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液混合着情液,在一下又一下的拙劣吞吐中溢出嘴角。克希雅不自觉抓紧了塔季雅娜的头发,稍加用力,整根腺体塞入口腔。 塔季雅娜的手扶在她腿边,猝不及防被顶到喉部,眼角泛出几点生理泪水,舌根本能地上压,一时不慎,牙齿又一次放松。 克希雅倒抽一口凉气,钳住她的下巴结束了这场糟糕的口交,然后用拇指轻轻拭去了她嘴角残余的情液。 “抱歉。”塔季雅娜别开目光,捂着脸说。 “为什么要道歉呢?”克希雅笑道,低头给了她一个吻。 她把塔季雅娜拉进怀里,倒在床上,翻身压在她身前。 克希雅垂首,灰色长发如雨般落下,扫过身下人的脸庞。朗姆酒的味道更浓了,和空气中清甜的柠檬味搅在一起,混合成令人心醉的拉奇蒙特酒香。 塔季雅娜觉得自己醉得厉害,不知是因为房间里满溢的酒气,还是因为克希雅那双沾染情欲的金瞳。 alpha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我把头发扎起来好吗?” 窗外正下着大雪,屋里却热得难受。克希雅在把长发束到脑后,在床头翻出安全套,紧急避孕药被粗暴的碾碎,克希雅仰首服下苦涩的药片,然后俯下身陷入泥沼。
第七章 伦特 其五 晨起,天半明,雪下得极大,纷纷扬扬,遮盖了整个伦特。 克希雅坐在床边,左手空落落,义肢被她放在腿上,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试图把螺丝刀插进螺帽。 塔季雅娜刚醒,被如同体测结束第二天的酸痛感锁在被窝,就看见她一副狼狈的样子,顶着炸毛的乱发,咬牙切齿地和扭来扭去的左手做斗争。 克希雅披了件衬衣,扣子胡乱系着,随着动作一个个崩开,露出内里,锁骨还留有情欲和旧伤的痕迹,肩头印着一个咬痕,深深的印记让塔季雅娜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力道。运动内衣下是线条分明的小腹,布着数道伤疤。长裤因为失踪的皮带显得有些松垮。 塔季雅娜想笑,又不由得看入了迷。 “唉……”克希雅刚想骂出声,意识到到旁边还睡着人,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她刚一回头,塔季雅娜做贼心虚般慌忙闭上眼。 克希雅只见她半张脸都埋进了被窝,只留下一双睫毛抖个不停的眼睛露在外面,头顶的耳朵不知何时换了方向,毛茸茸的内侧对着自己。 想摸。 塔季雅娜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摸了上来,先是顺着发根生长的方向一下一下地梳理,力度简直恰到好处,然后又停住掌心,五指舒缓地揉搓头顶,把先前理好的发丝搅成一团乱麻。 瓦伊凡忽然拿开手,菲林本能地把脑袋往她近在咫尺的手上送。 塔季雅娜猛然睁开眼,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 “我帮你请了假,”克希雅笑道,“你那班主任还挺负责,我一开口就问要多少赎金。 现在轮到你帮我个忙了。” “什么?”塔季雅娜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先坐起来。”塔季雅娜照办,疼得直皱眉头。 随后克希雅拿起义肢,走到她旁边,立起枕头,腿一跨,把自己塞进了她和枕头之间的缝隙,然后伸手把她圈进怀里,拉好棉被,向后微仰,两人便一起靠在了被窝里。 “拿着。” 她把义肢交给塔季雅娜,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蹭过因为吐息感到麻痒而动来动去的菲林耳朵,消消停停地修起左手。 塔季雅娜抬起下巴,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几乎让她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对方真的只是想修东西。 “再动我会忍不住打喷嚏。” “谁让你要坐过来。”她压住两只毛耳朵。 如果克希雅能注意到的话,她就会发现,塔季雅娜藏在头发里的一双耳朵,正在渐渐变红。 “它出了什么问题?”为了转移注意力,塔季雅娜问道。 “谁知道,再高级的货用久了也会有问题。” “从表面看没有划痕和凹槽,应该是内部问题,也许是雪水渗进去了。里面的零件有换过吗?用了多久了?”塔季雅娜认真分析。 “对啊,应该是受潮的原因。”她感到头顶被轻轻顶了一下,是克希雅在笑。 受潮…… 她转头对准克希雅的右胳膊肘,一口咬了下去。 亚历山大路过三零四号房,冷不防被里头的一声惨叫吓了一跳。 “奇怪,阿纳斯小姐明明没有受伤。”他自言自语道。 但他暂时管不了这些,虽说处理这类杂务是他的本职。 团长突然说要见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想亲自见一个混日子的小工。 一楼往右第七间,他无数次拿出笔记本确认,又反复在走廊里来回,亲自数过房次,以免遇见房牌出错的情况,哪怕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几乎为零。 是这里没错了。亚历山大站在门口,抬手轻敲几下,搭上门把,深吸一口气,一边说着打扰了一边进门。 团长是个中年发福的乌萨斯人,眼窝青黑,一双浑浊肿胀的灰眼珠深陷其中,眼白黄得奇怪。 有个衣着样貌相当普通的陌生男人也在里面,见亚历山大进门,对中年人点了点头,起身走了,他连忙闪到一边让路,无意间瞥见他出门时特意拉低了帽檐。 “关门。”中年人用他那被酒精毒毁的嗓子说。 “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吗?” “不、不知道。” 中年人没有追究,也可能是根本没有在听,接着说道。 “下星期学校的轮班到谁了?” “是我。” “午休时间多久?” “两个小时。” “人员进出?” “学生和教师。” “没有别人?” “除我们外没有别人。” “人流量呢?” “约莫二百出头。” “学校没有斗殴约架情况吧。” “没有。” “老师想必也很负责。” “部分是的。” “下个星期,”中年人说,“不准再找人替班,否则算你玩忽职守。” “是。” “你可以走了。” 亚历山大退出房间,一整天都在思考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 瑞尔博斯境内的一所别墅。 一名萨卡兹男人走过长廊,脚步声被地毯吞食得一干二净。 两名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扇黑檀木门的两边,见到他后略一欠身,推开门。 屋内没有开灯,壁炉烧得正旺,一名萨卡兹女性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贵客大驾光临,真是不胜感激啊!”她对男人说。 “别说客套话了,阿芙乐尔,我是来找你商量那批军火的单子。”萨卡兹反应冷淡。 阿芙乐尔按开机帽,清脆的朗声过后,拇指向内一拨,点起火花,接着随手往后一抛,一双手连忙接住,丝毫不顾自己有烧伤的危险。 萨卡兹这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人。 是个男性瓦伊凡,长相与某人有几分相似,然而他脸上那唯唯诺诺的卑怯,令人厌恶,让他完全无法把两人联想到一起。 “长得不错吧。”阿芙乐尔笑道,“要是您喜欢,尽可以带走,就当是我送给您的冬日礼物了,叔叔。” “不必了,”萨卡兹说,“我来不为别的,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阿芙乐尔道,“军火的钱呢?” “实话实说,‘清道夫’目前给不出尾款。” “那么?” “我知道她现在的位置,并且那里出现了兽化病例,刚好几天前我接到委托请求,‘返璞归真’的人流窜到了那一带。 若你能答应延期收款半年,我会亲自带队去找她,但我无法保证她会答应见你。” 阿芙乐尔收起笑意,脸色阴沉,食指无节奏地敲着扶手。 “延期而已,”她桀然一笑,“成交就是了。我这边再加一个条件,若你能把人带回来,下次我可以给你个优惠,来自阿美利肯的进口货哦~” 萨卡兹叹了口气。 “你越来越像你父亲了,而作为你唯一在世的亲人,这份成长让我感到悲哀。 怪不得她会走,阿芙乐尔,她也许会答应见你一面,但她绝不会想留在你身边,我也一样。” “一个背弃自己家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呕心而奋斗的叛徒,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是啊,我罪孽深重,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我的确没有资格。但那是对你的,而不是对索科洛夫,对它,我问心无愧。” 萨卡兹转身离去。阿芙乐尔在他身后冷笑。 ---- 萨卡兹:恶魔
第八章 伦特 其六 雪停以后,一支队伍进入了伦特。 亚历山大站在窗边,抬眼便是两辆装甲车轰鸣而过,车身写着“清道夫”的字样,在雾中影影绰绰。 他曾听过清道夫的名号。它在战后成立,明面上是个慈善组织,成员多为退伍军人和术士。大部分时候出现于重建和赈灾的场合,但其工作内容远不止如此。 他曾在一次任务中见过清道夫的成员,单枪匹马就解决了数个穷凶极恶的逃犯。 为何他们会来伦特?亚历山大想不明白。这座城市毫无价值,虽有过兽化病例,但皆未造成严重的破坏。难不成是有重犯流亡至此?但若果真如此,佣兵团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奇怪。”他自言自语道,又想起前日那场古怪的谈话。 半小时后,伏尔加酒店,一名萨卡兹走进大厅。 他看上去五十多岁,面容坚毅,发已霜白,留着络腮胡,穿着随处可见的工装。因为年纪的原因,略微有些驼背,但依旧比大部分人高上一个头。 他看上去像个平平无奇的装修工,然而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虽衣着普通,却让人很难忽略他的存在。 他与前台打过招呼,便笔挺地在大厅沙发处坐下。 很快,左侧走廊快步走出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见到萨卡兹后理了理不合身的西服,皱起谄笑,夸张地和他问好。 “多有打扰,客套话就免了,我来是想找人。”萨卡兹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他脸上的种种特征无一不表明主人的纵欲过度,明明满脸堆笑,眼底却是难掩的厌恶。 “克希雅·阿纳斯,女性alpha,瓦伊凡,灰发金瞳,左手义肢,大概这么高。”他说着把手放在胸前。 “她啊,”中年人说,“她现在不在酒店,真是,明明也没有任务给她……您要是愿意,大可以去我办公室慢慢坐等,我马上派人在门口等着。” “不必了。”萨卡兹起身,“我自己去找她。” 伦特可去的地方寥寥无几,他在军队服役时,就曾驻扎于此。在遭遇炮火之后,这里建筑被成片摧毁,尚且完整而能够行人的,就只剩位于城东的中心公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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