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炼军,也许真的只是因为忠君,再加上只是演戏。 所以说,养私军是用来迷惑郝司郎和所有人的。 此时他们只是布了一个局,让郝司郎信任邸司郎的局。 但郝司郎生性多疑,除非有人死了,不然他绝不会相信什么。 也就是说——致司郎在这个计划里注定是牺牲品!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被安排好了。 多半是知道的,毕竟他是国王胞弟,又是静水流深的致司郎。 “司越,五日后,大仇得报,你还会留下来吗?” 司越一惊,诧异地看着姚昕:“大人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司越自是要一辈子跟随在大人身边的。” 姚昕却摇了摇头:“你曾说你被挖出来是完成未完成的任务,也就是杀了库勒。五日后库勒一死,你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可司越的任务就是保护大人安危啊!”司越不解,随即想到一种可能,迟疑地问出了口:“大人这是……不想要司越留下吗?” 姚昕不语。 却见司越惨淡一笑,道:“若是大人想要司越走,大人尽可说,司越听大人的便是。” “只是司越走后,一定还有下一个司越,第二个第三个司越。” 姚昕看着司越,不语。 这算不算兰姨对她的禁锢? ----
第五十二章 水月与库勒 两日后,距离水月国八月十五的祭祀还有三日—— 距离库勒之时还有三日—— 距离赫连林青、兰姨、司越大仇得报之时,还有三日—— 却是在这一天,蒋琮送来了一个信筒。 是赫连林青的传信—— 姚昕:??!! 恰逢此时司越走来,他看到姚昕周身沉寂地坐在书桌前,本着好奇去看了眼信上的内容,却一瞬间如置深渊! 上道:水月国大王子水月泽即是水月国师库勒! 司越沉默了。 其实这个消息早在十日前他便知道了。 这十日以来,他不停地拦截各种来自周国的传信,没想到却还是迟了一步,这一刻他恨死了赫连林青。 “大人,您……这个消息也许并不精准,水月泽在八年前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怎么可能是水月国的国师。” 姚昕喃喃道:“是啊。怎么可能啊。” 就在司越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姚昕脸色骤变,拍案叫桌:“怎么可能啊!她怎么不可能!” 她是神! 是可以随意变成任何人的神! 活了上千年,依旧貌美无双的神! 怎么不可能? 她姚昕一个凡人都可以为了周国而远赴千里之外,她一个水月国唯一的神,怎么不可能为了护着水月国而杀害周国的人?! 怎么不可能? “不是说水月国的每一位国师都叫库勒吗?”姚昕嘴角的笑容很是诡异,“无论他们在此之前作何名姓,被选为国师传人后都会改名叫库勒,并且戴上面具,深居简出,从不露面。” 姚昕忽地转而看向司越:“你知道为什么吗?” 司越知道。 见司越不语,姚昕突然笑出了声:“因为从始至终的国师都是一个人,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她需要隐藏这个长生不老的秘密罢了!” 姚昕气不打一处来,踉跄着后退,面对司越的搀扶也是一把推开,骂了句:“骗子!” 她被椅子绊倒,重新跌坐回椅子上,司越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唯独听进去了一句“去找她”。 “对,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我要问清楚。” 这么说着,她当即红了眼眶,挣扎着从椅子上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官驿外跑。 她径直奔着水月湖去,一路上连最不敢骑的马也骑了。 司越跟在她身后想叫她停下来,但又觉得该任由她去。 只有现在把心伤透了,才能在三日后不出岔子。 在抵达水月湖边的时候,清凉的湖风将夏日的燥热驱散,同时也让姚昕冷静了不少。 她站在水月湖的岸边,看着湖水里蓬头垢面的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 司越站在她身后,沉默地守着她,看着她对着湖水重新用手梳起了头发。 也许是半个时辰。 姚昕收拾好了情绪,重新带上笑颜,她对司越说自己要亲自去青木林深处,叫他就在这里等她。 司越答应了,目送姚昕撑着竹筏消失在神木林里。 姚昕却迷失在了神木林里。 她没有如愿进到那个山外山的结界里。 夜色降临,繁星落入水中,如梦如幻。 她被水月找到的时候,正蜷缩在竹筏上,任由竹筏将她四处带引。 水月将她带回山外山后发现她已经着凉,浑身都在发烫,意识也开始不清晰,她给她煮了膳粥,熬了药。 在一口一口哄着人把药喝完后,她又抱着人上了床,用身体的低温去给人降温。 姚昕是半夜清醒的。 她被水月抱在怀里,有点凉。 她一动,水月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将她抱得更近,又去摸她的脸,却惊觉小脸微凉,这下她清醒了不少,连忙使了个决儿叫自己暖和些。 姚昕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也不说话,倒是水月率先问出口:“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是想叫我亲你吗?” 姚昕抿了抿唇,软软地说道:“只亲一下,可以吗?” 水月大惊,方才还未清醒过来的困意被这么一句话激荡得一干二净。 她连忙摸上眼前人的额头,又见到她身体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遂不确定地问了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姚昕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说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一下哪里够。” 水月这么说着,一扬手,黯淡的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几个烛台正肆意地燃烧着。 在被窝里滚了半宿,衣衫早已凌乱,细白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再向下—— 水月轻笑一声,将姚昕完全揽进自己怀里,一手扣着她后脑,一手掰着她的下巴,再一次吻了她。 不同于上一次的亲吻,这一次来得尤为猛烈,姚昕的贝齿被身上之人撬开,软舌被肆意地勾着,空气被迅速掠夺,小脸瞬间红润了起来。 她嘤咛着希望身上之人能缓和一点,但她整个人都被钳制着,根本发不出一点别的声音。 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姚昕真的快要窒息了。 水月放过她时,意犹未尽。 她附身在姚昕的耳畔说了句话,就见姚昕整个人瞬间惊悚得弹跳了起来,指着水月大骂:“你!你不要脸!”话音未落,整个人都如同熟透的红苹果般红了全身。 水月没有再继续捉弄她,她只是抱着她,这样也很好,就是有点热。 姚昕在水月的怀里,冒出个头来,忽地问道:“水月,祭祀礼,你会去吗?” 水月低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自然会去的。我其实早在五年前就拜入了国师门下,今年祭祀礼上的祈福舞,是我去。” 她道:“昕儿,等我继任为国师后就可以不用再借用水月泽的身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很多水月国之外的地方,只需要每年祭祀礼回来一次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姚昕怔住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昕儿?”水月松开她,看着她的面庞又问了一次:“等我成为国师,我们就去游历江湖,好吗?” 姚昕怔了一瞬,她嘴角露出笑容,道:“好。” 烛火熄灭,屋内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比方才更黑,姚昕赶在水月说睡觉之前开口道:“水月,祈福舞是你去,那国师呢?他不去吗?” 水月顿了顿,道:“他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为什么?” 可水月却不愿再多说,只道:“快些睡吧,很晚了。” 翌日,再见到司越后,姚昕将祭祀礼上祈福之人不是库勒的事情告诉了他。 姚昕说:“可能这个任务得撤消了。” 司越表示很震惊,也不可信。 他说:“大人,这个任务不可能撤消,后天的计划也不可能停止。” 姚昕不解。 却见司越面目些许狰狞,他道:“周国皇室,不归山墨隐卫,七星阁析木族,八年了,每一日每一刻都在追查库勒的踪迹,现在却说他不会再出现了,说什么祭祀礼上出现的只是他的徒弟。” “不可能的,周国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八年前的库勒死了,那么他的尸体也要找出来,吊在不归山上,日夜忏悔!” “更别说他现在还只是不出现。他 现在不出现,没关系,他的徒弟水月泽在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偿,大人不知道吗?” 姚昕怔住。 司越冷笑一声,指着大王子府的方向,怒遏道:“大人,她水月泽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您不是不知道!” “你相信她的话了吗?” 姚昕沉默了。 司越得到了默认,他有些难以接受:“大人,你不是谁都不信吗?为什么偏偏就信她了呢?” “你不是说,她不可能不是库勒吗?” “你现在又是闹那般?” “她说她不是库勒,就真的不是库勒了吗?” “我们日以继夜地追查了这么久,八年,整整八年,敌不过她的一个晚上吗?” “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大人!” “国仇家恨,你怎么就能不顾啊!” 是啊。 她怎么就信了呢。 可无论是赫连林青,还是兰姨、司越,他们于她而言,不也是一面之词吗? 在国仇家恨面前,儿女情长又算什么? 那么多人,她都不信。 怎么就真信了她一人?还就一句话,再多的辩解也没有。 可分明那个人也骗了她啊。 骗得她团团转,戏耍她!玩弄她!取笑她! 姚昕忽地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王姬报仇,为周国雪恨,但其实你们根本就不是报仇雪恨,你们需要的只是血洗你们当初被库勒玩弄时的屈辱!” “你们只是在填埋自己的愧疚!” “只是对自己的骄傲不甘!” “别再说什么报仇雪恨了,我听见了…恶心!” 司越怔在原地。 他早说过什么? 他早说过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全押在一个女人身上! 看吧! 司徒兰大人!这就是你相信的人! 赫连林青!这就是你指定的人! 王姬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山女不知家世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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