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司玉衡说完,趁索黛不备,手指轻轻掐在细腰上,进行反击。 索黛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看司玉衡,接下来的攻势让她丢盔弃甲,狂笑不止,眼角含着泪花,几度伸手想碰司玉衡,都被压回去。 空荡的房间里笑声回旋不止,司玉衡收手时,索黛衣裳凌乱,仰面躺在枕头上喘气。 眼神迷离地盯着司玉衡的脸:“过分。” 许是气氛到了,又或许是内心的魔鬼又在驾驭司玉衡的欲望,司玉衡低头,在即将吻住索黛红唇时,索黛目光躲闪,偏头到另一面。 司玉衡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慢慢直起腰,又要给索黛道歉。 颤巍巍的手抓住司玉衡逐渐远离的衣袖,不让她起身。司玉衡永远捉摸不定索黛的内心想法,很难看清推拉之间的情绪。 不过现在的表现足够明显,司玉衡动作轻柔地挑起索黛光滑的下巴,直视着长睫微颤的双眸很久,给她充分的准备时间。 确定她不排斥,还带着期待后,才俯身吻上去。 索黛身体起伏一下,五指抓着身下的床单,在司玉衡的带领下轻张唇齿。 就在这时,好感值发生了天翻地覆当然变化。 几乎是从二十几一下蹿到八十。 司玉衡唇下动作顿住,忽然明白了。有种好感值她和系统都看不出来,那就是暗恋。从蛛丝马迹推断,在上学的时候,索黛就倾心司玉衡,碍于面子,一直没表达出来。 是啊,像索黛这般高贵的人,即便是钟情于达官显贵,也会藏起来。 更别提喜欢的是司玉衡这种成天不见干点正事的孤家寡人。 浅吻过后,二人各朝一边睡去。索黛不说,司玉衡也不拆穿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相处方式如果在一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大概所有的信任都会分崩离析。 醒来,都像无事人一样。司玉衡该走了,目前来看,还不适合一直守着索黛和圣果。 索黛伏在在桌前,列了一个长条清淡,叠起来放进精美信封。 “这里面是我需要的东西,你出去以后才能打开,然后明天……不后天,把东西交给我。” 如果说明天,显得过于迫不及待。 司玉衡苦笑着接过信封,小心放在胸前,又伸出另一只手去。 “你知道的,我身无分文。” 索黛愣住,慢慢走到梳妆柜前,弯腰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小巧匣子,连匣子和里面的金币一起交给司玉衡。 “这样正好,我请你帮我采购物品。” 司玉衡:“是是是。那我走了?” 索黛:“要走就走,我又不会送你。” “没事,明天我就回来了。” 司玉衡收好东西,又抬头:“对了,再送我一颗珍珠吧,我有用处。” 索黛目光警觉:“你有点贪心了。我都把我所有的私房钱拿给你了,你还想要别的。” “那个帮你买东西,是必要花销,珍珠算是给我的跑路费,我拿它救命用。” 司玉衡最缺的就是柔情蜜意,公事公办的态度屡次挑战索黛一碰就到的底线。 如愿拿到珍珠,司玉衡在太阳升起之前从圣山下来,林间雾气未散,她走到大道上,身上缭绕着缕缕白雾,衣服是半干半湿的状态。 打开信封,里面写的尽是些琐碎的物品,有零食,还有打发时间用的棋盘游戏。 司玉衡先到那晚去的药铺,屋内的光线从来没好过,依旧昏暗得不像话。 她靠在柜台上看着墙上悬挂的稀奇药物,抬手拉响铃铛。 一身火烟味的老板从里屋骂骂咧咧出来,认出司玉衡,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阴沟里了,没想到活得好好的。” 司玉衡从兜里拿出珍珠放在桌子上,圆润的物体滚向老板,老板眼疾手快抓住,爱不释手地端详半天。 “我来是要问你一点事情,关于我的伤。”司玉衡开门见山。 老板嘿嘿笑着,把另一粒珍珠找出来,一起放在手心:“说吧,看在美丽珍珠的面上。” 司玉衡懒得斟酌语言,直接说:“我回去的第二天早上,肩上的大窟窿就长回去了,所以你确定我身体里的毒素清理干净了?” 老板横眉竖对,发怒:“你跑那么快,我要跟你说都赶不上,现在出了问题你来质问我可不对。你不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当天不过来,过了这么久才来吗?你有什么事情比生命还重要,难不成你是大英雄,你要拯救国家?” 逻辑混乱的话正好击中司玉衡的内心,真叫老板说对了,她有比生命还重要,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一直以来,几十个世界里,司玉衡从来没有犹豫过,在任务和生命面前,她永远会选择前者。 老板:“所以,现在是出了更糟糕的事?” 司玉衡回神:“我觉得它要觉醒了。” 老板连连摇头:“这个答案不对,应该是你要觉醒了。被吸血鬼咬伤,还顺利活下来的人,至今为止我只见到唯一一个,那个人就是你。” 抱有一丝侥幸,司玉衡纠正:“准确来说,是被抓伤了。” 老板拔高音量,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这根本不重要!” “你,绝对和吸血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看来,你大概是一个杂交体。” 司玉衡:“我不认为有人愿意和丑陋的吸血鬼恋爱,然后生下我,我的记忆里,我有父有母,而且他们都是普通人。” 老板得意洋洋:“假如是血统高贵的吸血鬼,就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我们所熟悉的吸血鬼都是变异体,是低等的品种,在我们那个年代,吸血鬼可不像今天一样乱咬人。” 一开始,接收到这个世界的信息,司玉衡以为吸血鬼设定和她熟悉的内容产生区别,绕了一圈,只能怪自己身份低微,接触的世界窄小,犹如井底之蛙。 “有办法阻止我身体里的变化吗?”司玉衡最后问道。 老板:“当然没有,为什么不全心全意没有偏见地接受自己呢,我的女孩。” 像恶魔低语。老板果然没多靠谱,她对药学的痴迷程度超出了常人的认知。此时得知司玉衡身上的可能性,恨不得立马催化她身体里的力量,举起锋利刀具,把人解剖了。 在家歇了一天,司玉衡一晚上辗转反侧,一直没合上眼睛。 两眼疲惫地起床,她从城东走到城西,又走到城南,终于把东西买全了。 出城遇上之前的牛车,司玉衡给了主人一枚金币,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家小姐赏我的工钱,奖励我不怕艰辛,主动去圣山给她祈福。” 农夫说:“看来你家小姐是个好人。” 司玉衡:“是的,她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途中说着闲话,就到了圣山脚下。 山上的花全开了,正值烂漫花季,司玉衡垂下眼帘,摘了一束粉色的花,见到索黛的第一句话就是:“走,出去透风。” 索黛久久未见阳光,皮肤白皙如雪,沉默地看着司玉衡,眼底疑惑不已。 “圣果成熟之前,我不能离开这里。” 司玉衡:“没说走正门。” 索黛坚定拒绝:“如果是走那条路,我宁愿待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都没关系。” 司玉衡把花放到她手心,低声:“你这是在画地为牢。” “你还会来看我的,对不对?”索黛不在意牢笼,她只关心有没有司玉衡的陪伴。 司玉衡:“会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每天来也不会嫌麻烦。” 索黛蹙眉:“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第71章 异世·圣女的傲慢6 “想对你好就对你好, 哪需要什么理由。” 司玉衡一样样把索黛交代购买的物品放在光滑石板上,排得整整齐齐,像给索黛炫耀此次出去的成果。 索黛两只手臂抱在一起, 放在胸下,眼眉微红但依然高傲。 “所有事情都得有个理由。” 面对她的逼问,司玉衡说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喜欢一类的字眼从司玉衡嘴里出去就太奢侈了。 纠缠不清的疼痛又来了,司玉衡手指猛一蜷曲, 抓着心口的肉咳嗽不停,由于许久没修指甲, 单薄的外衣差点被大力扯破。 索黛吓了一跳:“是不是又要发作了?” 司玉衡摇头:“不,我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跟体内毒素没关系。” 看见索黛清澈的眼眸,司玉衡痛楚加剧。某个名字在唇边徘徊,但始终叫不出口,她忘记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痛苦, 记不起分毫也要承受钻心蚀骨的疼痛。 见她不但没缓和,反而更加痛苦,索黛单膝跪下来,搂住司玉衡颤抖的身体, 轻声哼着祝福的歌谣。 索黛音色清冷,宛如是清酒高高倒进水晶杯, 发出的清越声音。 司玉衡从索黛身上闻到一股味道, 浓郁的体香在鼻尖散不去, 像得到安神的良药,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稳定呼吸,只想着索黛的声音。 圣池边倒映着两个身影,水面微动,上面的画面也随之流动。 司玉衡枕着索黛的大腿,将整张脸埋在洁白的怀里,索黛小腹上也没多少肉,但却十分柔软,身上的华贵衣料如同流云,司玉衡的鼻尖触碰到丝滑的衣物,莫名觉得很安心。 “假如我接近你是别有目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烂人?”司玉衡单手环绕着索黛细腰,不做铺垫地问了这么一句。 索黛看向波澜消停了的池面,问:“你想要的是圣果吧。” 司玉衡深呼吸:“你怎么看出来的?” 索黛冷静极了,说:“你一直以来最不会演戏,总是奔着目的就来了,好像是怕用点小手段就会脏了自己的手,索性亮明目的,光明正大地交换。” 一手撑到地上圆润的鹅卵石,司玉衡坐起来,右手却没离开索黛身上。 “我也不骗你,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圣果。” 索黛把她手扒拉下去,眼眶有点泛红:“你整日跟我说,我的职责就是守护圣果,现在你要从我这里要走圣果,司玉衡,你想害我被责罚?” 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不许说话,你就闭嘴吧,妄想骗我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以后不用过来了,别再打圣果的主意,否则,我亲自送你上刑场。” 司玉衡抬眸望过去:“我舍不得看你被罚。” 索黛扭过头:“就会花言巧语,带着这些东西立刻从这里消失。” 摊牌之后最头疼的就是类似于现在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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