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瑶微红着眼睛问苏言。 苏言笑笑不答,带着她走了七八分钟后,在路边看见了一个烧烤摊。 时间已经很晚了,老板准备收摊了,苏言给了五百块钱,老板开心的“加班”了。 苏言没点多少烤串,但要了七八瓶啤酒: “喝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宋清瑶看看她,迟疑几秒后,还是接过苏言递过的酒,大喝了一口。 啤酒没有白酒辛辣刺激,一大口下肚,宋清瑶不觉得难受,但很涨。 “还没有你骗我喝的果啤辣呢。” 宋清瑶忍不住嘟哝,撑的真难受。 苏言只能无奈的让老板拿两瓶果啤。 又一大口果啤下肚,没有啤酒撑,但果啤比啤酒度数高,宋清瑶酒量不好,一杯果啤下肚,头晕乎了起来。 见她眼里出现醉意,苏言把她的酒杯续满。 于是,烤串还没上来,宋清瑶已经把自己灌醉了。 她太迫切的想丧失理智,再加上苏言在,她喝起酒来就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偏偏她酒量差,一瓶果啤都没喝完,已经烂醉如泥了。 苏言无奈叹气,兀自吃掉烤串,然后背起她返回酒店。 宋清瑶不重,苏言背的很轻松。 趴在苏言背上,宋清瑶一直迷迷糊糊的,她像个小孩儿一样小声哭泣着: “我妈死了,阿言,我妈死了。” 就算她的母亲不爱她,宋清瑶也不想她死。 闻声,苏言嗯了一声。 宋清瑶真的醉了,听见苏言只是嗯了一声,她不高兴的搂住苏言脖子: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苏言很诚实的摇头:“不知道。” 人生太漫长,变数太多,她不能保证以后,当下对未来立下的誓言,就是一块画下的大饼,苏言不是会画饼的人。 像被遗弃,宋清瑶一下子就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苏言没料到她喝醉后这么幼稚,但她挺喜欢她这种幼稚: “现在不是还要着你吗?” 苏言语气宠溺。 醉意上来,宋清瑶越来越晕,她都听不清苏言在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苏言声音好听,在她背上扭了一下,宋清瑶歪头看着苏言的脖子。 白且修长,像天鹅颈,很漂亮,宛如艺术品,看的宋清瑶两眼发直,眼神逐渐迷蒙起来,然后—— 她没忍住美色的诱惑,脑袋凑过去,唇贴了上去。 酒劲儿燥热,宋清瑶的唇有些热,但吻在苏言脖子上时,苏言的皮肤被风吹的凉凉的,亲上去,凉凉软软的,犹如丝滑清透的夏日冰粉,宋清瑶脸蛋儿都忍不住贴上去惬意的蹭了蹭: “阿言,你好软~” 宋清瑶舒服的呢喃着。 她真的喝醉了,也真的忘记了伤心事,此刻脑子里只有苏言。 苏言不是禁欲之人,她甚至还很放纵自己的欲望,宋清瑶这么一蹭,她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偏偏,宋清瑶还在撩拨点火,喝下肚的酒,都在她身体里转变成让她不舒服的燥热。 苏言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她最渴望的那一抹“凉”。 两人没确定关系时,苏言手段会强硬些,但确定关系后,苏言每次都会征求宋清瑶意见。 宋清瑶这两日情绪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是个纠结的人,不高兴了就去找点高兴的事,比如和苏言贴贴,又比如像书上说的那样“一醉解千愁”。 苏言被她撩出了火,宋清瑶也主动,两人回到酒店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折腾到宋清瑶无力招架颤着声音求饶才算作罢。 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苏言知道宋清瑶习惯,所以,即便她睡着了,还是抱着她去洗干净才把她重新放回床上,然后自己去朋友的房间了。 陈薇和朋友还在剪辑视频,见苏言过来,问了下宋清瑶情况后,就让她一起帮忙。 几个人合作很默契,凌晨四五点时,忙活完毕,陈薇留在朋友房间短暂小睡,苏言回到自己和宋清瑶房间。 宋清瑶还没醒,但她做了噩梦,眼角都挂着泪痕,苏言在她身旁躺下,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然后将她搂进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着轻柔好听的不知名小曲儿。 在她的安抚下,梦魇被驱散,宋清瑶不再哭泣,往苏言怀里缩了缩,脑袋窝在她的胸前,睡的香甜了。 这一觉醒来是早上七点整,老警察打来电话,他没说什么事,只是让苏言带宋清瑶到警局。 挂断电话,苏言抬头看了下宋清瑶,她隐约猜到老警察一会儿要说的是什么事。
第35章 清剿鹤山 苏言向来理智且直接,挂断电话就把老警察的话和猜测告诉了宋清瑶。 宋清瑶真的不似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事发已经两三天了,她已经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只嗯了一声,就在苏言陪同下到了警局。 见到老警察,老警察下意识看看苏言,苏言点头后,他才跟宋清瑶说了声节哀顺变,便带着两人到了停尸间。 法医昨晚就尸检完毕,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尸检了。 宋母的身体被各种农具砸成了泥,警察到案发现场时,鹤山的人都回家了,只剩下村口一滩猩红刺眼的血泥,和散乱的头发,以及好几只兴奋舔舐血泥的土狗。 去鹤山的那几个警察都是从警多年见惯各种惨案现场的老刑警了,但眼前的那一幕,还是恶心的让他们当场干呕起来,回来后接连两顿都没胃口吃饭。 至于宋家其余四人的尸体,经尸检鉴定,是宋母一人所杀,宋清风和宋父体内有安眠药成分,宋老太和宋老头儿是一击致命。 进入停尸间,老警察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其实,我建议没有必要看了。” 他怕宋清瑶承受不了母亲的死状。 站在停尸间中,被冰冷的空气包裹,宋清瑶的心也凉的像沉入冰湖中,紧咬着唇,她摇摇头,拒绝了老警察的好意。 无奈的叹口气,老警察只能让看管停尸间的同事将宋母的尸体拉出来。 冷藏柜沉重的抽屉拉出来了,一方白布蒙在上面,明明下面是一具尸体,白布却没有被印出人形轮廓,就像下面空无一物,白布是直接盖在抽屉上似的。 苏言握住宋清瑶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感受到宋清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才牵着她走到冷藏柜的抽屉前。 说实话,苏言在走过去时,是已经做好看见血腥恐怖肉泥的思想准备的,可当真的走过去看见尸体肉泥时,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肉泥太碎了,像她平时吃的饺子馅儿,连骨头都残缺不齐,根本想象不出这是一具人类尸体。 但,就是如此,苏言只感觉到一股渗人凉意正爬遍全身。 鹤山的人该有多狠,才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成如此模样。 “我们同事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没有人了,涉事的人都回家做饭了。” 老警察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和苏言一样的心情。 那些村民活活将一个人打成肉泥,然后像什么事都发生似的回家做饭吃饭,民警去调查询问,他们说起打死人和拐卖人口这些事儿的时候,语气和表情特别风轻云淡,就像是杀了条鱼那么随便。 他们不觉得杀人是罪,甚至还很愤怒的威胁警察,让警察把宋清瑶苏言几个人抓住送回鹤山。 在他们眼里,宋清瑶苏言才是罪大恶极的。 那种理直气壮的愤怒,让当时办案的警察都差点控制不住打人的冲动。 宋清瑶平静的看着肉泥,她的模样看起来很冷静,但苏言被她紧紧攥住的手,已经被捏成红色,眼底也渐渐涌出猩红血丝。 “谢谢。” 见状,苏言对老警察说了声谢谢后,就眼神示意对方把抽屉推进去。 老警察了然,把尸体推进去。 带着宋清瑶离开停尸间,苏言将直播的事跟老警察简单讲了一下。 直播间造成的社会影响很大,宋清瑶和鹤山事件现在已经霸榜,一夜之间各地都出现了拐卖妇女案的受害者声音。 她们都很幸运的被警方或亲人解救出来了,但她们的人生已经被毁的彻彻底底了。 有人被卖出后,遭受到了令人发指的伤害。 因为逃跑被砍断手筋脚筋,又或者被多次强迫,身体终生残疾。 被殴打,精神出现严重障碍,即便被救出后也不能自理。 …… 随着一件件一桩桩的惨案被爆料而出,网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声: “为什么那么轻易被拐卖,解救被拐卖的人却那么困难?” “之前就在新闻上看到了,说是那些穷乡僻壤的人特别团结,会集体对抗警察和受害人家属。” “真搞不懂,鹤山的人犯罪证据确凿,为什么还要‘温柔执法’,就因为他们人多,所以法不责众?” “让好人遵纪守法,让坏人逍遥法外,我也不懂了。” “法不责众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所有正义之士和受害者家属一起报仇,反正法不责众,除非律法和人贩子以及‘鹤山’站一起!” “对,支持家属们报仇,就算‘鹤山’人再多,难道有受害者家属多?” “……” 随着质疑声四起,已经有人开始组建“复仇联盟”,事情似乎在朝着另一个极端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很快,宋清瑶的第二场直播开始了。 有政府官员出镜,直播间刚开播,热度已经达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程度,平台的所有技术人员为了维持直播间正常运转,甚至做了一个行业从未有过的决定: 暂停其他主播直播,倾尽所有技术和资源维持宋清瑶的直播间运行。 在直播开始后,看着直播间疯狂飙升的人数,平台高管很庆幸自己的安排。 短短几分钟,进入直播间的人数已达百万,且还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飞涨着。 平台的其他主播对此没有抱怨,其一人贩子人人喊杀,其二平台借机打出知名度,对大家百利无一害。 终于,时间到了晚上七点整,直播正式开始。 依旧是苏言陪同宋清瑶,在镜头面前,官员没办法敷衍了事,但他也不可能任由所谓的“复仇者联盟”以暴制暴。 见状,弹幕愤怒了起来: “以暴制暴?不以暴制暴,难道继续任由‘鹤山’继续作恶?”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纵容,‘鹤山’才会逍遥法外,才会连警察都敢打,法律是保护好人,不应该成为恶人的保护伞!” “居然说受害者报仇是以暴制暴,如果不是你们不作为,怎么可能让受害者家属自己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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