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又听到慕挽辞说:“东海有一好去处,潮湿阴冷,不时可能还会有大鱼出没…” “长姐…慕挽辞!你不可以…!” “弟弟,姐姐保住了你的性命,不是吗?” 可自小生活在中原的慕泽晟哪里会水呢?这简直还是要他的命啊!! “慕挽辞!你这个…妖妇!被江肆玩到…唔!” 慕泽晟说到一半,就被江肆一脚给踩在了嘴上,直到身边的几个侍卫按住了他的四肢江肆才放下脚,吩咐道;“先送到天牢…” 随后又把视线放在了一直盯着慕泽晟的西门塑身上:“把西门塑也先带到天牢去,蓝韶你再看看蓝钰什么时候有用,让她自己去天牢领人。” 西门塑先是挣扎不肯,却又在看到蓝韶的失声尖叫:“不!别碰我,你们姓蓝的都是怪物,别碰我!!!!” 同为西陲人,蓝韶对西门塑的失态显然有些理解,并没有当回事,命人把她带走,转而停住脚步看着江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此刻清漪殿中只剩下江肆慕挽辞阿越阿梧,蓝韶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要把江肆也一起带走。 却没想江肆这会儿竟然自顾自的走到了清漪殿中,蓝韶想喊人,却见慕挽辞把阿越和阿梧放到了她的手边。 “清漪殿乃是我从前住所,想要再去看看,蓝军医帮我看管阿越阿梧可好?” 慕挽辞像是请求,但完全不给蓝韶拒绝的机会,松开阿越阿梧的手就跟在了江肆的身后,更是眼疾手快的把殿门关上。 蓝韶察觉出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再想开门已经迟了一步。 ----- 而走进去的江肆和慕挽辞,因为关上殿门面对的正是漆黑的一片。 清漪殿中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引着江肆在漆黑一片之中寻找到软榻,并大摇大摆的坐在上面,而慕挽辞紧随其后。 时间久了,仿佛能够看得清楚什么东西,江肆也知道跟在她后边的人是慕挽辞,她想回头看去,却被一闪的光亮晃的闭上了眼。 再抬眼时,慕挽辞正拿着金钗抵在她的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恐惧感突然遍布全身。 接着她听到自己颤着音问:“慕挽辞,你现在是想做什么?”
第125章 慕挽辞拿着金钗近在咫尺,门外是蓝韶用力砸门和阿越阿梧的哭喊声。 江肆却觉得时间好像定格了一般。 前尘往事犹如走马观花。 从父母离婚,再到惨遭抛弃送到不能生养的养父母手中。 快乐不常有,更是在养父母有了亲生孩子后,荡然无存,每一天都过的十分平淡,到她开始怨天尤人,再到…对许多事情,都变的十分淡漠。 偶尔她会做梦,梦到她生长在富庶之家,从小勤学练武,母亲关怀备至。 虽然年少时便失去了母亲,但母亲给她的爱,足以她支撑许久… 直到有一天,她意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彻底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意志。 每一次做了类似的梦之后,她都会什么都记不得。 她还碰到过一个极为漂亮,长着桃花眼的女人,虽然这女人冷淡又脆弱,但也还是让她一次次的动心,却又一次次的忘记。 极尽缠绵,铭心刻骨之后更是彻底的遗忘。 在那之后,她的注意力总是会放在其他女人身上,试图找到相似的影子,可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让她能够真正的心动了。 后来,她出车祸,过完了怨恨无趣的一生。 谁知,这是一个轮回,她又重新开始了这样的人生,只是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她没有在车祸中死亡,而是真的见到了这个女人。 她的名字。 …叫慕挽辞。 此时此刻,正拿着金钗站在她的面前。 而她,因为蓄着眼泪,甚至都看不清慕挽辞的面容。 却能闻到十分浓浓郁的雪莲香气。 身体都被这熟悉又热烈的信香包裹着,江肆下意识的抬头想要去抓住慕挽辞,却扑了个空。 因为慕挽辞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脸颊绯红的亲吻着她的后颈。 方才还举着的金钗也被她放了下来。 此刻,她的心里防线彻底放了下来,身体竟然微微靠后,想要紧贴着慕挽辞那,火热的唇。 信香一股脑的灌入时,更觉得天旋地转,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她的后颈,嘴里也蔓延出鲜血的味道。 她听到自己说:“韶元,你真的等到她来了…” 而后又听到慕挽辞冷静的开口:“我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是你在上京登基的日子,也是你…死去的前一天。” 下一瞬,江肆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便被金钗的冰冷激的浑身颤抖,再是身体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慕挽辞在身后紧紧的抱着她,她能感受到慕挽辞的唇角,触碰着她沾染着血迹的后颈,与之交融。 她像是饥饿了不知许久的人一样,贪婪的汲取着慕挽辞信香,不断充盈着身体… 金钗还在,疼痛也在,但她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只有源源不断的雪莲信香。 垂着头,无法挣扎。 直到门终于被蓝韶撞开,她叫喊着:“慕挽辞,你在做什么?!” 抬腿跑过来想要把两人分开,她身后的阿越和阿梧也跟着跑。 可奇怪的是,蓝韶的力气竟然抵不过快三岁大的阿越,金钗被拔出来的那一刻,江肆的意识逐渐消退… 更清晰的一幕,却也浮现了出来。 前世,她死后,其实一直都在这具身体里,看着慕挽辞被带入上京,与失踪几年被蓝韶寻找回来的阿越团聚,又在这一刻,联手反杀。 当时她的心中,是畅意泰然的。 这对她来说,无疑也是一种解脱,谁料她…竟然又重新走了一遭,这次占据主导的人变成了她,可那种身体发冷,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变化… ------ “殿下…慕挽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蓝韶不停的喘着粗气,是急的,也是气的。 眼看着阿越拔下金钗的时候,她心中也还有那么一丝激动。 可很快就被慕挽辞惨白的一张脸,还有江肆倒下的样子吓到了。 这种危机情况之前一点都没出现在她的预判当中,这一家人,难道还要谁都没办法安然无恙吗? “是谁,告诉你这样的方法…” “你不是知道我有前世记忆吗?这样的方法会的极少,自然是前世的你告诉我的。” 其实前世与今生早就大变样了,但有一点慕挽辞并未有说谎,最后在这清漪殿中刺杀江肆的机会,是蓝韶给的。 因为最后,是她将阿越带到了这里,江肆落的那样的结局,蓝韶的参与并不少。 而今,虽然事情变了许多,但蓝韶的性格没变,若她知道,她口中的污秽伤人伤己,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来。 正如她说完话之后,蓝韶陷入了沉默。 她自然是比慕挽辞还要更了解自己的,慕挽辞浅浅的笑了一下,拉着拔下金钗后就傻眼了的阿越,以及怯生生不知所措的阿梧。 三人的目光,最后齐齐落在了江肆的身上。 慕挽辞离的最近,比谁都更要清楚江肆当时的状况,知道江肆多半不会有性命之忧… 事已至此,蓝韶知道多说已经改不了什么,便蹲下身去看江肆的状况。 她的脸色算不得多好看,因为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 若是由阿越来行此事,风险不小成功的几率也不小,而今算的两个人都参与进来,慕挽辞和阿越都不会有生命之忧,但江肆苏醒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她沉吟许久,才说道:“殿下,您先带小殿下们回去休息。” 慕挽辞却是不肯,站在原地不动。 蓝韶只好无奈的说出实话:“江肆,或许很难会苏醒过来。” “为何会这样?” 蓝韶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句,慕挽辞便站不住的往下倒… 阿越和阿梧伸手搂住她试图支撑着她的身体,可奈何力气太小,最后还是蓝韶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暂时放在另一侧的软榻上,与江肆躺在一处。 蓝韶深深叹了口气,又从外面喊来人,带卫念和知渺来清漪殿。 全面控制了上京之后,蓝韶就派人去把卫念知渺,还有蓝月接到了宫中,蓝月已经在景苑等着她了,等知渺和卫念到了便把两人都抬走。 这清漪殿,最好还是不要久留,被慕泽晟和西门塑弄的一团乱不说,两人共处一室也实在太不方便。 可谁知要离开的时候,慕挽辞却醒了过来,拉着了江肆垂下来的手,眼神倔强的不肯与江肆分开,阿梧也哭红了眼,巴望着江肆和慕挽辞。 只是这份清醒没坚持多久,慕挽辞便又昏迷了过去。 蓝韶这才带着人离开。 ------ 回到景苑,蓝韶一一查看了江肆的伤势,除了后颈一个非常大的缺口之外,其余地方倒是无事,与她料想的相差无几,而这样也说明了,江肆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折腾到夜幕降临,蓝韶让蓝月看管好江肆,便去了偏殿。 虽然有卫念在,但她还是不大放心。 她进去时,慕挽辞已经醒了,身侧还多了个人,本应该在天牢的蓝钰。 见到她的时候,蓝韶才有些恍然,再看她与慕挽辞说话的情况才明白过来,今日的情况为何会这般。 就算如慕挽辞所说,这样的法子她想的出,可也就不一定能够告诉慕挽辞。 但蓝钰,就不一样了。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发觉了自己好像没有进去的必要,慕挽辞好像没什么大碍,卫念和蓝钰也把她照顾的很好,便转身回到正殿去看江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肆除了平缓的呼吸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蓝月在一旁陪她,把着把江肆的药敷到后颈上去,才轻声的询问蓝韶:“师父,陛下还会醒吗?” 这几年先是游历在外,后又是寻找江肆,有两年多时间没和蓝月相处,有时蓝韶也很不适应蓝月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快到了分化的年龄,处事也变的越发沉稳。 去年一年在新都,她为江肆制的药也多是出自蓝月的手,她离开的时间蓝月医术有惊人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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