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来由的操作,弄的刑越心里也不舒服,这算什么?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步窈的事一样! 她躺在沙发上,脑壳痛,脑子里有个久远的声音传来—— 【闭嘴!别哭了,我让你不要哭听见没有!啊——不要叫!不准哭!】 刑越陡然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轻微发抖,唇色都白了,四肢冰凉不已。 她起身朝浴室走去,还没有来得及敲门,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步窈扑过来,把她抱得很紧。 只是一个拥抱,好像把步窈的大小姐脾性击的支离破碎。 “我岁数上来了……”刑越舔舔下唇,没有回抱步窈,也没推开,“可能不是很有耐心对待你,刚刚说的话别太放心上。” 她也不是看女人哭烦,她只是猜不透步窈想要什么,反而被步窈搅得心跳乱糟糟,才烦躁。 刑越很矛盾,她不喜欢以前的相处方式,步窈现在比她还能忍让,她还是不喜欢。 高傲的天鹅低下头颅,并没有让她有占上风的快意,心口跟被针扎了似的,没有很痛,是细微的刺麻感……开始还没有多大感觉,被扎多了便疼痛难忍,时间久了,恐怕风吹一下针口都疼。 步窈抬头问她,眼睫毛还是湿漉漉的:“接吻吗?” 柔软细滑的蛇信子吐露在空气中,无声燥.热,开叉的舌尖在刑越下巴上亲呢舔动。 刑越婉拒:“我明天还要上班。” 步窈靠在她身上,体温源源不断在传递,娇嗔满目:“蛇吻而已,又不做什么。”
第12章 放肆 大小姐真是难伺候呢 白天刑越才跟薄雾雪再三保证过,再来一次她一定能拒绝掉,现在真给她选择了,她却摇摆不定。 刑越年三十五,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年龄带来的焦虑,可周边的环境都在压迫她,使她受限,父母逼婚,公司也处处施压,她确实迫切需要可以释放压力的方式。 “我去洗个澡。”她还是可耻的接受了,并没有白天那样硬气,心口不一的想和步窈蛇吻。 刑越拉开衣柜,手在专门放睡衣的那一杆上滑过,最后挑了条前胸是捆绑式的黑色睡裙,布料近乎透明,还翻出吊带袜。 这一幕,让步窈看得眼睛都感到火辣,还没穿在刑越身上,脑子里已经有画面感了。 她知道刑越会穿黑丝,但很少,只有穿黑色连衣包臀裙才会那样搭配,细说起来,特意穿给她看的次数倒没有过。 在她浮想联翩之际,刑越拿起这两件,放到她手里。 “你今晚穿?”刑越询问。 步窈迟钝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涨的潮热,几乎下意识拒绝:“怎么可能?” 她哪里接触过这些东西……平日里穿的衣服都大方雍容为主,就算穿性感那挂,也是高级感极好的,从来没碰过这种哪哪都遮不住的衣服。 刑越看她反应有点娇憨,嘴里扑笑:“新的,洗过了,没有穿。” 步窈掷声:“这是问题吗?” 都不是新不新,旧不旧的问题。 刑越没有强求,原本就只是逗弄一下缓解气氛,没打算真的让步窈穿。 进浴室前,她还把医院给步窈开的药也一并拿了进去,简单冲个淋浴,看着说明书,拿脸盆装热水,泡开药粉,搭了条全新毛巾在盆边上。 刑越出来的时候,双手端着盆子,步姿懒懒,她随手扎了低尾丸子头,微微凌乱,额前几缕碎发半湿半干,身上穿着酒红色和风缎面睡衣,衬得肌肤白到发亮。 睡衣交领部位开的略低,深邃沟壑满是雾气朦胧的水珠…… 刑越什么都没做,光随意走过来的这几步路,每一脚都踩在步窈心尖上,卧室里除了脚步声,就只剩下步窈怦怦躁动的心跳了。 今晚的躁动,还远不止如此。 步窈直直看着发呆,连刑越走近身边都没有反应,小腿肚突然被拍了一掌—— “啪”清澈响亮的声音,在室内回响。 被拍过的地方红了一片,力道不轻,有点疼,却不想躲避…… 刑越把稀释好的药水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蓝黑色的床单压下一角:“小尾巴呢?姐姐给你擦药。” 听到那句自称,步窈全身都在蔓红,快要熟透了,刑越从来不自称姐姐,还是她们昨晚重逢的时候,她特意讨好刑越时,才解锁的昵称。 看到步窈迟迟不露尾巴,刑越凑近那张神情羞然的脸,哑声:“又要亲脚吗?大小姐真是难伺候呢。” 步窈能明确分辨出刑越在调侃她,和在医院恼怒时的语气不一样。 她背过身去,趴床上,脸埋进臂弯里,已经不能再看刑越了…… 卧室里逐渐弥漫熟烂的山茶花味,刑越并不陌生,那是步窈独有的,求偶时散发的气味。 床上那双小腿,在丝绒被子半遮掩下,长出花瓣型的蛇鳞,先是脚踝,很快是小腿,不断蔓延往上,娇艳的蛇鳞和嫩白交织,有种说不出的妖冶美。 没多久,一条蛇尾钻出被角,在床上探索游爬,被刑越抓了过来。 成年体的尾巴尖尖并不细,她手掌刚好握住,再往上一点就要完全握不住了,是条丰腴蛇。 “水温可以吗?”刑越把尾巴尖放进药水里,用手招一下,泼在蛇尾的表部。 真够娇气,医生开了药都不擦,要她来伺候,想到步窈至今为止还不会穿鞋子,她突然收了力,攥住尾巴。 “啊……”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惊得叫了一声,她茫然侧过脸,看向使坏的刑越。 “大小姐明天打算叫谁来帮忙?”刑越脸上没有透出多余的情绪,相反这张脸让她看起来温婉贤淑,人畜无害,却暗戳戳做着欺负人的事,“我的房子,外人不能进来。” 步窈不知何意,从床上坐起,眼里流转秋波:“你帮我穿吗?” 她眼尾弯弯,笑微微,无情启唇:“拒绝。” 刑越不让狼尾小助理进她的房子,自己也不愿意给步窈穿鞋。 刚刚还双眸迷.情的女人,跟被泼了盆冷水似的,表情凝固:“那我光脚出门?” 刑越笃定道:“你不会。” 大小姐要面子,身份地位档次高,怎么可能不穿鞋出门。 不知道刑越到底什么意思,步窈有点被气着了,吧嗒一下甩尾巴,脸盆里的水溅起,酒红色睡衣湿贴一块,黏糊在刑越身上。 刑越似笑非笑:“你自己想办法。” 这无疑更是激怒了步窈,那条蛇尾再次甩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更大,把床单都打湿了。 刑越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这尾巴没甩她脸上,已经是步大小姐脾气改善的大一步了。 “呦,”她揉揉手心里的尾巴,稀罕说,“大小姐还会生闷气呢。” 步窈拢紧眉头,尾巴又一次抬起,正想狠狠甩进水面,仿佛这样做才能缓解什么,可就在她想落尾时,尾部突然被刑越死死攥住,蛇鳞和掌心摩擦,她被刑越拖了过去。 没有一点防备,整个人平摔在床上,刑越猛地欺身而下,五指掐住她两边脸颊,侵略极强的蛇信子袭吻而来,掠夺她所有氧气,温软的唇瓣和她粗暴压磨。 蛇信子缠绵,沉沦而放肆。 刑越吻到餍足,才结束这个吻,一手抓住步窈后脑头发,扯开点距离,低笑:“大小姐学不会穿鞋子,闹自己脾气呢。”
第13章 闷气 怎么有脸说我的? 刚结婚那会,步窈三番四次都让刑越帮穿鞋子,起初刑越还当情趣,根本没多在意,后来她发现,步窈在大庭广众下,也这样要求她,甚至会因为她的拒绝给她脸色看。 她心里不舒服,心平气和跟步窈沟通过,结果步窈理直气壮跟她说——“我从小到大都不用自己穿鞋子,我不会!” 刑越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就算是女王陛下的独生女,也没有不会穿鞋的吧?闹她玩呢。 有一次步窈在学校上体育课伤了腿,坐着等她背,刚好那天下大暴雨,路上太堵了,她没来得及去接步窈,等她到学校的时候,看到步窈躲小亭里等她,脚踝肿的老高,一双脚都是泥巴,裤腿脏兮兮的。 “储物柜不是有备用的拖鞋吗?布鞋穿不上就先穿拖鞋呀!”刑越不能理解,步窈明明可以让同学帮忙把拖鞋拿一下,先穿着,完全没必要光着脚踩满地泥巴躲在这里。 让同学帮忙拿不是什么难事,但总不能让同学帮忙穿,步窈还是懂尊重同学的。 “不准冲我嚷嚷!”步窈勒令,又道,“我不会穿。” 不是不穿,是不会穿。 刑越都被震惊到了,她没想到步窈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不会穿鞋,十八岁的人了,都上大学了,还跟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这是一件非常否定她对事物认知的事。 - 似乎察觉到刑越在想什么,步窈倾身过来,在刑越脸颊亲了亲,刚激烈接吻过的唇瓣还微肿着。 “你讨厌我?”步窈问,眼尾沁红,甚至都不叫问,是陈述句。 刑越好像真的很讨厌她,巴不得她快点消失,永远别出现在面前一样。 这个问题,刑越不是很想回答,成年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追求那么彻底?说讨厌也讨厌,说不讨厌也不讨厌,起码不排斥跟步窈做亲呢的事。 “你觉得呢?”刑越又一次把问题抛了回去,她拿起毛巾,给步窈擦尾巴,一边说,“为什么突然找我?” 十年都没有任何交集,舞会匆匆一面,就对她难舍难分了?理由太过牵强,她总堤防着。 步窈早答复过,刑越不当回事罢了。 夜深人静,整幢复式别墅熄了灯,唯独小小的卧室,留了盏拳头大小的暖色球,光线暗,不刺眼,很舒适。 天空悄悄下起雨,房间没关窗,冷色系北欧地砖被扑湿一片,窗帘哗啦飘响,滴答滴答的雨声拍打窗台,寂静的眠夜,开始喧闹。 刑越迷糊中被吵醒,反正窗台没放东西,地板湿了就湿了,不想理会,翻个身,抱住小火炉继续睡。 湿软的触感扫过她的脸面,很热,有点痒,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步窈的蛇信子。 她听到步窈的声音,轻轻地:“刑越……我改好了,你不要讨厌我。” 刑越不知道怎么回应,想装睡,那条蛇信子却从脸面游走到她的脖子,她装不下去了,食指抵住步窈的唇瓣。 蛇信子吐露在她指尖,和她触碰后又快速缩回,再次探出,触摸缩回,不断重复这个动作。 刑越眼底一沉:“你是不是非要发..浪?” 步窈脸热,无辜摇头,总算不玩了。 她钻进刑越怀里,鼻尖蹭蹭刑越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脸侧趴着。 这么一折腾,刑越哪里还睡得着,她拽过步窈的尾巴,握手里捏玩,哑声问:“大小姐想复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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