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恒拿起刀,对着小歪的脸划了一道,她没有皱眉头,只是躺在那,看着黎清恒:“就是这样你才会一直困在这里。你知道是杀不死我的。”
“没事,仅仅是这样也能让痛快些。”
接下来一刀捅进小歪的心口,血水喷涌出来,溅了黎清恒一脸,看刀血后,瞳孔放大,嘴角裂开夸张的弧度,放生大笑起来。
小歪的瞳孔失了神,脖子歪到旁边。
黎清恒拿起铁锸,在后院挖开洞,将女童的尸体扔进去,而这后院挖着挖着就会出现腿骨,头骨。
哗啦啦,下起了大雨,将血液冲散。黎清恒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她站在地面,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坑里的尸体,无神的双眼,脸上覆盖着点点泥土。
“啊!!!!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抱着小歪的头痛哭起来,泪水与雨水顺着发丝低落,怀中的女孩一动不动。
“对不起小歪,对不起,对不起小歪!!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眼前出现了幻想,是自己,那个叫吕娴的人。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已经得到真理的你,为什么还要抱歉呢?错的是这个世界,这是你自己对自己说的,难道忘记了吗?”
那是第一次秋天。
吕娴被车撞,穿越到古代。
她的运气不像这次的吕娴运气这么好,遇了司徒菁,她是实打实被抹了脖子,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在脖子上裹着丝巾。
有些苦笑,有些无奈,也有些心酸,在现代没活多久,到了古代没有个把时辰就有死了,她没想到人名不值钱几个字竟然能落在自己头上。也是,所有的灾祸在没有落到某个人头上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些事和自己没有关系。也只是冷眼看着被人的苦痛,好似这一切从来与自己无关,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
她不甘心,自己才活了三十岁,第二世也仅仅是几分钟,她的灵魂飞到了天空,双脚脱离地面,看着自己肉身的感觉,很奇怪。不是自己的脸,是随随便便找了路人夺了舍?那原主又是哪个倒霉蛋?两个人都是,因为她死了,都死了。
她不服,她想活,她想再多活几天。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有个声音说:“想再来一次吗?”
吕娴点点头,她要活,她要再来一次。
然后在混沌的空间中,她像蝴蝶一样漫无目的的飘飞。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找到了,另外一具身体。
第二具身体是个小女孩,穿着破旧补丁衣裳的女孩,说实话,第一个瞬间她是很快乐的,但是,乱世中的小女孩怎么可能过上幸福生活呢?她被人牙子抓了去,身体的年纪小,老鸨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安排她做杂活,拖地洗衣煮饭,等大了再招呼客人。有一次,大腹便便的客人就是死活要让她接客,拉着她扒她衣服,她哭喊,叫嚷,只是换来客人巴掌,她被扇红了脸,不敢吭声,她第一次觉得肥大的身体居然这么有威慑力,自己的命渺小的和蝼蚁一样,就在此时,萧煌出现了,痛骂男人,将袍子脱下,给小女孩披上,然后萧煌问她。
“你有家吗?”
家这个词,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耳朵中?每天吃着发霉的饭菜,干着粗活,听着半透明隔板中□□着身体女人交缠的影子,不同意的就被掌掴,得了病就拿烙铁烫□□,嘶嘶的声响,飘起的白烟,女人的□□充斥在她的耳朵里。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半具骸骨。黏膜肉块混着骨头在茅房中,她每次都会呕出来。
她想跑,她也尝试过,但是街上的人看着她的穿着,不论她跑到哪里都会被人找到,揪回来就是一顿毒打,老鸨的阴毒就在于,她从来将伤疤放在明显的地方,每次都是她的背部,而命运和她开的玩笑是,不论每次轮回,背部总是有着树根般错节的疤痕,像是给她灵魂上烙下的印记,她一辈子都无法逃离,而这一次的吕娴哪怕没有最初遇到的是司徒菁救下了她,最后却恰恰被萧煌烙上烙印。
生生世世无法逃离。
她在第二次的时候遇到了萧煌,这个世界里唯一给了她希望的人。她以为这就是幸福的终点了,结果却只是悲剧的开始。 ---- 不要意外哈,这部分的剧情是很久以前就定下的。感觉写的有些毛骨悚然,这是故事,是在极端环境下扭曲的结果,穿越了被扭曲的吕娴就是杀了很多人,她是做了很多的错事。很多时候,人善良或者不善良,环境真的占非常大的因素,最新一次的吕娴也是因为很早遇到了司徒菁。我其实并不想说,但是害怕效仿或者说歪曲读者三观什么的。现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啊!!(ー`?ー)哎呀,因为是主角的原因,所以要所说几句,如果是一个反派角色,完全把之前吕娴和之后的吕娴看成两个人。也就是一个黑化的反派我估计不会拿这么多笔墨去说,因为害怕歪曲大家三观,她就是坏人,做的就是错事。但是在剧情上而言,也是可怜的,在极端环境下出来的产物。后续会围绕这点去写。希望大家这章反应一下,我看看大家怎么想的,有问题的话,再修文
第77章 黄金棺(其一)
吕娴凭借女童的身体,和萧煌呆在一起。也许是在妓院的那段经历太过恐怖,折磨的她好几个月都睡不着觉。女人的咒骂,男人肥硕的身体,还有暗红的烙铁。一幕幕都在她面前。
萧煌会过来,钻到她的被窝中,和她一起睡觉。
“冷吗?”
萧煌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子,哈哈起笑起来,一层薄雾在两个人上方飘散。
“你给我讲故事吧,我喜欢听故事。”萧煌一只手搭着被子沿,对她说道。
“你想听什么?”她回答。
“我想听爱情故事。”
“男人和男人的故事可以吗?”她抿了抿嘴巴,因为没有看多多少言情。
“好啊。”
“。当那人追下山崖的时候,他在嘶吼,他第一次流下眼泪,以后他对抗师门,也要护住师弟一世安稳。。他的嘴像是野兽一般。”
“你说,男人和男人的爱情,女人的女人的爱情,男女的爱情有什么区别吗?”萧煌瞪大的眼睛问她。
“我。。”她没来的回答,感觉自己的脚被温暖的手摸到,像是受惊的小鹿般蜷缩了身体。
她的脸霎时间红了,似是有些恼火:“你摸我的脚干嘛?”
萧煌只是瞪大那双无辜的眼睛:“人不高兴的时候,脚也会冷一些,我来摸摸看你的脚。”
她兴奋起来,声调多了些调皮:“那我也要摸!”
“我可是堂堂公主,脚只能给夫婿摸的!不给!不给!”
说罢萧煌蜷缩起身子,用手护住脚,呈防守的态势。她也丝毫不放松,使劲掰几下后,闭上一只眼睛,佯装道:“算了,算了。没意思。”
萧煌的语气中掺杂几分失落:“真的?”然后又调转语调:“算了,你不摸,这天底下有的是人摸不到的!堂堂公主还愁嫁人不可?”
她发现萧煌中了计,连忙用手去挠她的腋下,萧煌咯咯笑起来:“别!别!痒!痒!!不行,我也要!看招!”
二人就这样缠斗起来,一会她占了上风,一会又是萧煌紧追其后,突然间力气使大了,她仅仅的将萧煌钳在身下,萧煌的胸脯起起伏伏喘着气,两颊有些微微发红,雪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她在用胳膊撑住身体,看着萧煌像个刚出生的小鸡躺在下面。
萧煌似是也反应过来什么,双手伏在胸口,脸别过一边。
“真的,不可以吗?”
萧煌别着脸,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睛稍微转转,说了句:“谁要管你啊!”
她笑笑,轻轻弯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然后躺在枕头旁边,准备入睡。
“就这样啊?”
枕头后面萧煌急切的喘着气。
她其实一直睁着眼睛,偷偷露出坏笑。
“你要我怎么样?”
似是赌气一般,萧煌索性把头也冲反方向:“算了,谁管你!”
突然间,一股力量将她的头掰过来,然后是如潮汐般奔涌的气息,萧煌的嘴巴被撬开,急切的呼吸,一双手摩挲着她的背部,似是要将她掰烂,将她揉碎,口腔里蔓延着她的味道,爱意裹挟着二人前进,她的脚趾弯曲起来,也伸手抱住她的腰。
等到半夜的时候,两个人看着房梁发呆。
“男人男人的爱情,女人女人的爱情,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是爱情,没有什么分别。”她回答道。
已经睡不着了,萧煌拉着她去了爬上了皇宫的房梁,月光如薄纱般笼罩在皇宫的房顶,偶尔传来鸟类的咕咕声,萧煌靠着她的肩膀,看着皇宫的夜色,十五的月亮很亮,不需要烛火便能够看清楚身边人的长相,她柔和的脸在月色的笼罩下添了分温婉。
就是这双饱经苦楚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萧煌说。
她们十指相扣。
“一直在一起。说好了。拉钩。”
“那是什么?”
“是两个人的一种约定,小拇指勾在一起,看就像这样。”
月色下,两个女孩光着脚踩在发凉的瓦片上,抱着胳膊看月亮,小拇指勾在一起,左右摇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然后,萧煌真的上吊了。
在都城即将城破时,宫中的太监宫女急忙收拾行李离开,此时什么阶级地位,通通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身份——乱臣贼子,前朝余孽。
“萧煌,快走啊!”
萧煌流下眼泪,她摇了摇头:“我是大梁的公主,身为公主不仅仅需要担任荣华富贵,也得承担使命。”
“可是,你三哥他们都跑了啊?你坚持什么呢?!别这样了!快跑吧!!”
萧煌还是看着她:“我的家就在这儿,这里是我的故土,生我的地方,也是我的坟墓。”
身旁的小宫女尖叫起来,被木头绊倒,怀里的宝箱摔在地上,珠宝黄金哗啦哗啦散落一地:“快跑啊!他们进城了!马上就要到了!”
萧煌将白绫绑上了瓷器往房梁上扔过去,将那白绫挂在脖子上,脚上踩了红木凳子,一脚蹬下去。
她抱住萧煌的小腿说道:“快走啊!!”
大殿此时找起大火,外边的小太监嚷叫起来:“他们马上进城了!!!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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