做过几次冰沙也算有点…经验。 ------ 庖厨在一层,江肆拿着羊奶过去翻箱倒柜,找到了些饴糖,还有鸡蛋,准备大操大干起来。 较劲的性格贯穿始终,这会儿江肆压根想不起来自己还在跟慕挽辞冷战,一心想让她尝一尝这冰淇淋。 她问过船夫,到达东海还需要三日的时间。 也就是说她这三日如果不做些什么,将是非常无聊的三日。 不比慕挽辞,身边有两个丫鬟,能煮茶能对弈,而她自己… 有一个较为嫌弃她的蓝韶作伴。 一忙碌便是一上午的时间,厨娘回到庖厨做午饭的时候江肆正好休息一会儿,她让人别碰她这些东西,然后就回到了三楼的小隔间休息。 这里是专门用作午休所用,也幸亏她设计的时候想到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要不然… 与慕挽辞主仆三人面面相觑她还真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抱着冰淇淋睡得一整夜江肆也没多好,这会儿刚刚躺下便来了困意。 雨露期的最后几天格外难熬,睡觉的时候时冷时热,被子被她踹开了几次就拿回来了几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彻底的睡得踏实了些。 而踏实之后,便是接踵而来的梦境。 胡乱却又能够理出一条线来。 梦境中的慕挽辞居住凌上庄园中偏僻的小院子里,身边没有熟悉的知渺和卫念,只有一个看着就不善良的老妇,江肆推开门走到院中的时候,老妇一脸谄媚的喊着侯爷,又啰嗦的把慕挽辞的日常琐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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