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齐不屑的笑道“本尊?你不过是一个被拉下王位的丧家之犬罢了。” 上虞提剑刺向他,被汤齐格挡开,上虞趁势丢了长剑,与汤齐贴身缠斗。 趁其不备上虞故意露出破绽诈他防备不牢,趁机朝他面门攻出一掌。 掌中的毒粉顿时扑到汤齐脸上,汤齐惊得瞪眼,“你这阴险妇人……” 话未说完,七窍流出黑血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白鹤见此急忙从车上拿来水囊给上虞冲洗净手上的毒粉。 上虞见白鹤虽着急却还冷着脸,便说笑道“别怕,我会洗干净再碰你的,决不让你孤枕难眠欲壑难填。” 平日里的情趣此刻听来刺耳,看着被剧毒腐蚀的红肿的手,白鹤气的狠狠一脚朝她小腿踢过去。 随即扔下水囊独自翻身上马,她本想让上虞走回去,可见这人傻乎乎的捧着自己肿起来的手看看自己被踢的腿又抬头呆呆的看着她,白鹤便没了脾气。 俯身伸手将上虞拉上来揽在怀里,以往都是上虞拥着她,此刻却换了过来。 “你心里只许有我可好?”
第125章 离去 白鹤环着她劲瘦的腰身,鼻息被她长发缭乱,一双含情眼里隐忍着委屈与祈求。 上虞却不曾回答,她还不曾弄清楚双羽在她心里的位置,不敢回答白鹤的话。 她当真是傻透了。 试问,若是她当真爱双羽又可会与白鹤分开。 自是不会。 她却不曾想到这一层,只会为难自己。 白鹤眼眶泛红,她轻轻在她耳边问道“是我逼你,可也是你主动与我拜的天地,你心里若放不下她,为何要应我……” 此时已到了宫门前,上虞仍是不答,白鹤觉得自己的心慢慢裂开,血溢出来,寒冷裹挟全身。 她为何不答? 白鹤红着眼,嘴角扯出抹自嘲的笑来,轻轻将鼻息埋在她发间,一如从前她对自己那般。 “不答?嗯?你我之间竟会落得如此,若知今日,我当初便不会犯傻对你逾矩。” 是啊,青门殿时一夜柔情百转,一夜血泪斑斑,在上界做了这两日有实无名的夫妻。 上虞一早便说了——你会后悔的…… 可是她不信。 青门殿,莲花池。 梨花落,夜成双。 “上虞,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把我当做何?” 上虞咬牙,不知说何。 她笨拙的将白鹤勾住她腰身的手握紧。 许久才缓缓道“她是她,你是你,我亏欠于她,身不由己。与她的旧事我会尽力,若是来日仍是理不清旧事,你我便该缘尽了。” 这不是她想听的。 白鹤苦笑了下,独自下马孤零零的走在回金玉楼的路上。 上虞在其后默默跟着,始终隔着十步远,两人的衣衫狼狈,宫人见之心下诧异。 二人却浑然不觉,一个自顾自的低头朝前走,一个只顾着盯着前方的背影。 白鹤擦洗过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衫后只见上虞早拿好药在外等着。 上虞半干的长发散在肩上,白色的宽松衣衫显得人柔弱可欺了些。 白鹤却是穿着藕荷色的绸衫,上面金丝绣着翻飞的凤,湿发用一支玉簪盘起雍容贵气。 上虞打量着她的神色,见仍是一副冰霜面容,她识趣的将药放在桌上。 “记得上药。” 白鹤长眉一挑,冷声道“我又不傻,知道上药,无需旁人多说!” 上虞见此黯然的转身走了出去,只恐留下会招人厌烦。 当夜上虞便坐在金玉楼前的台阶上倚着柱子睡了一晚,天明之后许多人都知金玉楼内令人艳羡的眷侣闹了别扭。 天明时上虞睁开眼,疲惫的动了动僵疼的身子,望着不远处的那扇门,她看了许久,终究不曾推开。 眉宇间多了一抹萧瑟,她起身走下了白玉石阶,衣摆摇晃。 这时白鹤恰巧打开了门。 上虞顿足,不曾回头。 “你想好了,若是此刻再往前一步,你我恩断情绝。” 原本慵懒的卷发上神此刻被冷气笼罩,清澈的眼眸早已深邃若寒渊。 上虞低头苦笑笑,叹了口气,释然的往前迈动步子。 这一刻白鹤红了眼。 她想骂,滚远点,滚了就别回来。 她想骂,混账,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放下那些情意与过往。 她想骂,罪有应得的魔头。 可最终只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累的合上了眼,一行热泪滚下。 上虞寻到武时月时,正看见她与迟皎在调情。 武时月道已为她挡了当街毒杀修士一事,她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这政事殿倒是你二人调情的好地方。” 武时月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怎和你那不讨喜的夫人一般不会讲话。” 上虞挠挠鼻子开口“我要一匹快马,还有盘缠与干粮,半个时辰后我要出宫。” 武时月闻言诧异的打量着她“这是为何?” 上虞道“有桩急事,还望二位先莫要告知鹤儿,若能掩饰一二则是更好。” 武时月正色道“给寡人一个解释。” 上虞见此不由得叹气,武时月横竖也是人皇其下的大国女帝,让她帮忙不给说法是不行的。 上虞道“天灾人祸想必武皇也见到了,祖神身陨凡界,使得凡界有祖神之气庇佑,邪祟不敢猖狂,又有你龙气镇压,周国尚有安稳。但,不出二十年,凡界定会是人间炼狱,到那时天昏地暗,寸草不生,饿殍遍地。我要去昆仑,寻一线生机。” 武时月神情凝重的望着上虞“你是疯了?” 虽国内频频传来地裂洪涝之灾,可尚能治理。 上虞的话她未曾想过,也不敢信。 看着一身白衣的清瘦女子目光淡然下透着坚韧,武时月一时间茫然,信还是不信。 横竖信或不信都无甚大碍。 罢了,那便成全她。 昆仑,据说是祖神神陨之地,有神识尚存,千里雪山绵延,有凶猛的雪兽守护,从古至今并未有人能进入其中。 武时月道“即使如此,寡人赠你一件神兵,见你善使横刀,寡人的兵器阁内当真有一把绝世横刀。” 说罢随即让人去取,快马盘缠也命人去备。 武时月的心腹办事周到,听闻是去昆仑,便将罗盘烈酒貂裘也备上,引得上虞赞叹,能有这般会做事的人当真不易。 看的出来武时月的信任与器重,不然也不敢私自加物件,即便是周到也是逾矩。 等着横刀的功夫,迟皎蹙眉问她“你觉得当真瞒得过白鹤?” 上虞苦笑“自然,她若问我去了何处,你便道我不许你们告知,随一黑衣女子离去了,而后将这一封信予她。” 说着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递给迟皎。 迟皎叹了口气收好。 门打开,二人一起捧着个厂匣,门复又关上,上虞见匣子打开,其中乃是无比眼熟的那把刀。 “正玄。” 她那时被双羽打的内丹离体,正玄横刀也随即遗失,不曾想竟在武时月这里。 她动容的抚上正玄的刀身,冰冷坚硬的触感,黑金的穷奇暗纹。 武时月道“我本想做刀鞘配它,遗憾却无工匠能有才做出。” 上虞却笑笑“这把刀无需刀鞘,锋芒不必隐藏,刃虽锋利却不会伤及主人。 单手接过刀匣,点头谢过武时月,随即在武时月与迟皎的注视下离去了。 看不见了上虞的背影,迟皎问武时月“你说白鹤该有多伤心?”
第126章 北上 “若不是此行凶险,想必她不会出此下策。” 再看上虞一袭白色劲装,轻装快马离了大周都城北上。 越往北便越发偏僻,小镇村落的路上只看到一身形飘逸的人带着面具,不辨性别,乘一骑淡金色俊逸汗血马,宝马疾驰,一柄横刀未曾带着刀鞘只是挂在马背上。 上虞走的那一夜,白鹤虽气,却寻她不见后心神不宁,找到武时月问上虞影踪。 武时月按上虞说的“她随一黑衣女人走了,让你不要寻她。” 接着掏出信封交于白鹤。 白鹤顾不得武时月在场,展信只见两张纸,一张写道。 我与双羽青梅竹马,从前总觉得你身上有与她相似之处,可如今明白,我心底之人终归是她,如今她带我回魔界,我与你也该缘尽。白鹤,我会求她解救你的族人,可也只能尽力,她若不愿,我也无能为力,你莫要寻我,闹到她面前你我都会有苦头吃的,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 白鹤浑身发抖。 她看第二张,那是一封休书。 信封内还有一截断发,是当年她留给她的那一截。 不,她不信。 与她相识便生死相托,到如今她岂会如此弃自己而去。 她想去找她。 可,去何处? 魔界混元殿? 信里那句莫要寻她,会吃苦头。 呵呵…… 白鹤自嘲的笑笑。 原,情是可以如此断绝的,倒是令她开了眼。 去你的求她解救我的族人。 上虞,我恨,恨不能将你拆骨剥皮。 求她?我与你也是拜了天地有过肌肤之亲的,你便是如此羞辱与我…… 不,连拜天地也不值一提了,你如今不也给了一纸休书…… 处处都做绝。 好啊,上虞,若有一日你落入我手中,这桩桩件件我必讨回来! 白鹤撕碎了手中的信,那一截断发也借烛火焚烧抛入了火盆。 武时月问道“你如今作何打算?” 白鹤湿红的双眼微微愣神,作何打算? 昆仑她不必去了,自有双羽陪她去,她如今便与修古鸣风寻一处灵力充沛之地养伤为好。 不对,那修古呢…… 她心底闪过一丝希冀,她朝修古的别院跑去。 上虞若回魔界势必会带上修古。 若修古还在,便说明都是上虞这个混蛋骗她的。 若修古不在…… 她来到修古院落,找了一圈,心底的希冀如飞灰破灭。 果然,她当真走了…… 为何? 明明她二人已走到今日这步。 为何她会跟着双羽走? 白鹤无力的倒在地上,吵架而已,她气她对自己不够坚定。 可怎的人就跟着双羽走了…… 去将她夺回来,管她情不情愿关在自己身边! 又是何必呢。 她如今斗不过双羽。 不,无论是救族人,还是去将这个混账女人抢回来,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她留下书信一封,也孤身离开了大周皇宫。 当勉喾与鸣风见到这封书信时,鸣风心神大乱。 上虞与修古还真是一对靠不住的狗东西,她若是再见修古,非要一刀砍下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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