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点点用力,捏出沾染□□的红痕,也带起暧昧不清的痒意。
身体的感官从未如此敏感过。时星予清晰地描摹着向晚沉的动作,犬齿一点点地没入她的腺体,在那种下一个滚烫的标记。
她的眼前骤然炸起一片白光。
“唔……”她不禁闷哼。
感觉自己在被撕裂。
一部分的她沉溺在向晚沉为她绽开的蔷薇花海中。
另一部分,坠入深渊。各种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放大,随机又崩裂。
而在高阶信息素的笼罩下,对于alpha的恐惧从心底滋生出来,她的身体在害怕。
惊恐的眼里滚落眼泪,呼吸变得沉重又急促。
手指搅紧了床单,像是攀着最后的清明。
“太、太深了……”时星予从齿关挤出发抖的字眼,“不要成结……”她哭求,“阿花,不可以成结……”
好在她的alpha理智尚存,没有越界。
标记落成,向晚沉松开了她。可时星予的手脚早就软了,软在了向晚沉的呼吸里,软在了向晚沉的体温里。
于是她们贴得更近。
这个夜晚变得凌乱。
时星予失去自我,她的骨头被野蔷薇的汁水化开,血液被花瓣填满。
意识溃散间,不断溢出不堪的闷哼。她将自己的半张脸埋入枕头,被那人锁住的手腕挣动,将身下的床单抓出不可说的褶皱。
“不、不要了……”她再一次地求饶。
却她没有得到alpha的“怜悯”。
她以前只觉得向晚沉的手生得漂亮,骨节匀称,手指修长,经络微微浮在手背上,将透白的皮肤顶起一些,看着非常撩人。
她总是喜欢牵着她,指腹稍稍用力便可以触到向晚沉的青筋。
可她不知道,这双手还可以如此灵活。
教她声声求饶。
外头落了雨,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雨,伴着风。
打在玻璃窗噼里啪啦作响,气温也将下来了不少,有些冷了。
向晚沉把洗干净了的时星予抱到床上,调高了空调。
时星予背身对着她,脸上的红晕至今还没褪去。
向晚沉浅浅一笑,抬指玩起时星予的耳垂,“这么容易红?”
刚刚,时星予身上的皮肤都是粉色的,像是一颗未熟的草莓,却意外的香甜。
时星予索性把脑袋也蒙了起来。
向晚沉觉得好笑,明明是她自己向她讨要标记,这会儿反倒害羞起来了。
她从背后抱住那一团,“时星予,你是我的了。”
时星予闷闷的声音自被中传来,“只是、只是一个深层标记而已……没,没……”
后面的话时星予说不出了,再说下去,她的后颈可能会被咬烂。
alpha一向索求无度。
“阿予,今天为什么哭?”向晚沉贴在她的耳边问。
她今天喝了不少酒,没醉。但现在抱着时星予,闻着满屋子草莓起泡酒的香气,倒是染上了醉意。
说话黏黏腻腻,调子拖得老长,跟耍无赖似的。
时星予勾着她从后环过来的手,眼睛看向窗外,墨色融进了她的眼底,又被一汪水汽化开。
“就是单纯想你了。”时星予说。
向晚沉手臂一用力,将时星予往怀里又揽得紧了些,而后低低地吐出一句——
“小骗子。”
时星予的心脏重重一跳,鼻尖发酸。
她今天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去打工的地方拿录音。
她被林澜喊回了家。
她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接起电话时,林澜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是那样直白地扎进她的脑中。
在林澜的哭声中,还有各种玻璃制品摔碎发出的巨大噪音。
时星予愣住了。
几秒钟后,一个陌生男人抢过了林澜的手机,同她对话。不,那压根算不上是对话,而仅是来自那男人的警告与威胁。
“时登越欠了我们75万,限你们三天之内还钱!”
“否则等着给他收尸!”
“哦,这老娘们的腺体应该也值点钱……”
电话断在这里。
时星予的脑子也像是被重物砸过,砸得她无力思考。
红绿灯来回地跳转,她却还站在归家的那个路口。
她感觉有点疼,又不知道哪里疼,只抓着心口的位置,一点一点蹲了下去。
向晚沉给她来了消息,她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可就是这不间断的震动,一条一条带着小花表情包名字的消息,救回了她的呼吸。
她手抖得厉害,按了好几次,才按到林澜的电话。
回拨到第五个,电话被接起。
那边是林澜带着恐惧、崩溃和压抑的哭声。
时星予心里残存的幻想破灭了。
“妈妈……到底,怎么回事?”时星予声带紧得几乎失声,“怎么……”
“你怎么不去问你爸!”林澜嘶吼起来,“你问我做什么!?我知道什么!!”
“他们来要赌债,赌债!赌债!75万!”
“时星予,你的好爸爸是要逼死我们!他要逼死我们!”
“妈,你先冷静,我……”
“我怎么冷静?今天他们找的是我,不是你!时星予,你想办法,你去想办法!”
“他们不能摘我的腺体,也不准碰星安!他们不准碰星安!”
“时星予,那是你爸,那是你爸!!!!”
“时登越!!!!”林澜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你别这样,我害怕……”
接着是小孩子的嚎啕哭声。
林澜的尖叫戛然而止,仅剩下急促地粗喘,在挂掉电话前,时星予听她含着鼻音,语气轻柔地对时星安说——
“星安不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 ----
第39章 回忆结束
(39)
其实那天晚上,如果向晚沉再磨一磨她,时星予恐怕就会对她说出实话。
可是向晚沉太累了,嘟嘟哝哝抱着她睡了过去。
而时星予睁眼到天亮。
前天,那个难得早到家的傍晚,她还记得她拉着向晚沉出去遛狗。
在别山公园门口,信誓旦旦地和向晚沉说,以后要在这里置办房产,幻想着和向晚沉的未来。
可原来,她是没有未来的。
之后两天,向晚沉回了一次向家邸宅,又忙于工作上面的交接。
时星予则拿出了银行里面这些年节衣缩食省下的两万,回去见了林澜。
林澜对于她有存款这件事情狠狠冷嘲热讽了一番。
时星予静静听着,没有狡辩任何一句。
这些年,时登越欠下的钱,她一直帮忙在还,一边在学校里面帮工,一边在超市打工。她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
吃饭在食堂吃最便宜的,睡觉在超市的员工休息室内对付。
她和向晚沉说,自己会保证至少四个小时的睡眠,可实际上,早两年课程满的时候,尤其是早上有课的时候,她都是在回学校的路上睡的。
中午吃完了饭,再去图书馆趴着小睡。
赚到的钱,留下生活费,再存个三百,其他都打给时登越还债。
她总要为自己的生活考虑一番。
可林澜不那么想,时星予藏了私房钱就是错,是不管他们死活,是不念养育之恩。
“你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装给谁看!”
可林澜从来没有想过,是她用那把无形的刀,将时星予一步步雕刻到了如此逆来顺受的模样。
“还有,你这里就两万,你的好父亲可是欠了75万!”
时星予觉得割裂,上一秒的林澜数落她藏钱,这一秒的林澜又恨不得她掏出75万来解救他们。
“我就这么多了……”时星予闭上眼,不去看林澜那被愤怒扭曲了的脸。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林澜提高调子,“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她一连问了好几遍,时星安听到动静跑出来,一下拦在时星予的面前,“妈妈,你不要怪姐姐!”
面对时星安的维护,时星予并非不动容,可她对时星安有着太过复杂的感情,让她表现不出任何的感动来。
“星安你乖,回自己房间去。”林澜哄道。
或许只有时星安才能让那个歇斯底里的林澜冷静下来。
时星安被林澜连拖带拽锁进了房里。
这里是林澜租的房,一室一厅,卫生间是几户人家共用的。林澜没有工作,一心扑在时星安身上,靠着申请下来的omega补助金过生活。
林澜没有为时登越还过一分钱,却在声声指控时星予的“没良心”。
“你去找人借。去想办法。”命令的口吻。
时星予咽下舌根的苦涩,回道:“我没有朋友,没有地方可以借……”
林澜跳了起来,大概是想起时星安,她不敢大声,咬着牙指着时星予:“那你打算看着他们摘了我的腺体,带走你弟弟吗?!”
“时星予,你怎么这么冷血!”
就在这时,门被人大力叩响——追债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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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疲惫地回到家。向晚沉还没回来。
她去洗个澡,在自己红肿的腺体上抹了药,又打了抑制剂。
可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上还留着那些alpha令人恶心的信息素。
她不停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妄图清洗这些气味。
以至于向晚沉后半夜回到家时,差点被浓郁的草莓麦芽香气冲昏头脑。
时星予和往常一样,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脚边趴着可乐。
可乐听到它回来,耷拉着尾巴过来,在她面前坐定,无声地“嗷嗷”了两下,扭头看时星予的方向。
原本可乐同她没有和时星予那般亲近,自从那次易感期后,可乐愈发的怕她。
不过可乐对于时星予的保护非常到位,向晚沉很是满意。
轻轻拍了拍狗的脑袋,向晚沉低声问:“时星予今天不开心?”
可乐似是听懂了,焦急地站起来转了个圈。
这让向晚沉非常好奇今天发生了什么,能让向来温吞的时星予露出攻击性来。
不过她不至于为自己这点好奇心叫醒时星予,倒是释放出了自己的安抚信息素,希望能让时星予睡得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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