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点像现在的王声笙,只不过王声笙是员工身份得干活,冯思语每天除了打游戏,然后就是吃饭睡觉,偶尔出去玩,刷的也是李谨微的卡。 这些李谨微都不在意,谈恋爱哪有不花钱的?她是个大方的人,从来不介意女朋友花自己的钱。 王声笙也觉得李谨微不会在意这个,皱着眉说:“光凭这些不至于吧?” 小打小闹很正常,哪对情侣不闹一闹吵一吵?李谨微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可…… “中秋节那天我给兔子他们放了两天假,她说要和朋友聚餐,我便留下看店,晚餐的时候兔子打电话过来,说看见冯思语和一个男生在一起。” 空气忽然安静了几秒,李谨微缓缓吐出烟圈,自嘲般笑笑,说:“我竟然还相信她,跟兔子说应该是家人亲戚什么的突然来访,连soji把他们挽着手去酒店的照片发过来,我仍然坚持是误会。” 很显然,不是误会,李谨微只要稍稍查一查便发现了端倪,冯思语甚至连le都算不上。 她没有和家里吵架,而是因为要结婚了想捞笔嫁妆,又不想随便找人,李谨微人靠谱,有点存款,这才“忍辱负重”盯上她的。 王声笙听得眼睛发直,脑电波短路几次,好不容易才衔接上,问道:“那她捞到了吗?” 李谨微翻了翻眼皮,说:“你猜为什么我说创想飓风差点倒闭?” 东窗事发的当晚冯思语就卷走了店里所有财产,连柜台上备用的现金都没放过,后来keen还老开玩笑说要不是电脑难运,怕是连电脑都不会剩下。 李谨微卡里有七十多万,也一并被转走,冯思语甚至留了段话,大概意思是她觉得同性很恶心。 “靠!”王声笙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蹦起来:“这他妈的什么人啊?!” 根本不是闹掰分手那么简单,就是诈骗!诈骗啊!她围着柜台直转悠,为方便穿的小拖鞋吧哒吧哒个不停:“她恶心她别英勇献身啊!” 李谨微望着她像只小鹌鹑一样漫无目的地转,相比起来淡然许多:“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而且……算了,总之没了资金流动,创想飓风开得很艰难,临近倒闭,我甚至都已经联系好买家了。” 王声笙停止瞎转悠,重新坐回椅子上:“于是你开始日夜不停地打单子,然后起死回生?” “差不多吧,也没那么简单。”李谨微笑道:“是冉染,他接济了一笔巨款,还有soji和keen,加上兔子,我们几个人的钱凑一块,勉强支撑过来的。” 所以他们才一直在店里,因为都是患难交情。 不夸张的说,比亲人还亲。 那段时间soji凌晨四点起床兼职,晚上打单打到两三点,每天就睡一两个小时,而兔子,穿着cospaly的衣服跑漫展,被性/骚扰了回来哭,哭完第二天还去,还有keen,单亲家庭,跟亲爹不和,却腆着脸跑去找他要钱。 冉染出了大头也没闲着,帮李谨微拉客,在富二代圈里向来不出声的他头一回群发消息,仅仅为了宣传创想飓风这一个小小的网吧。 五个人风雨同舟同甘共苦,最难的时候,店里泡面按车来批发,一日三餐,全是泡面。 “那……那个谁呢?就是你的发小。” “苏可吗?”李谨微回想起来笑得更开了:“她一直坚持不懈在外打听消息,最后把这事印成传单,派给了冯思语婚礼上的每位宾客。” 王声笙目瞪口呆,这很罗苏可,是她会做的事。 “确实不算正规流程的闹掰分手,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未来,她靠近我不是冲爱情。” 事情过去三年,创想飓风成功回血,生意愈来愈好,李谨微谈不上恨,只不过因为这事,她开始变得跟名字一样:谨小慎微。 一朝感情喂了狗,李老板有眼无珠识人不清,王声笙当然不能放过来之不易的嘲笑机会,快乐如泉涌,她抱起肚子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谨微!你也有今天啊!太惨了吧?被骗财又骗色,笑死我了!” “……”李谨微见她笑得打嗝,猖狂至极,想也没想一把薅过来,掌心用力揉搓这张精致到即使不顾形象大笑也很明媚的脸。 “很好笑?” 她往中间一挤,五官全拥一块儿,特别是嘴巴,整个肉嘟嘟的,像果盘里洗净的樱桃。 王声笙炸毛:“放开唔!” 李谨微捧着她,耳边嘈杂的声响逐渐变弱,仿佛时间与空间凝固了。 王声笙的每一个五官都是往“甜美”方向长的,圆眼圆脸尖下巴,鼻头小巧却没什么棱角,还有嘴,两边薄唇瓣厚,人中也很短。 从而导致整张脸非常幼态。 她该不会未成年吧?李谨微鬼使神差地,问道。 “笙笙大小姐,你几岁了?”
第13章 王声笙被捏得脸颊酸胀,恨不得给李谨微再咬上一口,可惜绝对力量面前,她只能嘴炮:“要你管,我年年十八!” “我看不像。” 李谨微松开对方,伸出一根指头来回晃:“你身份证上是二十四,但你的智商只有四。” “?”王声笙呵呵:“啊对对对,你智商不低,反正被骗钱骗感情的人又不是我。”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李谨微反驳。 王声笙再反驳:“所以钱拿回来了吗?” 提起这个,李谨微的神经反射性跳了跳。 事情后来全权交给罗苏可掌管追踪了,她这个青梅家里有点背景,父母是在职警员,亲戚还有做律师的,按理,处置类似的案件挺好切入。 关键在于,冯思语以前日常刷李谨微的卡,加上有一层关键的情侣关系,所以对方那边一直咬死这笔钱为李谨微“赠予”,尽管李谨微无数次否认,但银行流水确实有来来回回的转账与消费记录。 加上罗苏可家里有其它公务要忙,重心不能全压这事上,审理也好开庭也好一来二去耽误到了今年。 “其实你们当即就该报警。”王声笙走去泡了杯燕麦牛奶,小口小口捧着喝,唇边叠了层厚白也未发现:“七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她犯法了,这是经济罪,最低五年最高十年。” 话题朝向明明很正统也很严肃,李谨微反而走起神,只想替她舔舐掉这圈奶渍。 没错,她看似风光霁月正襟危坐在此,其实满脑子蒙着难以言表的情/色画面。 冯思语的献身带着利益,所以她俩做那事的次数屈指可数,算起来还没王声笙跟她斗嘴的次数多。 李·禁欲·谨·猛1·微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化欲望为力量,伸手便抽出两张纸巾,力气不轻地抹掉了王声笙嘴上那圈诱而不自知的痕迹。 “疼疼疼疼……轻点!”女生龇牙咧嘴,重重放下杯子,怒道:“你是断掌吗?力气这么大!” 说着去翻看李谨微乱动的手,边看边神神叨叨念着:“哇哦,你的事业线好深……” 她说话时候有微微颤抖的气息拂出来,不偏不倚正中李谨微掌心,于是躁动席卷而上,从搔痒的地方像蚂蚁啃咬般遍布全身。 真……是……要……了……命……了! 李谨微猛得握拳缩回来:“干活去!” “又没有人按铃!”王声笙觉得她莫名其妙。 李谨微冷脸:“上夜班要搞卫生的,你以为坐这儿就可以了?趁现在人少还不赶紧?” “才两点半,急什么啊?” “数到三不去扣你全勤。” “有病……” 王声笙不情不愿地到杂物间翻出扫把,从洗手间开始扫,扫得缺斤少两,瓜子皮遗漏一地。 正巧遇到莫城刚放完水,路过瞄了她好几眼,确定是本人后,张口调侃道:“哟,上等人搞卫生呢?” 王声笙恼火的很,回怼道:“关你屁事。” 莫城瞧着她说:“我要是微姐就立即开除你。” “你是她吗?花点钱真当自己皇帝了?有本事充个几万呗!让开我要扫地了!” 噼里啪啦嘴皮子了得,莫城逆反心直线上升,双脚一跨,原地不动了:“就不!瞧瞧你,啥也不会,地都扫不好,微姐为啥非得收留你?她给你开多少工资?有兔子高不?兔子可有四千呢,我觉得你最多一千,不能再多,再多亏了……” 什么?!王声笙一滞,没功夫管后面的损话,不可置信地抬头:“兔子才四千?那keen呢?” “kenn?”莫城睁大死鱼眼,挠了挠头,迷茫地说:“keen他们有工资吗?我怎么不知道……” “……”无语凝噎至极。 莫城还想继续怼,王声笙懒搭理他,扫把一扔,转身跑柜台去“兴师问罪”。 “李谨微!” 李老板还没从刚才的冲劲里缓过来,猝不及防就被王声笙扑了个正着。 柔软的胸脯压着她手臂,抱得紧紧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我开高工资了?” 李谨微没舍得挪开,努力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什么开高工资,本来就是六千。” “鬼!”王声笙用力揪她:“那你说兔子多少?” “……四千……不到?” “凭啥给我开这么高?” “没什么,你比她干得多。” 王声笙:“离谱不你?兔子跟你五年,就给人家四千,你给我开六千,那为啥中途把我赶走?” 李谨微脸色不变:“赶你走是因为你说错话,这事到现在你还没搞明白是非对错?” 倒是明白……不对! “所以凭啥给我开六千!!” 李谨微低头,歪头,鼻尖几乎快怼到对方额上:“笙笙大小姐,你有没有病?给你开六千还不乐意?” 王声笙一下松了手。 肩上承重量变轻,李谨微意犹未尽地摸了摸手臂,说:“兔子家里重男轻女,她自己又是个软性子,给多少都会被要回去扶持她那个不中用的弟弟,她的工资部分转卡,另外的年终给现金。” 原来是这样…… 王声笙小声:“我还以为……” 李谨微手一撑,弯腰凑近她:“以为什么?” “没什么,扫地去了,886。” 莫城还站在原地发呆,李谨微看着王声笙夺回扫把及其不熟练地画大字,忍不住笑了一声。 南城的郊区就创想飓风一家网吧,但因为是一线城市,这几年工资不得不跟着消费涨高。 兔子一开始确实只有四千不到,贡献给家里之后自己吃饭都成问题,还是李谨微想了个办法,一半一半来,发现金不怕查账还能存住钱,一举两得。 她知道王声笙误会了什么。 王声笙经历家庭巨变,有点惊弓之鸟,她怕的是别人含着同情心可怜她,也怕李谨微的感情。 这是种微妙的情愫,谁也不点破,但人这么敏感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对外界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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