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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臣

时间:2023-11-04 02:00:25  状态:完结  作者:常文钟

  赵新焕见嫡长子买有点心饮品回来,捏捏大侄女的小胖脸蛋随口道:“阿裳这口新牙可不能再让蛀了黑虫洞,人一辈子只这一次换牙机会,渟奴记得要少给妹妹吃甜食和过硬的食物,多监督妹妹早晚净牙,还要养成食后漱口好习惯。”

  “是,儿谨记。”赵睦给父亲拾礼,问好道:“父亲今日押班顺否?”

  “顺,”赵新焕检查罢大侄女新牙,把人抱在膝头并递上无忧饼,继续与“嫡长子”说话:“在书院可听闻金麒围场狩猎事宜?”

  赵睦两手交叠身前,恭敬道:“回父亲,无意间听人说起,未得详知。”

  “嘿,你这孩子,岂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莫要只知学死书学成书呆子,当多多与同窗交游往来,交流思想,”赵新焕总是慢条斯理,先指导孩子思行对错,在孩子应是后再接自己方才所提话茬:

  “公家与皇后布恩典,今年围猎允四品上官员携家眷子弟同往,为父此时与你说,你好提前有个准备。”

  “哪种准备?”赵睦从怀里掏出手帕,上前两步来把一角掖到吴子裳衣领里,这邋遢小妮儿吃个无忧饼都能吃得渣滓落满身。

  赵新焕顺手把掉在吴子裳衣裙上的点心碎渣掸掉,单手倒杨梅荔枝饮来给大侄女备着,道:“明年贺家女到及笄年。”

  贺女羸弱,其父贺经禅疼爱有加,赵新焕听贺经禅言语意思他许明年便会嫁女。

  以赵睦睿智,本不该说出幼稚言,却还是抱了两分天真少年幻想:“可我明年才十四,一无功二无名,如何与人成婚配?”

  吴子裳坐在叔父膝头,看着碗里的杨梅荔枝饮吃着手中无忧饼,不知怎的,她忽觉此饼味同嚼蜡,于是伸手去够碗。

  赵新焕把饮品端过来递给大侄女,顺便从吴子裳手里接过她淘气没吃完的无忧饼,继续道:“幸去年二月考得童生,既今年错过机会,来年去院试考岁科二试,先有个秀才名在身,后头事也好办些。”

  赵睦女扮男装,考试最是麻烦。

  科举考试之严格一级赛过一级,考试入场时级别越高检查越厉害,考童生时赵新焕还能动用点关系避免赵睦被脱光衣服检查,可院试不比童试,赵睦有些犹豫:“院试入场考试……”

  “你担心的都是小事,很不打紧,”赵新焕道:“你只管用功学习,争取一把考上秀才,其他交给为父来办。”

  赵睦低垂眉目,一时未做声应,赵新焕疑惑抬眼看过来,吴子裳机灵鬼道:“哥哥要加油。”

  赵新焕俨肃脸上旋即绽放笑意,揉大侄女的小脑袋:“就你聪明,还知道给哥哥喊加油,你问问你哥哥,问她要不要加油。”

  吴子裳两手捧着喝剩下一半的饮品转头看过来,嘴角沾着点心碎:“哥哥你要不要加油哩?我给你买灯油,我有钱哦,叔父给的。”

  加油二字的确源于给灯添灯油之说,是某国某位地方官为鼓励学子读书学习而给学子们免费添灯油,由此衍生出“加油”一词,意为鼓励鼓劲。

  赵睦忍俊不禁,拾礼应父亲道:“是,儿谨遵父亲意。”

  “叔父,”吴子裳转回头来问她叔父:“我能去考秀才么?我也想考,和哥哥一样厉害。”

  赵新焕被大侄女天真烂漫的想法逗得开怀笑,点着大侄女鼻头道:“女儿家不兴考科举,女儿家不做官的。”

  “啊,”吴子裳小小年纪竟愣是叹息出几分遗憾来,道:“我原本也想像叔父一样,当个忠君为民的好父母官哩,这可怎么办。”

  对于大侄女人小鬼大的人生愁苦,赵新焕欣然给出解决办法:“我儿莫发愁,这个甚好办,让你哥哥先考进朝廷当大官,然后改律革疏,允准女子入朝为官,你再去参加科举考试入朝为官,这不就妥啦?”

  “听起来是个办法,”至今连论语都念不下来的小丫头认真听取她叔父建议,并且语重心长叮嘱她哥哥:“这般重任就交给你了!”

  惹得赵新焕开怀大笑。

  难得赵新焕来趟其蓁院用饭,陶夫人特意唤了住在其蓁院旁边无名小院里的妾余氏过来,赵新焕看见庶五女小鱼儿赵余时,短时间没想起来这是谁。

  他目前有两个庶女,齿序下来分别是四五,二人年纪相仿,分不清很正常,他应该能想到这是老五小鱼儿的,但他此刻实在懒得多动脑子了,应付朝堂事已经够累。

  老五生母小娘是妾余氏,用饭时余氏只配站在主君旁边侍候,赵余坐在吴子裳身边,拘谨得只敢低头吃碗里粥,甚至始终低着头,赵新焕对此说了句:“怎生如此胆小。”

  赵余吓得眼泪大颗大颗成串掉下来,余氏吓得跪到地上告错求饶,陶夫人出来打圆场解围,赵新焕深深看夫人几眼,终是没再说什么。

  吴子裳倒是不怕常年神情俨肃的一家之主赵新焕,在饭桌上吃得自由自在,还不停地顺手给赵余夹菜,最后夹得太多吃不完,赵新焕和陶夫人都不准浪费粮食,只能赵睦带着俩小丫头埋头苦吃,愣是把碗碟里的饭菜吃光。

  末了赵睦撑着桌沿问吴子裳:“以后还乱夹菜不?”

  吃饱吃到嗓子口的吴子裳秉着“认错很快但下次还敢”的肥胆子,抬起下巴道:“那得要小鱼儿吃饱才行。”

  赵睦问小鱼儿:“以后吃饭该怎么办?”

  连累了阿裳的小鱼儿低着头声若细蚊:“自己吃,自己夹,要吃饱,但不可多夹不能浪费。”

  人教人百次不会,事教人不用多言。

  饭后赵睦要温书,吴子裳就带着小鱼儿在赵睦书房里耍,时稍晚,陶夫人派人过来接吴子裳和小鱼儿回主院睡觉,赵睦意识到父亲今夜留宿余氏屋。

  多年来,她始终看不懂父母相处之道。

  起开始她觉得父母间有感情作基础,然则在知道自己生来被谎称为儿子只是父亲借母亲及外祖陶家,牵制同林院上官夫人及其母家上官氏后,赵睦否认了父母间的单纯感情。

  但是多年以来,母亲又总是时时刻刻为父亲着想,为父亲担忧,赵睦矛盾了。

  父亲不常留宿其蓁院,一年里留不了三五次,而每留宿母亲都是让其他妾室丫鬟来侍候父亲,父母间的感情委实一两句说不清楚。

  同样一两句说不清楚的,还有赵新焕自己。

  深夜,低垂床幔终于结束规律的颤动和吱呀声,主君满头汗水伏余氏身上咻咻歇气,余氏保持姿势丝毫不敢乱动,唯恐哪里不周到惹主君生不快,汗水进了眼里亦不敢抬手揉。

  又过片刻,赵新焕翻下去让开地方,坐起来靠在床头喝水,道:“你下去洗洗。”

  余氏不敢不从,披起寝衣下榻到那边屏风后清洗,赵新焕歇好了,道:“你今年多大年纪来着?”

  屏风后轻微水声暂停,余氏柔声细语:“回主君,二十有七。”

  她原本是一汴都小官家中嫡出女,十几岁上家中出了事,男丁流放,她被发卖,辗转遇见陶夫人,可怜将她买回,给主君做了通房丫鬟,后因诞下女儿又被抬为妾。

  赵新焕声低音磁道:“今次对主君可还满意?”

  余氏道:“主君正值年富力强。”

  “呵,”赵新焕不冷不热笑一声,道:“数日前,有人给你主君送来几名女子,都是年纪轻轻,凹凸事上却然尤为熟稔,而便是如此,你主君仍能夜御之三。”

  余氏没经历过其他男人,无有比较不知优劣,顺从夸赞总不会出错。

  赵新焕却又摇头说不,“你越是承认主君不瓤,我心里越是纳闷儿。”

  余氏应声,却无多问。

  赵新焕道:“不问我纳闷儿什么?啧,同林院那边上下都爱把事问个清楚,她把你教//调得很好。”

  “她”指谁不言而喻。

  “哎,”赵新焕看着清洗出来的余氏,问:“你常年在她身边,可知她到底有何种喜爱和憎恶?”

  余氏重新回到榻上,实话实说:“主母日常并不传奴在旁侍奉。”

  赵新焕用力闭上眼,长长叹出口气:“她心思总叫人猜不到,她还总是很倔犟,有许多事,若非她死活不肯答应,我又怎会选择一步步错走下去。”

  当年倘陶夫人答应再生个儿子,赵新焕肯定已想方设法早早为嫡长女恢复了身份,又何至于要渟奴这辈子如此男不男女不女过下去。

  余氏谨小慎微,更不会对他所言有回应,她是陶夫人的人,更或许,赵新焕这些话只是想借余氏的嘴说给陶夫人听。

  只是可惜,余氏道:“奴只知夫人院里多清净,非是主君留宿,主母亦不会传奴过主院。”

  赵新焕用力掐把眉心,在烛光下难得认真看余氏长相,良久,问:“可否有人说过,你眉眼间与你主母年轻时隐约有几分相似?”

  “回主君,无人说过。”余氏躺着,不敢直视身边人。余氏清楚记得,当年买她回来时,夫人身边洪妈妈就说过,她与夫人年轻时眉眼间有些神似,她不曾忘记。

  赵新焕俯身过来两根手指捏住她脸颊,像查看物品与物品间有何不同般左右端看,须臾,他咬住余氏嘴唇再次覆身上来,嗓音低沉蛊惑:“我不会看错的,余氏,唤我。”

  余氏被温柔的亲吻烫得头晕,尾音发颤着:“主君嘶——”

  赵新焕重重咬她,似惩罚:“不是主君,是夫君,唤来我听,快些!”

  妾为奴,怎可唤夫君,余氏怯懦不敢,被赵新焕进得突然,哼咛出声。

  这声哼咛似触了赵新焕什么开关,忽然粗暴用力,凸撞得余氏头顶撞到床榻的雕花围靠:“你唤否?唤夫君来,绝不追究你逾矩之过!”

  余氏莫敢违背,咬牙嘤咛唤夫君,孰料等待她的是更加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能留下评论。

***

赵新焕日记:

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和渟奴她娘似乎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她看起来已经接受现实,只有我不想就此作罢。

***

小鱼儿小日记: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父亲模样,我很少能见到他,小娘说父亲是大官,很忙,所以才无暇顾及我,我见过父亲抱着阿裳喜笑颜开,父亲不是忙碌才无暇顾及我,他只是不在乎我和小娘,我都知道。


7、第七章

  既是要准备中来年院试的秀才名,父亲一如既往不准备从中帮忙,譬如给透漏透漏往年考题亦或相关事宜,赵睦只能跑来学庠找夫子。

  夫子给出许多指导,赵睦学业更加忙碌,忙得成日不见人影。

  起开始吴子裳还兴致勃勃跑到书房陪她“哥哥”学习温书,未几日,小丫头贪玩原形悉数暴露,弄坏她哥哥一杆笔和一方镇纸后,被洪妈妈带出门,和小鱼儿两个陪陶夫人赴宴去了。

  汴都某位公爵母亲过寿,邀请关系好的人家前来吃宴,这位公爵儿媳妇与陶夫人是少时友人,自少不得请陶夫人前来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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