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覆一挑眉,话题一转,“谁说我会更喜欢她。” “肯,肯定会的!” “嗯?” “看样子你就是,你就是。”符鸳想起来预言书中看见的场景,笃定了她就是。 但因为正带着哭腔,说出口不像是笃定了,更像是一种无理且没有攻击感的娇。并且话越说到后面越模糊,让人听不清楚。 符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着手背擦去眼泪,但眼泪好像擦不掉一样,越擦越湿。 呜呜呜。 真的好疼! 瞧着人儿这副模样。许覆敛了敛神色,心中一叹气。 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一些。 嗯......好像是有点。 许覆但直到看见她擦泪的手上似乎有伤口,小处鲜血染红了两指尖。 还真让人舍不得追究下去。 姑且信了她这话吧。 符鸳悄悄余光掠过一边,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到许覆不作声的样子,哭得多了些委屈,“说出来,姐姐也不信我。” “对不起姐姐,如果这次你不开心了,姐姐你信我这次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那样想过。我真的只是——” “嗯,好。”许覆止住了她连续擦眼泪的动作,拿住了她擦泪的一只手。 “我信。” 诶?符鸳愣了愣,抬起了眸子,双眼被晶莹的泪水浸透,眼尾泛着粉红。 姐姐,信了?好像不生气了! 呜呜呜她的疼没白受!眼泪啪嗒几颗掉下来。 许覆有些无奈了。 “......怎么还哭?” “可能,可能。”可能哭太多了有点止不住了,符鸳呜咽着,话有点说不清楚了。 许覆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符鸳受伤的那只肉肉小手接过来,目光在落到那溢出血的伤口上。 划痕本身是不大的,却是像被挤的,已经发紫发肿。看程度还下手不轻。 她开始怀疑这小家伙是被疼哭的。 车内只有她们二人,符鸳抽泣的声音在其中回荡得格外明显。 许覆垂着眸,眼睫羽轻轻颤抖,将她的手拉在唇边,落下一吻。 冰冷的唇不偏不倚落在那道伤口上。 姐姐的唇瓣比想象中柔软,好像给那一道伤口上了一道无形的药膏,让符鸳瞬间把所有痛感抛之脑后。 符鸳再次直起身板。 而就在这时,只觉得温热带着湿的触感抚过。 唔,有点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但下一刻符鸳就反应出不对了。 所以刚刚那个湿湿软软的...... 噫? 噫??!! 如果符鸳这时有两只耳朵,那一定竖得很高很高很直很直。 她此时的脸蛋瞬间充了血一般。 转念一想。 这这这伤口。 她自己还舔过呢! “......” 回去了之后。 符鸳的脑袋还似一个小火炉似的,发热发红。 许覆似乎很忙,一回去,交代了一句安排人给符鸳包扎之后便不见了人影。 貌似是去后花园了。 符鸳突然想起来第一次预言的时候,看到的一片白玫瑰花海,连起来像整一大片的白色海洋。 她问正在给她包扎手指头的女佣姐姐。 “我可以问问你,姐姐为什么会在后花园种那么多白玫瑰吗?” 女佣颔着首,一丝不苟地替她缠绕上绷带,恭敬道,“路小姐,如果您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大小姐。” “......喔。”符鸳往下看了看,决定还还还是以后再问吧。 她接着又问:“那我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路小姐叫我娴珍就好。” “喔,好~” 包扎完毕后,符鸳举起来夸了句,“娴珍包的好好看,怎么感觉你们什么都会呀。” 娴珍利落地将东西整理完,边似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回答她,“我们都是被许小姐精心挑选上来的,不只是打扫起居,医疗包扎等技能我们也都需要具备。” “好了路小姐,我送您回房间吧。” “好。”符鸳走前,还朝窗户外偷瞄了一眼,试图看见许覆的身影。 不过,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只能沮沮丧,回了房间。
第14章 不能对姐姐起歪心思! 同样的夜晚,王家大闹了一场。 玻璃的灯具与茶杯茶具砸碎一地,伴随着四溅的茶水。 强烈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王义在王潭延的身后,低着头,拉着双手放在身前,一句话都没吭声,老实巴交的模样。 在王潭延面前的,是满面泪痕的妇人。 “我告诉你王潭延,你再要护着这个孽种,今晚我就死给你看!”蒋情怒指着他,两耳边的耳坠随着晃动,“没有我,当年的王家不可能起来,你也别妄想有今天这个位置!” 这是一向端庄贤淑的她第一次这样大声,这样不顾仪态。 就连王潭延也不禁顿了顿。 “蒋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 “冲动?王潭延你可真有趣,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了,我无时不刻在你面前努力做好一个体面的妻子,可你呢?你日夜只会想着那个女人!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听见那个女人,王潭延变了变脸色,刚走上前一步。 便被侧来的一道身影阻断。 王淳站在他们二人之间。更准确地说,是在阻断他的靠近。 “母亲没有说错。”王淳用一种极度危险的神情看着他,就好似如果他再是靠近,她就会用他想象不到的手段报复回去。 “父亲。”如同从咬着齿间挤出的一般。 王潭延与她对视。 一对亲生父女的眼睛里此刻都藏着攻击,与互相的质疑。 最后,王潭延闭了闭眼,压着怒气,“好,你跟你母亲一条线上的,你只跟着护着你母亲,你只像你母亲!” 王淳没有退让,“那您呢,您是否有真的将我作为你的女儿,又有真正把母亲当做过你的妻子么?” “您自己是什么模样,您比我们都清楚。” 见她步步紧逼,王雾赶忙上去制止,一手拉住王淳的手臂劝阻道。 “姐,他毕竟是父亲啊,你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呢?还是少说两句吧。” 两人强势的对视之下,王雾的插入显得格外突兀。 “姐,快跟父亲道歉。” 王淳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冷着眼,甩开了他触碰自己身体的那只手。 她转身安抚着蒋情,带着她上楼了。 走时,那双上扬清冷的狐狸眼冰冷如霜。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他们身上。 一楼的装潢华丽的客厅还传来其余人劝阻讨好的声音,还有摔桌的响音。 “这个老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您别生气,二姐一直是这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回到房间,王淳将门带上。 待到所有声音消失后,没有温度的房间内只有蒋情痛苦至极的哭泣声。 她这时没了在楼下质问王潭延的仗势。 在女儿面前,她才褪下了所有外壳,露出千疮百孔的内心。 “妈。”王淳声音中透露着心疼。 她过去蹲在蒋情面前,双手牵起她的双手,仰起头看着她满是泪痕的面孔,“不是说好了,不再为他流眼泪了吗?” “淳淳,我好累......” 蒋情沙哑着,如同没有力气,“王家要被他给那个外人畜生,太荒谬了,就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那我们算什么,我们难道不是他的家人吗?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二十年来的意义是什么,可能,我当初就不该来到这。”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恨他,为什么......” 她抽出双手,痛苦地捂着面,眼泪湿润了指缝。 “妈。”王淳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安慰,就如同小时候的她一样。缓慢地拍着她的肩膀。 冰一般的眸子此时杀意尽显,“王潭延,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跟您保证。” 窗外,月亮被云雾遮挡,漆黑的夜空越发阴沉。 这晚的恩桥珠宝晚会,媒体将王义的行为爆出之后,各种视频照片已经瞬间席卷各大头条热搜,导致无论是圈内还是圈外再不谙世事的都有耳闻,纷纷在讨论和震惊王义那种不顾自己死活的“勇敢”。 王义就这么出名了,还被人剪辑成短视频,成了“勇士”。 在遥远的坪贤镇。 各大叔大妈们在家刷着手机。 突然看见了熟悉的脸。 眯起眼睛凑近一看,发现还真是那人。 “诶,老头你快看,这不是老秦家那混小子吗?!竟然穿得人模狗样,成富贵人家了?!” “怎么可能,就凭他?母猪都飞天咯——我靠你别说,还真是!” “等等,老秦在半年前不是搬到城里去住了吗,话说半年都没回来过一次,你说他们发生了啥?” “这谁知道呢!”她一手穿着外套,脚下也在慌忙穿着鞋,马上就要出门,“我这可得去跟他们唠一唠,哎哟我天,活久见了。” 很快消息也传满了整个坪贤镇。 “......” 大清晨,太阳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射进来。 符鸳从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 看见门口站了很多女佣,都在守着她。 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见她了。 不过,自上次,符鸳发觉到许覆吻过她的手指后,她的神力竟然奇迹地多了一些。 按理来说,她当晚已经在秦芮身边预言完了,不应该还有剩余的神力的——毕竟她的神力就那么稀薄的一小点。 但是,她发现,竟然还有! 并且还在那一晚预言到了姐姐未来几天都会在公司处理事务,熬了好几天几乎没闭眼。 最最重要的是,姐姐今天早上会从公司回来! 现在秦芮暂时不会再与姐姐签合约,这一道线可以先放一放。现在当下的任务就是与姐姐多相处,增加亲密值,方便之后读取记忆,净化记忆。 所以,她现在正在蹲点! 无聊之下,思绪开始有些飘飞了。 这是不是证明,姐姐亲一下,或者亲一下姐姐,可以获得更多的神力? 可是天使条规上并没有相关的说明呀,符鸳把任务事项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一丝影子。 要不然,试一试? 不不不!这个想法刚冒出就被纯洁的符鸳疯狂摇头,扼杀在摇篮里。 她是来拯救姐姐的。 不可以对姐姐起歪心思! 对,不可以,这个是违反天使规定的! 为了让自己清醒,符鸳还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让刚才想出的东西滚出脑海。 不久后,传来楼下大门打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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