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司玉衡不由皱起了眉头,因为记录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好像从她开始,只要圣果成熟,圣女就会功成身退,从人间蒸发。 因为历代女王的统治蒙上了神秘的神话色彩,即便其中有说不清楚的情节,只需要运用神的力量,不合理的故事,就会变成不让大众信服的神话。 不过司玉衡身在其中,却是一个旁观者。 她可以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楚,也可以不受神话的约束。 这里面就是有蹊跷。 她如此笃定,能说服的只有自己,因为她也是靠直觉,一个人的直觉很难说服另一个人。 “哐当——” 正当她在沉思,睡迷糊的索黛不小心伸手碰到了烛台,蜡烛和台面分离,咕噜噜滚到墙角。 索黛被声音吓醒,半眯着眼睛寻找司玉衡的身影,床边找不到人,冷不防瞬间清醒了,这才看见她在书架旁看书。 “你在看什么?” 司玉衡随手拿了另外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你现在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吗,或者有特别想吃的也可以。” 索黛靠坐在床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司玉衡款步走到床前,弯腰指着书上的那段话。 “你看,这里面说‘这日圣果突然长得和拳头一样大,我回顾了这一天做的事情,想到那件事,罪孽的阴霾笼罩在我的头顶,我在圣池边洗了手,女王、圣树、我的子民请原谅我,我发誓,再也不犯了’,她是做了什么事,才会写下这么一段忏悔书。” 索黛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是哪一任圣女在忏悔。 司玉衡翻到封面,瞧见一个陌生的名字。 “第四五任吧。我记得,她孕育圣果只用了三个月。从她这里开始,大家所用的时间就越来越长。” 索黛:“那又怎么样,没有看到这段话的人,不会知道她的罪行,始终把她奉为神灵。” “看来我有必要去看一看圣果。” 索黛蹙眉:“现在去?” 司玉衡点头:“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说完,便动身去了那边。 圣果整个呈粉色,要仔细算,索黛孕育圣果的速度比那一位还要快。然而昨天女王离开之前,圣果的模样与现在天差地别,除了她们二人,此刻无人知道,圣果已经接近成熟了。 司玉衡感受到圣果的敌意,不在,多待,若有所思的往回走。 索黛这时坐在梳妆台前打理长发,两侧腰还是有些肿,光是坐着也有点酸。 从镜中看到石门打开,索黛等人进来之后,淡然开口戏谑道:“它飞了,还是熟了。” 司玉衡关上门,迈动长腿走过去,双手扶在椅背上,看着镜中五官立体冷艳的人。 她伸出右手,托着索黛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摩挲:“它一夜之间差点长到成熟了。” 算起来,索黛到圣山落脚才不到一个月,上一任圣女无法将圣果孕育出来,索黛以为她会花很长的时间,少则要三五个月,多则一年。 听到司玉衡的描述,索黛先是震惊不已,随后难以言喻的羞涩,掩盖了即将漫上来的喜悦。 圣果为什么成熟得这么快,二人心知肚明。 司玉衡安抚似的抚摸她柔软蓬松的发顶,说:“所以,那本日记上说的罪行,是性。” 索黛脸红的速度在预料之中,司玉衡接着说:“既然这个方法能大大加快圣果成熟的速度,我们再试试。” 索黛抬头对上镜子中认真的双眸,一时恍惚了:“现在?” 司玉衡眼里的□□几乎看不见,她说:“现在。” 说着,把椅子正面转过来,让索黛正对自己。索黛坐着,被细长的影子笼罩住,有点局促地收脚坐直。 司玉衡见状笑出了声音:“像正常一样就可以了,不要紧张。” 索黛嘴硬地反驳:“我没有紧张,那样坐着不舒服。” “真的吗?” “不要问我无意义的话。” 司玉衡笑容仍然挂在嘴角:“那麻烦圣女把刚穿好的衣服脱了吧。” 索黛睁大眸子,不由结巴起来:“昨……天也没有脱,今天也不用。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一定要脱了才行?” 司玉衡直言不讳:“感觉会不一样。” 一阵沉默后,索黛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有够拘谨的。 司玉衡也单纯是逗她,适可而止就差不多了。 但是,索黛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手指颤抖着解开衣服,司玉衡的眼神随着她缓慢的动作逐渐晦暗不明。 这到底在折磨谁啊? 雪肌上红点未消,似一朵朵红兔花开着上面。 司玉衡低头,一步一步牵引,带着索黛来到另一个国度。 香汗洇湿椅背,索黛又回床上躺着了。 奇怪的是,圣果的颜色只加深了一点点,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有变化。 司玉衡坐在床头,食指抚摸嘴唇:“难道说,猜错了?” 今天索黛沉得更深,效果却形成鲜明对比,事情不尽人意,这里得排除过程。 “要不换个姿势?” 索黛一巴掌拍在司玉衡手背上,两眼红得像兔子:“你闭嘴,你就是想做,还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司玉衡指腹摸着鼻尖,悠悠道:“不完全是。”
第75章 异世·圣女的傲慢10 司玉衡又光明正大折腾了索黛一遭, 从这起,索黛命令她保持距离,不许靠近。 没想到, 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 喝茶之余,司玉衡想起来自己或许应该去见见那个人,没和索黛说明缘由, 独自下山去了。 这么多天过去,娜菲莎还在原地等着司玉衡。也是, 她不差这点时间。 半夜温度低,鸦雀无声, 风吹过麦田,沙沙声如同巨物行走。 司玉衡见娜菲莎几乎是马上从高大的树枝上灵巧地跳下来,顺口揶揄:“你一直守着这棵树等我过来,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和我说。” 娜菲莎神情忧郁,好似经历过天大的悲痛。 “她真幸运,有你陪着。” 司玉衡听娜菲莎一上来就把话题重心转向索黛,不悦表情立刻浮现出来:“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 是敌是友,要亮出底牌。” 娜菲莎嘴角欲扬,花了很大力气还是笑不出来。 “假如我想对付你,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女王揭穿你们的关系。圣女有人有染, 至今为止没有先例,但稍微想一想也知道, 刑罚必然很重, 殃及家人都是轻的了。” 司玉衡其实知道下场, 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不越线, 打算给索黛留一个清白身,好让索黛去桃源过神仙般的生活。 直到娜菲莎出现,打破她暗自定好的结局。 于是,司玉衡冲动了,肆意地表达占有欲,还有隐藏在其中不敢提及半分的爱意。若是桃源是骗局,何必自讨苦吃,压抑情感去伤害索黛。 没有退路了。 司玉衡整理好思绪:“你只要做到一件事情我就相信你。” 娜菲莎:“你要我做什么?” 司玉衡:“带我去圣岛,现在就去,在明天中午之前,来回够了。” 她知道圣岛大致位置,要一个找出准确位置还需要时间,显然她耗不起。 娜菲莎倒也豪爽,没提别的条件,甚至不需要做准备,戴上斗篷在前带路。 “这些事你和圣女说了吗?”娜菲莎问。 司玉衡并不回答。 娜菲莎:“还记得月亮和红兔的故事吗,大家知道的都不对,最后被吃掉的是兔子。” 无厘头的话让司玉衡更加不知道从何作答。 “我觉得,为了不影响我的判断力,在路上,你不要和我说多余的话。” 司玉衡轻松地跟上她速度,两对漂亮的蝠翼在月光下飞驰。司玉衡还不习惯吸血鬼的身份,刚才算路程,也是按人类的能力换算,这样子的话,能够在今天下半夜回到圣山。 挺好,免得索黛醒来看不到自己又要胡思乱想。 娜菲莎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没有再开口,她想和司玉衡搭话解闷,但是司玉衡根本不体谅娜菲莎的苦楚,从头到尾板着一张臭脸,看上去,似乎是娜菲莎欠了债。 月亮行走到头顶正中央,路也赶完了,她们此刻在密不透光的丛林里,往前方从山崖上突出来的村庄走去。 圣岛并非是在海上的岛屿,它身处密林之中,被重重机关包围,除了圣女,就是女王也不能冲破封锁进入这里。 密林里的机关不光对付普通人类,更有专门阻挡吸血鬼的咒语刻在树干上。 踏入林子的那一刻,两位都是以人身小心行走。 眼前不见一丝光亮,司玉衡眼耳并用,主要怕娜菲莎阴她。 “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娜菲莎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司玉衡:“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还有多久才能到上面?” 娜菲莎耸肩,用肢体语言表达扫兴。 “没见过你这么闷的人。” 司玉衡反驳:“我不是闷,我这是在提防你。” 娜菲莎终于露出了笑容,同时展开蝠翼,提醒道:“跟紧我,你要是做不到,你将成为第一个死在这里的人。” 她说完,蓄力冲上天。 司玉衡随即飞上去,犹如一支羽箭,划破长空。 吸血鬼的味道惊醒林中咒语,它们成群结队地苏醒过来,迅速织起一张大网,劈头盖脸罩下来。 娜菲莎灵巧地躲过攻击,司玉衡模仿她的身形,按照一样的轨迹躲到安全地方。 风吹起了娜菲莎的头发,她前额上的红色胎记暴露在空气里,皮肤雪白的她在冷风里像一张薄纸。 在几次你追我躲之后,到达破旧的崖上村庄。 司玉衡收起蝠翼,小巧的村庄落魄很久了,大多数门窗有了风化的惨状,然而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她查看每一间屋子,发现这个村庄只是一个空壳子,屋里没有生活物品,根本不能用作生活的居所。 娜菲莎默默跟在她身后:“为了让谎言更像事实一点,确实花了不少功夫。” “她们都去哪里了?” 司玉衡急切地想知道圣女们的下落。 “我不知道。”娜菲莎让她失望了。 司玉衡歪头看她:“你不知道?二十三任圣女,唯独你走出圣山,你说你不知道。那行,你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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