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吵了一下午? 精力真充沛。 饭桌上的气氛溢满诡秘,那两妻妻吃完饭出去散步。 冷月清辉在身上流淌,似一层薄赛纱的华美布料披在肩上。 司玉衡一路上摘了满手的花,整理好握在手心,意涂缄口不言,安静得像一个透明人。 走进花田,司玉衡摘了朵泛着蓝光的花,斜插进花团中,先开了口:“你现在的表现就像睡了良家妇女,但不想负责,准备说点甜言蜜语跑路。” 意涂咬紧牙关走了两步,脚下方向瞬间转变,拦住司玉衡去路。 司玉衡抬头看她:“怎么了,怕我跑了?” 一句玩笑话而已,刚好猜中了意涂不可告人的心思。 她就是担忧司玉衡就此消失,徒留一场午后旖旎。 意涂眼睑都在颤抖,看得司玉衡心里隐隐作痛,究竟要陷在无聊的害怕里多久,喜欢从来不说,干巴巴埋在心里自作自受。 意涂这个人真没意思。 司玉衡想着,把一捧花硬塞进意涂怀里:“帮我拿着。” 意涂回过神,问:“你摘这些花干嘛?” “找点事情做,免得你尴尬。” 司玉衡直言直语,弯腰随手摘花,她说完氛围反倒不窒息了,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之道,这是她们的交流方式。 意涂抱着花走在她身后,说:“一件奇特的事情发生两次就应该引起特别关注,明天去科研基地找我父亲问一下灵魂互换的原因。” “不去。” 司玉衡一口拒绝:“史上都鲜有记载,我们这一出不是被当成实验品了吗,我不想好好的假期不过,要去实验室荒废时日。” 而且,司玉衡感觉,系统谢绝干预,应该是要用意涂的身份去获取厉行知的信任。 在这个无比接近系统内部真理的世界,司玉衡行动受到多方面限制,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很容易被监测到入侵,也会有被揭穿的风险。 因而,系统为了掩藏世界运行真相,放任互换的进行。 意涂再确认:“真不想去?” 司玉衡斩钉截铁:“没看见互换有危险,所以,我不去。” 意涂不这么认为,因为司玉衡没有自我意识,在哪具身体里都会肆意妄为。 但现在她高兴就算了吧。
第45章 星海·少主的夫人7 在花田里兜了一圈, 采了满怀的花,搜集到的能量却只有两三点。 月亮在云层中驰骋,浓云斑驳。 夜里起了露水, 虽然不多,却足以沾湿衣服。 二人便打道回去了。 白天吵得那么激烈,夜晚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但是, 妻妻吵架,床头吵, 床尾和,在外人眼里, 很是正常。 刚来第一天就折腾了好几圈,无疑,第二天司玉衡病倒了。舌尖红润,嘴唇苍白,吃了感冒药就躺在床上,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意涂用酒精给她擦拭身体,寸步不离待在床前, 等她中午吃了点淡粥,亲眼看着对方睡下,才到楼下去处理其他事情。 司玉衡病迷糊了,身体不能动弹, 脑子倒很灵活。一桩一件地思索了众多事宜,思来想去, 她的病还是太蹊跷。 因为系统说过, 由于故障的原因, 系统无法帮她捏造完美人设,暂时让她以自己的人物设定完成任务。 倒也可笑, 司玉衡自认为是活生生的人,不认可人物设定这四个字。 话又说回来,按照系统的描述,她应该是身体健康,身姿矫健,再不济,也是普通人的样子。 一次次地因为体虚晕倒,未免说不过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用了某种手段,手法巧妙地加害于她。 也只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猜测,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凭空猜测难免生出矛盾。 最接近她,也最有机会下手的人,第一个应该就是意涂了吧,可是第一个排除的也是她。不是司玉衡被美色迷了心智,意涂的表现完全是不知情,而且某些时候还面露嫌弃。要真是她动了手脚,凭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司玉衡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狐狸就会有露出尾巴的那天。 司玉衡抬不起眼皮,上下睫毛碰在一起的那一刻,一切瞬间通透。 应该说,狐狸早就露出尾巴了,只是她没有注意到。 竟然在她眼底下搞小动作,这人已经放肆到真的以为她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少夫人。 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回家再为这场大戏搭上戏台子。 侧卧在床上,出了一身热汗,司玉衡脑海里的画面跟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以前穿梭过的世界渐次呈现在她眼前,众彩纷呈,各有精彩。不过,最近两个世界的画面过于散乱,别说有因有果,有头有尾,完整的一张拼图也无法形成。 她知道,系统抽取了她的记忆。束手无策的感觉比丧失生命还让人无法忍受。要是,她有能力让系统反过来服务于她,方方面面会方便很多。 这个想法才冒出一个头,系统嘟嘟的警示声响个不停。 原来这东西也会害怕。 司玉衡陷在梦乡里,意涂进门时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感觉仿佛夹在两个空间的夹层里,两边都不是人。 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意涂动作轻巧地揭开被窝,果然看见司玉衡的睡衣被汗水浸湿了,洁白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拍拍司玉衡的肩膀:“我再帮你擦个身体。” 司玉衡细声细气地回答:“嗯。” 她其实没有听很清楚,单纯听见是意涂在说话。 意涂手指很灵活,一粒一粒地解开纽扣,目不斜视,把她上衣脱了。 拿着热毛巾细细地擦洗,司玉衡腰上狰狞的伤疤还是跟到了这个世界,意涂看见了也是当成正常的皮肤,湿润的毛巾从上面划过,一直擦到后腰。 擦另一侧肩胛骨时,她手上一顿。 司玉衡趴在枕头上,低声问:“怎么停下了?” 意涂回神:“我怎么没发现你背上与心脏持平的地方有一块小伤疤。” 司玉衡侧过头,往后望了一眼,当然什么也没看见。 “多大的伤疤?” 意涂:“指甲印那么大,因为位置有点特别,所以我问一下。” 她的手覆在上面,手心的伤痕正好重合。 司玉衡根本没放在心上:“人身上总会有点伤疤,会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伤到的,这一块就属于其中一个。昨天你都没看见,今天还特别注意下,你的关注点总是容易跑偏。” “把被子盖好,等会儿感冒严重了。” 司玉衡骨头里的懒气都要冒出来了:“帮一下忙吧。” 意涂一言不发地理好被子。 专门为了折腾她一样,司玉衡等她做完这些,轻拍旁边的位置:“上来,一起睡。” 意涂黛眉皱起:“你很喜欢对我发号施令。” 司玉衡:“并没有,单纯是习惯了而已。” 意涂看不见她脸上微微得意的表情,说:“我去洗个澡。” 耳边传来的水声逐渐远去,司玉衡没等意涂洗好就先睡着了。 意涂穿上睡衣出来,把房间里的温度调到最适宜,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司玉衡呼吸缠绵,生了张生人勿进的相貌,嘴唇不算太薄,怎么还能看出冷血无情的影子。 意涂往那边移了移,把司玉衡搂在怀里,光洁的额头靠在单薄的肩上。 酒精的余味还残留在她身上,出奇有点好闻。 意涂见证过她在C区受苦的过往,执拗地把她娶回了家,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得到的反馈当然是她从里到外的拒绝。 最近虽然司玉衡无处不跟意涂作对,但是在某一点上不会忤逆意涂的意愿。 意涂在她身上似乎真的感到一星半点的喜欢。 又害怕这是做戏。 司玉衡要是想着逃跑,天涯海角都会把她抓回来。 意涂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跟她慢慢耗。 可惜,意涂永远不会知道的是,司玉衡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仅限于交易完成前。 是夜,只有星星和意涂互相熬着。 司玉衡病愈,把花海里散落的能量收集完毕,回到了那个一周前还满是窒息氛围的家。 她俩去了一趟像是度蜜月一样,下车是意涂牵着司玉衡的手,让她留心脚下。 门口等候的佣工们纷纷瞪大眼珠子,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同样的惊讶。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意涂问。 司玉衡面色红润,还有点容光焕发,笑意盈盈:“好啊。” 只不过她这张脸还是适合冷着,一直含着那股狠劲最好了。 意涂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不对劲的线索,走近,在还有二十厘米的距离处停下来:“你今天有点奇怪。” 说得已经十分委婉了。 司玉衡皮笑肉不笑:“我觉得还好吧。” “让他们搬东西的时候小声一点,不要吵到我睡觉,一直没休息好,也太头疼了。” 意涂清澈的双眸觑着她:“是不是有别的人住进这具身体了?” 司玉衡拖长嗓音:“你说着话更奇怪,你眼前的就是我,送我上去休息,我很累了。” 意涂浑身不自在,揽住她肩膀,贴在一起徐徐上楼。 上了几步台阶,司玉衡余光倾斜,悄无声息地观察楼下气氛。 如她所期望的那样,人人满脸疑惑,旅游的魅力有这么大,能修复千疮百孔的伴侣关系? 三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禁觉得她们很般配,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蹦出来的那一刻,我用力摇头,把奇异的思想甩出脑海。 怎么看来,都是在演戏。 但,少主为什么要配合司玉衡? 楼上,司玉衡往后一跃,大大咧咧瘫在床上。 “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思来想去觉得你先做一个准备比较好。” 她表情空白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意涂莫名松口气:“下次有事直接说,不用和我绕弯子。” 司玉衡后脑勺陷在软和的被窝上,犹如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知道你比较信任她,超过我那也可以理解,若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请你保持中立。” 意涂歪头:“你在说谁?” 司玉衡肩胛骨都被舒服的大床伺候舒服了,语速很慢:“我叫她三号。” 楼下的行李搬回来,整理放回远处,做完这些圆月已高悬,一天时间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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