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对她不冷不热,却对一个臭男人笑脸相迎! 桑苗发誓,她永远也不会原谅她! 大概是她哀怨的目光如有实质,那两个人很快结束了对话,南塘又送了几步,一转身,和一脸冷笑的桑苗对了个正着。 她缓慢睁大了眼睛,“桑苗?” 桑苗站了起来,继续维持着冷笑的嘴角,“你没看错,是我。” 是见证了不久前才亲过她的女人却对别人笑的黑化版桑苗。 南塘站到了她的眼前,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我打扰到你和别人说话了?” 南塘顿住了,她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头,“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桑苗也不知道自己在阴阳怪气什么,但是看着南塘和别人有说有笑,她心里就控制不住的不爽,她赌气般说道,“我没怎么啊。” 南塘抿着唇,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跟我来。” 她一定不知道她那副样子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桑苗也不想自己被围观,她勉为其难实则亦步亦趋跟在南塘身后,一进办公室就把门给关上,继续用高贵冷艳的眼神谴责南塘。 看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南塘只好率先开口,“病好了?” 桑苗在她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我像没好的样子吗?” 南塘清了清嗓子,“等了多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给你打过电话了,你没接!”桑苗有些委屈地抱怨,“你让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在外面等那么久,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对我?” 南塘轻咳一声,这确实是她的不对,她认真道歉,“对不起,我刚刚确实没有听到,下次一定注意。” 桑苗表示很不满,“你的对不起就是嘴巴上说说的?” “你要什么?”南塘很诚恳地问她,仿佛她要天上的星星她也能摘给她。 “我说了你就敢给吗?”桑苗盯着她,然后张开了双臂,“那你抱我一下吧。” 这算什么为难的要求?但南塘很明显地迟疑了,她看起来想要拒绝一个并不伤心的桑苗,但桑苗立马摆出了一副委屈可怜的神色。 于是南塘败给了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她上前,很轻地拥抱了一下她。 这抱了跟没抱有什么区别?桑苗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你亲过我那么多遍,现在想要和我避嫌了?你这个渣女,一边亲了我,还不对我负责。” 南塘眼神复杂地看着怀里的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是你强吻的我。” 准确来说,不止是那天,每一次都是桑苗霸王硬上弓,但是桑苗脸不红心不跳,“你就说你有没有享受吧,那天你咬的我嘴唇都破了。你既然敢亲我,却不敢光明正大地来看我,偷偷摸摸算什么真女人。” 桑苗把话说的太暧昧,她的眼睛里带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意思,南塘差点以为自己错读。 可她的手推着她的胸膛,步步紧逼迫使她靠上桌子,那双眸子里流光溢彩,有一种催不倒的决绝,“我想,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冯贺之间只不过是你情我愿地做戏,等我毕业后,我们就一拍两散,这样的话,你还要和我避嫌吗?” “南塘,在遇见你之后,我开始觉得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比如说我不光要你一个拥抱,我还要你。”桑苗小声地说,“你说过你会等我,现在还作数吗?” 南塘喉咙动了一下,她像是被白日美梦砸晕,一时间兜兜转转不知今夕何夕,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软棉花上行走,感觉太不真实。 只有眼前的人亮晶晶的眼睛是真的,她踮起了脚尖,迎上自己的唇...... 南塘回过神来,她一只掌心掩盖住了桑苗的唇瓣,及时制止了她的索吻。 桑苗被捂住嘴,含糊地唔了半天,气得眼睛都瞪大了。 她一把扒开南塘的手,“干嘛?以前都行,现在不可以?” 南塘却点头了,“现在是真的不可以。” 她推开了桑苗,尽量让她离自己远一点,“我感冒了。” 桑苗愣了愣,仔细听,南塘的声音确实有一点不一样,只是她心潮澎湃,竟没有发觉。 她慌了神,“你吃药没有啊?” 南塘却似乎并不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事,“小感冒而已,不用吃药。” 她牵起桑苗的手,柔软的唇贴在她手背上亲了亲,“不用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南塘的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什么病,现在感冒了,桑苗想都不用想都是那天淋了雨的缘故。 她像一阵风一般旋了出去,“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公司旁边就有药店,桑苗小时候体质弱,经常生病,都说久病成良医,虽说桑苗不能自吹自擂自己是个良医,至少感冒药总是选的出来。 她将药捧在怀里,一边飞奔回去,南塘等在门口,将跑得气喘吁吁的人兜住,“慢一点。” 桑苗满心愧疚,将药递到南塘手里,眼巴巴地望着她,“快吃,一日两次,温水送服。” 说到温水送服,桑苗又屁颠颠去给她倒了杯水,她这样积极,南塘也不好意思打击她的热情,她看着掌心里的药,就着温水在女朋友的目光中喝了下去。 药刚咽完,唇上就覆盖柔软。桑苗很主动地亲了她的唇瓣一口,当南塘看向她时,她大言不惭,“药是苦的,我亲一亲你就不苦了。” 南塘无奈道,“我感冒了,苗苗,你离我远一点,不要靠的这么近,也不要动不动就亲我。” 桑苗像是不怕死的勇士,“吃了药就没关系的。” 南塘不懂这个没关系是从哪儿来的论断,药能治病自然毋庸置疑,可也总没有一种药的药效能这样快,才咽下去几秒就发挥疗效。 更何况和着水,她根本尝不出药是酸是苦,但桑苗落在唇上的吻,她却切实感受到了甜。 还没来得及将禁令颁布,桑苗的唇又亲昵地压了下来,她厮磨着她的唇,话黏黏糊糊地说,“我一点都不害怕你会传染我,就像那天你跑出去找我,是不是也没有害怕过后果?” 她真的太会索吻,南塘耐不住她,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摁着她的头,将吻落下。 这个吻总算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不是一时意气,也不是冲动上头,当发自内心的认同这段关系后,桑苗不再局促,不再患得患失。她的身心都变得舒缓,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不是第一次接吻,却仍旧感受到心跳如擂鼓,腿软地站也站不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桑苗已经跨坐在南塘的腿上,整个人俯身下去,吻地气喘吁吁,两人正情动不已,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桑苗动作一下停了,她直起身,瞪大眼睛紧张地看向南塘,南塘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助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一份资料要您签字。” 桑苗一个打滚从南塘腿上滚下来,她动作快速地整理好仪容仪表,见南塘还慢条斯理的模样,急得上手又把自己刚刚弄皱的衣服给抚平。 鸡飞狗跳地忙完,桑苗窝到一边的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报纸,南塘总算能够发声,“进来吧。”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地走了进来,目光一点也不扫射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人,但在看到老板女儿红肿的嘴唇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多盯了两秒。 就这两秒,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上移,恰好撞上了南塘看死人的目光。 助理身体一抖,这下低着头,彻底不敢乱看了。 南塘翻了一遍资料,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签了名,刚递回给助理,又听到她说,“南小姐,南总叫您去一趟。”
第22章 不知羞 桑苗连忙借坡下驴, 她指指门外,“你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桑苗。” 桑苗都已经溜到助理背后, 突然听见南塘叫了她一声, 她转过头, 见南塘顿了顿, 看了一眼助理,才隐晦地说, “等我忙完了去找你。” 仗着地理优势, 桑苗眨了眨眼睛, 冲着南塘飞了个吻, 声音却正经,“知道了。” 说完她生怕被助理发现,脚底抹油溜得像飞,这时候倒是一点大病初愈的模样都看不出来了。 桑苗心满意足地回到家, 刚进门,就和正在喝茶的桑父碰了个正着。 他抬眼看了一眼桑苗,问道, “去哪了?” 桑苗有些紧张地将手背到背后,“和冯贺出去逛了逛。”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无论和谁出门都要和我报备?”桑父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桑苗手指拧地都快抽筋, 她正搜肠刮肚地想理由,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她和我说了, 苗苗,你回房间吧。” 桑苗一愣, 罗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而桑父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冷漠的神情微微抽动了两下,他的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没有将注意力再放回桑苗身上,“你怎么过来了?” 桑苗趁着他俩说话的时间,找准时机小跑回了房间,桑父已经完全把她忘到九霄云外,自然没有叫住她。 一回到安全的地带,桑苗就迫不及待打开手机,一眼过去,晴天霹雳。 南塘确实给她发了消息,是一张在车上的照片,南塘说,她要她爸一起去s市一趟,事出紧急,必须马上就出发。 桑苗牙都快咬碎了,怎么会有在一起第一天就被迫分隔两地的小情侣啊?! 她正抱着手机咬牙切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桑苗吓了一跳,抱着手机回过头,是桑父。 他看起来不如刚才严肃,甚至有些春风满面,“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带你去参加一个晚宴。” 他补充了一句,“和冯贺一起。” 第二道晴天霹雳。 她不仅得独守空房,还得和冯贺一起去假扮情侣? 虽然在和冯贺定下这个约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总会有这一天,但真正发生了,桑苗觉得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浑浑噩噩地点了头,桑父便满意地出去了,留下桑苗一人独自凌乱。 她看向手机,这个消息愣是不敢告诉南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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