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几天她便后悔了。
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狗!跟屁虫一样粘着时星予,吃饭要挨着,看电视要抱着,睡觉要贴着,时星予上个厕所,都守在门口!
向晚沉抱着手,拿鞋尖踹了一下狗屁股。
“时星予是我的。”她没想过这辈子,作为顶级alpha的她,会对着一条狗宣誓主权。
狗对她吐着舌头笑。
“……”
向晚沉破防了,将狗拎出门外,锁了房门。
时星予擦着头发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以为是可乐不乖,要出去找狗,被向晚沉一把拽了回来。
“时星予。”那人又黏黏糊糊地喊她名字。
时星予被抵在墙面上,心脏砰砰砰地跳,“怎、怎么了?”
“你再这样我要吃醋了。”向晚沉说。
“可乐只是条……”
“狗也不行。”向晚沉这会儿眉眼也不冷了,矜持也不要了,把alpha那令人发指的占有欲明晃晃地说出来。
时星予笑起来,漂亮的眉眼弯成撩人的月牙。
向晚沉吻上去。
从时星予的眉眼,吻到小巧的鼻尖,最后吻上那两片带着热度的唇。
深吻带起的热度在身体里游走。
时星予大脑清晰地知道,这不是发情期,可身体却沉溺于这一场□□中无可自拔。
她又被咬了。
这一次,向晚沉种下了一个更深的标记。
向晚沉抱着浑身染着她信息素的omega心满意足。
对门外狗刨门的声音充耳不闻,表情还颇为得意。
时星予觉得向晚沉吃醋的样子很可爱,眉眼很凶,但说出来的话又是那般不讲道理。
她忍不住抬手,用指尖轻轻拨了一下向晚沉的睫毛,“好长啊……”她感叹。
又长又浓密。说是睫毛精也不为过。
向晚沉很享受此时此刻时星予这些撩拨的小动作,眨着眼配合。
“对了。我们学校的那棵情人树昨天被挖走了!”时星予分享八卦,“也不知道是校方终于做人了,还是有好心人看不下去了。”
向晚沉淡淡撩了一下眼皮,“早就该挖了。”
她看那棵树不顺眼很久了。只不过当时和向绍青关系还没缓和,不适合有大动作,所以忍到了今天。
想到当初时星予从情人树下将她带走的那一幕,向晚沉又去讨了个吻。
“时星予,是你从情人树下带走了我,你可要对我负责。”
时星予抿着笑,后仰着在她们之间腾出空间,“那我要不起,向家的豪门千……”
最后那个字,没在了她们的唇齿间。
“我不贵的,时星予。可以免费跟你走,不要彩礼。”
-
她们陷入了热恋。
向晚沉的身上每天都萦绕着草莓起泡酒的香甜气息。
“我们的小向是不是谈恋爱啦?”同事八卦地问道,“每天身上的味道都香香甜甜的。”
向晚沉抿唇一笑,默认了。
一群人见她不避讳这个话题,开始拉着她聊。
问到信息素等级的时候,向晚沉想过,要不要先给她们透个底,回头对“实习生变大老板”这件事,会不会好接受一点。
但被打断了。
秘书来喊开会。大家只好讪讪结束了话题。
“对了,”向晚沉邻座的alpha同事拿着笔电,落了几步到向晚沉的身边,“小向啊,我得提醒你,当心着点你的易感期,要记得备好抑制剂。”
同事说得煞有介事,向晚沉本想多嘴问一句,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奈何到了会议室门口。
匆匆道了声谢,落了座。
一整天的会,开得人头痛脑胀,浑身筋骨快要散架。
向晚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跟时星予黏黏糊糊地求安慰,完全忘了要去药店买抑制剂。
好巧不巧,三天后,她的易感期如同夏日的暴雨般,骤然降临。
那天早上一起来,她便觉心情烦躁不堪,问时星予讨了些安抚信息素才勉强压下来。
可刚出门,那股躁意又如蚂蚁一般,啃噬着她。
烈日、蝉鸣、柏油马路的味道,拥挤的地铁,都像是浇在火上的油,让她内心的火越少越旺。
等进了公司,身上出了一层黏腻的汗。
她束起马尾,沾了汗的碎发贴着后颈,黏在她肿胀的腺体上。
同事们叽叽喳喳地涌入办公室,向晚沉的神经被吵得一跳一跳地痛。
她脸色又沉又冷,看谁的眼神都带着一股杀气。
邻座同事感受到了她的低气压,以为她是和自己的omega吵架了,本想开导两句,但被向晚沉的眼神吓到,安静地缩了回去。
中午向晚沉没吃饭,食堂飘出的饭菜香,闻得她想吐。
人流更是让她全身不舒服,甚至产生了攻击欲,想要张开自己的信息素网,逼所有人退开。
在她最烦闷的节骨眼上,偏偏又接到了时星予的电话。
说是这两日要晚回家。上次为了帮忙弄学校里的竞赛,她请了两周的假,是和人换班换来的。现在人家有事,她得还给人家。
向晚沉压着心里的火气,冷冷丢了三个字过去——“知道了。”
挂掉电话,她的信息素毫无征兆地泄露出来。
好在这会儿大家全去吃饭了,办公室里静得落针可闻,向晚沉却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不得安生。
她大概是得了什么信息素渴求症,此时此刻满脑子想得都是时星予。
时星予……时星予……时星予……
她想要时星予的信息素。
疯狂的,歇斯底里的。
恨不能立马找到时星予,将她绑回家,锁起来,哪里也不让去。
只和她在一起。
她要在时星予的腺体中打上最深的标记,让在她的血液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叫她永远无法离开自己。
向晚沉无法控制自己疯狂的情绪,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进入了易感期! ----
第37章 回忆9
(37)
alpha的易感期是将他们打回兽性的酷刑,强烈的占有欲,恐怖的攻击性,暴躁的情绪,这让他们在易感期备受煎熬。
向晚沉自分化以来,从未经历如此难以自控的易感期。
她把家里翻找得一塌糊涂,但没找到抑制剂。
可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夹着尾巴在窗帘后缩成一团。
向晚沉感觉自己越来越燥热,理智熔断,心里的负面情绪却肆意增长,将她的世界涂得漆黑又狼藉。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把时星予的衣服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筑巢一般堆起来,把自己埋进去。
可是不够!
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根本不够!她想要更多!
“时星予……”她咬着这个名字,几乎咬出恨意来。
为什么她的omega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她身边,为什么!
情绪化作厚重的海水,填满口鼻,入侵胸腔。大脑因缺氧而无法思考,四肢冰冷抽搐。
随后是疼痛,剧烈的疼痛炸出野蔷薇浓烈的香气,足以令人窒息。
所以当时星予到家一开门,便毫无防备地被这股信息素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alpha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直白地压在人的心脏上。几乎要让那里停跳。
“晚沉……”时星予的声音抖得厉害,“可乐……?”
屋内没有开灯,亦无人回应。
猝不及防地,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失了重心,脚步踉跄下,又被人直接压在了地上。
她摔得极重,手臂瞬间麻木,脑袋也砸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还来不及喊痛,她的脖子便被向晚沉发烫的手握住,被迫扬起了头。
“阿花……”
向晚沉嗅上来,炽热的鼻息打在她的颈侧,让她生出恐惧,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哭腔,“阿花,你冷静一点……”
向晚沉闻言动作滞了一瞬,随后缓缓抬起眼,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屋子里很黑,向晚沉的瞳色更黑。
时星予被她盯得心惊,信息素崩溃地四溢出来。
“阿花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然而毫无征兆地,那双浅色的眼睛,在她的安抚的低吟中,竟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
向晚沉声声质问她为什么不要她了。
“我没有……阿花,你乖……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可是她那普普通通的信息素根本不足以安抚失控的顶级alpha。
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向晚沉不会再在面对时星予时,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野蔷薇的香气化为飓风,在狭小的空间内肆虐。
时星予抑制不住地颤抖,双腿软得站不住。那是对alpha与生俱来的臣服与恐惧在作祟。
被禁锢的感觉太难受,她本能地挣了一下,却让失控的alpha以为她想逃,竟一口咬在她的右肩上。
alpha要让她的猎物失去行动能力。
她不允许她的omega背叛她,逃离她!
时星予被痛激得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她应该要逃的,此时此刻的向晚沉对她而言不是爱人,不是伴侣,而是极端的危险。
沿着受伤肩膀低落的浓稠鲜血,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时星予却违背自己身体与意志的本能,抬起颤抖无力的左手,沿着向晚沉的背脊轻拍,一遍一遍地安抚她的alpha。
“没事了阿花,没事了……”
那一夜,时星予榨干自己的腺体,体力不支地晕倒在向晚沉的怀中。
-
隔日,医院。
向晚沉站在时星予的身后。
时星予回头看她,满脸写着无奈,她喊向晚沉靠近些,喊了好几遍,甚至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向晚沉却还是站在那不动。
瑟缩地抱着双手,眼神回避,薄唇紧抿。
自向晚沉清醒过来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不看她,不跟她说话,做什么都同她保持距离。
时星予没办法,只好暂时由着她去。
“时小姐,您的伤……”医生出声打破了诊室里可怕的尴尬气氛,“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肩关节的脱臼,需要复位。而比较严重的是……”他犹豫地瞥了一眼沉着脸的向晚沉,“高浓度信息素注入后,导致的骨二级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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