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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烟雨楼

时间:2023-11-03 02:00:23  状态:完结  作者:徐听白

  昏倒之时,龙麟军首口中喃喃,“阴阳......紫河车......”

  将士将军首带进了昭韵殿,见到盛王先是行礼,而后自怀中取出一个被黑布包裹的东西,呈给盛王,盛王一手抱着赵佶,另一只手接过黑布,打开一看,那是一枚黄金鱼符。盛王一见此物,便知龙麟军背后之人意欲为何,将士随后禀告一二,盛王便点了头。

  大盛历启元七年,七月

  “哇哇......哇......”

  睡梦中,公子越仿佛听见有婴儿的哭声,这声音在半梦半醒间,便像极了一道惊雷,唤醒沉睡的人。公子越醒来时,婴儿的啼哭声便逐渐清晰,他的眼珠转动,眼睛显得有些迟钝,缓慢得眨动,感知身体的苏醒。他开始动起手指、小臂、大腿...不知怎么回事,这手脚像是有些日子没有用了一般,生疏得很。

  他笨拙地催动身体,下了塌,如初生一般,蹒跚走步,一步一停。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门口,一时间,双腿却好像被卸去了力一般,扑通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院子里的人闻声回头看去,便看见只穿着里衣的公子越倒在门口,其中一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公子越感知到来人,抬头一看,是墨姚,再向前看去,一个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幼婴,正看向自己。

  一阵微风吹过,掠起女子一缕青丝,只见她眼中微波流转,两行清泪涓涓而下。她脸颊微扬,嘴角擒着笑容,是开心,是庆幸,是…...失而复得。

  “阿谨......”

  墨姚将公子越搀扶起来,“庄主,你可算醒了,真是吓死人了。”

  阿谨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刚到近前,便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阿谨......无以为报。”

  公子越见状,想要让她快些起来,可身体偏就不听使唤,只能道,“你快起来。”越着急就越心乱,一个踉跄,眼见又要摔倒,幸好墨姚还搀着他的手臂,便没有倒下。

  阿谨见状,不想公子越着急,便不再跪着。怀里的婴儿早已停止了哭泣,阿谨侧身,将孩子的脸转向公子越,孩子不哭了也不闹了,看着公子越,便笑开了。

  这孩子的笑声清脆响亮,那绽开的笑脸,便如春日之和风,冬日之暖阳,仿佛能够治愈一切伤痛,叫人心头敞亮。

  公子越瞧了瞧阿谨的小腹,有瞧了瞧她怀中的孩子,心中暗自感叹,“我竟睡了这么久么......”

  他用手指轻抚婴儿眉心、鼻尖,跟阿谨像极了,小手乍起,一把握住了公子越的食指,他感受到了,那是一只有力的小手,这孩子,很健康,他这么想着。

  “孩子......叫什么名字?”

  “阿宝。”

  “阿宝......小阿宝。”公子越口中喃喃,逗趣着襁褓中的婴孩。

  “阿宝是乳名,正名还未取,阿谨想......请公子给他取个名字。”

  公子越没有想到,起名这事竟还轮得到他,仔仔细细在脑海中搜寻,想了几个,但都觉得甚不如意,突然,脑中一闪,“人生难得一相遇,母子情分亦是缘,叫他缘君可好。”

  阿谨细细品味,看着怀中的孩子,“缘君,好名字,今后你就叫缘君啦。”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名字的另一层含义,亦是他,最隐秘的告白。

  大盛历启元七年,元月,末。

  将士将龙麟军首打晕后,径直带离了皇宫,龙麟军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处,心情是即急切,又无可奈何,若不是盛王告诉他们不必找寻,他们不过是找了一疗伤之地静养,恐怕这一群人便是要将整个建康翻个底朝天来。

  深夜,风雨如磬,建康城内家家户户关紧了门窗,但即便如此,风雨仍是拍打着木板吱吱作响。

  “邦邦邦......”有人不停地用力敲打着木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了。”闻声,店内伙计一边穿起外衣,一边提着鞋子,一步一跳跑去开门。

  “吱呀…...”门被打开了,伙计看见两个着黑衣的人站在外边,其中一人好似受了很重的伤,被另一人架着胳膊才勉强站立,下垂的指尖不停地有血滴落。

  这时,只见一人向他扔来一物,伙计慌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一支赤签,心下了然,便让二人进了门。

  “秦大夫可在?”抛出赤签的人问道。

  “不......不在。”伙计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说起话来慌慌张张。

  闻言,那人眉心一皱,按理来说柳秦风应该是在药铺的,出了什么岔子...柳秦风不在,那么能救命的人,还能去哪里找呢...不,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想到这里,他便问伙计要了箬笠,又出门去了。

  雷雨天总是会叫人心神不宁,被这一扰,便是睡意全无,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隆冬,按说应当下雪才是,可偏就下的是雨,如此大雨,很是罕见。

  阿谨抱着暖手炉,站在窗前,心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忽然,身后一道风吹过,“滴...答...滴...答...”是水滴落下的声音。阿谨转过身来,便看见一个头戴箬笠,全身着黑的人站在面前。虽是看不清脸,但光看身形,她便知道这人是谁。

  “阿慎......”这黑衣之人,便是碧波烟雨楼,司徒慎,也是她的亲弟弟。

  司徒慎见阿谨小腹隆起,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心中,不知是何感受。未等阿谨说出下面一句话,他便抢先直言此行之意,“我来,是为公子越。”

  阿谨闻言,扶着腰上前两步,“公子何事?”

  司徒慎别过身去,不再面对她,“他用了搏天血祭,命悬一线,需要大夫。”

  阿谨一听,便知司徒慎来找自己是何用意,搏天血祭本就是一险招,若不懂控制,便会暴血而亡,这种情况,恐怕一般的大夫是难以应对的。阿谨放下暖手炉,取了伞,便要出去。

  未等踏出房门,便被司徒慎一把拉住,给她披上了一条皮氅,“春禾药铺,他在等你。”手间紧握,阿谨匆匆而去。

  冬日的雨水很是渗人,若要形容起来,便是有如冰窖之寒一般。

  伏一看见阿谨时,心中起先便是狐疑,可自她口中说出的有关小庄主的事情,应是不假,她不会拿小庄主的的性命开玩笑,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况且在这冬雨天,深夜中,身怀六甲大步流星来找他,不顾身体和腹中胎儿,就为了骗他一骗,怎么可能......就算是被骗了一下,一趟他也该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他思量再三,还是跟着去了。两人秘密出庄,来到春禾药铺,而司徒慎,早已等在这里。

  走进里屋,她看见公子越,满身是伤,奄奄一息躺在那里,紧握的双手止不住得开始发抖,越是抖,她攥得越是紧,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公子越对她来说有多么得重要。那一刻,她是害怕,是恐惧,她怕会真的失去他,不是天涯海角,不是相隔两地,是真真正正的生死之别。

  伏一为公子越仔细查验伤口,确定没有伤及要害,便诊起脉来,只见他眉间紧锁,因为那脉相已然弱到微处,只凭一口气撑到了现在,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若说要治好小庄主,恐是为难,只能施针用药,将这口气护住,仅此而已。

  认清现状,伏一施下银针,为公子越护住心脉,而后便想为他处理其余的外伤伤口,正欲为其脱衣包扎的时候,却被阿谨拦住,“还是我来吧。”

  伏一看着阿谨,“谨姑娘有孕在身,不可劳心劳力,若有好歹,小庄主可是要怪罪我的。”

  但显然,阿谨主意已定,伏一拗不过她,便将要领教于她,而后阿谨便叫其余人出了房间去,关上房门,只余她与公子越两人。


第27章 黑甲龙麟(四)

  阿谨仔细将公子越的衣物褪去,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扯到伤口。脱去里衣时,阿谨看见了那抹缠着胸口的白布,心中不忍,若是生在了寻常人家,便不会有这般遭遇了罢。

  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皮开肉绽,叫谁看了去,都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阿谨先是用清水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干净,然后用药均匀涂抹在伤口上,若是换作常人用此药,定会忍不住疼,喊出声来,不知他可有感觉......

  她这么想着,手里的药也上完了,而后又将干净的衣物给他穿戴齐整,看见公子越脸上还挂着血水和雨渍,又拿起放在盆沿的布巾,过了清水,给公子越擦拭干净,额间凌乱的碎发,一并拨去了两侧。

  再度触及肌肤,阿谨忽觉有异,公子越的身体比之前更加冰冷,再探呼吸,她甚至感觉不到他还活着。阿谨新中国着急,忙叫了门外的伏一进来。伏一上前查看,公子越此刻却是危急之境,只见伏一回身看向司徒慎,“司徒兄......”

  司徒慎走到近前,也不多言,“要我做什么?”

  伏一接着说道,“小庄主体温太低了,寻常外物一时之间难起作用,司徒兄所修习的内功当属阳火。”

  “你要我渡内力?他这幅模样承受得住吗?”司徒慎不待伏一说下去,便接了话茬过来。

  伏一明白司徒慎的意思,“无需太多,只要足够小庄主内体回暖即可。”

  司徒慎闻言,便二话不说,撂开衣摆便往塌上坐去,运起了功来,这边伏一见状,知道司徒慎是个爽快人,便将公子越扶起,让两人相对而坐。司徒慎调动内力,将公子越双手抬起,而后两人便是掌心相对,在掌与掌之间,隐隐能看见空气的扭曲,那便是内力在二人之间流转。

  司徒慎不敢一次性输入内力太快,怕公子越承受不住,所以便缓缓而为,身体里的内力便如那涓涓细流一般,流进公子越的身体里。不一会儿,便是肉眼可见的起了效果,公子越面色确有好转,体温也稍有缓和,虽然还是冰凉,可已然不似那般冰冷。

  见危机已过,阿谨便稍稍放下心来。

  司徒慎下了塌,走到阿谨边上,“我明日就去溪谷。”说着往塌上瞧了一眼,“他会没事的。”

  阿谨闻言,心中动容,“谢谢你,阿慎。”

  第二日一早,司徒慎找了马匹,便赶往溪谷,在途中,他听说了一件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正派一道的世家门派联起手来围攻了碧波烟雨楼,将那九层之楼烧了个干净,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崩溃,真正让他崩溃的是,碧楼楼主孟子语被永远留在了那场大火中。

  算无遗策的子语先生,怎么会算不到自己的命数,这是他不愿相信的,说话便策马往风林火湖赶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去,他又勒住了缰绳,因为先生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公子越。

  只见他盯着远方,深叹一口气,调转马头,双脚用力一蹬,又去了溪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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