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刻,却存在感很强。 在跟随蓝韶进入厅堂之前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敌意,比知渺还要过分。 江肆挺不理解的,甚至还有点委屈。 慕挽辞中毒这事,跟她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自己在知道她中毒之后,迅速解决事情赶回来,也算有点苦劳吧? 这都是在做什么? 甚至本就该和她同一阵营的蓝韶都倒戈了。 慕挽辞的魅力就那么大? 江肆怄气,站在门口半天也没说话,后来见蓝韶迟迟不出来,也有了回到北院的心思。 她一路急奔归来,身上脏兮兮的,想换身衣服。 江肆的身份不需跟在场的任何人打招呼,但还是看了一眼苏洵才走。 回到北院用时不久,热水早就是准备好的,侯府里面的人知道江肆今晚会回来。 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江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热茶驱寒,就起身往南院走。 知道有蓝韶在,她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便也走的不急。 直到苏洵身边的亲卫急匆匆的过来跟她说了慕挽辞的情况,她才急了起来。 原来她走了之后,慕挽辞的信香极度不稳,蓝韶用药压制了,效果不大。 江肆去了能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挽辞人在侯府,苏洵怕发生什么意外,便急着让亲卫来喊她。 这一段时间训练让江肆的脚程快了许多,往北院去的路上把苏洵的亲卫都甩下老远。 此刻的她心中早就忘了刚才跟慕挽辞较劲的事情,一心都是牵挂着她的安慰。 因为跑的太快,刚刚整理过的冠发有些乱,不过她急吼吼的样子也让人在意。 知渺平日对她态度不算好,此刻也没心思看她,抱着卫念不知所措。 蓝韶刚刚出来时说起,慕挽辞到了雨露期。 此等毒药平常时刻还能压制一二,只要多加注意就好,可是如今到了雨露期,药效甚微。 方才进入时,蓝韶也的确是担心慕挽辞的状态不对,进去之后没多久果然有些不一样。 她喂了药,却连一刻钟都没坚持住,就进入到了雨露期。 蓝韶很急,她和卫念在屋里和门外都洒了抑制粉,不过能维持的时间不长。 “长公主的雨露期特殊,正常维持时间是六个时辰,也很有可能浓度极高的坤泽信香会减弱抑制粉的效果。” “有情况苏洵你赶快派人去找。” “还有,你最好是把你的中庸亲卫留在这边,你带着侯爷走远一点。” 蓝韶的每句话都是对着苏洵说的,对江肆视若无睹。 江肆来得急,微微有些轻喘,蓝韶要走时才缓过来问她:“若是六个时辰内研制不出解药怎么办?” 她并不是不信任蓝韶,只是这种担忧避免不了。 蓝韶心里也是清楚的,她有实力也不是任何毒药都可以解开,要是真行,那么此刻慕挽辞也不用如此提心吊胆,解药早就双手奉上了。 “属下心中有数,侯爷等我的安排就好。” 蓝韶很是凝重看了她一眼,江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等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她说有数自己就信了? 可如今又别无他法。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希望慕挽辞出事。 明明两人的关系还用不到她如此提心吊胆,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甚至坐立难安。 乾坤有别,她和苏洵两人离开厅堂远了一些,坐在湖中亭望着。 苏洵沉默,她焦躁。 直到天色泛白她才问苏洵:“在厅堂时,我没听她的话走过去,是不是有点刺激到她了?” 现在想来,慕挽辞除了表情和语气不太让人舒服之外,走过去这件事,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她当初干嘛要和一个生病中毒的人较劲呢? “长公主身份固然贵重,可侯爷亦然,如此态度着实让人不悦。” 苏洵习武,耳聪目明,而且慕挽辞的声音也算不得小,除了知渺和卫念听的不清楚之外,蓝韶都听见了,她没理由不清楚。 而且她比蓝韶听的还要清楚,连江肆尝试迈开步子的声音都听到了。 也想到了,若是蓝韶不进去,怕是江肆可能会真的走到慕挽辞的身边去。 对待慕挽辞,苏洵是有几分尊重的,可她更在意的自然是江肆。 身为主公,和从小相伴的情谊,无论任何事情,她都会站在江肆的身边。 “侯爷不必内疚,长公主中毒之事与您无关,更与侯府无关。” “只是,别在侯府出什么事就好。” 苏洵有时冷酷寡言,倒也句句精髓。 让江肆十分安心,安心到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我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很慌。” “本是不理解慕挽辞突然的发作,想要回去休息片可,心里难安。” 苏洵抱着佩剑,一眨不眨的看着江肆,她不理解。 江肆失笑,要不是清楚后来苏洵和知渺的爱恨情仇,怕是绝对不继续和她说下去。 这人其实就是没开窍,开了窍很疯魔。 “你不理解没关系,我自己也不太理解。” “或许就是这份不理解,才让我慌乱吧。” 江肆说了这么多,苏洵不好不回答,拧着眉顺着她说:“或许吧。” 之后两人再也无话,江肆靠着凉亭假寐。 天寒地冻的她不能真的睡着,时不时的睁开眼看着慕挽辞的那边去。 屋里边有知渺照顾,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右眼一直跳。 “苏洵,你去把你亲卫喊过来,问问她…”江肆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知渺推开,急着找蓝韶。 江肆见此站起身来,让苏洵快去,她自己往门口走去。 “长公主怎么了?” 知渺对她很是警惕,见到时连忙背过手把门紧紧的关上,擦干了泪水说着:“侯爷…还是等蓝军医来了再说吧…” 哦,防备她。 倒也正常。 江肆又回到了凉亭,心里却五味杂陈的。 觉得自己多余,暗骂了好几声,就连蓝韶过来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亭之内多出一个人来。 是蓝韶。 江肆望向她的时候,凉亭飞雪,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 冰寒之意刺骨。 江肆没问慕挽辞怎么样了,只是抬眼看了看她。 蓝韶倒是深深的出了口气,躬身下去:“侯爷,末将无能,如今能够帮助长公主的人就只有您了。” “我?”江肆指了指自己,嘴唇扯了扯笑。 蓝韶的话她懂了,可又不解的是,为何蓝韶更加焦虑,眼中为何满满是不确定? “长公主喊您进去。” ……… 慕挽辞的闺房之内,比方才进来时多了一分甜腻的味道。 紫色帷幔更加也让气氛变得无比暧昧。 慕挽辞和江肆以为的不大一样,但又十分熟悉。 仿佛这一刻在什么时候出现过。 薄纱贴在慕挽辞泛红的娇躯,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那双眼本是紧闭的,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转头看完江肆。 她是桃花眼,还是多情勾,人,却因为平时的冰冷完全掩盖住,而这一刻却是暴露无遗。 她抬手,薄纱轻落,不耐的对着江肆说:“过来…” 入v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江肆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怔愣的不敢动作。 心中是震撼的,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慕挽辞的手臂上看去。 薄纱轻落后是软若无骨的手臂,嫩白指尖对着她 “过来…”语气不耐,更多的却是媚意。 这不该出现在慕挽辞的身上,至少江肆是没想过的。 往日的慕挽辞都是冷冰冰的,对待旁人或许还有些温情,对待她,却是绝对没有的。 而此刻,她仿佛感受到了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的,温柔,妩媚。 和诱惑。 细密的睫毛扑闪,眼尾处染上的红晕不处不在昭示着她的性感漂亮。 叫喊一声没得到回应时,甚至微微坐起了身,薄纱更是快要什么都挡不住。 江肆这下有反应了,她三两步走过去,胡乱的把身边的被褥往慕挽辞的身边扔去,企图把她扰乱她心神的事物挡住。 她颤抖着:“长公主,你冷静一点!” 虽说蓝韶说能帮助慕挽辞的只有她,可江肆不是太信。 如此脱离原文的剧情,怎么还能是靠她呢? 慕挽辞能够被原身标记,是因为被下了药… 下了药…? 江肆猛的一惊,想到一种可能。 或许,不管是她,还是原身,改变不了的可能只是慕挽辞的命运? 因为她的存在,原身并没有对慕挽辞下药,可还是有人对她下药了。 江肆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也不知是为何,可心里就是清楚的意识到,她和慕挽辞会捆绑在一起。 明明… 明明她想尽力脱离,可最后还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对着雨露期的慕挽辞。 雪莲气息让她头脑开始发胀,抓着被子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快要滑落时慕挽辞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和慕挽辞有过这样接触,或许有,但是她不记得了。 反正,总之… 慕挽辞的温度不会这样高,不会变的烫人,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慕挽辞的脸就在咫尺之间,甚至连呼吸的热气都能感受的到,江肆想躲,却听到慕挽辞在喊她:“嘉靖侯…” 江肆此刻不愿承认这样的身份,她把头低了下去,看不见慕挽辞是什么样的表情,可她还在喊。 “江肆…”这次喊的是她的名字,江肆下意识的就抬了头,没想到要躲避。 也没想到,慕挽辞会突然捧住她的脸。 江肆对标记之事了解的很浅显,全部都是理论知识,没想过如此近的距离,会让她那么难受。 后颈像是被人点着了一般,在滚烫之间来回碾压。 前面又有慕挽辞若有若无的撩拨,她正在戳自己的脸颊。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没完没了。 江肆猛的站起身,慕挽辞顺着跌落在床上,她好像没有了力气,撑住自己都很难。 回眸时眼底的委屈清晰可见。 江肆有些心虚。 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儿才过去扶住慕挽辞。 但慕挽辞却有了脾气,用尽力气的甩开江肆。 效果不佳,慕挽辞却在坚持。 江肆懂事的后退了两步,不过又看见慕挽辞的美眸怒瞪着她。 江肆不解,也有些不悦。 中毒之事与她无关,得知慕挽辞中毒之后又连夜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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