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完,风零走出房门,风菲霖喘了一口气。幻想着马上警察到来就告风零非法拘禁,她要让风零身败名裂。 为了看风零的好戏,她甚至给情人打了电话推迟了旅行的出发时间。 挂完电话,风莎喘了一口气:“妈妈,吓死我了,我以为堂姐进来是为了打我们的。” “有我在,谁敢欺负你?”风菲霖得意的笑,马上,她就能见证风零被警察拘捕的下场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血液沸腾,于是从箱中掏出大/麻开始吸/食起来。 风莎有些害怕母亲这副场景,每次她结束后都会发疯乱叫乱闹,她口渴得太久了,于是想要去楼下喝杯牛奶。 她按下门把手,却半天没推开门。风莎不由得有些生气,于是她一脚一脚踢在门上,一边怒骂:“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我命令你,给本小姐开门。” “咚咚咚”的踢门声引来风菲霖的烦躁,她出声骂风莎:“你要敢再弄出响声,我就把你腿给剁了!” 风莎看了看自己柔嫩的小腿,害怕地停下了动作,可是她实在太渴了,不得不出声:“妈妈,门打不开了。” 风菲霖无奈骂了一声:“门打不开就打不开,小丫头片子。赶着去投胎啊,等我抽完就给你开门。” 风菲霖话未毕,外面的门蓦然被打开,明亮的光线照进屋里,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拿着拘捕令:“谁是风菲霖?” 风莎下意识指了指妈妈。 手铐咔嚓一声落在风菲霖手腕上,没等她出声,已经被强烈拽了起来。毕竟,警察可不会对女人怜香惜玉。 风菲霖随即尖叫起来:“警察先生,我可是约克家族的千金!” 警察翻了个白眼:“小姐,王子与庶民同罪。您触犯了种族歧视和教唆犯罪以及倒卖/毒/品律法,我们有权对您拘捕。” 风菲霖还在狡辩:“你们有证据吗?” 结果,警察给她放了一段录音,正是她大骂华国人的通话录音。而教唆犯罪是因为她教唆未成年人风莎故意伤害鸦棠,差点造成了生命危险。 以及,警察仿佛早就知晓般,从她的行李箱中发现了很多□□和K/粉。 证据事实确凿,任风菲霖怎么呼喊,还是被警察强制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律法仅属虚构,有参考现实。
第12章 半月后,从欧洲飞往A国海城的私人飞机落地,从机舱中走出一位华服中年男子,他身形伟岸,眉目威严。一出场身后就带了两列队的威猛保镖,让人看来好不惹眼,前来接待这位富豪的项目人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好不容易把这大人物接进加长林肯,结果,那秘书的电话铃一响,只凑近富豪耳语一番,富豪马上威严的脸色大怒,随即要求立刻下车返回机舱。 项目人内心焦急如焚,连拦下都不敢,终于还是忐忑着心情追了上去问那秘书:“赵秘书,今天这合作......” 赵秘书若有所思看了项目人一眼,礼貌道歉:“改天再提。”似有不忍,又从口袋中拿出名片递给项目人:“我的私人号码,有问题可以联系。”遂没有再管这件小事。 项目人徒留一张名片在原地思忖:究竟是何大事能让这位大佬勃然大怒,连这几亿的合作项目都不放在眼里了。 海城邻市加尔玛一女子监狱内,风菲霖已经在这里面拘留了已经将近半个月,这段时间狱警们常常听到尖锐的嘶吼和怒骂,若是别的囚犯,他们早出手教训了。这个犯人,倒有些特殊的情况:按照那位千金的暗示,好像不打算告风菲霖了,只想给她点教训,但又迟迟不给风菲霖保释,真让他们难做人。 几位女狱警正闲聊呢,忽然监狱长带了一位尊贵的大人物来访,这让她们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人掏出证件,表明了要给风菲霖保释。 “这可能,不大行。”监狱长原以为这位赵秘书是来探监的,此时他一脸难办表情,“按照A国律法,除非原告同意私了,才可能申请保释。”那位千金将人送来时说的尤为清楚:任何人敢擅自从狱警这里带走风菲霖,她都会追责,包括她的父亲。 监狱门口,赵秘书走到一辆神秘豪车面前鞠躬摇了摇头。因没外人,车内的风华再也忍不住脾气大骂:“胡闹!如此不顾大局,整个约克家族的脸都让她丢尽了。”骂尽,脾气较为好些,风华才招手让赵秘书坐进车内:“直接回家!” 司机有些忐忑,不由哆嗦问道:“老爷,哪个家?” 风华差点火气没又窜上来,但他好歹不至于拿一个司机出气:“去那丫头的房子!” 司机颤颤巍巍点头,心里只差没叹“好险。”自从小姐搬出家门,加尔玛市的“家”可变得极为复杂:一座约克家族的城堡是风家共同的老家,远郊的庄园原是风零老爷还有发妻住的地方,等老爷再婚,又重新买了近郊的庄园献给杨夫人,一家从远郊搬到近郊后,风零小姐和老爷闹翻自立门户买了房子,老爷嫌近郊房子闹心又重新买了市区的房子自己住,杨夫人为了跟小姐争口气,也在市区买了自己的一个房子。 这么多房子,他哪知道老爷回哪个家,开错了,挨骂的还不是他。 熟悉的车牌号停在了大门前,巴尔克管家刚从窗外窥见就马上通知了风零:“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半个月过去,鸦棠额头上的伤好了许多,只留下浅浅的痕迹,而她的右手也脱下了石膏,但不能过度去使用手臂。 此时刚好是晚餐的时间,风零坐在主位上缓慢优雅地用餐,她的左右,各坐了鸦棠和风莎。鸦棠乖巧懂事地进餐,这本不是稀奇,稀奇的是风莎也规规矩矩吃着饭菜,未敢随意挪动身体和发出巨大响声,连原来对佣人的指指点点大呼小叫都没有了。 听到巴尔克声音,风零轻轻放下餐具:“客人来了,当然欢迎。” 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走进屋内刚好听到此话的风华差点没气死,他的声音隔着餐厅大门越来越近:“怎么?你这搬出来住就不承认是我的女儿了?” 说完这句话,风华高大的身影刚好出现在餐厅,女佣忙上前接过他的大衣,为他挪开椅子。另有女佣为风华端上餐具,添加菜肴。 “父亲说笑了。”算一算时间,今天也差不多,风零自然知晓老头子为了什么来她家里,因此她表现得游刃有余,彬彬有礼。“我永远是你的女儿。”她看着风华的一双眼睛带笑,温柔了许多。 恍惚间,风华差点以为是过去的妻子,他的心不自觉变得柔软了许多,语气也放轻了:“可是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父亲当做客人。” “这毕竟是我的地盘,不是吗?” 是了,当初风零因杨兰芝进家门大闹,为了让风零服软,他断了风零所有的经济来源,这房子,是风零用自己的奖金换来的。他女儿那段时期寄宿学校,连夜不吃不喝,终于靠着自己的研究赢得了学院的最高荣誉。 也是自那时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父女的亲昵,有的只是疏离和客套。 想到这里,风华有些心酸,于是他转了一个话题:“你小姑这件事,是你过分了。” 鸦棠手里的银叉一顿,差点掉落,在餐盘上砸出“叮当”一声。见所有人看向她,鸦棠不好意思道歉:“对不起,我的手臂总是抓不稳餐具,打扰大家用餐了。” 风华一瞬间觉得老脸有点红,他怎么能忘记,风菲霖本来就是骄纵的大小姐,过去他为风菲霖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 然而风菲霖对外人再如何闹腾,也不应该对一个孩子...... 虽然这段时间鸦棠被养得比之前滋润些,但她的身高和体型比起几乎同岁的风莎简直太过瘦弱,活像一个三四岁小女孩的身形。此时她瘦弱的小脸上的黑色眼珠更显过大,湿漉漉望着风华,卑微又胆怯。 明明在华国老宅养的那段日子,小孩慢慢变得开朗自信许多了。 风华又叹了口气,没等风零开口,他又解释:“当然你小姑她这次罪有应得,但我们始终是一个大家族。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情,家庭内部自然会给她应有的惩罚。” 风零冷笑一声:“您让她对鸦棠赔礼道歉吗?还是会把她发配非洲?” 风华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风零尤其失望:“父亲,您一次次纵容过小姑,纵容过风莎,甚至纵容过阿姨和风家上上下下无数的亲戚。但是,你对我和妈妈,为什么永远是苛责和不满呢。” 风零淡泊的语气和平静的表情深深印在风华脑海中,给了他猛然一击。 “难道因为我和妈妈从来克己复礼,所以理应受到不公待遇吗?”二十岁的风零,她还能对父亲诉说这些。 鸦棠忽然从椅子上跳下来,紧紧抱住了风零的大腿,小小的身子软成糯米团,身上还带着牛奶的香气。 没有人知道,风零说这些话时手指都在颤抖,她始终对风华还是存在一点点的期望,期望这位父亲能够给她更多的包容和体贴。但直到再次收到风华的责备,风零再也忍受不了了,这些压在她心底两三年的话,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她一向不是乐于表达自己的人。 这一点,鸦棠十分清楚。鸦棠更清楚,风零需要一个拥抱,或者一个支撑的力量,所以她跳下来了。 感受到那么小一团孩子对自己的安慰,风零心底竟然奇异地有些温暖,抵消了不少的戾气。接着,更令她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鸦棠抱着她看着风华,奶声奶气但音量不小。 “叔叔,你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大人了,怎么还学风莎偏心眼呢?”鸦棠有理有据,“风莎说想要姐姐最心爱的画,你就要牺牲姐姐的画给她玩;小姑姑想要姐姐的衣服和首饰,你就要牺牲姐姐的衣服首饰送给她。难道是因为风莎会大吵大闹,小姑姑会寻死觅活吗?” 一大一小的攻击,简直让风华没有脸面,风华连解释的话语都难以说出口。 风莎委屈巴巴看着鸦棠说个不停,要是平时她早过去插话了,但是这几天妈妈不在身边,没人给她撑腰,她彻底被迫认识了堂姐和这位小恶魔的“真面目”。没错,鸦棠才不是丑小鸭,她就是一个地狱里的小恶魔。 想到过去这十多天的经历,风莎硬生生把自己想说的话塞回肚子里。 空气中的气氛忽然沉默了。 半晌,风华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开脱,但他不好意思跟风零讲,只能状似无意冲鸦棠开口“鸦棠,叔叔不是偏心,风零姐姐是叔叔的女儿,叔叔当然希望她更好,所以对她的要求难免高了些。风零姐姐以后是要继承整个风家的人,哪能跟小姑姑相提并论。” 风华刻意提了继承权,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打算,风家的继承权谁不觊觎?换言之,他今天这席话说出去,都要让A国的政界商界抖三抖。这么想,传统的思想占了上风,风华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甚至认为风零太过年轻无法领会他身为父亲的用苦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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