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赶上了。”她长舒一口气。 孟鹤眠还没说什么,就被万羡鱼抢先道:“小窈,你来给我们送伞啊,辛苦辛苦,回头让孟鹤眠好好谢谢你。” “啊,”温舒窈才反应过来,局促地理了理耳边碎发:“抱歉,我出来得有些急,只带了一把伞。” 她应该是刚到家换了身衣服,就匆匆打着伞出来找孟鹤眠了。 万羡鱼眼睁睁看着孟鹤眠接过温舒窈手中的雨伞准备走了,那叫一个冷漠无情。 温舒窈小声提议:“要不,我们挤——” 话还没说完就被孟鹤眠打断:“不用了,她有家里人接。” 万羡鱼一时无语,好家伙,到头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行行行,”她摆摆手,坐回位置上把自己摊平:“走吧,都走了好。” 温舒窈有些担心地回头:“真不用管她吗?” “不用,她还能开玩笑,说明没醉多少。” 电光闪过,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 温舒窈朝孟鹤眠那边挤了挤,努力把自己藏在伞下。 她出来得很匆忙,只带了把小伞,风又大,想要不淋雨就只能挤一块儿。 而孟鹤眠目视前方,伞打得不偏不倚,一点反应都没有。 温舒窈抿唇,回忆起涂山袖传授过的技巧:“黏她、抱她、想尽一切办法和她贴贴!” 她努力编了个理由:“好像、有一点点冷。” 风骤雨急,气温下降得很快。 孟鹤眠把伞往温舒窈那边斜,这人就只穿了件清凉的吊带裙,不好好保暖搞不好会感冒。 “你应该披个外套再出来。” 温舒窈本来在想要怎么贴贴,被这一打岔,转而撇嘴解释。 “我很担心你,总觉得要是不搞快点,你就要淋着雨跑回来了。” 她本来在试穿涂山袖送她的衣服,雨落下来的时候,没来得多想就抓了把伞出门。 闪电把天空照亮了一瞬,温舒窈不由自主地心悸。 她本能地想去拉孟鹤眠的手,从而得到庇护。 可指尖刚接触就立马缩了回来,她很小心地问:“我可以拉你的衣袖吗?” “你要是怕的话可以抓我胳膊。”孟鹤眠几乎是秒答。 温舒窈有些不敢相信,进展这么顺利?这么快? 她有点晃神,没注意到面前横斜过来的树枝。 “小心。” 孟鹤眠见状揽过温舒窈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她动作很轻,几乎是蜻蜓点水一般点到即止。 可温舒窈却蓦然红了脸,咬唇才没轻吟出声。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震惊,怎么回事!身体记忆竟然会如此牢固。 是她要去引诱孟鹤眠,不是被孟鹤眠引诱呀! 作者有话说: 呜——太困直接晕过去了,忘记放存稿了QAQ 对了,原来的文名不能用了(虽然我觉得它好可爱),所以取名废作者改成了现在这个晋江标准文名。 如果我想到了更好的再换叭_(:з」∠)_
第九章 温舒窈突然停下脚步。 孟鹤眠一下子没跟上,淅淅沥沥的雨就落了温舒窈满身。 她把伞往那边递:“温舒窈?” 温舒窈一惊,如梦初醒般匆忙躲进伞里。 奈何雨实在大,这么短短几秒身上的衣服就湿了,风一吹就更冷。 她睫毛上还挂有水珠,脸颊却染着不正常的红。 “抱歉,我只是在想事情。” 在想,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她的身体仿佛食髓知味,记住了当时的感觉。明明只是被孟鹤眠碰了一下腰,她就敏感到发软。 尤其是现在,腰上的酥软仿佛在催促她做出点事去解决这个问题,以至于生出无端的焦躁。 “走快点吧,回家把衣服换了免得着凉。”见她满脸心不在焉,孟鹤眠出声提醒道。 “哦……” 孟鹤眠不说还好,一说温舒窈就真觉得冷了。 她忍不住想靠近身边的热源,比如往孟鹤眠身上贴。 热乎的体温透过湿漉漉的衣服传递过来,她不自知地抓着孟鹤眠的手臂,汲取唯一的暖源。 就这么紧挨着,内心的焦躁不安竟然慢慢消失了,甚至连打雷都不能引起她注意。 路灯有些昏暗,孟鹤眠拖着这只大型挂件走,得时不时地出声提醒她哪有台阶,哪里要拐弯。 她感觉现在的温舒窈像毛绒玩偶,身体绵软又温热,说什么做什么,就黏着她不肯放手。 不会是被打雷吓到了吧? 孟鹤眠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听见身边传来细弱的、像小猫一样的声音。 “我好像把你的衣服也弄湿了……” 温舒窈戳戳她的肩,抬头望着她,黑润的眼睛里盛满歉意。 临到家门口雷声渐渐远去,贴久了理智也已经回笼。 她松开方才抱紧的手,发现孟鹤眠另外半边肩膀也湿了。 孟鹤眠把大部分伞让给了她,自己淋了不少雨。 温舒窈愧疚得不行:“我待会儿去给你洗了吧。” “没事。” 孟鹤眠并不在意,她拿出钥匙开门,顺带打开玄关和客厅的灯。 四周一下子变亮了。 她回头想喊温舒窈,却突然一愣,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温舒窈身上的包臀裙布料轻薄丝滑,当然淋湿了也更贴身。 剪裁看似简单,实际上该收的收该紧的紧,完美贴合身体曲线,硬生生给温舒窈换了种风格。 明明还睁着茫然失措的眼睛,却把自己傲人的身材展露无疑,仿佛误入猎场的迷茫小兽。 刚才在街上太黑看不清,孟鹤眠这才惊觉这不像普通的睡裙或者连衣裙,更像参加晚宴的小礼服。 温舒窈也对着玄关的穿衣镜呆住了。 这已经是涂山袖给她的衣服里,最普通,最简单的一件了。 其余的不是露背就是露腰,裙摆和胸口都在省布料,穿出去都凉飕飕的。 她当初只觉得这条裙子好紧,哪曾想穿上身是这样的。 那现在该做什么?她下意识地想把裙摆拉下去一点,又觉得不太对。 于是不上不下的,整个人就跟吓呆的兔子一样僵在那里。 孟鹤眠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去换件衣服,别着凉。” 随后垂眸小声嘀咕:“最近怎么老在淋雨。” 她没问温舒窈为什么穿成这样,表现得无比正常,反倒让温舒窈有些失落。 孟鹤眠是不是不吃这一套呀。 这一想法刚出现在脑子里,旁边的人就打了个喷嚏。 孟鹤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点低烧。 常年加班导致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今又是风吹又是淋雨的,感冒发烧也就不奇怪了。 “别在哪傻站着,再站下去要生病了。”她嗓音微微发哑。 温舒窈霎时回过神,理智在此刻占据上风。 “明明要生病的是你吧,”她嘟嘟囔囔的抱怨,又忍不住为孟鹤眠担心。 这下也不管裙子有多短,要做什么才能吸引到孟鹤眠注意力了。 她连鞋都没换,赤着脚跑到客厅找医药箱。 温舒窈半跪在地上翻抽屉:“为什么要把伞让给我。” “你本来没必要出来接我。” “现在好了,两个人都湿透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孟鹤眠和温舒窈都是一愣。 半晌,又极其同步的笑起来。 孟鹤眠弯弯嘴角:“听起来真傻。” 温舒窈不置可否,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有些焦急。 “上周做家务,我好像把药箱收到自己房间里了。” 她忽地站起来,往孟鹤眠身前凑。 后者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对上温舒窈担忧的神情。 而后一只温热的手贴上额头,停顿几秒后又大着胆子去摸她的脸。 看来真的是混熟了,明明之前想拉她袖子都要问一问。 温舒窈蹙眉:“是有点发烧,我去给你冲杯感冒冲剂。” 她一路小跑着上楼,鬼使神差地,孟鹤眠跟了上去。 温舒窈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是清新温暖的田园风,有明快鲜亮的蔬菜抱枕,还有按颜色摆放的书籍、挂在窗帘上的毛茸茸的挂饰。 “稍等,我找找药箱在哪里。” 温舒窈匆匆忙忙地拉开柜门,没注意地上放着东西。 于是没来得及收拾的纸袋被带倒,衣物散落在地上。 而那只黑色的皮质项圈,就这样骨碌碌地滚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滚到了孟鹤眠面前。 “……” 孟鹤眠盯了它两秒,莫名感觉它和温舒窈今天穿的裙子很配。 等等,住脑!是不是烧糊涂了,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她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狠狠地谴责了自己。 温舒窈也看见了,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 “这是、这是……”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小脑袋瓜已经彻底停转。 那两个字对她而言,实在难以说出口。 孟鹤眠云淡风轻道:“没事,年轻人喜欢不同风格的衣服很正常。” 如此一派正气的言论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孟鹤眠三番四次警告自己,不就是choker吗,还是不要无端联想了。 哪怕和温舒窈风格不符,那也是温舒窈爱穿的。 她弯腰把项圈捡起来,拿在手里,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温舒窈咬着唇,感觉更糟糕了,孟鹤眠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喜好涩涩的人了。 因为涂山袖给的这种小东西,就不是正经的饰品! 她不知道色/诱应该是什么样子,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再怎么、怎么也得让孟鹤眠抱抱自己吧?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从柜子里翻出药箱,然后找到两包感冒冲剂递给孟鹤眠。 “你怎么还在看我呀,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去吃药换衣服睡觉!” 温舒窈直接上手,推了孟鹤眠好几下。 有什么好看的? 可孟鹤眠就是想看看她,今天的雷雨是场意外,可这意外因为温舒窈的到来变得无比生动。 温舒窈就像焦急找囤粮的小兔,在几个地方间来回,没给她带来半点糟糕的情绪。 可温舒窈有点生气了。 她头一次这么严肃:“孟鹤眠,你是不会兑冲剂吗?” 孟鹤眠闷闷地开口:“会。” 温舒窈朝她伸手:“那就去做正事,顺便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一起洗。” 孟鹤眠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半袖衬衫,慢条斯理地问:“我现在脱?” 这会儿的天气不刮风就不会冷,她也就只穿了这一件衬衫。 温舒窈眨眨眼睛,霎时红到了耳朵根。这人居然会和她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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