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挽辞点了点头,然后又扯了下被子,继续睡去。 直到日晒三竿时慕挽辞才再次转醒,醒来是蓝韶已然在厅堂等着她了。 昨日便说了尽快,慕挽辞却也没想到会如此快。 两人见面后,蓝韶便拿出了一盒药来。 “这一盒药,是属下昨晚研制而成,长公主需外敷,夜半时属下会再送来第二盒。” “一整盒都要敷上?” “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左右药效便会消失,倒是还需要再敷药,连续四个时辰皆需如此。” “本宫已知晓,劳烦蓝军医了。”慕挽辞点点头,又命卫念收好药。 慕挽辞身体还在发虚,蓝韶自然不宜久留,没坐多久便起身告辞。 ----- 接下来的几日,最折腾的人是蓝韶,最疼的江肆,而最省心的便是慕挽辞了。 敷药之后身体的不适感逐渐消失,到了第五日的时候已与平日无异。 蓝韶也不再来送药,而是直接把江肆给送了过来。 厅堂之上,江肆和慕挽辞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发出一言。 最后还是蓝韶开口把话题引了出来:“前期的治疗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长公主和侯爷配合的时候了。” “长公主身子还需,属下便把侯爷带了过来。” “与长公主共处一日!”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江肆和慕挽辞两人才把眼神从对方的身上移开,放到了蓝韶的身上去。 蓝韶对两人笑了笑,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 “这是属下专门研制的熏香,用来稳定长公主和侯爷的信香,有了这个,你们两人便可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 ------ 蓝韶走后,知渺还有卫念陆续离开,厅堂之内就剩下江肆和慕挽辞。 这样的独处,其实少之又少,江肆有点不适应。 而且慕挽辞冷着一张脸,无论如何江肆也没办法联系上高枕无忧四个字。 最重要的是,安静到有些让人尴尬。 “公主我…我们…或许…” “或许什么?” 江肆吞吐的让慕挽辞有些不快,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坐在主位,站起来时甚至还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江肆见此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之后又觉得特别没必要。 不过就是互相帮助,她为什么会心虚? 这样想着,江肆瞬间挺直了腰板,径直的走到了慕挽辞的面前去。 若不是这样近距离,其实江肆也没注意到,慕挽辞的手…在微微发抖。 蓝韶的能力确实不凡,在熏香的作用下,江肆觉得自己被折磨了几天后颈不再疼了,而且还若有若无的释放着淡淡的琥珀香气。 慕挽辞一定是感受到了。 她的脸颊染上了红,发抖的手只能握住椅子上面才能稳的下来。 甚至,空气中的雪莲香也愈发浓郁。 又冷又香。 江肆不知道坤泽的忍耐力会不会比乾元好一点。 反正她是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被点燃了,就连眼睛都有些发热… 她向前又迈了一步,慕挽辞发抖的手更加用力,步子也向后退去。 本是刚刚站起身,现在就跟要坐回椅子上去了似的,防备十足。 江肆见此也止住步子,继续开口:“公主,我们要一直在厅堂吗?站着好像…还怪累的。” 经过几日的针刺治疗,江肆又饿又疲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是哪里都好。 所以才这般建议。 可慕挽辞接收到的确实另一番景象。 琥珀香气虽然使她浑身舒适,可头脑却有些迟钝,江肆的话让她想到了另一层意思,瞬间就浑身紧绷。 后面是椅子避不可避,浑身又酸软无力,所以她不清楚自己的训斥声变了。 “退回去,不许离本宫如此近。”婉转又娇媚,江肆为之一振,看向慕挽辞的眼神变了又变。 深深的叹了口气,顺从的迈开步子退回去了两步。 只是在看慕挽辞的时间,发现她的神情也变了,不再用力的扶着椅子,而是身体前倾。 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个人都能感受得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促使两人靠近。 这一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默的往前走去。 站定之后,相距不过几寸。 江肆能够清晰的看到,慕挽辞脸颊绯红,呼吸也变有些急促。
第26章 因为那个熏香,她们就跟两块磁铁似的,一下子就被对方吸引住了,慕挽辞的面容放大的时候江肆有些晃神,她自己是不是也是这副样子? 或许可能还不如慕挽辞这般矜持。 眼睛根本不敢抬起来看她。 “公主…”江肆的含糊的看了一声慕挽辞,这才让她抬起头来,不过也就是一眼,而后又撇过头去不看她了。 江肆叫不准慕挽辞的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慕挽辞比她还要沉默可不知所措似的,最后还是江肆伸出手,拉住了慕挽辞的手腕。 触碰从未让人有过这般的感受。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一种难以言说暧昧。 江肆微微用了些力气,慕挽辞那微弱的挣扎算不得什么,便被拉着进了屋内。 蓝韶只说了让两人在一处,却也没规定要做什么。 进入屋内,江肆环顾四周,最后把慕挽辞带到了床上去,她准备自己坐在椅子上。 可这样的举动着实会让慕挽辞误会,被牵住的那只手僵了又僵,心里想过无数中可能… 最后,江肆松开了手,坐在了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 慕挽辞抬眸看她,心里竟然涌出一股不舍来。 极淡,却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要知道对谁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除了陌生感之外她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别扭,不想再直视江肆。 就这样安静的坐了许久,江肆还是没话找话:“公主,你饿吗?” 慕挽辞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睁开了惺忪的眼,眨了两下才恢复了神采,语气仍旧是惯有的冷淡:“不饿。” “我饿了,想要吃点东西去。”江肆直言道,慕挽辞眼神闪烁了两下,终是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 府里的饭菜江肆有些吃腻了,这几日又格外的素,她想吃肉了,也想吃辣了。 门口守着的人都是侯府的仆人,她知会了一声让人做些辣的吃食,便安心等着。 只是没想到送过来却是极为寡淡清汤面。 送来的仆人福了福身:“侯爷,蓝军医吩咐过,您和长公主需清淡饮食。” “好…”江肆有苦难言,接过清汤面之后心里暗暗发誓,此事过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最好是能做出一份水煮肉片来解解馋! 光是想象,江肆就觉得极为美妙,可低头看了看飘着两片菜叶的清汤面,有点想哭。 不过慕挽辞倒是接受的极好,慢条斯理的吃着面,仿佛在吃着什么美食一般。 “公主,您觉得好吃吗?”扒拉了两下面的江肆忍不住发问。 慕挽辞停下筷子,微微皱眉看着她说道:“食不言。” 江肆一愣,闭上嘴也开始吃面。 味道一般般,作用也不过就是果腹罢了。 而且吃了面之后犯困的特别快,屋里就特别暖和,没一会儿江肆就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直到察觉出浓郁的雪莲香江肆才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外面,又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慕挽辞。 许是太热,慕挽辞的衣领开的有些大,肩头都露出了些许。 味道香甜,视线当中的一切也有点香甜。 江肆扶住椅子忍受这致命的吸引。 可脑子里又满是蓝韶曾对她说的那句话。 “乾元和坤泽之间有种宿命的吸引,旁的人或许还能忍受一二,可你们其中一人若是在雨露期,怕是十分艰难,到时若是不想做到最后一步,也需要互相慰藉。” 江肆叫不准慕挽辞的雨露期该是什么样的,但却觉得现在的情况极为可能就是。 因为满屋的雪莲香已经浓郁到盖住了她的信香,慕挽辞更是难耐无比。 她们两人的症状完全是截然不同,江肆是信香乱窜不稳定,慕挽辞是极为容易进入到雨露期。 所以对江肆影响还真的不是十分大。 反倒是心里的冲击过分了些,面对这样的慕挽辞,她的心里像是长了一个刺,皆是她被人下药的那一幕画面。 江肆行动还算自如,三两步就走到了床前,深吸一口气对着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慕挽辞说:“你忍一下,我马上就来帮你。” 慕挽辞的反应已经开始有些迟钝,听到江肆的声音时抬眼睛都比平时要久。 而且,那双眼水雾氤氲。 软的不可思议。 江肆胆子大了不少,一条腿跪在了床边,慕挽辞眼睛微眨一手伸出去直接勾住了江肆的脖颈。 不知道是信香对慕挽辞的影响更大,还是慕挽辞胆子更大一些,江肆被勾住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而落下时,她的嘴唇不经意擦到了慕挽辞的脖颈。 触感温软,还引得慕挽辞嘤咛的一声。 声音甜的有些发腻,完全不像是慕挽辞会发出的声音。 江肆手撑着床,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还是慕挽辞用力的把她往下勾,让两人紧贴在了一起。 ----- 江肆如何反应不重要,慕挽辞只是本能想要贴近这个人而已。 她和梦中不同。 灼热,但绝不会掠夺。 是那种让她软成一滩水的融化。 “江肆,若是得到本宫,你将来会如何做?” “什么…!” 贴近耳边的话基本不会听错,所以让江肆更为惊愕,侧过头几乎是贴着慕挽辞的脸看着她的。 “你…会反吗?”慕挽辞也盯着她看。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江肆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当个土皇帝在北境地界享荣华富贵。 所以被慕挽辞这样一问的时候,江肆有些懵,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可下一瞬,江肆却觉得嘴唇一软。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的慕挽辞。 脖颈已经被双手勾住,前几日被刺的后颈现在也还有微微的痛感,被这样摩擦之后痛感更加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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