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 两人勺子一样嵌着前后搂着,温且寒把脸贴在周淙颈后拱着,含糊不清地问:“怎么啦?十年也够久了,你想改行?” 周淙叹了一口气:“十年我都好好的,也没得个职业病。” “哦,那还不好嘛,你们这一行颈椎病、肩周炎、腰椎间盘突出挺多的,”温且寒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周淙的腰,“你的腰伤还好吗,背疼不疼?” “腰酸,背不疼,但我觉得早晚得患腱鞘炎。”周淙无奈地说。 温且寒听着这话就嗤嗤笑,故意使着坏地去咬周淙的耳朵:“哦,姐姐嫌伺候我累啊,这可怎么办呢,我就是想要啊。而且,我有来有还啊,姐姐不喜欢吗?” 周淙伸手把贴在自己耳边的脸往边上推,警告地摸到温且寒的耳朵拧了一把:“有话好好说,别学那种腔调。” “什么腔调?”温且寒冒着被拧掉耳朵的风险又去咬周淙的耳尖,还没碰着呢突然被人一把掀翻,周淙侧身过来压着她,沉沉地问:“你不知道?” 温且寒揉着周淙的腰,轻轻地曲起腿,微微仰头亲了一下周淙的唇,舌尖飞快地从她唇逢间扫过。 周淙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温且寒,一只手揉着她的脖子摩挲了几下,突然一把扼住,猛然来袭的压迫感顿时让温且寒头脑一片轰鸣,然而周淙的松紧又控制得恰到好处,她实实在在地还能通气。 温且寒急促地喘息着,双眼却直直地望着周淙,瞳仁中散出迷乱的痴意,搂着周淙腰的手一松,软软地瘫在床上。 周淙蓦然松了手,但手掌依然附在她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大量空气涌进口中,温且寒本能地深吸一口后,又长长地呼出去,在这长而深的换气过程里感受到一股隐秘的快意。 周淙偏头注视着温且寒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别欠,等我出差回来。” 温且寒这下老实了,周淙这个人看着温温软软的,正经内敛,但夜里疯得也叫人心颤。 周淙说自己控制欲很强,温且寒本来没放在心上,因为周淙对她实在是包容得不能再包容了,根本就是放纵和娇惯,但过了这几天她信了,这人确实是掌控欲很强,在没人能看见的时候。 这么瘦的人却有那么强的力量,一只手臂就能将她完全禁锢,温且寒想起那种快意濒临失控像电流一样涌向四肢百骸时却被紧紧箍着一动不能动的崩溃感,一面觉得自己这样毫无遮拦的受制于人好羞耻,一面又深深地迷恋着这种近乎昏厥的愉悦。 周淙对她是绝对控制,而她对周淙则是百般缱绻,到了那个时候,周淙却又能把那些强势卸得一分都不剩,完完全全地只有勾人心魄的媚。 想一想都觉得身上的皮肉都麻了,温且寒小声地趴到周淙耳边说:“出去不许乱勾搭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周淙翻过身把人搂到了怀里:“行,猫狗我都不多看一眼!” ----
第79章 珍贵
北京之行果然去了十天,回来那天已经是四月二十号,温且寒开车去接机,差点当着人公司同事的面上去啃周淙。 只是出差回来难免要连着忙几天,周淙一连一周都在加班,又赶着不凑巧,温且寒跟着师傅出了个短差,等两个人都缓过来的时候,离五一只剩下两天。 五一正逢周末,没有调休,踏踏实实三天假。 三天是短了些,但周淙有心带温且寒回良首,去那个复原古城游园,美美地做个汉服妆造,再去月老那里讨红线。谁料温且寒没答应,嫌时间短来回跑着太折腾,要等中秋十一小长假再去,周淙只好作罢。 不回良首也罢,反正还有别的安排。 明日就是假期了,周淙还在连夜看选题,顺带熟悉熟悉南图读书会创始人的资料,这个读书会五一期间在她母校原城大学做分享会,谭竞眉抓住机会跟对方搞好关系,给自己争取来了个嘉宾席。 听说周淙不回良首后,谭竞眉起初非得让她当嘉宾去跟创始人聊聊,毕竟这场分享会有线上直播,对明光来说是个很难得的宣介机会,周淙的个人形象决定了她就是个吸粉体质,这个光不占白不占啊。 幸而周淙没有脑子发热,直接点明这样不礼貌,人家创始人CEO开直播,你这边出个老板是对的,出个员工算怎么回事儿?谭竞眉当然不糊涂,她只是突然想摆烂陪儿子去打电玩才整了这一出,周淙跟她一认真,她立马就作罢了,但要求周淙务必要去捧场。 读书会这类的文化企业,跟图书出版公司大都有合作业务,大号推书的营销效果很可观,谭竞眉不说周淙自己也是要去的。 手里的资料看的差不多了,周淙看看时间又拿起选题看起来,一边在电脑上随手搜索资料,并批注在纸上。 温且寒坐在边上心不在焉地看卷宗,一个房屋纠纷的案子,看得她头昏脑胀。 书房里看似两个人都在工作,其实有一个在磨洋工。 温且寒总忍不住想看周淙,看她纤长的手指夹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那是一支老式钢笔,笔尖可能有点秃了,写字时会跟纸面发出沙沙的刮擦声。 可能是职业影响,周淙眼睛很易疲劳,她看电脑的时候会戴一副平光眼镜,温且寒鲜少见她这般,每次看她曲起手指推眼镜的时候,都会莫名觉得那副银边细丝镜框有点让她挪不开眼。 总觉得那粉润纤长的手指,细细的银丝框,很有某种不可言说的韵味,像掩着疯与魅的锁,又像勾开了情和欲的钥匙。 周淙认真地评估着这个选题,偶尔停下来思考一会儿,偶尔捏着笔点下一个墨点,全然不知身边那位小朋友把她间或蹙眉的样子都看在了眼里。 温且寒在边上看得勾心挠肺,满脑子不可示人的幻想,硬是把自己看得面红耳热,不动声色地并紧了腿。 脑子有点滞住了,周淙“哗啦”一下把选题策划归拢起来收好,伸手摘了眼镜,累,不看了。 温且寒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步收起了卷宗。 周淙靠在椅子上仰头滴眼药水,滴完掐着睛明穴问温且寒:“明天我去原城大学参加读书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温且寒窝在椅子上伸懒腰,一边偏头看着周淙,目光落在她纤白的脖颈上:“去啊,去看看你生活了四年的地方,看看你的青春。” “……这话说的,看看我的青春,”周淙笑着打了一下温且寒的胳膊,“说得跟我有多老似的,嫌弃啊?” 温且寒隔着椅子歪过去吧唧一口亲在周淙脸上:“怎么会,都要喜欢死了。” “你这喜欢多少钱一斤,我先买个十斤八斤的,”周淙也歪过来笑吟吟地看着温且寒,缓缓地伸手将她散在耳边的碎发拨到耳朵后面,继而轻轻地揉捏着她的一只耳垂。 温且寒立刻麻了半边脖颈,只觉得被揉捏着的那只耳垂烫得好像要着起来,下意识地偏着脸往周淙的手心里蹭。 周淙的手指一寸一缕地拂过她的下颌,突然下移几分从衣领里勾着她的项链把人勾到了脸前,温且寒倚在椅子扶手上探着身子几乎跟周淙面贴面地对着,两个人的呼吸逐渐缠到一处,慢慢呈现出同样的起伏规律。 “问你呢,你的喜欢贵不贵?”周淙垂眸看着温且寒的眉眼,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温且寒心潮汹涌,用一双绵软潮热的眼眸痴痴地追着周淙的唇,口中喃喃道:“对你是免费的,你要多少有多少。” 她低头看到周淙勾着项链的手指,想到那些放纵的欢愉,蓦地张口衔住了那粉白的指尖,以舌尖勾着来回扫。 “不要免费,喜欢一个人的情意很珍贵,别把自己的心贬得一文不值。”周淙低低地说着,又温柔地望着温且寒,“老话说占小便宜吃大亏,免费的东西后患无穷,所以,你的喜欢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我很珍惜,会倾其所有去爱护。” 温且寒整个人都要被这情话击昏了,答非所问道:“心姐,我好喜欢你的手指。”她依然微微低头,只抬了眉眼看人,露出几分鲜见的柔媚。 周淙静静地凝视着温且寒,扶着她的脸颊柔柔地吻住了她。细密的吻把呼吸挤得艰难,直亲到两个人都气喘不止,周淙才用拇指轻轻抿去温且寒唇边的水渍,盯着她的唇轻言轻语道:“我们小寒我哪里都喜欢。” 温且寒蓦地从椅子上起身,顺手把周淙也拽了起来,策划案和卷宗静静地放在桌子上,被关门的风掀起一点页脚。 次卧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豆包试探着挠了一会儿门发现无人搭理它,只好自娱自乐地爬健身架去。 ……性是撕开恋人之间最后一道面纱的一个节点,跨过这个节点后,关于对方的所闻所见最接近真实。无距离接触多了,双方会自动在各个方面都进入无保留状态。 温且寒这才发现她从前可能真的对周淙理解不够。 周淙总是让人感觉到温柔坚定,并不令人感觉到强势,可这个人一点都不软。用一句大白话来讲,就是这个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换言之,周淙是隐性的alpha型人格,自信而不张扬,果决而不莽撞,竞争意识很浓厚却能很好地掩藏野心和攻击性,领导力很强却不会让人觉得苛刻。只是她没把这些特质用到自己的身上而已。 温且寒陷在软蓬蓬的枕头堆里默默地想着,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她觉得安全感十足,似乎往后余生都有了倚仗。 * 五一当天道路拥堵,还正逢限号。 温且寒抱着头盔欢快地跟着周淙,一路都在叽叽喳喳。 “心姐,你看咱们的头盔都跟配呢,你蓝色我粉色,自古粉蓝出CP啊!” 周淙把礼品盒放到踏板上,跨上电动车把头盔系好:“光是头盔配吗?” 两个人当然不只是头盔配,穿搭也是配好的,同款的白色工装短裤,黑色短t,外搭棉布的工装短夹克,周淙是烟蓝色的,温且寒是粉色的。 同款的白色运动鞋,只不过周淙多穿了一双足球袜,而温且寒配的蓝色短袜。她觉得她这个身高穿足球袜会显腿短。 为了方便戴头盔,两个人都编了麻花辫,还是双侧的,是时下很流行的女团风穿搭,不进校园也能装一把学生妹。 这个时候骑行上路是很惬意的事,暖风吹在身上很舒服,道路两旁的月季花开得正盛,像动漫里的场景。 温且寒开心地在后座上亮开嗓子唱歌。 “想要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 轻快的歌声在风里四处飘散,有并行而过的车辆或行人都会多看她们两眼,还有活泼的大男孩儿大女孩儿跟着和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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