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荀烟秀场里的衣服可以搜搜圣母玛丽亚的眼泪!2007Jean Paul Gaultier 3.一起学单词:Shake震动,Suck吮.吸
第48章 荀烟把“穿衣翻脸不认人”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约是上午十点, 她回到剧团公馆,站在客厅,对着日历盘算行程。 采访、公益、进修学习…… 而最最末尾, 《安尔文西》的拍摄显示三个月的期限,能拖则拖, 到最后再推再拒也不迟。 说不定宋小姐一怒之下把她炒鱿鱼了呢? 这么想着,荀烟走上旋转楼梯。 转身便撞上洗漱完毕准备吃早饭的路语冰。 这是剧团租的公馆, 几个要好的成员留在一起, 住得近也好相互帮衬。 这几个月, 君彦己回北美读书了,齐堇玉跟着剧团道具组组长去别的城市进修,只有路语冰还陪在她身边。 路语冰看一眼荀烟,鼻子敏感地皱起, 靠近一嗅:“小岛, 你昨天一晚上都在抽烟吗?这开衫上全部都是香烟的味道!” 荀烟垂下眼, 慢吞吞“啊”了声。 味道这么明显吗? 小瞧嗅觉适应性了。 昨夜把宋汀雪送回酒店, 荀烟站在楼下,忍不住捉起烟盒, 一根接着一根,烟灰散落在花坛路牙,点燃了月光。 天晓得, 昨夜之前, 荀烟只摸过四根烟啊! 仿佛真的成了纠结的妮娜,顾影自怜,频频抽烟。 思及此, 荀烟恨恨道:“我要戒烟!” 路语冰无语:“你先把转打火机的习惯改了再说。” “……”荀烟无言以对, 想了半天, 迅速回到房间,把玄关抽屉里所有打火机,Zippo、ZORRO、S.T.Dupont……所有香烟,梅比乌斯、CAMEL……一股脑儿丢进走廊垃圾桶,以表决心。 路语冰顺势扎紧垃圾袋,大有立刻就要出门丢垃圾的架势。下楼梯前,她回头:“千万别让我看到明日BBC头条:南法女王荀烟惊现路边垃圾桶,疑似在翻垃圾。” “……绝对不会!” 荀烟大喊。 这些年里她和路语冰的友谊一直不错,如水一般柔和又长久。值得一提的是,路语冰的抑郁症渐渐好转,偶尔是友情疗法,偶尔是音乐疗法——据路语冰的说法,每当她拉起大提琴,灵魂逐渐上扬,悲伤逐渐消退。 路语冰会拉大提琴,君彦己是钢琴高手,齐堇玉……齐堇玉不提也罢。 只是,荀烟忽然想,要不然她也去学个什么乐器试试? 长笛?小提琴?……三角铃? 啪的一声,路语冰飞速出门丢垃圾,又飞速跑回来,“对了,你昨天怎么回事?那辆布加迪……” 荀烟知道路语冰要说什么。她嗯了声,默认了。 “她来找你干什么呀?” 路语冰坐到她身边,神色语气都很担忧。荀烟一晃回到十八岁的夏天,小镇梧桐下,路语冰一脸关切地和她说,你和宋汀雪的事情我不多嘴,但倘若你有什么疑虑、困惑、为难,都可以找我倾诉。 这么多年过去,荀烟变了,宋汀雪变了,但路语冰一直没变。 还是那样温柔,真诚,善良。 即便她已自顾不暇。 荀烟靠在她肩上,认真说:“没关系,我自己能解决的。小岛长大了啊。” 路语冰笑了下,随即又说:“你最近要不要和我们去团建?周末睡个好觉,晚上和我们去密室吧!你身份不方便的话,我让她们包场啊。” 巴黎的密室逃脱基地远不如国内多,但这几年也渐渐办起来了。 她们常去的那家,店主是个华人,对她们也熟悉。 自从荀烟放飞自我,她的名声渐渐变得不太好,许多人叫她玩咖,搞得她像什么海王渣女,玩弄了许多人的感情。 不过亲近的人知道,这玩咖的“玩”不是玩弄感情的玩,而是玩游戏的玩。 玩游戏这茬儿,她上手快,出手也快,脑子灵光,最爱干诱导别人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缺德事儿。 齐堇玉戏言,七九偷窃的癖好还没戒掉——不过这次是偷走情绪。 偷走别人的快乐情绪。 荀烟笑纳。 * 周末很快就到了。 好不容易结束连轴转的行程,荀烟睡足了十个小时,睡醒时间还早,去旁边酒店的顶层游泳池泡了一会儿。 她终于学会蝶泳,告别了狗刨。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正迷糊,荀烟收拾好一身行头,出了酒店,总觉得有谁在跟踪她。单枪匹马地跟踪。 不像狗仔,倒像是……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剧团的人浩浩荡荡地围过来,把她捉住,一起去密室逃脱馆。 这次拿了个新本,精神病医院的主题,除了躲病床下被满身血窟窿的NPC吓了一跳,其余阶段都很顺利。 但游戏完毕,一走出密室馆,她去贩卖机取了个蜂蜜水,和大部队有些脱节,一扭头,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来了。 借反光面匆匆一瞥,荀烟心里有个数,拖拖拉拉地故意不和大部队走。 果然,那人见她落单,立刻加快脚步。 “玩得很开心嘛,小扒手?” 熟悉的戏谑声音——是宋折寒。 * 之前听齐堇玉提宋家发生了许多事,又听宋汀雪说自己三年拿到了三成股份——荀烟敏锐觉得其中有联系,但上网一扫,所有信息遮得严严实实。 不过,她注意到,互联网不再查得到宋折寒的公开行程了。 荀烟明了。宋汀雪拿到的三成股份里,多半有宋折寒的血汗钱。 此刻荀烟回头,佯作意外地笑笑:“我还以为夜路撞鬼了,居然是宋大小姐。” 宋折寒抱起手臂,面上戾气如旧,只是一身西服显然没以前矜贵了。 半小时后,一间较私密的咖啡厅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从前那样风光的宋大小姐,居然……”荀烟瞅她,“干起了跟踪的工作。嗯,你们宋家果然个个是变态。” 宋折寒白她一眼,态度尤为差劲。 聊了几句,荀烟也只模糊地知晓,宋折寒“夺嫡失败”,至于如何失败,为何失败,何时失败——其中的详细信息不是荀烟这个外人能听的。 “宋大小姐被发配到哪里去啦?” 宋折寒微笑:“埃塞俄比亚。” 荀烟憋笑好痛苦。 “荀烟,我来找你,无非是看到宋汀雪试图与你死灰复燃,旧情复炽,但你好像并不乐意,是吗?”宋折寒挑开话题,“你现在对她什么态度?” “难说,”荀烟回,“总之负面多于正面。” 宋折寒当她们是没可能了。 “我们联手吧。” 荀烟眨眨眼,对宋折寒的直接感到诧异。还没回话,手机叮咚一声响,是齐堇玉找她。 “救命——七九——我好像死期将至——” 齐堇玉说话向来雷声大雨点小,荀烟也不急,一边和宋折寒交流,一边慢慢等着齐堇玉往下说。 “小扒手,宋汀雪的病你了解多少?” 荀烟随口:“以前了解过,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RAS综合征,Reflex Anoxic Seizures,情绪反射性心搏停止发作征。一种基因病,牵扯心脏和大脑,”宋折寒笑着说,“听起来很严重,是不是?” 荀烟觉得这笑容很刺眼。 宋折寒:“宋汀雪身子骨差,你应该也见识过。不过RAS更多的还是表现在心理和情绪上。她容易走极端,也容易被极端情绪害死。一旦产生极端情绪,但没有及时疏解,就会……” “就会?” “死。” “……”荀烟顿了下,“但她现在状态还行。想来这病无法根治,但能遏制,对吧?” “聪明。”宋折寒点头,“镇定剂,降压药,平镇气雾,治抑郁的,治强迫的,治郁躁的,治焦虑的,治失眠的……机械治疗,物理治疗,心理疏导……” 是个药罐子,病秧子。 “大约宋汀雪七八岁,医生说她活不过十五。等挺过了十五岁,医生说她活不过二十五,等她二十五……嗯,医生闭嘴了。” 荀烟不由得问:“按二小姐的脾气,这医生……如今还健在吗?” 感觉二小姐是会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的类型呢。 宋折寒:“没死。还不如死了。” 荀烟听不懂,不过也懒得管。 “那大小姐是想和我联手什么?” “很简单,”宋折寒抱起手臂,“你坚守住,近几年都别见她。骂她也不要,就是别接触。” ……宋折寒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见宋汀雪,和这继承竞争又有什么关系? 荀烟直觉,宋折寒一定是略过了很多中间信息,刻意不说。虽然宋折寒提出的要求正合荀烟心意,可如此不明不白的,她也不乐意。 她想直接问,又明白宋折寒不会说实话。 一低头,才发觉齐堇玉已经连着发了六七条讯息。 “七九,我不是在苏黎世吗?我晕,宋汀雪直接通过莱拉导演找到我,把我拎走了!我,我拒绝都没用!” “你猜宋汀雪找我干什么?” “她向我学珐琅工艺!我天,多半醉翁之意不在酒,要绑架我,威胁你!” “怎么办啊七九!!!……” 荀烟对着屏幕微微蹙眉。 电光石火,她想起问齐堇玉:“珐琅的事先放一放。玉子,你之前说宋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齐堇玉回得迅速:“呃,也不是很多,就知道她爸被她搞进精神病医院了。” 她爸?江晔?精神病医院? 荀烟云里雾里。 对面的宋折寒不停地清嗓子。“你也太不礼貌了。我在和你说话,你和谁聊天呢?” 荀烟不吃她这套,仰起脸,单刀直入问:“你和二小姐的事情,和江晔又有什么关系?” 宋折寒压下错愕,生硬地说:“江……江晔?他的事情可与我无关哦。” “按道理,江晔该和宋汀雪同一战线,一起对付你。为什么现在是她站在阳面,你和江晔反被驱逐?”荀烟向来敏锐,“大小姐的上一个联手对象,不会是……江晔吧?” “……” 荀烟直言:“如果你选择隐瞒,那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实话实说,你提的那些我做不到。二小姐对我有恩,我心里就永远有她的位置。是爱是慕,是怨是憎,我控制不了。而现在她追得这样紧,我们完全不接触,显然不可能。” 说完,她站起身,作势要走。 “等等!”果然,宋折寒就是沉不住气的,“我和你讲!之前不打算说,是怕你对她心软。毕竟这病严重,我又摸不清你对宋汀雪的态度,真怕你一下昏头,心疼起来,又回她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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