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黑发有种凌乱的美,眼睛皎洁又明亮,眼尾分明泛着一点红,却又白得近乎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脆弱且不愿被怜悯,需要安抚且不愿被照顾。 楚安缔想,如果她不是个小孩子,而是更熟悉的成年人。 自己大抵会想轻轻、轻轻地,在那脸颊上亲一口试试看。 … … “第二次见我的时候?后面没有了吗?” 楚远熙还在孜孜不倦地追问,似乎带了点失望。 在持久的黑暗中,她的手也愈发乱动,专往不能去的地方去,弄得楚安缔有些痒。 “这次,可以吗?”她问。 少女明显感觉到楚安缔的身体没有之前僵硬了,甚至称得上是放松,任自己摆弄。 她懒洋洋地笑了,眉眼中含着极易察觉的包容:“当然。” 都来了酒店,发展到这种程度,当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至于疯到什么程度,就全凭楚远熙喜欢吧。 还有,刚才楚远熙的那个问题—— 当然不止这一次。 还能想起有类似的感觉的是,带她去TT体检的那一次。 机械舱之内,楚远熙已经阖着眼睛进入了梦境之中,不知在经历什么,又或是在和什么做着强烈的斗争,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楚安缔莫名地很想替她擦一擦,可又碰不到,因此只是将纸杯放在了一旁,专注地盯着少女的睡颜。 汗水接连不断,濡湿了额前的碎发,楚远熙一贯强装平静的脸早就被熏得潮红一片,看得她都有点心疼了。 不过两人被玻璃罩隔开着,她能做的,也只是伸出手指,在玻璃上描摹楚远熙的脸颊线条。 从眉眼到下颌,再到那张玫瑰般的唇,被楚远熙不自觉地咬着,是已经快要出血的程度。 “别咬啊……”楚安缔叹了口气,无用功地轻声道。 她以为楚远熙听不到,可下一秒,鬼使神差地,她居然缓缓地放松了紧紧咬合着的牙齿。 楚安缔登时若有所思。 玻璃罩隔绝了两人的身体接触,可并没有完全阻挡了从外到内的能量。楚安缔猜测,大概是自己某种程度上安抚了她。 她正想继续试试看,将手再次放在机械舱上时,却被一种强大的力量逼得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楚安缔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的,她转瞬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SSS的能量波动太过强大,影响到了自己,而并非自己安抚到了楚远熙。 很快,楚安缔就在自己的脑海中看到了某些陌生的画面。 连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 ……她亲眼目睹自己,把人逼到卫生间的墙角内,满眼水光潋滟,呵气如兰,求她—— “我放进去了。” “那个……东西。帮我拿出来,好不好?” 那张顶着自己的脸,行事却像个妖精似的女人,不要廉耻地恳求着楚远熙。 而楚远熙的脸和身材似乎也有些变化,看上去不再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孩,而是二十多岁的大人。 幻境中的少女黑着脸,想要拒绝,却又半晌做不出决定。 楚安缔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开口出了声。 果然,声音顺利地传了过去。 “杀了她。” 她指引着楚远熙,杀掉了那个幻想中的不明产物。 很快,楚安缔就看到少女顺利地脱离了幻境的影响,清醒过来。 房间里还有别的SSS小朋友,因此她在她们彻底性来之前,沉默地离开了这里。 快步绕开监控走出去的时候,少女愤怒之下,对幻想产物说的那几句话还在楚安缔脑海中萦绕不散。 “你不是她。” “她不会这样叫我……” “只是因为药物刺激,才会构想出这样的画面……” 她疯狂地替自己辩解着,试图将幻想产物的形象击溃,而她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楚安缔绕到了角落里的备用电梯处,忽然停下来,出神般地叹了口气。 即便隔着坚硬的玻璃罩,没有真的碰到她,在瞧见那一切之后,指尖却仿佛仍旧残留下来了某种味道。 淡淡的,挥之不散。 透明的电梯门映出了她有些落寞的倒影,楚安缔打量自己戴着口罩、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的脸,突然冒出来个想法。 有些想买个类似的玩具,试试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自己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吗?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想与谁建立过亲密关系地念头,更没有尝试着探索过自己或是别人的身体。 并且从未好奇过。 可是在那一秒,她突然来了兴致,几乎现在就有拿起手机下单的冲动。 还莫名地想问问楚远熙。 如果那就是她呢? 如果她也会,做和幻想产物一样寡廉鲜耻、不知羞的事情呢? 楚远熙会怎么样? 【作话】 *初次见面在 *体检在第35-36章 我给大家道歉,我错了!!!!!清蒸了我吧555555红烧也行,开学了太忙了人都要没了 (这章发红包)
第115章 第一一五行诗 那天之后,楚安缔还真的去做了这件事,为此还特地注册了一个小号,购买了一个精巧的小东西。 他们小区的快递柜比较远,包裹都是送上门的,因此当清晨,快递员亲自上门把东西交给她时,正常人大抵都会有一丝的害羞的感觉。 可楚安缔一点儿也没有。 甚至当小孩从屋子里出来,自然而然地问她“这是什么”时,她也滴水不漏地回答了,没露出一丝破绽,说是洗脸仪。 而楚远熙也没有多想她为什么会突然买这种东西,只是并未在意地点了点头。 她独自一人拿着那个小小的包裹进了卫生间,用小刀片把包装划开,拿出那个和洗脸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玩意儿。 用清水冲洗干净了之后,楚安缔将它堂而皇之地摆在了卫生间的柜子上。 紧挨着两人的刷牙杯。 楚远熙用不习惯这种东西,所以一次都没碰过,也没有细心到奇怪为什么从来没看到过楚安缔在厕所里用它洗脸。 至于第一次尝试,是在那天晚上。 学校的晚自习每天都要到九十点才结束,楚安缔比她早回家,趁着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的时候,初次使用了它。 它和幻想产物拿着的那东西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并不是塞进去用的。 楚远熙很爱干净,即便是在帝都的秋天冬天这种干燥寒冷的季节也会天天换衣服,大抵是从小家里有保姆才能养成的习惯。 更别说那时还没到夏天。 她昨天穿在外套里的短袖此时就放在床头的衣篓里,一伸手,楚安缔便将它拿了过来。 而后轻轻嗅了一口。 是少女每天都会喷的香水味,还有衣物上留存的洗衣液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反倒干净又好闻。 一下子就让她泥泞不堪。 微颤的指尖将衣服紧紧攥在手里,眷恋般地不肯放开,全程有如在海上漂浮的人挣扎着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原本楚安缔的兴致并不高,尝试的动作也是似有若无的,可在闻到那味道的下一秒,就瞬间去了。 到结束的时候,手心里渗出的汗水将衣服打湿了一小块。 她靠在枕头上躺了一会儿,睡衣早就变得汗涔涔的,应该现在就去洗澡才对。 可她就是不想起来。 楚安缔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个幻想产物如此心猿意马,难以自持了。 这个小玩意儿对她来说甚至都是多余的了,甚至都不需要它,只要一直闻着少女衣服上的味道,就能不断地被满足。 当晚楚远熙回家的时候,楚安缔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洗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她奇怪地敲门问她,却并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只听女人似有若无地哼了两声作为回答。 因为好像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楚安缔从未这么放纵过自己,她微微喘着气靠在门上,只要一想到外头的少女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整个人宛若都要化成一滩水。 仅仅是一门之隔。 可她却还紧紧攥着楚远熙的衣服,不愿意撒手。 她恍恍惚惚地想,楚远熙说不定真的就是一朵花儿变的,否则为什么就连残留下来的味道也这么香呢。 这也并不是她该做出的事情。 最终她还是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好好地洗了个澡,只是在晚上睡觉时,等待小孩睡熟之后,悄悄凑了过去。 然后对着她背对着自己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 明明都是同样的洗发水…… 为什么她就那么诱人? 楚安缔觉得自己就像童话中无知的旅人,看见了天上垂下来的藤蔓梯子便向上爬去,趁着花园无人看守之时,采了一朵不属于自己的花。 然后把它带回了人间。 可这朵花只是个小花苞,就算它好像也中意于自己,却还是不够。 她翻了个身,强迫自己远离那个对自己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存在,然后静静地捱到了天亮。 … … 回忆又被少女贴近的脸所终止,记忆中的味道又再次涌入鼻腔,好闻得楚安缔真的很想亲一下。 而此时两人的关系今非昔比,她也如此做了,主动迎合着楚远熙,吻了上去。 她方才想的那些,全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遭。 有些事就仅仅留存在她心里吧,未必要叫楚远熙知道。 “姐姐……” 这已经是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叫她姐姐了,这两个字中满是属于楚远熙的占有欲。 她满眼都是珍视,小心翼翼地侍弄着身边的人。 “你有没有吃过醋?”楚安缔忽然问。 少女眼睛眨了眨,不解:“这还用说?” 这么明显的事情,怎能单纯地用“有没有”来描述。 夸张点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二个小时都在吃醋,剩下十二个小时一边学习,一边想她。 “姐姐呢。” 少女趁着楚安缔被自己扶着后颈亲吻,口齿不清,抓住机会反问。 “姐姐有因为我,吃过醋吗?” 这几个字她斟酌了一会儿,才说出口。楚远熙本没有自信说出这样的话,可…… 刚才楚安缔第一次告诉她,她也喜欢她。 喜欢的话,这样的事一定会有吧。 “有啊。” 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能告诉我吗?” “不能。” 少女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满地蹭着楚安缔的脖子,控诉她吊人胃口却又不说,同时以她的方式惩罚着她。 “告诉我嘛。” 楚安缔禁不住逗,笑得浑身都在颤,想要推开,却又不舍得,只得任凭楚远熙一边撒娇,一边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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