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盖好印的甚至,悦禾很是满意,“父皇想不想知道你宾天后,本宫会如何处置你?” 皇帝瘫在地上,脑子很空,空到已没了开口的欲ꞏ望。 纵使皇帝不理她,她还是很乐意回答,“早闻龙ꞏ喜ꞏ淫,父皇不愧是真命天子,等父皇宾天,女儿会将父皇葬于最繁华最热闹的青楼之下,才不枉父皇的真龙之身。” “至于父皇的皇陵,也不能空着,女儿会将母妃的墓迁过去。” 意料之中的事情,皇帝心如死灰,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悦禾对着门外的众侍卫道:“陛下都不理本宫了,你们快说些好听的,让陛下听听。”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位壮着胆子道:“恭送陛下宾天!” 见悦禾非但没有斥责,反而还笑得很是欢喜,其余侍卫齐声道:“恭送陛下宾天!” “恭送陛下宾天!” 一时间,这句话响彻整个皇宫.. 翌日。 悦禾身着凰袍,踩在刻着游龙的丹陛石上,手里捧着贵妃的灵位,而司音则抱着刚出生的姜颜走在她身后。 每向前走一步,左右两侧的官员皆向她行跪礼。 奏乐声在耳旁响起,悦禾一路走至大殿,到了龙椅跟前,她一把扯下上面的垫子,又将贵妃的灵位放在龙椅之上。 太监拖着尖锐的嗓音唱道:“跪!” 文武百官纷纷跪下,悦禾亦向灵位磕了一个头。 文武百官道:“楚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悦禾嘴角的笑容加大,这些声音从未像今日这般悦耳过,不禁心情大好。 半月后,云兮山庄。 曦茗刚一进门,便见时卿正拿着帕子擦拭古琴,“主子今日怎么想摆弄琴了?” “怕发霉,拿出来擦一擦。” 平淡的语气,显然是没什么兴致。 曦茗道:“齐国那边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了,悦禾公主临危受命,铲除了恒王襄王一党,立了出生不久的皇女姜颜为新帝,楚贵妃追谥号为圣贤明德皇后,其舅为摄政王,而悦禾公主则成了长公主。” “主子也成了长公主驸马。”曦茗又瞧了瞧时卿,继续道:“长公主当时压下了主子放出的假消息,除了皇室中人外,没人知道。” “嗯。” 还是没什么兴致,连眼都未抬一下。 就在曦茗准备走时,时卿问道:“曦月回来了吗?” “派人催过,还未回来。” 时卿叹道:“曦月这一劫,也不知能不能逃得过,可确定康乐真的是死了?” 曦茗道:“那蛇窟也有毒蛇,虽未见尸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时卿叹了一口气,“随她吧,你莫要过于担心,这儿是曦月的家,她会回来的。” 曦茗颔首,她知道时卿是在宽慰她,平日里曦月既爱玩又爱闹,总给她惹些麻烦,可她也宁愿曦月还与往日一样,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痛苦,痛苦的人,有她一个,便够了。 时卿敛下心神,“你命人备些东西,我要去禁地待上几日。” “是。” 时卿拿上东西到了临风崖,自她初次入临风崖起,这周遭的一切都不曾变过。 佳木葱茏,碧草如茵,奇花烂漫,云雾缭绕。 它们似乎不会受到时间的侵袭。 时卿将东西放于亭中,她去提了一桶水,开始浇花,等她将所有花都浇好了,又装了一瓢水,去浇那棵铁树。 水还未浇下,时卿便瞧见铁树中心多了黄色的花ꞏ苞,隐隐有盛开的趋势。 时卿呆愣在原地,铁树..真的会开花.. 时卿喃喃道:“原来母亲说的是真的。” 沉思之时,瓢里的水浇向了铁树。 突然,一道细微的响声传入时卿耳中,她忙用木瓢一挡,几根绣花针钉在了木瓢之上,目光顺着绣花针看去,只这一眼,所有的阴霾与惆怅通通散去。 另一只手攀上红线,时卿用力一拉,远处的紫衣女子借着这股力向她乘风飞来。 时卿眉眼含笑,心中是无以言表的欢喜。 爱意在那双含情深眸中肆意增长,落地前,悦禾张开双手,扑向了时卿。 二人紧紧相拥,一旁铁树仿佛是感受到了这份爱,花ꞏ苞缓缓绽放..
第108章 妻妻过招 ◇ 二人坐在崖边,悦禾依偎在时卿怀中,耳畔时不时传来风拂过的声音,双脚晃动,云雾在脚下飘过,竟生出了腾云驾雾之感。 “阿玉与我一道坐在崖边,就不怕我再拉着你跳下去吗?” 时卿笑道:“不怕。” 悦禾来了兴致,“哦?” “你不会这么做。” 悦禾离开了时卿的怀抱,她坐直了身子,看向时卿,“想试试吗?” 时卿认真道:“若夫人要试,那在下也只得舍命相陪了。” 含情深眸中的笑意多得要溢出来,悦禾再度依偎在时卿怀中,“那倒不必,从这儿跳下去,我可没底。” 时卿打趣道:“原来夫人几番拉我跳崖跳湖,都是早就在心里盘算好的,我只当夫人是无所畏惧呢。” “比起我,阿玉才是无所畏惧吧?” 时卿自知再说下去,就讨不到好了,她及时岔开话题,“你是如何上来的?” “曦月将信给我之后,又给了我一张机关图,上面写了如何上山。” 悦禾话锋一转,“母妃的遗物我倒是能理解,但第二封,为何是一张只有落款与印章的无字信,敢问阿玉那是何意?” 悦禾虽未看她,但时卿还是明显身子一僵,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夫人以为呢?” 悦禾拿出那封信,又高高举起,“上面可以随意写上些东西,若是将庄主之位传给旁人,那必定是不能,还得要有令牌在手,岂会仅凭印章与落款就能轻易得到,那样的话,也太儿戏了。” “既要与你我有关,又要让它生效,倘若..是写下和离书,那就合理了些。”悦禾顿了一下,问道:“我说得可对?” 时卿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那首《问情》虽能传递弹琴之人的思绪,但也不及阿玉的这个法子直接。” 悦禾催动内力,拿着信的手稍一用力,信便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时卿不再沉默,“多谢夫人夸奖。” 悦禾难得翻了个白眼,“我可没夸你。” 悦禾哪里会不知道,时卿之所以给她这封信,是想将所有选择的权利都交到她的手上,时卿并不想困住她。 只是时卿却不知,早在无名岛,她就已经做了选择。 时卿笑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悦禾一个没忍住,竟也笑了起来。 悦禾既到了云兮山庄,那必然是处理好了一切,二人也不打算提及皇宫的事,开始说着过几日去哪儿游玩。 悦禾虽出过洛阳,但每次都是有要事,根本没什么兴致游玩,如今闲了,倒也想出去走走了。 时卿一连说了好些地方,听得悦禾十分心动。 “夫人不是说想去江南吗?我们先去江南吧,走水路,雨中的江南有一种别样的美,夫人瞧了一定会喜欢。” 悦禾笑道:“好,就先去江南。” 时卿站起身来,又将悦禾拉了起来,“还是先别在这儿吹风了,若是染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 时卿牵着悦禾的手向凉亭走去,在即将抵达时,悦禾迅速将她的手押到了背后。 被押住的时卿不解道:“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玉以为呢?” 说话的同时,悦禾又用力了稍许,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时卿感到不适,只得弓着身子。 垂下的青丝遮盖住了时卿脸上的表情,又听悦禾道:“阿玉的伤应该好了吧?” 时卿的身子向下倾斜,又迅速转动身子,轻松挣脱悦禾的控制。 悦禾松开了手,“原先阿玉受了伤,我多少都有些胜之不武了,不如今日我们便好好比上一场?” 时卿道:“夫人的武艺极佳,又岂会是胜之不武呢?” “少说废话。” 说罢,悦禾便向时卿攻去。 时卿张开双手,身子向后仰,躲开了悦禾的攻击。 悦禾再次攻去,时卿保持着那个姿势,身子左右晃动,就像是在故意逗悦禾一般。 “阿玉的轻功不错呀。” 说话之时,悦禾的脚改攻时卿下盘,随着时卿的躲闪,悦禾每次踩地,都引得尘土飞扬。 时卿道:“夫人过奖了。” 悦禾笑道:“但一昧地躲,那可不行。” 悦禾的脚再度抬起,时卿又一躲,谁知这只是一个虚招,悦禾身子一跃,击向时卿。 时卿一惊,手慌忙击向地面,同时,悦禾的手扯上了时卿的腰带。 时卿在空中刚翻滚了半圈,因引受到了牵制,只能提前落地。 悦禾紧紧握着腰带,时卿亦然,二人相互对望,拉扯时是谁也不让谁。 悦禾轻笑间,脚尖轻点,扯着腰带再度飞向时卿。 时卿见状只得迅速将腰带抽出,又用轻功向后迅速移动,鞋在地上摩擦,时卿环视四周,最终定住脚步,又一跃,飞到了凉亭之上。 时卿踩在顶端,将头上的发带抽出系在腰上,挡住了那已经暴露的风光。 悦禾甩着手里的腰带,抬首看向时卿,“我很好奇,阿玉是有几条发带?” “我今日算是明白夫人那日,为何说我不是登徒子了,原来我该向夫人请教。” 悦禾笑道:“好啊,正好,我也很乐意教阿玉,不如就现下吧。” 悦禾用轻功飞向时卿,时卿也不再躲闪,迎面对上悦禾。 因只是过招,便也未用到武器,只赤手空拳地比试了一场,但这一场,竟到了傍晚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时卿也累了,不再回击,她摆手道:“不来了,不来了。” 眼看着就要击向时卿,悦禾慌忙收手,又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若非她及时,时卿指不定就已经被她打伤了。 悦禾道:“也好,歇息一阵,我们再来。” 时卿诧异道:“还来啊?” 悦禾颔首道:“我们都还未分出胜负呢。” 见她这般认真,时卿也怕了,“不来了,就当是我输了吧。” 恐她不悦,时卿向她拱手道:“夫人武艺高超,实在是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说罢,又扭头去拿吃的。 悦禾跟在她身后,“比武之事,需得认真对待,岂能就当你输了?” 时卿递给悦禾一张饼,复又拿起一块掰着吃,目光在四周游荡,就是不落在悦禾身上。 “再来。” 时卿并不搭话,自顾自地吃着饼,悦禾又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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