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元抬眉笑了一下,“姐姐这么自信?”双手麻利地抽了景黛腰上的白色衣带,将那细长白皙的手腕用死结绑在了那金属杆上。 “除非你弄死我。”景黛抬眼,细长的眉尾高高吊着,“不然就是我弄死你。” 屋里未燃灯,窗外的月光在铺着长毛地毯的地板上洒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昏昏暗暗的床帏内,景黛的身体开始变得灼..热。 宋伯元特别享受景黛在床上时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份荣幸。 “忍着干嘛啊?”宋伯元停了手,“我喜欢听姐姐的声音。” 景黛的右眼缓缓滑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来,她睁开眼,压着嗓子骂了她一句:“没良心的狗东西。” 宋伯元笑出了声,“行,骂我也行,只要是姐姐的声音,我都喜欢听。” 景黛的手被她绑在床头,衣裳没了腰带,松松垮垮地堆在身体两侧。宋伯元就是没良心的坏心眼儿,她非要在人最需要她的时候,停住手,强制性地要她叫她的名字。 “景黛,”宋伯元直起上身,一把散开床上的帷幔,窗外的月光立刻与之分享。 她抬手拿了床边桌上的铜镜,整个镜面面向景黛的脸,“姐姐快看,明明是姐姐需要我才对。” 景黛抬了手把那铜镜扫到一侧,铜镜碰桌触地,“叮当”地响了一路,配合着她难以自抑的shen..吟声,宋伯元被她紧紧ya住。 “姐姐怎么自己去了?”宋伯元被勒得肋巴扇儿疼,倒是也不耽误她打趣景黛的嘴。 “给我松开。”漫长的余..韵过后,景黛睁眼,那寻常的严厉眼神一出,宋伯元才后知后觉她有些过于放肆。 “放开姐姐可以,但姐姐不能生气。”宋伯元的手不消停,眼神倒是干净澄澈得紧。 景黛弓起身子狠狠咳了好一会儿,头顶的手腕被那衣带子勒得发了紫。 宋伯元着急地拍拍她的背,又想起什么似的赶忙送了她的手。 景黛咳过后缓了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像看待猎物的猎豹般,满眼的志在必得。 “宋伯元,”她轻声叫她的名字,又抬手摸了下宋伯元脸侧的汗,“你有自己试过吗?胜利回军营时,或者沐浴后换了干净里衣时,又或者在脚底下的桑榆镇里,路过那客栈上房时。” 宋伯元挑了挑眉,看着景黛那有了几丝血色的脸愣神。 景黛收回手,抬头就吻住了宋伯元的唇,唇齿间她断断续续地说,“我做成事后,沐浴过后,在客栈路过那些旖旎声音的客房时,我都想你得紧呢。”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蛊惑和引导。 “阿元,你不知道吧?汴京现在还有卖你挂画的铺子呢,城里成了亲的未成亲的,各家各户的女娘都看过你那挂画。”她将手上的衣带解开,缓缓蒙在了宋伯元的双眼前,“下头画得粗鄙不堪,想来大家伙儿还是对你存着不少念想的。不过现在没有了,铺子老板都被我剜了眼睛,赶出了汴京。”她从宋伯元身下挤出来,双手抵在她的肩膀在她的耳侧喃喃低语道:“那画嘛,倒是没烧,虽然下头画的不怎么样,但脸上的表情倒是让人喜欢的要命。” 宋伯元听得不是滋味。 “人家卖画的也不是画师,再说,” “画师?”景黛立刻打断她,又俯下身虔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你猜猜,画师现在在哪里?” 宋伯元双眼被蒙住,她看不见景黛的表情,只能猜:“死了?” 景黛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有个画的极好的。” “什么?”宋伯元着急地问道。 “其他的都死了,”景黛继续沉声道,“那个画得好的,我可舍不得。” “郎君还是女娘?”宋伯元着急地问,又暗自唾弃了下自己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这个。 “当然是女娘了,画得那么好,那无辜的眼神儿,真的栩栩如生的。”景黛意味深长地说。 宋伯元难耐地曲了曲腿,“你叫她给你画我了?”景黛立刻沉下…身贴住。 “嗯。”景黛鼻尖挤出声,又抬起手抚抚宋伯元高耸的鼻梁,“我让她把你画成女娘,没想到出了图,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宋伯元眯了眯眼,“是穿衣裳的吧?” “你猜?”景黛轻巧地笑了一声,手指缠着宋伯元的衣带绕了几圈儿。 宋伯元摇摇头,“谁能猜出来你怎么想,你就不是个脑子正常的,”她皱眉闭着眼睛抬了抬胯,却被景黛一把按下来。 “正常人怎么会选你呢?”景黛发了狠地去扯她身上的衣裳,“我要是早知道你对我影响如此之深,我就该敬你千里万里才对。” 宋伯元抬手摸了摸眉毛,带着笑声对她道:“姐姐这醋吃的,未免有些太无道理。那犯了罪的人过了时候重新做人,那衙门还要敲锣打鼓地去表扬一番呢,怎么到了姐姐这儿,倒给我判了死刑了。” 景黛双手支起上身,认真看了看宋伯元的脸。宋伯元再糙,也还是汴京属第一的纨绔美“男子”。 被风沙吹得发红的脸,再加上那无数细小的疤痕,还有眼前那纯白的布,更是凭白给她添了抹来自自然的野..色。 野外的动物是没有伦..理道德的,他们弱肉强食,只有王者才有交…配的权利。 宋伯元也是野生的,她现在不听话,满脑子自己的想法。 景黛生气,又对她无力。 只能掐着她的脖子对她红着眼睛道:“你是我的,从始到终都是。” 宋伯元淡定地点点头,“当然。”她抬手一把按下景黛细弱的腰身,“姐姐还没告诉我,那画儿上,我到底穿没穿衣裳呢。”
第71章 月色若水,清清亮亮地在乌云里荡。 景黛尽力支起自己的神智,在那柔软紧贴着的曲线里找回一丝清醒。 “你以为呢?” “我以为,姐姐该是不愿意别人想象我脱了衣裳的样子的。”宋伯元笃定道。 她双手掐在景黛的腰间,光是那变得不光滑的手划过皮肤,都会给景黛带来几分灭顶的愉悦。 景黛晃了晃神儿,“你猜错了。我让她画了你各种不穿衣裳的样子,” 身下的人稍用了用力,景黛就再说不出话来了。 “姐姐喜欢发号施令,所以在床上也只喜欢在上面是吧?”宋伯元故意这么说,被白布绑住的眼睛因看不到景黛表情的变化而特意偏了偏头。 那常没有表情的脸此刻倒是精彩纷呈,她喉头滑动,待声带稍稍舒缓了后才缓缓地答:“不是,明明是我没有你的力气大,所以才总是被你欺负。” 宋伯元被她这看似乖巧的话给愉悦住了,于是她好心肠地停了手,“那我不动了,行吗?” “你混蛋吧。”景黛铁青着脸瞪她,整个人处在上不去下不来的阶段云里雾里的烦,过了会儿子,看宋伯元真的打算看她笑话,立刻自力更生,抓了宋伯元的手想都不想就摆了回去。 宋伯元“痴痴”地笑,时不时地勾她一下,再没事人般地和她闲聊:“那那个画了我没穿衣裳的画师,此时被姐姐关在哪里了?” 景黛抬起头扫她一眼,宋伯元就是这样的,她在汴京做了许多年的阔绰纨绔,人又生得像模像样,嘴又甜还会调香化妆面,只要是个女娘应该都会喜欢与她厮混在一处,哪怕什么也不干,只是辩香赏茗也是足够有趣的。 只是夜里的宋伯元她尝试过,宋伯元“那方面”有问题是真的,宋伯元手法好也是真的。 她细细思量,半辈子过去,眼泪好像都是没出息的流在床上的。 重新整理了精神,一把扯了宋伯元眼上的布,宋伯元那浓厚的睫毛直让人嫉妒,它眨呀眨的,让她不禁想起一句话,【美貌也是一种天赋】。奈何她自己实在是个不中用的,再漂亮的小东西给她摆在床上,她也会被那混蛋的小东西反制住。 景黛开始在这事上动脑子了,她抬手拨弄了下自己披散下去的长发,眼神魅惑地看向身下的宋伯元:“官人,”冰凉的手指从那高耸的鼻梁处缓缓滑向她上唇的饱满唇珠,手指顿在那处不住地搓磨了下,又按了按那厚实的下唇,“你不难受吗?” 她眼神特意扫了下宋伯元的小腹处,暗自忍着那被撩拨起的汹涌欲…望,只单手五指插…入宋伯元的指缝里,嗓音黏腻地低声,“我难受。” 那被缕上去的长发,有几绺不听话地发丝通过肩缝漏下来,轻轻浅浅地在宋伯元眼睫上晃。 面前的人薄凉傲慢,是杀伐果断筹谋天下的主儿,此刻却绯红着脸扒着她的后颈,缓缓地在她身上蹭,每蹭一次,都要特意在她耳边浅浅地哼唧一声。 后颈上的手冰凉,身上之人脊骨莹润的躯体却火热。 宋伯元终于扛不住,她搂住景黛的肩,像是要就此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姐姐想要吧?” “呵。”景黛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熹光渐起,那红彤彤的太阳光从远处而来,照在景黛曲起的背上。 她仰起颈,眼里是绝不掺假的爱慕。 就像皮影班子老板爱上了手里的漂亮皮人,有欣赏也有玩弄于掌间的掌控感。 景黛向来不是迂腐木讷的上位者,她愿意为宋伯元费心,也就此剥夺了宋伯元的半个自由人生。 床帏在她眼前缓缓起伏,眼前似有烟火在眼前绽开。 景黛眸光流转,手搭在宋伯元的肩膀上借力,她想看得更清,再清,直到那颗最大的烟火升空,轰然炸裂在她脑海里。 她展颜,气喘吁吁地趴在宋伯元的身上,直到眼前漂亮小东西的脸从模糊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 景黛抬手盖在自己的眼上,压着嗓子对宋伯元道:“皱着眉头干什么?对姐姐笑。” 宋伯元抬手擦了擦景黛脸上的薄汗,像文物修复师对待前世的珍宝一样,静谧的空间都是两人尽力压着的急促呼吸声,她温顺地对景黛笑了下,“原来姐姐喜欢人笑啊,”她轻声感慨,“早知道我在姐姐,” 剩下的话都被景黛用唇牢牢堵住。 在究极的快乐与幸福间,景黛不喜欢参杂着虚伪和冷漠的一切,尤其是宋伯元只挑着半边眉头说话的时候,让她难受得想大哭一场。
153 首页 上一页 92 93 94 95 96 9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