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牡丹摇头,“内东门只是内廷东门,要进入内廷还需要经过一道门。” 一旁的摸金者看着石门在旁边仔细查找,随后便看到了一些痕迹顺着痕迹打开了机关。 石门开启林俊警惕的躲到了一边摸金者皱眉道:“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痕迹是刚刚留下的。” “一定是金海棠。”林俊道“能赶在我们之前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摸金者进入黑暗的墓道发现并不是平路林俊跟在身后,命令道:“你先上去。” 这一段路并没有什么机关与暗器,林俊跟着红牡丹随摸金者爬了上去,身后的控鹤军也紧跟上前。 摸金者看着前面的阵局止步不前,痕迹一直到墓门前,“看来金海棠已经顺利通过了。” “这是什么?”林俊看着前方划分出的齐整小方格,“为何有那么多字。” 每个方格中都雕刻了一个字,中间还竖着一句话——踏入者死。 摸金者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文字,明明有人来过却不见足迹,眼见要到墓室,林俊有些心急,“金海棠已经提前一步进去了,我们不能让他先入墓室,这个要怎么过去?” “这上面的字。”摸金者指着这些字推测道,“一直连接到另外一扇门,怕是每一排字中只有一个是安全的。” 林俊一看脚下,每一排都有数十个字之多,“你能推测出来安全的方块吗?” 摸金者摇头,“小人目前没有看出规律,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排取一个字加起来应该是句诗词。” “诗词?”林俊傻了眼,“天下诗词千万之多,这我们如何能知道呢,就算我派人每个都试一遍,这里怕是有数百个字,我们现在加起来连二十个人都没有。” “你刚刚说有人已经通过了这里,那一定是金海棠,可金海棠只有一个人,她是怎么过去的?”林俊问道摸金者,“你们的师父不是同门吗。” 摸金者犯了难,“这…小人惭愧,身手远不如金海棠。” 红牡丹看着这些字,说道:“既然这些机关都是修墓者精心而制,那么这里面的东西一定与墓主人又或者是修墓者有关。” “是,按照推断,应是如此。”摸金者道,“但…小人对那位魏王,所悉不多。” “既然魏王是替父母修陵,那么迷题里的答案一定离不开圣祖与仁孝章德皇后。”红牡丹分析道,她也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只是顺着推断,“你们摸金界的人,应该对圣祖十分了解吧。” “天下陵墓,唯圣祖永兴陵不可公然盗取与冒犯,故而摸金者都会对圣祖产生好奇。”摸金者回道,“小人也不例外。” “从圣祖身上推断吧。”红牡丹道,“眼下只有解开这字阵才能过去了。” 摸金者陷入了为难,他一边看着方块内的刻字,一边回想着史书上的记载,“圣祖皇帝登基之后终其一生都在为新政做努力,要将字串联起来通顺,还要与圣祖相关。” 关于新政的记载史书提起过不少,摸金者比对着眼前的文字,却没有一句话是可以连接起来的,于是摇头,“不是与新政相关。” “圣祖最在意的不是江山,自然也不是新政,而是仁孝章德皇后。”红牡丹提醒道。 “不对。”摸金者否定道,“与仁孝章德皇后相关的,也连接不起来。” 林俊见二人还在商谈,便在一旁催促道:“金海棠已经过去了,快点想想办法啊。” 在林俊的催促下,摸金者只好硬着头皮猜测了几个能够连上的字,可是接连几次都没有对,反而触发了机关让那几个探路的士卒全部毙命。 墙壁中飞出来的暗器也差点伤到了林俊与红牡丹,林俊大怒的持铳指着摸金者,“你在拿我的人做试险吗?” 摸金者满头是汗,他着急的看着上面的字脑海里思索了一番,“是这句,一定是这句,世子,请相信小人,最后一次,一定是的。” -- 半个时辰前 金海棠一手举着火把站在字阵前仔细观察着每一行。 “这要怎么过去?”萧念慈问道。 “解字谜。”金海棠回道,又问道:“你能解吗?” “我们就两个人,如何能解这字谜。”萧念慈说道。 “帝陵里的字谜一般只会与墓主人相关。”金海棠又道。 “墓主人?”萧念慈看着眼前一个个齐整排列的汉字,“是要把这些字连成一句话吗?” “是。”金海棠点头,“这句话相连就是通过的路。” 萧念慈数了数方格,一共十六排字,“十六字?” “既然这是魏王修建的,那么这句话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猜到,十六…”于是开始思考与有关圣祖的十六字记载,大脑飞快运转翻篇,“我记得,有关于圣祖皇帝贴身内侍的回忆录里曾记载过圣祖赠予仁孝章德皇后的手炉里就刻着十六字真言,东京杂记里也写过,但是都没有提及内容,只知道原先的手炉里只有七个字是圣祖所刻,后面的是仁孝章德皇后所添,这手炉仁孝章德皇后常携,魏王是她的女儿,所以一定知道里面的内容,也知道手炉对于帝后之间的意味,所以很有可能,手炉里的字就是解开这字阵的关键。” “但很可惜,手炉已经随仁孝章德皇后下葬了,历史上也没有其它关于这个的记载,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上面雕刻的内容究竟是什么。”萧念慈道,“从这些机关暗道的设计来看,怕是魏王一早就算计好,若不是绝对了解帝后,非亲非故之人擅闯,必死无疑。” 萧念慈的提醒,使得金海棠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她盯着地上的方格与汉字,旋即抬起一只手死死按住脑袋回想。 “姐姐将那手炉扔了吗?”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与担忧,“那手炉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是我的救命之物,若没有它,我恐怕就冻死在蜀中的冰天雪地里了,上面的字,还是我亲手所刻。” “六大王送的东西,王妃岂会扔了呢。”一旁的婢女说道,“不过是王妃收藏起来了。” 如此,她的眼里才有了些许宽慰,“原来是这样,那是本王错怪姐姐了。” 待她走后,王妃命婢女将库中的手炉重新取出,“还以为姑娘真真是不要了呢。” 婢女将洗净的手炉递给王妃,“姑娘,里面好像还有字。” 王妃接过手炉看到炉底刻着一行字,轻轻念道:“式微,式微,胡不归?” “姑娘,这是六王刻的吗,寻常人都是雕刻祥瑞以求多福,可六大王为什么要刻这样一句话呢?”婢女不解道。 王妃端着手炉,“天黑了为什么不回家…”随后小心翼翼的收起,“这就是你怕黑的原因么。” “置身黑暗之中,孤独与绝境。” 自此之后,楚王妃常携一只手炉,逢冬日,几乎不曾离身。 此后又过了多年,洗净的手炉随主人下葬,在那炉身底下原有的雕刻上又添刻了一句与之遥相呼应的诗。 “大王觉得自己深处于黑暗中,畏惧黑暗,不相信周围的一切,那么妾,又何尝不是因为大王而身处囹圄。”女子的声音回荡在她脑海中,就如同她的记忆一般令人深刻,清晰的就像在她眼前再次重演。 “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女子满含泪水的望着她,“若不是为大王,妾又怎会深陷在泥潭之中啊。” “喂,喂,喂?” 萧念慈的呼唤将她从回忆里拉回现实,“你怎么了?” “我知道是什么了。”金海棠睁开眼一口笃定道。 “什么?”萧念慈呆滞在原地,匪夷所思的看着她。 “跟着我走。”说罢,金海棠拉起萧念慈的手踩上了第一个字,“你跟着我的脚步走同样的字。” “你疯了。”眼见无法阻止,萧念慈挣脱了她的手大惊道。 然金海棠已经站上去了,萧念慈本能的护住头,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萧念慈惊讶的看着金海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金海棠道。 “是手炉里的那句话,对吗?”萧念慈问道,眼里布满了疑惑与不解。 “是。”金海棠点头,“你跟我走。” 这次,萧念慈不再犹豫,而是一步一步跟随着金海棠的步伐平稳的走过了字阵。 “式微…” “式微…” “胡不归…” “微君之躬…” “胡为乎泥中…” 正好十六个字,萧念慈念着脚下的字,最后平安到达墓门前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她完整的念出来了,完整的知道了这句困惑在她心中许久的诗。 “嗯?”金海棠回过头,“怎么了。” “这句话…”萧念慈当即瘫倒在地上,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为何,只见她气力不足的说道:“我似在哪儿听过,又似在哪儿说过…而并非见于史书。” 金海棠惊愕的看着她,旋即走上前半蹲下,她伸出手托住萧念慈的下颚,凝神注视,似乎在比对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而后问道:“你相信,转生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流沙陷阵 四目相对金海棠捏着萧念慈的下颚,仔细的看着这张脸。 “即使师父说过,可我依然觉得无比荒谬。”萧念慈回道“人死不能复生死后便如一抔黄土,岂有转世重生一说。” “若一个人的心中有两个人的记忆那这算不算呢?”金海棠又问道。 萧念慈撇过头“我不知道。” 金海棠于是松开了手直起身,将字阵后的墓门打开。 墓门开启之后她们才发现原来还有其他的通道与石门可以通向这里。 萧念慈从地上爬起,看着墓门后面是一处极宽的院落北侧方位还打造了一座辉煌的宫室,这与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宫室前有两座石狮子镇守,“这永兴陵里错综复杂,每一座宫院都有暗道机关通往的门也不止一座。” “曾经的禁中,也是这样复杂。”金海棠说道。 “这里为什么这么宽阔?”萧念慈有些不解,“其他地方都是狭窄密闭。” 她尝试着踏出却被金海棠拉扯住,“尚不清楚是不是墓室小心一点。” “但总要过去看看吧。”萧念慈说道“那座宫殿…” 金海棠挑眉盯着她“那件东西比你性命还重要吗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萧念慈撇过头“你不会懂的。” 金海棠再次转身拾起一块地砖向前方抛了过去,直接那块砖头慢慢陷入了地面之中随后消失不见。 萧念慈见后也是被吓了一跳,地砖尚不及人重,若人走上去,怕是也会如此,“这是什么?” “流沙陷阵。”金海棠回道,“为防止偷盗,一般会在墓室四周设置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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