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女猎户和长公主 作者:冬炸墨丸 简介: 秦原兰是山中独居的女猎户,一直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相伴余生,救过一个迷路娘子,寻了媒人做媒娶做媳妇。 新婚夜给不了新娘子想要的,人跑了,秦原兰心也死了。 后来一日捡到一个气质不俗的貌美女子,女子受伤秦原兰细心照料。 这次秦原兰收起来不该有的心思。 女子伤好,大批护卫来接,原来是当朝长公主如斯尊贵的身份。 分别之时,长公主居高临下站在车架旁,笑的明艳如花倾城动人。 “你要和我走吗?” 秦原兰沉默,长公主再次开口邀请,“你有一身好功夫,正好我需要个得力的护卫,这段日子相处看你的人品也不错,做本宫的护卫可好?” 秦原兰进了宫,住了高阁楼吃穿用度同长公主,像是梦,一场美梦。 做公主的护卫原来这般享福? 后来秦原兰听到人们称呼她驸马,公主夜里怕黑要她屋中护卫,病了要她身边陪伴,梦魇着了她更是护卫到塌上去了。 后来,女猎户明白了,公主身边从不缺护卫,大内高手如云她是比不得。 公主缺的是驸马。 何为驸马? 近塌护卫公主的,公主心里真欢喜的。 (主攻he/双洁) (人间富贵花长公主受×老实人忠犬宠妻糙攻)
第1章 清晨山雾升腾,初秋的落叶泛着旧黄,林不密却山清寂,一片萧索寂凉之景。 秦原兰的发带也是旧的,溪水晾洗的发白,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秦原兰是往家中去,今日什么收获也没有,只余身后一副自制的竹木弓箭。 “呦,原兰。” 一阵妇人的呼唤,秦原兰住了脚步回身去看。 一身粗布包着头巾的圆脸女人,年约四十来岁,一笑眼睛眯眯端是和善无比。 “武婶。” 秦原兰淡淡的应,来人把她仔细打量,在发现她双手空空,甚么猎物也没有,略略失望。 武婶转而还是一副笑眯眯模样,凑近过来,仔细吧秦原兰面容端详,又似闻了闻。 “原兰好气色。”打趣了这么一句。 了然她所指,回忆起前夜的事情,秦原兰不仅微微皱眉。 她并不愿意多提那事。 偏偏眼前武婶是个不识趣的,再度凑近了追问,“新娘子不错吧?” “女人就女人,有什么,咱们这大山之中,相互陪伴解闷,遇着了也是极好的缘分。” 武婶当真是极有说媒的天分的,秦原兰扯了扯唇,不知该不如何说。 再极好的缘分,也轮不到她。 秦原兰平时是极为好言语的温和之辈,附近的猎户们都上了年纪,只有秦原兰年纪轻,虽然是女人却向来沉稳,手艺好,不饿肚子。 武婶向来愿意多和这样的人,搭一搭亲近的。 就是可怜这么好的人,是个孤儿,由山中一个老猎户收养,老猎户离世后,便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肚子。 省事是省事的么,自由自在。 总归是一个人太孤落了不是? 这不,三日前老天有眼,外头来了一个迷路娘子,娇弱弱,惹人怜。 道是厌倦了外头的喧嚷,是进山寻清净的。 恰好,秦原兰遇到了带回家。 那迷路的娘子在秦原兰的木屋住了一晚,吃了秦原兰做的简单茶炊,且有长留之意。 秦原兰寻了她,请她按外头的习俗做媒求娶。 她也欢喜应了这事,说媒、拜天地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原以为好事已成,然而此刻秦原兰的神态,可一点不像被温柔乡温暖着的模样。 反而又丝不耐? “怎么了?你们可是不和?” “我送走了她。” “什么?!”听到秦原兰说送走了她这句话,武婶的脸色可以用又惊又疑来形容了。 且秦原兰并未回应不和之说,武婶料定是秦原兰理亏,她这方出了什么差错,把人家气走了。 “原兰啊……这大好的姻缘,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武婶急的跺脚直拍手。 “洞房。”秦原兰用俩个字,言简意赅打断了她。 武婶闻言脸色一顿,愣了愣反问秦原兰,“你如何做的?” “入夜,她解了衣裳坦诚以待。” “你呢?” “给她盖了被子。” “哎呦天爷!原兰呦!你怎么如此不解风情?” 武婶一阵有些气急的惊声,一连串的眼刀飞来。 到底是她说成的媒,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是不罢休。 “然后呢?” 秦原兰坦诚,“昨日,她要走,我便送她到山脚。” 生平头一遭拜天地成亲,一夜好眠,二日一早那新娘子便换了一副面孔,直要离了她下山回家去。 冷面待人,晨炊都不用了,颇有用绝食逼迫她,离了她的意思,她又如何强留? 这下子,事情彻底弄清楚了。 好好的一段姻缘,因为秦原兰这愣头青头一遭什么也不懂,新婚之夜无有表示,给不了新娘子想要的,而砸了锅。 武婶叹气,一下下的跺脚,“都怪我都怪我!我这老糊涂了,你头一遭,我竟糊涂的什么也不传授你。这床第之事,对女人而言最为要紧,尤其是新婚之夜……” 武婶还在颇为遗憾念叨,这边秦原兰的头都要听的发昏了。 已定之事,何苦留恋。 要走便走。 她五岁入山,山中二十载,如此悠悠岁月孤身一人。 本就,不该有所期待。
第2章 秦原兰回到家中已是晌午,四周空寂寂,不久前办“喜事”,武婶东拼西凑的红绸带,简陋的绑在木屋四周,飞扬着。 入秋之后的晌午,日头并不如何烈人,武婶遗憾的唠叨仿佛还响在耳边。 秦原兰推开自己简陋的家,是啊,家。 她的院子是用木头围着的小院,家不过是小木屋里头,打了一张床榻,再无其他。 一推开,床榻头的细薄红绸带飞扬。 仿佛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嘲笑着自己,不该有所期待,做了傻事。 傻子做傻事。 秦原兰自认非多精明之辈,她摸不了算盘,在大山呆久了不通人际,下山,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山。 可无论如何,她有打猎的好手艺,她饿不死,老猎户离世之后,从十岁起她自己养活自己,已经有十年岁月。 她不傻。 否则,这漫长的十年她早就饿死了。 她不傻,可是做了傻事。 门边,秦原兰立着。 一时间不愿因为那刺眼红色,回忆起自己做过的傻决定,傻事。 秦原兰心中生起一番恼怒,俩步并一步,大步到床榻前,把那俩条碍眼的东西扯了去。 丟出门外,一摔门秦原兰仰面倒在了她的床上头。 这床很结实的木头打的,可以说,老猎户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老猎户这辈子只做了这一件好事,并不是五岁的时候,在深山悬崖处,从虎口中救了她。 而是打了一张如此结实的床,之后悠悠十年岁月愣是,年年月月的陪着她。 梦里,秦原兰用力往下捶了一拳头。 床什么动静也没有。 梦里,秦原兰安静了,心里头发火泄了,她睡去了。 —— 武婶回到家的时候,男人武立山正在拐着脚洗衣裳,他腿有伤,是个半跛子。 不方便去溪边容易栽进去,只能弄水家里洗,好在家附近就有一口井,还是很方便的。 “你汁源由扣抠群,以五二尔期无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这是咋啦?” 武立山发现婆娘的脸色不大好看,随口一问。 “刚遇着原兰了。” 武婶叹口气坐下说,听她这么说,武立山立马把视线移在她的双手。 武婶的双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别瞅了,原兰啥也没猎到。”武婶半骂,出口有些呛人。 老夫老妻,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脾气。 武立山并不生气,好声好气,“那是,老猎人也不可能天天都猎到东西。” 又说,“原兰认恩,猎到了准会登门给你送来的。” 这次轮到武婶皱眉,“你这说的哪出?” “她这是新婚大喜,你是媒人,怎么也得给些谢礼吧。”武立山有一说一。 “怎么也得五条肥兔子吧!” 武立山停下来手里的活儿,比了五个手指头,脸上红扑扑的笑嘻嘻的。 成婚是好事,领里邻居的他也替秦原兰高兴,老猎户在世他们就熟悉,可以说从小看着秦原兰一点点长大的。 他也不想,秦原兰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有人陪,一起说说话什么的总归是好的。 “劳子谢礼呦!”武婶反呛,站起来就要回屋。 身后武立山站起来,不明所已,“咋着了,你怪原兰今日遇到啥都没给你?那不是她没猎到,你这人心眼这么小,人家才新婚,忘了媒人也是正常的,你急啥子啊。” 他试图给婆娘说理,又见婆娘脸色不对。 婆娘回屋了,武立山在外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跟进去。 “到底出了啥子事儿?”一进屋,武立山就着急问。 “黄了。”武婶背对着躺着,爱搭不理的。 “啥啊?”武立山不解。 “原兰的新娘子跑了!”武婶恶声恶气。 这次,武立山更是大为不解,挠挠头,“啥子呦!跑了?!为啥子?”
第3章 晴明日,内廷瑞安宫。 皇太后一身明皇晨起礼佛,却是一身端严朝服,手中名贵的佛珠,经由国寺大师圆霄法师亲自开光,晨中,皇太后手捻佛珠,曦光漏下,斑驳疏影。 皇太后喜静,尤是一早一晚礼佛之际。 故而瑞安宫中所有宫人、女官呼吸都收紧着,入秋冷寒,如此越发显得阂宫沉寂。 “薄姑。” 礼佛闭,皇太后缓缓出声。 身边发带白丝的女官闻言上前,弓身递过手臂。 皇太后扶着起身。 皇太后迎着曦光,直起腰背目光放远,似乎在看不远处的几艳景金菊,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只是淡淡的问,“皇帝已早朝?” 帝王早朝一般是卯时初开始,现在天色大量已经辰几刻了,薄姑点点头,答是。 又听皇太后言,“今日前朝可有要事?” 薄姑恭敬,“六延所并未有急事呈报,想来无甚要紧事。” 又道,“前几日,圣母累倦,不如趁着今日得闲,好生歇息。” 皇太后似嘲,一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皇帝还小,哀家如何能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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