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禾抿嘴轻笑,“夫君这样夸她,就不怕我恼了?” “夫人大度,自然不会跟康乐公主一般见识。” “夫君这样说,我若是与她计较,岂不是成了心胸狭窄之人?” 悦禾虽是笑着,又是以打趣的口吻道出,可时卿却从中读出了危险的气息,她笑道:“夫人这话言重了,康乐公主是夫人的妹妹,血浓于水,你与她哪儿会有几分计较,顶多管教几句,也全是真心实心的体贴在意啊。” 说话的同时,时卿的手也揽住了悦禾的细腰。 司音曦月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此情形,便退出了屋子,又将房门关上。 没了旁人,时卿揽着她走向床的位置,“夫人想必也累了吧,不如我们早些上床歇息。” “嗯。” 二人褪到了只剩里衣,便躺在了床上。 时卿闭上了眼,还未睡着,便感觉到了异动,一路延至胸口。 悦禾侧卧在床,一手撑着脑袋,目光紧锁时卿的面容,那只试探的手即将得到答案,可惜却被握住了。 悦禾虽未挣脱,但又向时卿靠近了稍许,“究竟是悦禾的魅力不够,还是夫君清心寡欲?” 时卿睁开眼,又看向悦禾,见其面露愁容,那双眉似蹙非蹙,任谁瞧了都会生起怜惜之意。 见时卿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悦禾又道:“夫君可曾有过通房?” “不曾。” 莫名的欢喜在悦禾心中发酵,意料之外的回答,不曾躲闪的眼神,都证明着时卿所言非虚,而她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公主可曾有过面首?” 含情深眸中突然染上几分笑意,“想哄本宫开心的人有不少,但能勾起本宫兴趣的那个人,已经被夫君吓跑了。” “想来那人也不过如此,能被吓跑的人,不值得被夫人关注。” 悦禾轻笑出声,“夫君这是醋了?” 时卿一个翻身,将悦禾压在身下,那只握着的手,也被按在了床板上,“你说呢?” “我还当夫君不会在意。” 时卿的目光自下而上,落在了悦禾的脸上,她浅笑道:“我是觉今日被琐事所扰,想必夫人也累了,该好生歇息,就不宜有那些折腾,没想到倒是我多虑了。” 悦禾看着身上的人,问道:“如此说来,倒是悦禾误会了夫君?” 时卿双眸含笑,“公主国色天香,任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心生邪念。” “但夫君却能保持本心,不被诱惑。” 当然,还有阿玉。 时卿侧着脑袋,目光却未从那双勾人的眸子上移开,“夫人并非我,又岂知我所想,说不定我也拜倒在了夫人的石榴裙之下。” “夫君这么说,便是还未拜倒咯?” 二人目光交汇时,又是一番较量,皆试图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异样来,可惜却是什么都没有。 “但我已是夫人的俘虏。” 悦禾的另一只手攀上时卿的脖子,又紧紧勾住,嘴角的笑容放大了那份欣喜,“幸得君心似我心,才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方才我还当是夫君厌弃我。若是夫君愿意的话,悦禾就算是再累,也都愿与夫君共度良宵。” 时卿看不透悦禾,悦禾每一次都能带给她新的惊喜。就比如这番大胆的言论,若是寻常女子,只怕已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夫人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 悦禾从时卿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加以掩饰的探究,勾着她脖子的手上下浮动,“夫君难道不清楚吗?” “清楚,又不清楚,如真似幻,所以我想多了解夫人一些。”时卿向悦禾靠近了稍许,“或许..我该向恒王请教?” “夫君是想问我,为何要助恒王脱险?” 根据皇帝对恒王的态度,若她不开口,恒王必定会做了那个替罪羊。 时卿看着她,既没有开口否认,也没有点头承认。 悦禾解释道:“母妃在世时,将三皇兄视如己出,我与他自然亲近,而我也将他视作了兄长。” 无懈可击的解释,而悦禾对恒王本身也没那个心思。 “所以夫人要护他周全?” “夫君可曾想过,是他在护我周全,我保住了他,他才能保住我。” 说这话时,悦禾嘴角恰好闪过一丝苦涩。 即便一闪而过,也被时卿捕捉到了,“以夫人的聪明才智,我便不曾这么想。” “即便是再聪明,也是女儿身,就算三皇兄再不受宠,他也是王爷。” 这么一张动人的脸,用自嘲的语气说出这番话,让人听了都心疼,尤其是她还强撑笑意、故作坚强。 “夫人想做什么?” 悦禾不解道:“夫君这是何意?” “夫人的计划是什么?助恒王登上皇位?” 话音刚落,时卿便感受到了后脖的异样,她瞬间紧张起来,恐悦禾察觉出什么来,她慌忙将头埋进悦禾的颈脖处。 时卿贴着她的脖子,又缓缓滑动,模样十分享受,她在她耳畔轻语,“只要是夫人想除去的人,我都会帮你。” 悦禾的腿缠上时卿的腰,同时勾着她脖子的手也稍一用力,下一刻,局面迅速扭转,时卿被她压在了身下。 悦禾跨坐在时卿身上,那双美目流转,媚意荡漾,“夫君当真要帮我?” 声音极具诱惑,而视觉也被冲击,二者相互叠加,蛊惑着时卿藏在心底的欲ꞏ望。 “当然。” 悦禾垂下眸子,看着身下的时卿,“那我该怎么回报夫君呢?” 虽在看她,但悦禾却始终未低下她的头,这居高临下的模样,倒也十分附和其公主的身份,只是衣衫半开,红唇娇艳欲滴,几缕青丝垂下,在此情此景,竟让人萌发出一种微妙的情绪。 “夫人喜欢在上面?” 悦禾闻之微怔,显然时卿的话,不在她的意料之中。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这话显得暧昧,但更有别的意思。 “噗嗤——” 悦禾笑出了声,依旧跨坐在时卿身上,“夫君这是不喜吗?” “只要是夫人喜欢的,我也喜欢。” 悦禾低眉含笑,时卿趁此时机,再度将悦禾压至身下。 悦禾心中已染上些许怒意,她对上时卿的眸子,还未有别的动作,时卿却从她的身上离开,睡到了另一侧。 时卿闭上眼,缓缓道:“夫人,今日你我都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即便她继续,只要她一直穿着衣裳,那悦禾的怀疑不会减少半分,所以,还不如她先罢手,至少能安稳一夜。 “嗯。” 悦禾侧过身子背对着时卿,在男子眼中,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而时卿却不想要,奇怪,真是奇怪。 若说是她魅力不够的话,她分明又能从时卿眼中看到那隐藏的情愫。 难道时卿是尊重她? 又或是真如时卿所言,累了? 就在她思索时,时卿从身后抱住了她,温暖的怀抱让她身子一僵,随后传来更多的暖意,那阵僵硬随之消失,温暖将她包裹,又流向四肢百骸。 悦禾当时卿是后悔了,神经也紧绷起来,可等了一阵,始终未能等到别的动作,好似时卿真的就只是想抱着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床上的人眉头紧皱,却没有将眼睛睁开,她翻了个身,将头埋进对方的青丝中。而她身旁的人感受到了异样,将她搂入怀中,索性又用被子蒙住头,遮住了那刺眼的光线。 曦月与司音各自打好了洗脸水,她二人站在门口,平日里这个时辰,时卿与悦禾早就起来洗漱了。 “主子跟悦禾公主不会是..所以..起不来了?” 曦月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个结果,何况时卿还亲口说过,她喜欢悦禾。 她说得含蓄,司音压根儿就没听懂,“不会是什么?” 曦月眼中带着诧异,“不会吧?这个你都不知道?” 司音更不明白了,“我该知道什么?” “康乐那个小傻子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 这话她怎么听得有些不对,像是在骂她,骂康乐殿下也就算了,怎么还连她一起骂,司音也不想跟曦月说什么了,“我去叫殿下起床。” 她刚迈出步子,便被曦月给拉了回来,“你先别去。” “为何?” 曦月平日里虽不正经,但这话让她如何说出口? 总不能说那俩人操ꞏ劳了一夜,别打搅人家做梦吧? 尤其是司音还一副懵懂的表情,就更让她难以开口了,只能道:“总之你先别去,你这不是在打搅人家歇息嘛?” 司音向来都是直来直去,可不喜什么含蓄,她直接道:“这个时辰,陛下都快到大殿了,若是殿下还未到场,后果你来承担?” “扣扣扣——” 司音推门而入,还未将洗脸水放下,扭头便见床上的二人蒙着被子,地上凌乱的衣裳还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一个讯息迅速占满司音的大脑,她低下了头,端着洗脸水迅速退了出去,又将房门关上。 曦月瞥了她一眼,幽幽道:“看吧,让你别去,你非要去。” 司音脸色无恙,但耳根却已泛红,殿下..是喜欢上了时卿?
第55章 来日方长 ◇ 因随悦禾一道晚起的,还有时卿,皇帝念二人是新婚夫妇,倒也并未怪罪。 她二人起床后,在房中简单用了些早膳,之后又齐齐出门,逛避暑山庄的同时,也能消消食。 打从看到时卿的那一刻起,曦月就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时卿,欲语还休,时而喜笑颜开,还挤眉弄眼,那表情可谓是精彩极了,时卿一瞧便知她没藏什么好心思。 看着牵手走在前面的俩人,举止亲昵,交谈甚欢,偶尔还出言打趣,曦月更觉自己的猜测没错了,主子果真将悦禾公主给拿下了。 不过也是,主子身份尊贵,又生得好一副颜色,当年去了鞑靼,不知惹得多少男儿为她大打出手,就连鞑靼的公主,也对主子芳心暗许,几番求爱,皆被主子给拒了,后来主子为了规避这类事情的发生,便会易上容,但不知怎的,效果却是寥寥,还是有不少人被主子迷住。 尽管悦禾公主善工于心计,但总归是逃不掉主子的诱惑,之后的事情,也都顺理成章了。 对比她的欢喜,司音却是一脸愁容,殿下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当年的情况不知要比如今危急多少,那时殿下都不曾想过用身子做饵,但面对时卿却.. 一枚棋子而已,虽重要,但按殿下如今的势力,还有这局面,这枚棋子也并非是无可替代。 没了时卿,殿下照样能做成她要做的事,还用得着这样吗? 难不成是殿下心口不一,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时卿? “司音姑娘,虽说你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但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谁死了似的,脸色这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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