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狠狠一缩,刚被小叶吓退的湿热,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阿元,你这样,特别迷人。”景黛突然仰头双眼亮晶晶地看她。 宋伯元垂下头浅浅地笑了下,额头两侧的发似要扎进她的眼底。 “是我不懂事了,原来姐姐喜欢凶悍的。”
第51章 天边挂着道红彤彤地夕阳,万家炊烟袅袅。 本该凄清悠森地秋夜,被热闹的人群驱散。 老太太乐乐呵呵地扫了眼礼宾单子,才偏过头去问武鸣:“彩儿母女怎么没在呢?” 武鸣放下手里的活计,偷偷拉老太太到了一边,“让我送出去了。” 李清灼眉间一蹙,“你?”又想起武鸣是个妥帖的,立刻问道:“为何?” “奴看这雪儿不像个老实本分的,元哥儿在的时候,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咱们元哥儿身上。也就是大娘子不和老太太说,奴看不下去,就请人将她们母女二人送回去了。”武鸣垂眉道。 李清灼一听武鸣这么说,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抬起手腕儿,领着武鸣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小院儿古朴,院里种满了青竹古树。 屋子里的摆设也净捡些沉色庄重的。 李清灼手拄在拐杖上,蹙眉看向武鸣。 “你十六岁被我在破庙里选中,人生最好的十年都跟着我在边境厮杀,算算年岁,你比元哥儿她阿娘还小上不少呢。”李清灼顿了顿,又问:“你哪有那种弯弯心思操持后院的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武鸣见瞒不住老太太,只能笑着说了实话:“那雪儿白日里被大娘子绑了,元哥儿刚回来,就遣人将她们母女二人一并送出了汴京。她们母女二人要是就这么回了永州也就算了,要是还打定了主意求老太太给她们拿个主意,我看咱们家那大娘子可不是吃素的。” 李清灼略一沉吟,眉间挤成了一道川字。 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看外头的天色,“时候也不早了,该开宴了。你去带几个人在府门外守着,她们要是回来了就稍微拦上一拦。若她们执意闯门,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让大娘子难做就成了,也是可怜大娘子从小家里没人疼,受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找长辈的求助,这一茬,就让我这老不死的帮一帮吧。”说罢起身,武鸣忙上前来扶,她笑着接上:“老祖宗护犊子的名声,可能就没传到永州。这一把事过了,也就传回去了。” 老太太也笑了笑,“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 老太太入了席,底下的丫头小厮按着院子和等级纷纷坐了。 镇国公府这一年,是在那权力的漩涡里上上下下的沉浮,老太太大概也是厌倦了贵族阶层那些踩高捧低,虽然还是喜欢开大宴,但现在也只在府门外设粥棚,重要的宴席是关上门来给自家人打牙祭。 小黑正跪坐在最上头那一桌听信儿。 老太太指指他:“元哥儿和你们家大娘子呢?” 小黑垂了头,低眉顺目地回:“回老祖宗的话,”还未说出理由,宋佰叶在一边接上,“奶奶先开席吧,‘哥哥’和嫂嫂忙着呢。” “有什么可忙的?”老太太不满地皱眉,“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宋佰叶对上头的老太太眨了眨眼,“那还是,有比吃饭更需要忙的事的。” 老太太压根儿就没想到宋伯元是个手指灵活的,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两个孩子,就知道在自己院儿里瞎琢磨,有事就硬扛着,不知道随了谁。” 宋佰叶缩缩脖子,朝小黑挤眉弄眼道:“那小黑去请吧。” 小黑硬着头皮站起身,垂着脑袋就闷头往东院儿去了。 在门口碰上王姑,说明来意后,与王姑并排坐在檐下吹风。 天将擦黑,屋子里未燃灯。 该添的炭炉子少了原料供应,缓缓熄了火。 本该冷却的气氛,却依然灼热。 景黛扒着宋伯元的袖口,拽了拽她,“开宴了吧?” 宋伯元没太听清,景黛的嗓子因着长时间刻意的压着,导致现在有些暗哑。 “什么?”宋伯元边问边将手滑向那柔软。 景黛缩了缩肩,伸出手去够了够宋伯元的耳朵,扒着耳尖对她道:“我说,这时辰该开宴了。” 宋伯元痒的扭头将耳朵蹭了蹭自己的肩膀,看着眼前虚弱得像是再也站不起来的景黛,有些可恶念头就重新上了脑。 “咱们不去,不行吗?”宋伯元跪下身,人夹在景黛双…腿….中间,非常认真地仰起头问她。 景黛人本就虚弱,被弄了这么一遭,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只要一出声,声带中间就磨的生疼,她抬起手触了触似要喷火的喉头,猜想大概里面已经肿起来了。 景黛坐稳了身子,手肘拄在宋伯元的肩上借力,身上那披着的白色里衣此刻还挂在臂上,窗缝透过的风吹的皮肤清清凉凉,舒服得脚趾都跟着蜷缩。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朝下压了压宋伯元的肩膀,用口型对她道:“我不去了,你还是得去。你这没良心的一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再不陪奶奶吃上几餐饭,以后下了黄泉碰上宋将军还不得再死一次。” 宋伯元撇撇嘴,膝行着往前,双手圈在景黛细弱的腰上,一说话声音就被闷在两人的皮肤里。 “我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景黛现在一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与她争辩,只塌了腰整个人挂在宋伯元背上,“抱我回去躺着。” 宋伯元抽开身体,推了推景黛的肩,又捏了捏景黛可爱的脸,“姐姐以后得多动动身子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不行了。”话虽这么说,还是温柔地将景黛抱上了床榻。 景黛一朝陷进柔软的皮草里,眼皮都直耷拉。又放心不下外头的宴会,只能用脚踢了踢宋伯元的胯,“你去,快去。” 宋伯元好笑地将她整个人翻了个个儿,手按在她的腰上,轻轻揉了揉。 “就姐姐这样,还要找人苟且呢?” 景黛口头上是绝不服输的,她边踢她边为自己哑着声地辩解:“我哪样了?万一我和别人就行呢?” 宋伯元本就没什么要离开的意思,听景黛这么说,立刻眼露寒芒,手上也不好好揉了,又开始似有似无的撩拨她。 景黛原是感受不到的,也许是身体刚刚体会了人间极乐,顺带着以那地方为圆心,皮肤又重新变得敏感。 她突然收起脚,熟练地将自己团成一团,手里也眼疾手快地抱了枕头一把扔向宋伯元,“宋伯元!你真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宋伯元咯咯地笑,拉了她的脚,一把将她搂起来抱住,又由衷地叹了一句:“姐姐真的好小啊。” 景黛红着眼睛红着鼻尖儿地瞪她,一点儿威慑的效果没有不说,又让人亲了个晕晕乎乎,到最后只记得问宋伯元:“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小?” 檐下的小黑终于坐不住,站起身蹦了蹦。 王姑抬起头看他,“要不,你敲敲门试试呢?” 小黑慌忙推辞,“姑姑比我在主子们面前有面儿,还是姑姑来才是。”闲住付 王姑看了眼房门,心里是真的担心景黛的身体。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儿打架,最后还是担心占了上风,她起身,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小姐,老祖宗遣人来请已经好一会儿了。公子和小姐若是不去,得给老祖宗捎个信儿啊。” 此刻的房内,景黛手里攥着枕头护在自己身前,脚被人扯着,狼狈得要命。陪着自己高山低谷的那件儿里衣,也不知怎得,已默默褪到了腿边,整一个任君采撷的脆弱模样。 宋伯元无声地看她,景黛也无声地瞪回去。 “滚!给我滚!”最后,景黛终于亮起了唯一的武器,小獠牙趁她不备狠狠一咬,疼得宋伯元是眼冒金星。 被景黛踹下了床的宋伯元终于懒洋洋地从地板上爬起来,随手捞了那件儿苏青长衫套在身上,走到房门处一把拉开门。 一左一右地看了看,两人的表情都很精彩纷呈,小黑是一种自知打扰她做事的心虚,王姑是恨不得立刻撕了她的眼神。 宋伯元前脚刚迈出去,景黛立刻放松躺平,连身下的被子都拉不起来,索性就盖着那里衣缓缓合上了眼。 宋伯元还没走远,王姑立刻提了早就备好的炭钻进屋子,挨个给炭炉子加了良炭后,走到床边看了眼熟睡的景黛。 这一看不打紧,那里衣只能堪堪盖住些重要部位,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此刻像被人来来回回打了几百鞭子似的。那娇…嫩的肌肤上都是一条条的红色凸起,看着甚是吓人。 王姑打小儿就住在宫里负责照顾镇戊的饮食起居,出了宫后也没与旁的人历过情…事。冷不丁见到景黛的背,恨不得当场卸了宋伯元。 宋伯元也确实无辜,景黛的身子,只要用小拇指上的指甲盖轻轻一碰,都会高高肿起。 王姑默默忍了后,又拧起帕子去给景黛擦身子。 流程上是先擦脖颈,王姑小心翼翼地扒开景黛颈前盖着的里衣,立刻倒吸口凉气。 那雪白修长的颈子上,一块儿接一块儿的紫痕。王姑又羞又恼地帮景黛擦完身子换好衣裳后,立刻黑了脸守在门口。 —— 宋伯元过去一趟也就是和老太太道了个歉又起了个腻,老太太眼尖瞥到她颈子上那触目惊心的咬痕,也很通情达理地放了手,她临走之前,老太太还遣人填了个食盒递到她手里。 她把小黑留下吃大席,来回不过小半柱香的事,她提着食盒又重新站到檐下。 王姑黑着脸看她,“小姐正在休息,请姑爷随便找个地方呆上一呆。” 宋伯元亮了亮手里的食盒,软硬皆施地求她:“你们小姐还没吃饭呢,这一睡,起来肚子里空落落的,身边再没个人,心里得多难受啊。” 王姑瞪了她眼,抬手掀起食盒看了看,又不屑的对她道:“我们小姐只吃小厨房做的吃食,而且小厨房灶上的青菜粥可煨着火呢,不差姑爷您这一顿。” 房顶上不知何时蹲着个人,她嘴里咬着根儿草,“啧啧”两声,“宋伯元,你也就这地位。” 宋伯元循着声音抬起头,见到是宋佰玉立刻朝她招了招手,“二姐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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